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角池之恋(2,老总跑路了):海南纪事特别版

(南国都市报记者 王天宇 摄)

夜深了。

老塔面前的啤酒瓶子已经全空了,摆在桌子一侧很有气势。

“你说有意思不?我在医院退床时在枕头下发现了避孕套。你说在医院里不是得病的就是受伤的,居然还惦记着带上避孕套,真是笑死我了。”

苗九儿一言不发,她盯着远处的房子,隐约是编辑部所在的那栋民房。

“对了,你还没告诉我那天你见到宋总为什么跑啊?”老塔舌头有点大了。

“他是我的一个客人。”苗九儿冷静地回答老塔。

“客人?什么客人?他当老总,还是我垫的房租。他他妈的说你要是第一个月拉不来广告,还要扣我的底薪。操!我从来没见过他的底薪是什么色的。”

“他不是你的主编吗?他说他还有地产公司,文化只是他的情怀,随便玩一玩的。”苗九儿问。

“哇靠,你比我还了解他。”

“当然了,我认识他半年了。”

“我才认识他3个月,你都认识他半年了?这也太巧了吧!”

苗九儿把眼睛别向一边,排档老板刚好放大煤油炉的气,准备炒粉,火光一下窜起来。

苗九儿眼中似乎有泪,映出小白蛇一样跳荡的炒粉。

“老板,再来5瓶。”老塔看来今天要一醉方休。

“你喝多了!”苗九儿头没回过来。

“多?让你见识见识我的酒量,在我们系里,谁敢挑战我,他第二天别想上课,得趴半天。”老塔又开了一瓶。

“你是老师?”苗九儿转过头来。

“是啊,我是大学老师,大学的,不是中学的,你知道吗?”老塔喊完又干了一杯。

“我是小姐。”苗九儿说完转过头,老板那盘炒粉刚好炒完,火光一下子消失了。

老塔连着喝了几杯。

“你聋子啊?我是小姐。”苗九儿转过头来,挑衅似的盯着老塔。

“老宋就是你的客人?”

“对!”

“他把我垫付的房租拿去给了你?”

“应该有一部分是吧。”

“那我也不亏,我原来是编辑部主任,现在我是主编了,老宋这兔崽子失踪了。对了……一会儿你咋办?”老塔喝清醒了。

“我没地方去,待会儿我姐妹下班,我去找他们。”苗九儿又在看另一盘炒粉的制作过程。

“你要是不嫌弃民房,就在编辑部对付一下。”老塔把好事说得有些尴尬。

“你不怕我?”苗九儿依旧看那火苗。

“我现在也不是大学老师了,我早就辞职了,我还离婚了呢。我怕啥我?”老塔在心里慢慢靠近苗九儿。

“你打BB机那个人是我男朋友。”苗九儿说。“他说他妈想抱孙子,有人说吃泡沫盒装的饭吃多了生女儿。”

没有人问,苗九儿自言自语。

夜宵排档上目前只剩下老塔和苗九儿。

苗九儿面前也摆了几个空酒瓶,她已经喝了一会儿了。

新来了两名战士,坐下来点了一份炒粉,这附近就是驻军地,军人很多。

老塔斜瞟了一眼,摘下眼镜放在桌子上。

“你近视?”苗九儿问。

“我近视?我视力1.8,我能看见对面窗子的那两个人在干什么。说起来好笑,我们系除了我都近视,每次开会不管哪个领导都要多看我几眼,好像我是假冒的。后来我就买个平光镜戴上了,这一戴还习惯了,说话前尤其是说谎话之前,要是不摸一下眼镜框,就说不出来。”

“你爱说假话?”苗九儿眼睛也瞟着那两个战士,他们对着一盘炒粉你一筷子我一筷子不做声地吃着。

“难道你不爱说假话?看着我回答。”老塔醉得痴迷迷的样子。

“爱!也不爱!”苗九儿回过头来直视着老塔。

“那你是不是爱当兵的?别回头。”老塔紧逼。

“受欺负的时候就想要是有个兵哥哥就好了。”苗九儿幽幽地说。

“说起来可笑,我小时候最想当兵,我家里人拗不过我,给我报了名,结果一体检,我身高就差一公分。后来才知道,为了让我去考大学,家里找人故意给我压低了身高。”老塔说着自己的遗憾过往。“你小时候梦想长大干什么?肯定不会是干这个。”

“我从小喜欢跳舞,做梦都想上台。偏偏没那个命,拼死拼活考上了幼师,每天跟一帮傻逼似的没脑子的小孩子混,烦透了。”苗九儿也开始回顾自己的历史。

“就因为烦透了,你就来海南了?”

“当然不是,我们幼儿园校长是个大色狼,老骚扰我。他妈的,要知道是现在这样,当时就许了他,说不定我现在已经是副校长了。”苗九儿笑起来,显然有点喝多了。

“我还是喜欢当兵,喜欢玩枪。长这么大就摸过我舅舅的枪把儿,他是干保卫的,戴个枪牛逼得不行。”

“他妈的,还说什么舞蹈学校,狗屁!进来之后不教跳舞,天天给我们看香港的黄色录像,可是我也没办法啊,进了狼窝就走不掉了。”

渐渐地,排挡在两人的眼中模糊起来,渐行渐远。

又来了一个上夜班的人吃炒粉,但那煤气炉的火苗开始像化开的糖一样稀释了。

早晨,宋总那个有大班台的办公室。

菜市场上吵闹的吆喝声和讨价还价声从窗外传进来。

蚊帐里绻卧着一个身影,从堆在枕边的长发上看是个女人。

蚊帐上停着一只吃饱的蚊子,肚子血红血红的。

门被悄悄打开,老塔穿着短裤背心,轻手轻脚进来,走到蚊帐前站着。

他看见了那只蚊子,他猛地挥了一下右手,蚊帐闪了一下,蚊子溅了一片血在老塔右手上。

老塔对着阳光仔细看蚊子的尸体,蚊子腿有灰白色花斑的图案。

在白灰墙上蹭掉手上的血,老塔转身来到大班台前。

他拉开最上边一层抽屉,取出一个塑料盒打开,里面是一枚公章。

老塔在老板椅上坐下,从那本繁体字书的下边拉出一张白纸,放在眼前。他对着公章哈了一口气,然后用手指比划着左边,要盖下去,想一下又换到右边。

一只蟑螂从老塔面前一闪而过,爬进那摞纸的后边,老塔放下公章,去挪那摞纸要抓蟑螂,放在一侧的订书机“啪”地一声掉在地上。

“你起这么早干嘛嘛?人家刚睡下。”苗九儿的声音像是被磨砂磨过的感觉。

“不早了,起来吧,这里有宝贝啦。”老塔没回头,继续摆弄公章,要在右侧盖下去。

“人家每天都睡到十二点的。有什么宝贝?捡了一捆钱?”苗九儿的声音懒懒地从蚊帐里钻出来,老塔想回头,又忍住了。

“章,老宋的章没带走。”老塔很兴奋。

“你昨晚上在哪儿睡的?”苗九儿对公章不感兴趣。

“在哪儿睡的还用问我,你没感觉到昨晚很热?”老塔假装坏坏的。

“吹牛吧,别以为老娘喝多了,看把你吓的,我拉你都拉不进来。上岛后我还没见过你这样的男人。”苗九儿声音有点清晰了,她显然已经清醒过来,把头从被子里露出。

“妈呀!蟑螂!”苗九儿恐怖地大叫着,想从蚊帐里钻出来,可是来不及拉开开口,直接带着蚊帐扑向老塔。

老塔被蚊帐缠住,苗九儿在蚊帐里哆嗦。

蚊帐里的苗九儿穿得很少,两个人隔着蚊帐一时不知所措。

“你别动,我得先把蚊帐打开。”老塔先镇定下来。

“好像在、在、在我的大腿上……”苗九儿哭腔。

老塔找到蚊帐的开口处,把苗九儿放出来。

苗九儿就像跳远一样一下子跳到窗边,突然意识到自己没外衣,又一下子跳回到大班台前。

“找见没有啊?你快点啊!”苗九儿看来真怕蟑螂。

“找到了一条蟑螂腿,估计被你给夹死了。”老塔翻看蚊帐说。

“你真坏,不理你了。”苗九儿去穿衣服。

老塔愣在那里,接着哈哈大笑起来。

“你们的工作还是蛮有趣的,什么事都能往黄色上引,堪比金瓶梅。”

(摄影:【日】久保田博二)

“老塔啊,宋总回来没有啊?房钱已经拖了三天了。”楼下传来阿公的声音。

“阿公,宋总没回来,我一会儿下去和您说啊。”老塔对着窗户喊。

院子里,阿公把水泥地扫得一尘不染,正在用胶皮水管子冲脚。

老塔坐在老板椅上,苗九儿在大班台对面,她用手托着脸、用胳膊肘拄着桌子,此时的他们都已洗漱穿戴完毕。

两个人之间摆放着公章、广告价目表还有杂志社其他文件。

“这能行吗?你不是说几个月都没拉来广告了?”苗九儿有点不屑。

“我觉得咱们改变一下打法准行。这个价目表还留着,另做一张写文章的参考价目表,但是见面时先不拿出来。我呢就说要采访他们,我这样子一看就是个大记者。然后把他们个个写得叱咤风云,好像能指挥千军万马的大将军,让他们看了文章爱不释手,这时候你再出面提出来要钱。对,我写文章,你张口要钱,一般成功人士不会拒绝女孩子的请求。你不是说你应聘编辑就是想多采访几位大老板吗?”老塔被自己的想法弄得很兴奋。

“我那是想嫖他们。”苗九儿刀子一样锋利的嘴。

“这也不耽误你嫖他们啊?”老塔很认真的表情。

“你说的可是真的?”苗九儿表情认真起来。

“是啊,这是目前解决阿公房租的唯一办法。”老塔依然一副认真的表情。

苗九儿抓起公章向老塔甩去。

“他妈的,我昨天晚上跟一条公狗喝那么多干嘛?”说完,苗九儿摔门出去。

老塔楞了一下,似乎明白点什么。

阳台一角的阴影里,苗九儿抱着肩站着一动不动。

老塔捏着公章小心翼翼走过来。

“我错了,我道歉。”老塔低眉信手的样子。

苗九儿把头转向另一边不理他。

“杀人不过头点地,那我给你跪下。”老塔故意弄出响动。苗九儿以为他真的跪下了,转过身来。

“操,我以为你膝盖真这么软呢,原来骗我。”苗九儿破涕为笑。

“老塔啊,到底今天房租能不能给啊?我这房子天天有人打听要租的,你们要是给不了房租,我可就答应他们了。”阿公又在下边喊了起来。

“阿公!你别急,今天晚上一定给你房租。”老塔对着客厅的门喊。

“你在家呆着,给我好好想一想采访大老板的事儿,我出去找哥们借房租。”老塔手按着苗九儿双肩叮嘱,苗九儿一言不发。

上坡村的家庙,庙前一株大榕树有三四个人合抱那么粗。

十几张圆桌摆在庙前的广场上,被大榕树的枝叶盖住了,榕树上垂下几十条长短不一的藤蔓,人们穿行在藤蔓之间。

一个二十多岁的村民边搬桌子边向庙隔壁的小商店看,苗九儿穿着一条无袖半透明的杏色长裙走向商店,商店的桌子上摆着一部电话,旁边立着一个用纸箱子改做的牌子,上边用钢笔反复描出的字:“打电话,市内3毛”。

那个村民只顾看苗九儿,脚拌在露出地面的树根上,桌子飞了出去,他也跟着摔倒在地。

“找死呀?你个色鬼!早晚要死在这上边,大陆妹各个妖里妖气,你看得完吗?”庙旁的阿婆大骂小伙子。

苗九儿回头对小伙子笑了笑,很妩媚,小伙子看呆了,忘记从地上爬起来。

“阿姨,我打一个呼机!”苗九儿和气地对电话后边坐着的妇女说。

“打好啦,先交钱,3毛!”妇女没好气地。

电话铃响,一只手指修长、白皙的手抓向听筒,听筒的柄上残留着食物渣滓,白手缩回,接着用一张餐巾纸包上,提起话筒。

“小燕儿啊,是我,九儿。”苗九儿对着话筒微笑着。

“哎呀!你要死啊!你也不看看这是啥时候你就叫魂,我天亮了才睡,昨天那个老王八蛋把我折腾得全身都疼,算了算了,不和你说了,这么早打电话,啥事儿?”小燕儿从听筒里传出很大的声音。

电话桌后的妇女狠狠地白了苗九儿一眼,把身体向后仰了仰,与苗九儿拉开距离。

苗九儿侧过身,看着庙的方向,横幅已经挂了起来,上边写着“符氏家族生男丁庆宴”几个字。

“求你个事儿,今晚把宋总钓出来。”苗九儿对着话筒轻声说。

“他不是你的老相好吗?怎么啦?你俩闹别扭了?”小燕儿一惊一乍的,听起来没了睡意。

“你就别管了,你只管约他,但不能告诉他是我约的,约到红蔷薇吧,今晚你就陪着我,你的损失我补给你。”苗九儿对小燕儿是下命令的口气。

“好吧,认识你是我这辈子最倒霉的事儿。晚上见。”小燕儿撂了电话。

苗九儿刚放下话筒,那个小伙子跌跌撞撞跑来。

“不不不,不用交钱,我家的。妈,这是我朋友!”后边一句话小伙子是对那个妇女说的。

“谢谢,我已经交过了。”苗九儿又对小伙子笑了一下,小伙子酥了似的呆立在那里,苗九儿都走出几步了,他才反应过来。

“别别别,别走啊!”小伙子要追上去。

“狗仔,你给我回来!”妇女厉声呵斥,狗仔立即站住了。

一栋两层白楼被椰子树掩映着,楼体外墙显示出多年风吹日晒的斑驳痕迹。

门口一块同样斑驳的木牌,上面写着“红十字血站”。

老塔瘦手里捏着一个献血证和几张百元钞票从门口走出来,他往天上看了看,从椰子树叶缝隙里漏下的阳光刺得他眯起了眼睛。

他把献血证扔进垃圾桶,把钱小心翼翼折好,从裤带处伸进里面去,掏出手时,手已经是空的了。

他向大门走去,走了几步又退回来,翻身去垃圾桶。

一个肮脏但年轻的背影对着他。

老塔伸手去取献血证。

“老塔?”捡垃圾的年轻人叫了一声。

老塔回头看去,长头发遮住的一张脸,只露出一只眼睛和鼻子还有半张脸。

“我操,你发财了,连哥们儿都认不出来了!”捡垃圾的人将长头一甩,露出一张非常英俊的脏脸。

“裙子?!我操,你没有喂海龟呀?我他妈以为快到你的周年忌日了呢?”老塔吃惊但很高兴。

“老天爷嫌我嫩,海王八又嫌我老,就没收我。”裙子一副达观的表情。

“到底咋回事儿?”老塔急于想知道答案。

“咱俩不能在这儿说吧?走!我请你,喝饱了海水之后我酒量大涨,今天不把你喝趴下,不罢休!”裙子用手一拍老塔肩膀,老塔坦然搂住他。

“我请你,哪能叫捡垃圾的请客?”老塔说。

“那叫卖血的请客?我还怕吃了有血腥味儿呢。走吧,我捡到好东西了。”裙子把装垃圾的大蛇皮袋子向垃圾篓一扔,只剩一个小挎包斜挎在身上。

“捡到劳力士手表了?”老塔越发心急。

“劳力士算个鸟啊!”俩人向血站的大铁门走去。

(未完待续)

(摄影:塔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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