JT叔叔伤寒杂病论慢慢教:麻杏甘石汤总结与麻黄汤医案(79)

如果回到麻杏石甘汤话题的话就是说,像这种少阴病的喉咙痛,那就是西医也不太能够处理啊,或者是外面的中医也不太能够处理,所以第一时间自己把脉自己断症,那就自己吃药好了。那一般的这个三阳经的感冒如果伴随着喉咙痛,那你就加一点银翘散也就可以了,所以这样子分判的话,应该还算容易嘛。

那我想喘证的事情讲了,支气管发炎的事情讲了,喉咙痛的事情讲了,那麻杏甘石汤它其实在临床上还有一些蛮容易灵活应用的事情,灵活应用的方式。因为这个人的肺跟大肠是相表里的,那肺跟大肠这个系统又是跟人的皮毛相表里,跟人的皮肤相表里的。那这种相表里的事情啊,在你用麻杏甘石汤的时候是可以确确实实的证明说,人的确肺跟大肠是相表里的,跟皮肤是相表里的。比如说如果我们的皮肤起红疹子发痒,它有可能是麻黄汤证,有可能是桂麻各半汤证,有可能是麻黄连翘赤小豆汤证,就是很多汤证都有可能,但是也有可能是麻杏甘石汤证。就是人的皮肤如果有热气闷在里面散不掉,那这个皮肤的状态不就是跟肺的状态一样了吗?所以你的皮肤如果起疹子发痒又觉得发热的话,那麻杏甘石汤还是可以用的,那我通常还会外挂一个药,就是外挂几钱的蝉蜕,知了壳,这样发得会更干净啊。就是有好几种可能的发法,通常麻杏甘石汤或者麻桂各半汤发不掉的,小孩子的话比较有可能是用到麻黄连翘赤小豆汤再加蝉蜕,因为那个汤是治血热的疹子,就是当你的血太热的时候,麻黄连翘赤小豆汤比较有用。

那另外呢,我在临床上面呢,麻杏甘石汤常常用在痔疮,就是这个人如果他大肠肛门忽然又热又肿,麻杏甘石汤消热还是很快的。虽然有时候我们说痔疮是湿热,麻杏甘石汤是一个比较润的药,可是以消炎来讲的话,麻杏甘石汤往往还是快过许多其它的痔疮药。就是它的那个麻黄跟石膏协同作用的力量很好,所以如果是痔疮那边刚开始红肿热痛的时候麻杏甘石汤是蛮有效的。但是麻杏甘石汤用的时候有时候会有一个问题点,就是如果那个人肛门已经发炎了一段时间,里面已经开始有脓了,那麻杏甘石汤消了炎但是不会消那个脓。所以我有遇到过那个人,他是吃了麻杏甘石汤,肛门不是那么红热了,但是变得更痛,痛得不得了,然后一直痛了三天他的脓才找到出口钻出来,然后就,忽然之间就他说什么,忽然扑哧一下,脓血喷出来然后就完全不痛了。就是炎已经消了三天,可是脓却找不到出口还是蛮伤脑筋的啊,所以有时候会有这样的问题,所以治在肛门也是有可能的。

那再来我们说人体哪里跟肺也是有关的,我们说人的眼白也是属于肺,人的眼睛的每一个部分对应不同的脏腑。如果你的眼白上面是那种病毒感染的眼白上又痒又红的那种,那叫什么?结膜炎还是角膜炎,还是都是?结膜炎啊,如果是病毒感染的眼睛这边的那种发炎类的,那麻杏甘石汤一样可以排掉它。所以,关系到肺与大肠相表里的人体的各个部分,麻杏甘石汤都还是蛮有用的,所以这便是它的一般性的应用跟同学讲一下,那至于其它一些细部的东西我们等到看医案的时候再说。

那至于说麻杏甘石汤能不能用来退肺炎呢,因为我们下个礼拜开始呢,就会有一半的时间用来上这个杂病部分的咳嗽篇,那那个时候对于肺部的疾病我会做比较有系统的整理,所以那个时候再来上那些东西,所以呢,我们就麻杏甘石汤呢先上到这样子。

麻杏甘石汤它在煮的时候啊,它说那个石膏半斤把它打碎了用棉布包起来煮,那我们一般中药啊如果是有这种打碎的药 ,比较好的中药房都会帮你放一个封袋,就是把它封在一个布袋里面或者用热的东西把它焊起来的那种蜡质的那种布袋。那基本上其实石膏包不包,药性不是差那么多,也没有毒,只是说石膏要煮得比较有药性,当然是锤得比较碎比较好啦对不对?那我也说石膏最好是你叫他当场锤给你看,因为你要看一下没有锤前的石膏是不是结晶状的,如果一开始就是石膏粉的话那是熟石膏,没有退热的效果了。那石膏是锤得越碎越好,可是当它锤得很碎之后,你在喝汤药的时候就可能喝到石膏粉。那石膏粉的清热效果是一比十,就是一两石膏煮的汤剂的清热效果,你只要吃一钱的石膏粉就会有那个清热效果。所以如果你石膏不包起来的话,它会有一点问题就是说如果你石膏锤得很粉的话,怕你喝汤的时候喝到石膏粉,那这样子这个药就会太凉了。但是相反来说,你就算不包,你汤煮好以后放一下让他沉淀一下,那这样子喝也就没有问题了,主要就是不要喝到石膏粉让这个药性变得有点偏而已啊,所以就是这样子。

现在的时间我们就来看一看麻黄汤的医案哦。麻黄汤的第一个医案,其实是上次上课讲过的,就是这个许叔微遇到这个人是麻黄汤证,可是他的尺脉太弱禁不起麻黄汤发汗,所以他就先给那个人吃当归黄芪建中汤补了六七天,然后才觉得他的尺脉有力了才敢帮他发汗。放这个医案的意思是要提醒各位同学,就是我们用麻黄剂一个最基本的道德啊,就是不要只想着要扬刀立威哦,用药用太猛。那当然许叔微这么做也是吃力不讨好啦,他给那个病人补了五六天才发汗,那个病人的家属第二天就骂人了,就是骂他怎么不赶快发汗,怎么不赶快把家里人医好。可是许叔微就举一个例子啊,就说从前有一个故事是讲某个人呢,因为他有急事要去见皇帝还是怎么样,所以他就说我的感冒你要帮我立刻医好我时间不能拖。那医生就跟他讲说,我要立刻帮你发汗医好这个感冒是可以的,可是之后你会短命而死,你要不要?他说不管不管,我现在公务为重顾不得了,所以就赶快发汗赶快死啊。所以就是许叔微用这样的故事来提醒我们说,不该发汗的时候真的就是要很小心的处理他,不可以贸然的只想到要把病治好而不顾这个人的元气。

第二个许叔微的医案是这样子,这个人他的麻黄汤证呢,多了一个吃了麻黄汤之后开始出现烦躁这样子所谓的扬手掷足,就是手脚在床上这样子好像是胡乱挥动这种非常烦躁的状态。那许叔微是说,这个医案是让我们分辨出我们说麻黄汤证的结构如果加上了烦躁就是大青龙汤证。可是呢,这个医案他的这个病人的烦躁,许叔微是说这个人是因为他的正气还很够,有一点好像要努力的把邪气推出来。那正气的力量太强了,所以作用在这个人的肉体上呈现出一种非常躁动的反应,那这个反应跟大青龙汤证的这个烦躁还是有差别的啊。所以他说病到了一定程度以后,如果脉变得很大,然后手足乱动,那是病快要好而不是大青龙汤证,所以这个是麻黄汤证的范围。那同学就可以参考一下,就是如果吃了药后在过程之中有类似这样的症状的话,可能是一个他的抵抗力奋发要打病邪的时候产生的一个动作哦,所以这个不算到大青龙汤证的烦躁去。

那再来许叔微这个伤寒表实证,就有一个道士得伤寒啊,那这是标准的医案,同学就自己看就好了。因为许叔微那个时代讨论伤寒论的著作还是很少的,所以他就会写说仲景呢,表实用麻黄汤,表虚用桂枝汤,然后里实用承气汤,里虚用四逆汤理中汤,就是还在帮仲景做最基础的分类,因为那个时代还没有很多人做这件事,那到现在做这件事的人已经太多了,不知道该看哪一本了。

那接下来许叔微的这个衄证,就是这个人呢,他是麻黄汤证没有好好发汗所以就变成鼻血了。那这个人鼻血大流呢,许叔微就赶快抓紧张仲景的原则先赶快用麻黄汤把这个寒气打走,那麻黄汤把这个寒气打走之后这个人鼻血还没有停,他才用什么犀角地黄汤之类的止鼻血的药来止鼻血。如果是在麻黄汤证的主证架构下有鼻血的话,那还是要先把麻黄汤证治好,然后才能够处理这个鼻血后续的问题啊,这是一个顺序。

下面一个许叔微的医案,它是太阳阳明合病。像他这个我们在病太阳病的时候脉是浮的,那如果他说脉浮而长,就是这个浮脉呢,开始寸关尺好像勒紧成一条,那就是这个脉越来越强越来越强,就是要转成阳明了。那同学不要忘记啊,张仲景的书里面有写说,太阳阳明合病的时候,如果喘而胸闷是麻黄汤主之,同学还记不记得啊。一般太阳阳明合病的时候都是葛根汤,唯有在这个主证是喘而胸闷的时候是麻黄汤。所以他看到的这个太阳阳明合病的患者呢,是喘而胸闷的,他就觉得说这个当然就是要用麻黄汤,于是就医好了啊。

所以这个地方就是我们有时候学《伤寒论》在第一次学习的时候都会有一点糊掉,像这个条文就是我觉得,可能再放几个礼拜不提起它就会把它忘掉的条文,所以就用这个医案帮同学们稍微复习一下。那当然许叔微在这个医案下就会顺便谈到伤寒的传病的问题,就是这个三阴三阳的这个传递顺序到底是如何定下来的。那我们如果是就现在的临床来看就会知道,其实传病的顺序也不是那么有关系啦,因为我们现在人的身体都那么烂对不对,直中少阴的,直中厥阴的,直中太阴的多的是,什么顺序也是这样医嘛对不对,所以就好像没有什么理论上要强求什么论证了。

只是呢,我想如果要追本溯源说张仲景的三阴三阳是什么,那我觉得还是大陆的郝万山教授在教书的时候说,以这个阳气的量做为排比是比较正确的说法。那像我们从前旧的讲义上面有那个六经病的欲解时,同学有没有记得?就是太阳病是中午的时候特别容易好,然后下午的时候是阳明病对不对,半夜的时候是先什么厥阴然后再什么少阴,不是说那个……我自己也忘记了。那会看得出来三阳病的解的时间跨得时段比较长,三阴病的时段都比较短对不对,一天里面的能量,能量最强的那个时候是分给三阳的,最弱的时候是给三阴的,就是以一个能量的强弱来排序啊,是在逻辑上比较说得通的一种六经的排序法。

那再来呢,明朝的这个陶华的医案是这样子,就是有一个人吐血,然后那个时代一般吐血就用犀角地黄汤那种清热凉血的药,结果不好。那结果陶华就去把脉,一把发现他的脉浮紧,这是麻黄汤的脉,所以陶华说这个吐血是麻黄汤的流鼻血的变革,就是这个人的血比较笨找不到鼻子就从嘴巴钻出来了。所以如果是吐血,反正就是不管是哪里啊,吐也好鼻血也好,血飚出来了,如果是在麻黄汤的脉证之下,那你就要想这个要先把麻黄汤的这个寒症解掉才是一个正治,那其实在讲这件事情。那我们上次也讲过说,这个吐血如果再吐也可以吐在脑里面,就变成脑溢血了嘛是不是?所以就是人的身体有这样的一个机制,我们认得一下。

那再来呢,曹颖甫、姜佐景的第一个医案,它是一个标准的麻黄汤证的医案。那姜佐景他举这个医案就是说,这个医案是他的师父曹颖甫早年的医案,因为曹颖甫是一位啊,就是在家里面自己读《伤寒论》然后变成有医术的人,当然他有他的中医老师啦,但是他的很多功夫是自修而得的。那他在刚开始学医的那个时段,你看他开麻黄汤就是麻黄1钱、桂枝1钱这样子开,那姜佐景就说现在我的老师开药就动不动三钱五钱啊,就比较能够放胆开了。

那也就是说,在民国初年,那个经方好像是从无到有的那个阶段,大家都是摸索着慢慢接触到经方的领域。那姜佐景就有讲另外的故事,就是我上课也提到过的就是恽铁樵的故事。恽铁樵当初小孩一个个都病死了,外面的医生也觉得都信不过了,他只好自己在家翻开一本叫《伤寒论》的书开开看了,那那个时候他开麻黄汤是麻黄七分,桂枝七分这样子开,就是刚开始摸索的时候,没有任何前人给他任何意见的时候啊,都是这样子战战兢兢的在开药的。所以,其实《伤寒论》啊,真的在民国初年从无到有的那个阶段其实是很辛苦的,而且那个时候因为白喉的流行,所以恽铁樵变成能够用麻杏甘石汤,那因为他家死了两个孩子,所以变成会用麻黄汤。但是有一些经方啊,在民国初年的时候被使用的几率还是偏低的,比如说大青龙汤,大青龙汤就算认识经方的医生可能也会有意无意的闪过那个方,因为张仲景写麻黄六两就是感觉上有点太恐怖了,就是那个时代七分一钱都已经不得了了,那麻黄六两是什么东西啊!所以大家会有意的闪掉那个方,所以在大陆的这些整整五六十年的医案就会发现,大青龙汤开始被用得比较顺手就更晚一点点,就是除了几个大家敢用大青龙,其它都怕怕的这样子。像恽铁樵呢,他是带头使用经方的人,可是经方已经在他的后一辈,就是曹颖甫姜佐景师徒已经用得很顺手了,那姜佐景还在那边说,像恽铁樵先生就说什么小青龙汤还是什么汤是猛的不得了的药,用错了会死人,姜佐景说我们天天在用啊,没事啊。就是还是有这种对经方的认识如毒蛇猛兽一样在一点一点探索,这是民国初年是这个状态。当你已经很习惯这个温病的这个系统的时候,就是用药都是习惯用什么薄荷叶啦、淡豆豉啦、连翘啊这样子的药的时候,你看到麻黄桂枝真的感觉会觉得非常的不对劲啊。就像我现在看到温病的药就感觉非常不对劲啊,就是会觉得说那个药到底能够吃到有什么感觉,是不是好像喝凉茶一样,就是习惯不重要了,看到那个药就会觉得说那跟我们家昨天吃的排骨汤喝起来感觉会不一样吗,就是那种感觉,就是不认得比较轻的药。那至于这个姜佐景介绍麻黄汤证,因为他是教导大家初学麻黄汤嘛,我们都已经学过了,那这样写就好了。

那再来曹颖甫姜佐景第二个医案,他这个恶寒、食欲呕、脉浮紧,这个也是一个很单纯的医案,只是呢,麻黄汤的证里面到底要不要包含这个想呕吐或者呕吐的症状,这个要提是因为在《伤寒论》这个太阳篇一开始的时候,张仲景分怎样怎样叫做伤寒怎样怎样叫中风,那个时候张仲景在定义伤寒的时候是有说一定会吐的,可是写到麻黄汤证的时候就忘掉吐这个主证了,所以麻黄汤证如果有想吐的症状可不可以?是可以的啊,所以有想吐的症状一样可以开麻黄汤。那姜佐景的文字呢,就是把这个《伤寒论》原来的那一个辨别伤寒的那个条文拿出来哦,等于是帮助我们复习一下。那他这个麻黄汤证的一些状态啊,比如说盖好多层棉被都还觉得发冷,这的的确确是这个样子。所以呢,那个时代他们开始抓出麻黄汤的主证,然后发现说比很多时方的方剂要有效,那这是他们的经验我们要看一下。

第三个案是曹颖甫的太太的医案,他就说那个时候丁甘仁先生已经不在了,因为那几个医生都是好朋友啊,他就说若华之母啊,就是大陆的这些大男人叫老婆都叫孩子的妈啊,所以就是说我女儿的妈怎么样啊,就是没有名字的啊。我女儿的妈到外面去看房屋,回来的时候就说,哎呀我今天没有力气烧菜,你在外面买自助餐吧,然后就倒下去了。那结果呢,就盖很多层被啊,然后嘴巴还有破,等于是又好像有热可是又是要盖很多层被,那其实这是一个标准的麻黄汤证,而曹颖甫他觉得不能够理解的是因为那个时候是大热天,他会觉得说大热天怎么会变这样呢,所以就开麻黄汤开的剂量很轻,然后吃来吃去都不太有效。那他的好朋友丁甘仁先生又不在了,又没有人商量,幸好另外一个好朋友章次公来了,于是就商量一下,那章次公就说,曹先生啊,以你平常开药的胆子怎么会开那么小剂量呢?曹颖甫就说那怎么办啊?(章次公)我的话就开五钱啦。于是开了五钱之后果然就全身臭汗,那房东太太来探病的时候都觉得臭得不能进屋了,然后就医好了这样子。那后来当然,因为她那个证都有点转热了,因为那天到底是大热天嘛,所以津液还是会受伤,所以麻黄汤证好了以后又开始转阳明,然后照着阳明的医法。那转阳明怎么医,以后我们会教,现在就知道一下就好了。

那像这个故事告诉我们什么呢?就是大热天理论上好像不太容易得麻黄汤证对不对?那可是如果我们活在一个更灵异一点的世界,她是去看房子嘛,谁知道她看房子会遇到什么?或许屋里面住着很多没有身体的居民啊,他们发现你来打扰他们的环境可能会踹你两脚,那就中标了。就是我觉得自己在看诊的过程里面,其实很难逃避有灵异现象这个事情,就是有的时候那个人进门跟你讲话你就觉得后脑勺好像针在扎一样,你会觉得那不是病气,那是有什么东西不准你医他,或是一把脉就觉得那个脉象里面,那个把到他的手觉得他的手里面有一丝好像有形的寒气透上来把你的手指头推开的感觉,就觉得这人身上是不是住着别人,不准我帮他把脉。就是在这个疗愈的过程里面常常会遇到一些怪怪的事情,那或者就是那种怪怪的人,好像也很乖,可是呢,开了药他一定会把它烧糊掉,就是天天看他做菜也不烧糊,做药就一定会烧糊,就是会遇到很多怪现象。所以我觉得做中医多多少少可能会有一点这种迷信的观念啦。所以就是生病不只是这个感冒噢,可能中邪也会有类似的症状,我这也不是讲假话,因为有一些地方真的去了之后特别容易生病,而那地方不是所谓的病菌比较多的地方,而是可能是气比较奇怪的地方。比如说阳明山上的某处啦,或者是美丽的中央研究院之类的地方啦,就是台北有几个点是只要去就会很容易中标的,详情不知啊,因为我也没有开天眼,什么都看不到。

那另外这个故事也在讲,一个医生常常会面临的状态,就像我觉得啊,我帮外人看病都很顺手,我最怕是帮家人看病。虽然这一类的故事呢,中国是集中在一个叫叶天士的人身上,叶天士的故事就是江湖传闻叶天士他的妈妈生病他医不好啊,然后广告天下名医来替他医啊。那就有一些人早就知道叶天士这种个性,叶天士这个怪癖大家都已经晓得了,就是自己家人他就会心乱就不会开药。所以呢,就有那种不三不四的流氓就跟他讲说我是名医我来了,但是呢请让我参详一晚然后再开药,然后那个流氓那天晚上干嘛呢,就躲在叶天士的卧房外面听叶天士在房间里面踱步,然后碎碎念。叶天士就在那边一边踱步一边讲说,这个人要不是我老母我就开白虎汤。那结果那个人听了之后呢,第二天就跟叶天士讲说,先生啊,我觉得太夫人的病应该是要开白虎汤才对的。那叶天士听了就说,对嘛,对嘛,我就说是要开白虎汤嘛,只是我不敢开哦,因为是我妈。然后就开了就好了,就重金酬谢这个江湖郎中。大家就都知道,反正到叶天士家去治病就先住一晚上,到他房门外去听动静,这是清朝叶天士的传说。就是别人的妈妈随便开几服没关系啊,但是自己的妈妈开死了就很难看,所以就有很多的得失跟顾虑啊,所以会变得很麻烦。

姜佐景在他的按语里面讲到说麻黄究竟可以用到多少啊,那其实他们现在这样子,说是有人可以用到四钱用到五钱,那我觉得我们现在日常生活开麻黄汤四钱五钱是一个很普通的量啊。因为他们那是经方的开发时期,所以每个人多踏了一步都是伟大的一步,那我们现在是已经坐收他们的成果了,所以就差不多这个重量就知道这样开好了。

第四个医案是那个人病了一个月都还是麻黄汤证,还是很完整的麻黄汤证,于是呢,就开药然后就医好了。那姜佐景就在这边跟读者讲说,其实《伤寒论》有讲那个什么一日太阳、二日阳明、三日传少阳,这个一二三日啊其实基本上它是标明一个顺序啦,就是疾病基本上可能是刚开始的时候传太阳,然后再过一阵子传阳明,再来传少阳这样子,就是一个比较基本盘的传法啦这样子。所以呢,并不是说感冒过了几天以后就不会有太阳病啦,所以就跟读者说一下。

有一个第五个麻黄汤的《经方实验录》的医案,它是讲到说有一个病人吃了麻黄汤结果没有出汗。那姜佐景就在接下来的文章讨论说,为什么吃麻黄汤会不出汗呢?他说比如说这个病人是一开始呢自以为大便不通就去吃西药的泻药,所以元气内陷了,那元气内陷的话,你即使用了麻黄,有的时候汗还是推不出来,但是治病的效果该有的还是有的,那也就好了,就没有汗就算了。那他后来又举一个例子,说有一个人他是在海边风很大的地方,每天吹冷风的地方工作,那这样的人他已经每天练得皮坚肉厚了,那这样子的话你当然要开汗孔就不是那么容易,所以找不到汗孔,麻黄汤也可以尿解,所以自己就排尿解决。就像有时候在网络上面看到倪海厦院长的这个病人,他就说有些美国人长得跟北极熊一样,住在美国的东北地方那种比较冷的地方,这种人来了吃麻黄汤,你说那么厚的一层美国皮,你那个汗要爬到皮表也很累啊,干脆直接从尿道出去比较简单对不对?所以这也是身体会找自己的捷径嘛,所以他就说会有这样的一个状态。然后又说,比如说有一个人是车夫,每天在外面风吹日晒雨淋所以皮腠比较坚硬,所以比较不会有汗,当然这是大陆的一些状况。那相反来讲对不对,我们台湾人吃药就要小心啦,麻黄汤麻黄多一点小心亡阳脱汗,因为我们的皮肤是很松很松的啊。

那姜佐景就另外提一个例子说,他也曾经遇到一个孕妇她水肿,然后给她吃了麻黄汤加味,结果第二天水肿退了一半,他就问说,你有没有出汗?那孕妇说没有,他又说,那你有没有尿变得比较多?说也没有。姜佐景就说,哎,这水到哪里去了?那其实临床上会不会遇到这样的事情,真的会啊。所以莫名其妙的水不见了这种事情是会有的,不一定是汗解或者尿解,就是蒸汽解。就是因为有可能其实我们的肺其实是能够排出很多水的,就是呼吸之中也可以吐掉很多水蒸汽的,所以如果你呼吸一个晚上是有可能整个人干掉的。就像我就是那种皮腠算是很松的人吧,然后我夏天又不开冷气,我常常夏天喝了水睡觉第二天早上干到连尿都尿不出来,因为已经在睡觉的时候从毛孔从呼吸都已经蒸发掉了,会有这样的现象。那所以他就谈到这个啊,这个前面一部分在谈麻黄汤是不是会汗解的问题。

那接下来他又来谈一个问题说,麻黄汤跟桂枝汤相比的话,他觉得桂枝汤比较是消化器官的感冒,麻黄汤比较是呼吸器官的感冒。

朱木通的医案,又是一个感冒流鼻血的医案,那这个医案呢,感冒发热流鼻血,它的难处是这个病人的状况让人觉得主证有一点混乱。因为麻黄汤证我们一般习惯的主证是很怕冷或者怎么样,可是这个人他有做一些其它的动作,当然他发高烧也喜欢盖被子,然后也没有汗也脉浮紧,基本上主证是在的。那朱木通再判断一下说,他枕头旁边已经放了冰汽水,盖子已经打开了他没有喝,代表他不想喝冷的或者说他口不渴,因为麻黄汤跟桂枝汤的主证是口中和,就是嘴巴不会发渴的。然后呢,因为感冒嘛,所以呢感冒发烧所以要放冰袋,那病人碰到冰袋又会难过要人家把冰袋拿掉,所以这些这些都比较指向这个证是一个伤寒的麻黄汤证噢,那用了之后就是……其实朱木通写这段文章呢也可以说是,因为这个医案其实很标准对不对,如果是我们同学来看就知道一定是麻黄汤证是不是啊,只是因为这个人流鼻血有别的医生医过,那那个别的医生看到这个流鼻血呢,就用那个清热凉血的药,这个苦寒的栀子黄芩侧柏叶之类的,那朱木通就觉得麻黄汤的主证这么清楚的时候你为什么还要用那些清热凉血的药来止鼻血呢?朱木通就讲觉得说真不可解啊,那这个台湾人写文章用普通话讲真不可解,台语就是……的意思啦。但是你要知道,朱木通觉得理所当然是因为朱木通是读伤寒的医生,可是如果是一个没有读《伤寒论》的医生,其实中医的其它的领域就没有在谈这个事情了,所以我们读伤寒会觉得说怎么还这样子乱搞,真的发神经了!但是实际上一般的医生如果不是伤寒这个系统出来的,大概都没有办法处理这个状况啊,所以没办法。

那再来这个李素芝的医案啊,治疗这个荨(xun)麻疹,大陆人是念荨(qian)麻疹。那这个红疹子呢,当然其实也是,我们也是一次又一次的讲到。那这个呢,他的主证其实也只是脉迟身体冷,并且有明显的感寒外因,这个明显的感寒外因到底是什么我也搞不清楚哦,他主证可能没有写得很清楚。但是呢,主要就是同样是身体痒,我们就要看他是在桂麻各半汤的框架下还是在麻黄汤的框架下,还是在麻杏甘石汤的框架下,这都有可能哦。所以呢,就是在辨证的时候呢,我们要照这个,这个病症我们要帮他分类,看是在哪一个汤剂的主证框架之下会比较好开药。当然他后面还会讲到说有些痒可以用这个麻杏薏甘汤哦,就是麻黄杏仁薏仁甘草汤、麻黄加术汤都有可能啊,将来我们在学到这些其它的汤剂的时候,我们再看其它的汤剂有哪些主证框架可以来学习的。

那再来这个刘守真的这个医案就是寒闭失音。那这个医案倒数第二行有一个错字噢,那个引号里面是“金实不鸣”打成“金实不呜”了。这个地方是这样,我们说麻黄汤是寒邪束住我们的体表对不对?那我们的皮肤表面跟肺是相通的是不是啊?所以如果寒邪把我们的皮表束住了,把我们的肺束住了,这个人就可能会出现一个状态是忽然之间好像发不出声音了。那发不出声音这种所谓的……就是因为我们肺五行里面是属金对不对,金被寒邪塞饱了所以他们叫“金实”,“金实不鸣”就是肺里面塞满了邪气所以他就不能够发出声音了。那这个金实不鸣的这样一个肺呢,他刚好是脉浮紧身痛无汗,那你就会知道他的肺是被麻黄汤证的邪气塞住了,于是你就用麻黄汤来开这个邪气,那开了汗孔就等于开了这个肺,于是呢他就可以恢复说话了。

那当然我们临床上面遇到一个人忽然不能讲话的话,这个可能用的药是很多的啊。比如说我们张仲景的方里面如果要通九窍的寒实,最常用的方是麻黄附子细辛汤,就是如果有个人冬天忽然掉到河里面去,捞起来之后忽然哑掉或者忽然聋掉了,那就是忽然有寒气把九窍塞住了嘛,所以就失去功能。那这种的话是麻黄附子细辛汤为主啊,那甚至呢,说麻黄附子细辛汤呢,不如说有细辛就有可能有用,所以呢凡是汤剂里面有用到细辛干姜五味子结构的汤有时候也可以用。比如说掉到水里面去,然后后来哑掉了,可能他肺里面进了很多冷水了,所以用小青龙汤来医可不可以?有希望;或者是真武汤的咳嗽加减法,也有细辛干姜五味子,就是以细辛当主导的来用一些方剂,将来我们在看医案的时候好几种都会看到。所以麻黄汤开表,肺部被邪气束住的声音哑掉这是其中一种,那之后我们会看到其他很多种。

那再来呢,眼睛发红,他是急性结膜炎。这个急性结膜炎啊,有两种讲法,一种我们可以说它是,因为结膜是……眼白是属于肺,所以如果肺受到寒邪跟眼白受到寒邪其实意思是一样的嘛,所以眼睛受到病毒的侵袭乃至于得了结膜炎,那你用麻黄汤发掉,开肺等于开眼白嘛,这是一个思考。但是他这个医案,这个医生的推论不是这个思考,这个医案的地方,这个医生的推论是从另外一个角度来推。就是我们在讲到《伤寒论》这个麻黄汤会衄解的时候啊,当我们讲到麻黄汤有的时候会造成会从衄解的时候,不是有讲到说为什么要挑鼻子出血的理由,因为鼻子这边太阳经刚好到这边到头嘛,所以太阳经如果把邪气逼到这里,然后人又把血分的邪气逼到这里,刚好可以邪气在这边会合逼出来,是不是这样子?那这边就是遇到一个鼻血喷得很笨的状态,他的医生的推论就说因为麻黄汤证本身会有这个倾向,太阳经把邪气逼过来,然后营分也把血里面的寒气逼过来,可是这个人呢可能是鼻子太厚喷不出鼻血,可是邪气都已经到这边了啊,没有地方去只好蔓延到眼睛去了,所以他从这个角度来讲这件事情。所以既然是这样子发生的,所以他就觉得这个还是属于麻黄汤证的,是因为太阳经的邪气衄血不成所以变成这样子眼睛发炎了,所以还是用麻黄汤把他解掉啊,然后加味,加细辛、川芎这种能够治眼睛的一点药帮帮忙。所以就让我们知道一下这个麻黄汤的各种可能性。

我们教这个课因为教方剂都来不及了,所以针灸的部分就只能一再跟同学说我欠着你们啦,其实也是没心情教了啦。但是我一直记得就是,比如说像是周佐宇的老师承淡安先生的书里面呢,对于这个麻杏甘石汤证有一个针法,其实承淡安的书对于伤寒论的每一个方证都是有一套针法的,我就记得他这个麻杏甘石汤证的那个针法我觉得很好用,因为我也曾经用过这个针法。当然这个相关到肺部的这些穴道,该泻的泻该清热的清一清这是理所当然大家会明白嘛,就比如肺部有热郁在那边,这个大肠经跟肺经的穴一定是清清热,这是理所当然的。但是他一定还加一个什么呢?加足三里,因为你这个热气往上面来,你用了足三里可以导热下行,就是把这个热气拉下去以后就可以退掉这个肺部的发炎的状态。所以如果同学得了麻杏甘石汤证啊,然后用药没有医得很好,因为我觉得咳嗽这个东西一种药很难医得很好,中间都要有一些换药的过程,就是有一些调整。因为咳嗽是一个小病,用药不是不到就是过头,就是你要用绳去套一头牛很好套,你要是套马就更难了,那那个时候呢,就不妨想起了承淡安先生的针法,大家可以拿起艾灸条去灸足三里,那灸了足三里真的上焦的炎就会退,它是一个很好的消炎穴,这也是可以想一想的。

我们在学经方的时候啊,我觉得在学习经方的时候其实最重要的一件事情呢,就是临床上对我们最有用的一件事情就是抓主症。同学有没有发现,好像学经方学到后来最后什么都失去了,剩下就是主症,就是什么症加什么症是什么汤,什么样是另外的汤。所以同样是一个喘或者同样是一个烦躁,你都要想到说还有哪几种烦躁是搭配其它的主症。那喘而胸闷就是这个汤证,呕吐而胸闷又是另一个汤证。那像这样子一个抓主症的思考其实是经方它会很好学的地方。

我觉得经方有很多种学习法,那比较能够在临床上有效的学习法就是所谓的方证跟药证的学习法,就是什么样的症状要用什么方。比如说流不出汗、脉浮紧、发冷、身上痛我们就想到麻黄汤。那或者是什么样的症状要用什么药,比如说喘用杏仁,咳用五味子,烦的话可能用哪几个,发黄的话用什么,就是单症状可能用的药物,这样子思考的话一直都是经方研究一个很重要的部分。如果是以本草研究来说的话,日本的吉益东洞写的《药征》就是什么都不讲,任何病机他都不谈,就在那边讲说黄就是用茵陈,咳就是用什么,就是只准你讲这个。那你说吉益东洞的理论烂不烂?很烂。那医术好不好?很好。就是方证跟药证决定一切,你那个中间那个推导的过程呢,有时候看吉益东洞的论点觉得很扯那也没有关系。就像讲一些非常的狂傲不逊的话,像我在准备功课的时候啊,一个病机啊,我都会读很多很多本书,让那些书全部吵架吵完了之后才告诉你那吵剩下的那一点点,所以在讲病机这件事情我是蛮有把握的,比如说干姜附子汤啊或者是桂枝新加汤这种,那像这种东西呢,如果你去听那些外面某大名师,就是现在很强的大师们讲这些病机的时候你竟然会觉得他们在乱讲跟鬼扯,就是胡掰一套病机,可是他们的医术好不好,好的比我好啊。

我常常觉得我在教书的时候,如果跟你们说这个东西的病机是怎样怎样怎样啊,其实也只不过是我个人的兴趣,因为我觉得《黄帝内经》我啃不动,太多读不清楚的地方了,所以我干脆就啃《伤寒论》就好了。但总是希望通过借着啃伤寒论多了解一点中医的内科学嘛,所以我会有在病机上面有下一点功夫当作是我自己内科学的读书。但是在治病上面这个病机你就算不知道也不是那么要紧,如果没有这些注解,我一直觉得《伤寒论》整本背下来照开也可以啊,所以这个黑盒子让它是黑盒子是没有关系的,因为事实证明现在这些医界的武林前辈们有些人的病机真的是鬼扯淡,医术一样好得不得了。所以几百年来都这样,我不是专指哪个人,所以此地无银三百两……。

但是这是没有关系的,所以同学要知道我们真的要留下的是什么,那像我说本草啊,或者本草长的什么样子所以他有什么药性,这个也当作是一个润滑剂,这个本草长什么样子所以有什么药性,这只是帮助同学能够借着这个画面把它相关的组织一起可以记得,也只是这样而已。所以我觉得我的本草理论或者说我的病机的一些说法,其实在医术上面不太有关系,只能说是帮助学习帮助记忆的一个润滑剂,那实际上最要紧的就是这个方证跟药证,这个是张仲景的学问里面最漂亮而且也就是它会在脑子里形成一个结构。就是如果有一天你一直读《伤寒论》,就是读它读十年二十年三十年,有一天你真的变成神医了,你可能会进入中国人道家讲的就是说有了这个境界都不知道这个境界是哪里来的,就是不知道它是从哪里来的,它是一个长久的锻炼产生出来的像是直觉一样的反应。

那我自己会觉得啊,我《伤寒论》这样子一条一条读,到了最近这几个月我开始有一种感觉会觉得说,难不成《伤寒论》啊,它用的脑就是我看那个国家地理频道讲的那个下棋用的是同一个脑,因为其实棋谱棋阵跟人脸的结构、跟方证药证的结构是很像的。我会觉得或许他用的是同一种脑,因为我从前是一个看人很糊的人,就是我从前觉得看谁都觉得长得差不多。可是,我上个礼拜,竟然进了教室会跟助教说,有新来的同学是不是?然后果然就有新来的同学,我竟然会认得出来有人是我没见过的耶。我从前是认不出来的耶,而且如果是最近这几个月跟我一起看电影的朋友就会感觉到我这阵子非常的讨厌,因为我在看电影的时候会不断的在那边尖叫,哦,这个人演过哪一部片,这个路人甲在另外一部片也是当路人乙,或者是不断的去认哪一个演员在其它哪一个电影出现过。就是好像当你因为读这个方证药证刺激到这部分的脑哦,开始认人脸这件事情变得非常的巨大化,就是在你的脑功能里面它变得非常巨大化。那我就曾经纳闷一件事情,我会觉得我们一起读书的朋友比如说陈助教,我这样讲其实很缺德,我真的不觉得陈助教是一个聪明的小孩。可是它从前跟我一起读书,大概一起读半年,我就觉得他医术已经不比我差了,甚至可能跟我一样好,我觉得我已经读了那么多年怎么就比不上你的半年你知道吗?我应该很自豪的对天大叫说我教的比我的老师好十五倍吗?不是这样子啊。我会觉得说,陈助教他从前就是学电影广播科系的,他就是那种看电影不断会注意这个演员演过什么戏的那种人,他就是那种本来就很注意那个这个演员在哪里演过什么的那种人,就是他的脑子已经准备好了你知道吗?所以他就是他自己看张仲景的书他才看参考书,他就很喜欢看大陆那种关于方证药证的书,平常我是觉得他是不爱啃那种书才对,因为文字的阅读他没有那么高度的兴趣。可是那一类方证药证的书他就啃得很开心的样子,就是这是一种脑。那相对的,我也有遇到一些朋友,他其实聪明才智比我高非常多,就是记忆力理解力都比我好,可是他就是那种常年以来看电影觉得人都是长得一个样子的那种人。那当我跟他谈到方剂的时候,我就发现他没有什么反应。

同学在读《伤寒论》的时候对于方证药证上面要用一点心,不需要多用功。像我昨天呢,下了课跟我一个学弟在聊,好像在想说他将来希望能够把中医学好,我就跟他讲说中医学好你有要花多长时间讲得好像很大件事情一样,中医学好如果你去读《伤寒论》的话,每天读十五分钟半个钟头哦,也很够,或者已经读过的条文,你把它做成一份小抄,上厕所的时候回忆一下哪几条我忘记了马上看一看把它想起来,其实真的不要花一天里的几分钟,但是只是这样做持之以恒医术就会越来越好。因为,当然我跟很多同学都不熟,但是我会觉得有一些跟我交情很比较老的同学,我都常常觉得开药都会开得很好。就是有的时候同学也会跟我讲他在家里面遇到什么人什么事怎么开药,我也觉得,这样开啊我还不会啊,我学到了。我就觉得同学其实开得,很多同学都开得还不错。所以我觉得投资这么少的时间,可是让自己的医术就在半年一年之间就变得好像外面的医生也不见得开得不比你好,那人家还是医学院五年七年这样出来的,那不是很可以暗爽在心吗对不对?所以,以报仇欲来讲,以一个那样现实的考量来讲,我是觉得张仲景的这个书啊很好用,就是读起来的效果非常的好。

那当然比如说张仲景的书从头到尾没有眼科,可是呢,你可能读到麻黄汤就会看到眼睛在这个角度可以这样医,麻杏甘石汤这个角度那样医,那等到读到吴茱萸汤,又有一个医眼睛的方法,读到苓桂术甘汤又有一个医眼睛的方法,然后肾气丸医白内障,真武汤医眼压高青光眼。就当你这样一路读下去,你一本伤寒论感冒啊什么读完了,你发现其实眼睛会遇到的病也差不多练成了,就是东一点西一点很多医术都会有,那最后再缺的那一点我们再看一点杂书看一点偏方把它学起来就好了。所以张仲景虽然很多东西都没有讲,可是当你把这本书这样子好好的读过的时候,很多东西都会自然的就会了啊,所以我觉得这是一个很值得期待的。

我总是觉得读张仲景的书让我觉得非常的幸福,因为我投注的心力跟得到的收获让我觉得实在是太赚了啊,就是有这种感觉。就是不是那么难读的一本书,说真的不是那么难读的一本书,你读得懂也好,读不懂也好,只要照书开药到时候就会练成了,所以笨蛋一样可以练成,当然就是这种感觉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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