青年文化中的音乐:拉康派进路的导言
青年文化中的音乐:拉康派进路的导言
——听觉/口腔的联结
作者:jan jagodzinski
《青年文化中的音乐:拉康派进路》 是《青春幻想:媒体的怪异风景》 (2004年)的姐妹书,该书 从拉康主义的精神分析角度,通过研究视频游戏、互联网和电视媒体,审视了后现代的青年。这个作为第二卷继续研究了从大约90年代初到现在的当代音乐界在过去十年中出现的特定于音乐的青年幻想。这可以理解为一本青年幻想的旅行皮箱书 。在第一卷《 青春幻想》中 关于后现代社会的后俄狄浦斯的论点被提了出来,其中有人认为青春期后和成年之间存在着根本的“扩大”空间,模糊了两者之间的任何明显界限,这是随后失去对权威的信任的征兆,后者属于符号的秩序。音乐界极大地说明了我们的这一论点。
第一卷《青年幻想》
整本书中以奇特拼写用来表示后现代青年的新空间。盒子(Bois),博伊兹(Boyz)和男孩们(Boys)是因人类有限的现代主义霸权形象而引起的精神冲突的区分性标志,而这种霸权主义形象曾将滑冰的人群与朋克金属的哥特式说唱歌手博伊兹(Boothz)划为溜冰者,而后者又与流行文化的男孩团体(Boy Groups)有所区别。同样,沟尔利(Girlie / Gurlz),女孩和Grrrls这些拼写表明,在各种后女权主义背景下,女性之间也存在着相似的团体性的差异。这些区别是在探索与童贞有关的幻想时被发展出来的,它被称为“荡妇”。这种不同的能指排列是基于心理斗争的大锅,而心理斗争的大锅正好在设计师的资本主义的后现代性所打开的扩大空间内发生的。有意地(有时是)将这些拼写的怪词大写以表明它们与被称为“享乐”的性欲-身体之间的特殊心理关系,这界定了通过身体冲动所开展的具有强度的精神体验。
拉康(Lacan)对青年时期基于生物生长的发育阶段持模糊的看法。相反,生命的“生物”在过去的“社会心理”事件的节奏影响未来增长的方式上倒退了。谈论冲动力比多身体阶段的参考,我们的口腔、肛门、生殖器、目光和发声的身体,它们不断地破坏生活规律,使我们经历压抑,沮丧和消沉的过程。例如,“青少年”可能被看做年龄在9到12岁之间的生物群体,但他们的奋斗是由社会经济结构决定的,这些问题带来了诸如体重,霸凌,着装风格,父母的欲望以及药物滥用等问题,还有他们在虚拟世界的情感所“冲动”着的身体。这些成为揭示症状所在的“节点”,因此,比起基于让·皮亚杰和他的追随者等著名心理阶段理论的心理学发展的认知学科、心理学研究更能揭示他们的心理挣扎,后者本来主导着早期儿童发展的现代主义理论。至少,如我们在前面的章节中已经讨论过的那样,心理分析的文献既可以补充认知,也可以使认知文献所偏离的中心: 青春期的幻想。
第二卷:青年文化中的音乐
在德勒兹的语境中,这种音乐青年文化在多大程度上可以被理论化为“成年女性”上呢?它们是男性和女性异质二元位置之间不可能的缺口的根茎和生产性相互转化的结果 吗?就像Deleuze和Guattari(1987,293)著名的兰花(植物)与黄蜂(昆虫)交换的例子一样,兰花的黄蜂和黄蜂的兰花之间所发生的混合?在过去的十年中,青年文化的新兴心理是否散布在这类杂种的混合之中呢?但是,难道这不是拉康直言不讳的主张“欲望就是对大他者的欲望”的又一个实证吗?这最后一系列问题引起了紧迫的关注:这些精神冲突要如何被表征?考虑到后俄狄浦斯化,弗洛伊德家族戏剧的神经症是否仍然适用呢?许多学者转向了资本主义社会的精神分裂症。
由德勒兹(Deleuze)和瓜塔里(Guattari)提供,他们强烈反对拉康派的精神分析,在两卷著作《反俄狄浦斯》 (Anti-Oedipus(1977)和 《千高原》 (1987))中提出了另一种可能性的例证 。成为女人,这是一个德勒兹的术语,似乎不舒服地坐在一本使用拉康派精神分析的理论之书中,该书经常被指控 对经验性先验的作者具有 先验的 阳具中心逻辑这样的 内在。那么,我发现自己在何种程度上仍忠于拉康,或者忠于他在讲英语的语境中最重要的实践者(如Zizek),又在何种程度上忠于拉康的呢?也许很感激,对流行音乐的探索可能会导致误读,因此,至少可以发生某种形式的“背叛”,以加深对当今青年的了解?当进入两个如此强大的思想体系“之间”的空间时,这些问题解决了我自己的焦虑。第一章“在德勒兹和拉康之间断断续续—换位行为”试图定义我自己探索问题的位置。
在下半部分的同音词“听/说”代表了青年文化中两种动力的亲密关系。它指的是两种意义的登录器。首先,它将听觉的和动听的音乐放在了一起,以捕捉先进的资本主义国家的音乐娱乐产业,这是一种触觉性的事件,在既统一又具有破坏性的动力学的领域中进行。第二,如第二章和第三章所述,口头和听觉在口头消费的冲动需求(纯欲望)和通过声音的听觉欲望之间形成了一种混合的“魔幻”关系(Lyotard,1971,39)。死亡冲动的干预作为身体的享乐发挥着作用。这标志出了对接受的已执行音乐代码的侵犯性的态度。秩序化 作为模拟商品生产的中心概念而出现。重复的政治经济学 ,即音乐产业如何补充商品的秩序化,要求 透过 铸模 来制造出大量的原件(Attali,1999,128)。
制造商和设计工程师(作为“模具制造者”)在模具生产中所花费的劳动是最大的成本,其次是媒体宣传以维持其货币价值和重复成本的成本。由于通过销售音乐CD,音乐录影带,来宾的演出,表演和用具而获得利润,商品的复制成本被大大降低了。显然,Attali的概念语言借鉴了德勒兹的范式,以强调重复和模具。然而,在对音乐青年文化进行理论化时,他在弗洛伊德/拉康的死亡冲动下很好地适用于在第2章中所提出的“噪声”的概念。
设计师的资本主义标志着从快餐到成衣的所有消费形式的重复和序列化。音乐的重复需要尝试保持多样性和需求的意义。作为表演者的艺术家以模仿者的身份在行动着,当表演的景象被重复出现时,它是一种升级的社会达尔文主义形式,从而在理想的统一点而不是在差异上行动着。美国人,英国人,加拿大人或澳大利亚人的“偶像”出现在流行音乐行业的货币中,这种重复使得通过使音乐变得“流行”而让权力的提升在表面上被显现了出来。然而,一方面,每个偶像都被“翻译”成各自的文化,以使其显得独特。普遍的/单一的张力似乎是通过这样的重复差异来解决的。但另一方面,权力集中在唱片公司和制片人身上,唱片公司和制片人站在精彩的舞台上,并在其中花费时间和金钱。我试图在第10章“新卡斯特拉蒂:男人II男孩”中描述这个矛盾的过程。具有讽刺意味的是,紧随德勒兹发明的用语,人们可能会称之为“变成-孩子”。
重复和系列化在其中包含差异,当代哲学中通常赋予吉尔斯·德勒兹(Giles Deleuze)和雅克·德里达(Jacques Derrida)的延异概念,把它当成是彼此之间 的非-存在,这一概念上的明确表达在 已经存在的意义中了。然而,拉康关于“精神实在”的复制概念早在1970年代初就已经探索过这片领土,德勒兹(Deleuze)和德里达(Derrida)将通过对它的独特探索来宣称它们本是自己探索的领土。他们所欠拉康的债务在总体上仍然是一个令人不安的债务,将学者分成不同的阵营,而不是承认他们在“不可能”领域所做出的贡献有许多相似之处。在本书的第一章中将对这一分歧进行阐述、探索和质疑。
问题仍然是音乐行业的这种重复是否像通俗重复那样通过消除“噪音”(或无-意义)而简单地产生出“沉默”来,正如Attali所坚持的那样。何时才发出抑制噪音的声音?在此提出的论点是,“噪声”的爆发是通过表演者/听众关系在过去十年以及直到新的千年的癔症化和倒错化而发生的,我希望这对读者来说是令人惊讶的事情。在第二章“噪声的隐喻和死亡冲动的沉默”中,我试图就音乐的延异的超越上来建立起自己的立场,而在第三章“怪诞的形象之声”中,我探讨了在这种违犯行为中“对法律的超越”如何让享乐被概念化。
接下来的七个章节组成第二部分的内容,第二部分的标题为“音乐界的倒错:Boyz / Bois / Boys”。在这里,我探究了Bois / boyz和Gangsta rap的男孩和嘻哈,金属,朋克和哥特所代表的男性青春期的“伸展”,最后以Boy Bands的流行文化和美国偶像来完结。我声称这些男性音乐的发展扭曲了音乐界。在第7章中,我试图与广为宣传的学校枪击案和自杀案联系起来。然后是在第三部分,“音乐场景下的歇斯底里化:勾尔利/女孩/Grrrls”,它由四章组成,探讨了后女权主义的文化音乐形式的发展。我尝试讨论处女/荡妇二分法的幻想以及对此的回应。我以第四部分的探索来结束音乐部分的讨论,另外附上两篇“插曲”的文章,一篇是关于《迷》(成瘾者),它勾勒出我们对后现代时代出现的一种新型成瘾的理解,另一篇则将Techno音乐发展成为全球和谐的乌托邦幻想。技术音乐有助于进行德勒兹式的分裂分析,从而为与拉康派的精神分析进行比较提供了另一个机会。结论的文章是对“实在伦理学”的沉思,暗示读者将在大多数章节中都遇到这个实在的伦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