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十二生肖的翻译,看东西方思维的差异
一光
东北老男,敞履宽衫;勤于思考,以防脑瘫。02-11 16:23
中国羊年过的是哪一种羊年,这曾让西方人弄不明白,甚至还讨论一番,鼠年好像也是如此,今年是牛年,据说在西方也遇到了同样的纠结。
其实细想来,人家的讨论也不是没有道理,羊有各种羊,鼠有各种鼠,牛的情况亦如此,那你们到底过的是那种羊年,何种鼠年,什么牛年,这不应该弄清楚吗?可这类的问题,为什么在中国人这里却不是个问题呢?这表明看,是语言或翻译的问题,而实质反映的则是思维的差异。
大体说来,中国人看问题比较宏观,且具有涵盖形,而西方人看世界多是微观,是故更具有分辨性。这也可以解释为什么一些比较微细或精致的东西,如化学、机械、解剖,以至“精英”什么的,多是出自于西方。而即便是对宏大的宇宙的认识,西方人也是从牛顿力,伽利镜一类的更微妙或精细的东西入手而获得,可中国人仅用了两个字,一个词,就把他全概了——“宇宙”,且仅此为止,而不屑于细究其中。
还有:中医看的是人,而西医看的是病;中药必是方剂配伍,而西药则是分子结构,这也很能说明二者的区别与不同。
正是由此思维方式或方法的差别,又经过了历史性的沉淀,便固化成了区别性的文化内涵,于是也便有了“羊”、“鼠”一类的不是问题的问题。具体地说,“细毛羊”、“粗毛羊”、“大角羊”,或 “大老鼠”、“小老鼠”、“米老鼠”,这都是西式的认识或了解,而中国人讲究的根本就不是这个。由具体的羊身上所体现、抽象或概括出来的,诸如温和安祥、静心素养、幸福美好、喜庆洋溢、党群庠序——等等,这才是中国人的思维之所向,文化之所在。
而这十二生肖,也都是各有涵盖,大致说来:“鼠”——聪智,“牛”——任劳,“虎”——威猛,“兔”——多子,“龙”——威严,“蛇”——神秘,“马”——厉行、“羊”——温顺,“猴”——机敏,“鸡”——守时,“狗”——忠诚,“猪”——康泰。总之,这“——”前面的是动物,而其后面的,就都已经是人性或者说是文化性的,即是从动物身上抽象出来的,是属于人文性质的概念了。也所以,西方人搞不懂这些。
当然,这其中也可能是有一个语言运用方面的技术性的问题,即在英语或其他欧洲语言中,“羊”、“鼠”这种涵盖性的语词概念可能是没有的(我不懂外语),所以才有所纠结。而这种没有即缺失本身,也仍然是源于宏观思维的缺欠。
据传羊年时纽约时报的一篇相关文章的标题是这样的:“中国农历新年就要到了,是庆祝各种有角反刍动物年”——我笑,这大概是西方有关中国年的最高水平的理解了。但不知这鼠年之“鼠”,牛年之“牛 ”又会有一个神马水平的解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