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基伟请黄镇吃饭,点了两个“烘须”,女服务员问:“你要啥?”
秦基伟将军是战场雷霆万钧的名将,这个我们都知道,但是你知道将军还能主持谈判工作吗?1946年2月8日,秦基伟将军和陶希晋等人组成了谈判小组,去同国民党军谈判。谈判地点位于石家庄,于是谈判代表们乘坐一辆缴获的日式汽车,就这样开赴石家庄。
这辆日式汽车也是个“奇发明”,和普通的汽车完全不同,它不烧汽油,反而需要烧木炭。这可以说是第一次工业革命时期的发明了,靠蒸汽驱动汽车行驶,日寇为何舍弃汽油发动机驱动,而选择蒸汽驱动呢?
秦基伟将军判断,日寇到了抗日战争末期穷途末路,国内资源匮乏,尤其是汽油缺乏,因此才想要用蒸汽驱动汽车。秦基伟将军看着这个大家伙,对代表团的人说:“小鬼子真是奸呀?没有汽油,搞了这么一个老古董。”
大家坐上汽车,司机开始往石家庄开去,道路颠簸,有许多同志都被颠吐了。路途中汽车还需要加炭,于是走走停停,大家也能下车呼吸一下新鲜空气。我军的小红旗插在小汽车上,百姓看到是我军的小车,都前来围观这个庞大的家伙。
到了石家庄,百姓们一看我军的汽车来了,大家更好奇了。有许多老乡说:“国民党军的汽车没有油,一步动不了,这个汽车烧木炭也能呜呜叫。”谈判很快完成了,众人回到北平,秦基伟将军去往北京协和医院,向叶帅汇报谈判情况。
在开会间隙,秦基伟将军和马芳庭出去上厕所,秦基伟将军从厕所里出来,马芳庭进去把门带上。可能是使得力气大,门咔嚓反锁上了,马芳庭上完厕所,怎么都打不开厕所。马芳庭喊道:“老秦,老秦,门打不开了,你看从外面能打开吗?”
两人都没有用过这种厕所门,秦基伟将军看着铜疙瘩,摆弄了半天,才把门打开了。马芳庭满头汗水,从厕所里出来了,两人在偌大的医院里又转了向。协和医院的门都一个模样,两人找不到会议室在哪里了?后来还是一位老人家指路,两人才回到了会议室。
在向叶帅汇报了情况后,连日的舟车劳顿,让秦基伟将军和黄镇将军都感觉腹中空空。他们两人在北平街上逛了逛,走到一个卖红薯的摊前,黄镇将军说要买个红薯吃。秦基伟将军则笑了笑,说:“在街上吃多不好,我请客,咱们下馆子去。”
正好前面有一家山东人开的饭馆,秦基伟将军和黄镇将军进入饭馆,一位女服务员走上前来,问道:“你们两位吃点啥?”秦基伟将军问:“有没有烘须?”女服务员没有听明白,秦基伟将军说:“就是烘须。”
女服务员询问:“我没听明白,你是要啥呀?”原来,秦基伟将军的口音是湖北的,而女服务员是山东人,听不懂秦基伟将军要的东西。秦基伟将军说了几遍,女服务员还是听不明白,黄镇将军让秦基伟将军比划一下。
秦基伟将军回忆:“我上手比划,有多长,有多大,是个红皮皮。我自认为比划得很形象,认为她该明白是什么东西了。没想到她愣了一下,突然脸红了起来。”秦基伟将军感到奇怪,女服务员为啥脸红了?一看黄镇将军在笑,突然明白了。
秦基伟将军心想坏了,人家把我们当成什么人了?他当即跑了出去,去刚才的红薯摊上买回来两个红薯。女服务员一看才恍然大悟,她说:“这个在我们那里叫地瓜,你一直说‘烘须’,我没有听明白。”
就这样,两位将军也不用下馆子了,还是一人拿着一个红薯吃了起来。这个红薯的故事,是秦基伟将军在部队普及普通话时,给战士们讲的自己一个故事。在战场上,如果大家南腔北调,交流困难,将会造成大问题,秦基伟将军告诫战士们,要好好学习普通话。
秦基伟将军虚心接受批评,因此才成长为我军名将。一次,秦基伟将军骑着一匹骡子过河,骡子到了桥上,死活不往前走了。秦基伟将军望着大部队都开走了,他使了各种方法,这个骡子还是死活不动。
秦基伟将军叫来战士在前面拉,自己掏出手枪连开三枪,吓唬骡子。骡子听到枪声,动了,但是是朝着桥下的方向动的,原来骡子受惊跳了桥。刘帅得知这个情况后,找到秦基伟将军,对他进行严肃的批评。
刘帅说道:“秦基伟,你那个游击习气什么时候能改,这么大个司令员,还和骡子较上劲了,开枪吓唬骡子!你让部下的将士们,怎么看待你!”秦基伟将军认了错,做了检讨,虚心接受了刘帅的批评。
解放郑州后,九纵的领导们外出开会,要么是步行,要么是骑马。这在革命岁月,是我军的常态。九纵进入郑州后,后勤部部长杨以山将军听说铁路局有几辆小汽车,就去找人家借。消息传到了上级那里,上级雷霆大怒,将杨以山将军给撤职了。
上级认为,九纵这是明借暗要,不是抢也是抢。九纵是胜利之师,对解放郑州有大功,因为借汽车的事,秦基伟将军被批评,后勤部长被撤职。秦基伟将军和杨以山将军面对上级的处置方式,心服口服,他们明白了上级的意思。
秦基伟将军后来回忆:“这一招敲山震虎很厉害!确实形势好了,我们入了城,条件变好了,但是部队的纪律应该更严格,不然要出大乱子。”上面的记录,均来自于秦基伟将军的日记和回忆,将军实事求是,坦诚叙述。
后来,秦基伟将军更是扬威上甘岭,被誉为“神将”。伟人曾经评价秦基伟将军:“15军军长秦基伟,在太行山当过司令。现在又是上甘岭的英雄。”秦基伟将军本是受尽苦难的湖北伢子,靠着自己的钢铁意志,坚定着自己的信念,一步步成长为我军著名战将,居功至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