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武门之变后,年迈秦琼立刻化身“病大虫”,12年后发现真高明

秦琼成名之战,是在隋朝名将张须陀麾下,与罗士信一起打出来的。罗士信这个人,力大无穷、尤擅冲锋陷阵,14岁就跟着张须陀上了战场。一开始,张须陀看罗士信年幼,就好心劝道:“你这孩子穿盔甲的力气都没有,这么小怎么能去打仗呢”?

罗士信听完当场就拿盔甲往身上套,一连穿了2副重铠,而后背上弯弓、挂上箭壶,跃上战马疾驰而去。一时间,全军惊叹不已,张须陀也将罗士信当作将才培养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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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琼弓马娴熟,也是不世出的猛将,就在张须陀麾下与罗士信结识了。张须陀最传奇的一战,是以一敌十打败涿郡卢明月,而这一战的关键就是秦琼和罗士信。

当时,卢明月在涿郡聚集了10万叛军,而张须陀只有1万隋军。虽然隋军更加精锐,但也不可能以一敌十,张须陀就选择了坚守待援。可是双方对峙了数十日之久,隋朝都没有派援军,这致使张须陀面临了粮尽援绝的困境。

张须陀临危定计:自己率隋军佯装撤退,引诱卢明月大军追击,一将领1000精锐趁机突袭卢明月营地。得手之后纵火焚营,扰乱叛军军心,接着前后夹击,争取一举击败卢明月。可是众将面面相觑,无人敢去袭营。10万叛军的营地,纵使没了主力,也至少有数千人守卫。1000人袭营,还要前后夹击10万人,这是认真的吗?

但秦琼和罗士信应下了,这两个虎将带着1000精锐,藏在芦苇丛中。等到卢明月出营后,两个趁机猛攻守营叛军。营地栅栏高耸、大门紧闭,隋军无法攻入营中。关键时刻,秦琼、罗士信身着铁甲,抱着栏杆爬到了旗楼上,而后扔掉叛军旗帜,趁乱从内部打开了营门。

乱军之中,秦琼、罗士信能孤身冲上旗楼,从内部打开营门,其英勇程度可见一斑。破开营地大门后,隋军不断涌入,纵火焚烧了卢明月30多座大营。冲天的火光照耀下,叛军军心顷刻涣散。卢明月带着亲卫回援路上,被张须陀的主力大军击败,10万叛军只带走了数百骑逃窜。

明月以数百骑遁去,余皆虏之。由是勇气闻于远近。——《旧唐书》

张须陀万人击败10万叛军,一时间让朝廷为之侧目,而带着千人袭营的秦琼、罗士信,勇武之名也传遍了天下。隋朝走向灭亡之初,李密的瓦岗寨是不断壮大的新生势力。张须陀带隋军征讨瓦岗寨,兵败身死之后,秦琼投奔了驻守虎牢关的裴仁基。

后来裴仁基降了瓦岗寨,秦琼也成了李密的爱将,统领着瓦岗精锐骠骑。在瓦岗寨,秦琼打出了救主的光辉战绩,并与之后的尉迟恭并列成为了唐初两大猛将。当时瓦岗的敌人,是江都的10万骁果军,大隋朝最忠心、装备最好的禁军。

宇文化及在江都兵变,杀死隋炀帝杨广之后,决定带着10万骁果军返回长安。此时的长安城,早已经是唐王李渊的地盘,李渊自然不想宇文化及归来。而10万骁果军要回关中老家,又要途径中原,瓦岗李密也怕宇文化及假途灭虢。

李渊、李密都不想,让宇文化及经过或者到达自己的地盘。共同利益促使下,李渊向李密许诺了洛阳的掌控权,以中原为代价让瓦岗负责阻击10万骁果军。瓦岗军与10万骁果军,在黎阳展开了激烈的交战,双方几乎都打光了人马。

针尖对麦芒的交锋中,瓦岗之主李密都被乱箭射下了战马,瓦岗大军折损大半。正当骁果军要围杀李密,彻底击溃瓦岗军之际。秦琼奋力死战,杀散了围困的骁果军,将中箭昏迷的李密救了出来。安置好李密之后,秦琼再次带着亲卫返回战场,并且收拢了大量瓦岗溃军,一场反攻击败了骁果军。

打败10万骁果军不仅是秦琼的丰功,也是瓦岗的巅峰。可是,此战之后瓦岗精锐损失殆尽;而且李密也变得好大喜功、目空一切。再加上李密为了除掉翟让,使得裴仁基、单雄信、李绩等翟让部将,或伤、或死、或离心。

虽然李渊没有出关中,但李密还是在争夺中原时输给了王世充。王世充对秦琼昔日救主事迹很清楚,瓦岗覆灭后,直接封秦琼为龙骧大将军。但秦琼、程咬金觉得王世充不是明主,在与唐军对阵时一起投了李渊。

高祖令事秦府,太宗素闻其勇,厚加礼遇。——《旧唐书》

李渊将秦琼等瓦岗旧将,分到了李世民麾下,极大增加了秦王府的军力。李世民少年得志,最看不得有人在他面前嚣张。只要有人出阵,敢在阵前耀武扬威的,就让秦琼跃马挺枪,万军阵前取敌将首级,秦琼成了“斩将小能手”。

叔宝应命,跃马负枪而进,必刺之万众之中,人马辟易,太宗以是益重之,叔宝亦以此颇自矜尚。 ——《旧唐书》

秦琼不仅勇猛无敌,也以斩将为荣。后来,尉迟恭跟着宋金刚,擒获永安王李孝基、唐俭、于筠,横扫山西诸郡县时。也是秦琼、殷开山,在美良川打败了尉迟恭,开启了刘武周的兵败序幕。

从征于美良川,破尉迟敬德,功最居多。——《旧唐书》

战后,李渊赏赐秦琼金瓶,并感动地说道:“你不顾家小投奔了我,现在又立下这样的大功。我的肉都可以割下来让你吃,更何况这些金银赏赐呢”?

李渊的这番话,或许就是李世民与秦琼,相行渐远的根本原因。在玄武门之变中,骁勇的尉迟恭又是劝李世民起兵、又是抓来房玄龄出谋划策,又是射死齐王李元吉,最后还亲自逼迫李渊让权。可是同为猛将的秦琼,却没有太多事迹,赏赐甚至连程咬金都不如。

唯一的可能就是因为李渊,秦琼在这场宫廷政变中并未出全力,只是做了些辅助工作。毕竟,当时李渊是皇帝,秦琼对李世民兵变有所保留也是很正常的。李世民称帝后,再未与秦琼有密切交谈,应该就是在玄武门之变引发的芥蒂。

其后每多疾病,因谓人曰:'吾少长戎马,所经二百余阵,屡中重疮。计吾前后出血亦数斛矣,安得不病乎?' ——《旧唐书》

玄武门之变后,骁勇善战的秦琼再未提起当年之勇,年年吐血称病。往日以斩将为荣的秦叔宝,再无跋扈之色,逢人便说:“我从少年戎马一生,大小二百多仗,身上受过无数创伤。前后流血、吐血数升之多,这老了焉能不病”?

这位昔日的战神,在玄武门之变后,成了一个气息奄奄的“话痨”。顺利地度过了12年的安稳岁月,享受了惬意的晚年,并且成了“凌烟阁二十四功臣”之一。那么秦琼最后12年,是年年病得都无法披甲了吗?尉迟恭的晚年遭遇,说明了秦琼此举的真意。

玄武门之变后,与隐退的秦琼不同,尉迟恭依旧骁勇善战。而且越老越跋扈,不仅在庆功宴上大吼座位排列不对,还一拳打倒了劝架的李道宗。气得李世民冷冷说道:“以前我看汉史,觉得汉高祖刻薄寡恩,才有了韩信、彭越之死。今天看来,这也并非都是汉高祖的过错啊”!

由此可见,秦琼12年称病未必真是早年创伤,不然为何玄武门几天内,一个猛将完全丧失了战斗力?恐怕更多是秦琼,清楚自己在玄武门之变中,出工不出力引起了李世民的不满。所以,心有灵犀地选择不再骄横,安稳度过晚年生活。相比李世民用韩信下场警告的尉迟恭,秦琼再不言勇,12年年年称病的做法,尽显高明的处世法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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