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脑洞小说】潜伏三国之赤途(三)

(承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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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33年,东吴派太常张弥、执金吾许晏、将军贺达等出使辽东。公孙恭得到风声,要带阎璞与他们会合,说服他们公孙渊不可信。但因为有蔡方的前车之鉴,阎璞决定暂时躲避。

言谈之间,张弥、许晏果然铁了心要和公孙渊联手。他们控制了公孙恭,贺达更手持兵器,口口声声要杀叛徒阎璞。在其他人先行,贺达在后落单之际,躲藏中的阎璞得到公孙恭的暗示,故意放火,趁乱与公孙恭的手下联手杀了贺达。阎璞想起当初帮助贺达之父贺齐生擒晋宗的事,发出一声叹息。

与此同时,张弥、许晏也被公孙渊杀死,宦官秦旦等手下逃走,后辗转经高句丽回吴。

《三国志·公孙渊传》裴注引《吴书》曰:初,张弥、许晏等俱到襄平,官属从者四百许人。渊欲图弥、晏,先分其人众,置辽东诸县,以中使秦旦、张群、杜德、黄疆等及吏兵六十人,置玄菟郡。玄菟郡在辽东北,相去二百里,太守王赞领户二百,兼重可三四百人。旦等皆舍於民家,仰其饮食。积四十许日,旦与疆等议曰:“吾人远辱国命,自弃於此,与死亡何异?今观此郡,形势甚弱。若一旦同心,焚烧城郭,杀其长吏,为国报耻,然后伏死,足以无恨。孰与偷生苟活长为囚虏乎?”疆等然之。於是阴相约结,当用八月十九日夜发。其日中时,为部中张松所告,赞便会士众闭城门。旦、群、德、疆等皆逾城得走。时群病疽创著膝,不及辈旅,德常扶接与俱,崎岖山谷。行六七百里,创益困,不复能前,卧草中,相守悲泣。群曰:“吾不幸创甚,死亡无日,卿诸人宜速进道,冀有所达。空相守,俱死於穷谷之中,何益也?”德曰:“万里流离,死生共之,不忍相委。”於是推旦、疆使前,德独留守群,捕菜果食之。旦、疆别数日,得达句骊(王宫),因宣诏於句骊王宫及其主簿,诏言有赐为辽东所攻夺。宫等大喜,即受诏,命使人随旦还迎群、德。其年,宫遣皁衣二十五人送旦等还,奉表称臣,贡貂皮千枚,鹖鸡皮十具。旦等见权,悲喜不能自胜。权义之,皆拜校尉。

238年,公孙渊起兵反魏,自称燕王。贾范反对,被杀。公孙渊又打败幽州刺史毌丘俭,于是太尉司马懿受命征辽东。司马懿用兵如神,公孙渊败逃。这时,公孙恭率阎璞出现,活捉了公孙渊。而秦旦也出现了,要公孙恭把阎璞交给东吴。公孙恭却作态要把阎璞交给司马懿。

公孙恭和阎璞心照不宣始终都没说出贺达的真实死因,这样秦旦就会以为贺达也是公孙渊杀的。正好当初公孙渊自己上表给魏明帝表功的时候,也把贺达写了进去。

《三国志·公孙渊传》:权遣使张弥、许晏等,赍金玉珍宝,立渊为燕王。渊亦恐权远不可恃,且贪货物,诱致其使,悉斩送弥、晏等首,魏略载渊表曰:“臣前遣校尉宿舒、郎中令孙综,甘言厚礼,以诱吴贼。幸赖天道福助大魏,使此贼虏暗然迷惑,违戾群下,不从众谏,承信臣言,远遣船使,多将士卒,来致封拜。臣之所执,得如本志,虽忧罪衅,私怀幸甚。贼众本号万人,舒、综伺察,可七八千人,到沓津。伪使者张弥、许晏与中郎将万泰、校尉裴潜将吏兵四百馀人,赍文书命服什物,下到臣郡。泰、潜别赍致遗货物,欲因市马。军将贺达、虞咨领馀众在船所。臣本欲须凉节乃取弥等,而弥等人兵众多,见臣不便承受吴命,意有猜疑。惧其先作,变态妄生,即进兵围取,斩弥、晏、泰、潜等首级。其吏从兵众,皆士伍小人,给使东西,不得自由,面缚乞降,不忍诛杀,辄听纳受,徙充边城。别遣将韩起等率将三军,驰行至沓。使领长史柳远设宾主礼诱请达、咨,三军潜伏以待其下,又驱群马货物,欲与交市。达、咨怀疑不下,使诸市买者五六百人下,欲交市。起等金鼓始震,锋矢乱发,斩首三百馀级,被创赴水没溺者可二百馀人,其散走山谷,来归降及藏窜饥饿死者,不在数中。得银印、铜印、兵器、资货,不可胜数。谨遣西曹掾公孙珩奉送贼权所假臣节、印绶、符策、九锡、什物,及弥等伪节、印绶、首级。”……明帝於是拜渊大司马,封乐浪公,持节、领郡如故。

秦旦一走,公孙恭就命手下放了阎璞。

司马懿追杀公孙渊,却发现原本应该被囚禁的公孙恭竟然出现在野外,还活捉了公孙渊。正在惊奇,公孙恭却向他致意:“本侯已被囚禁十年,多谢太尉搭救!”司马懿会意,于是全军上下统一口径,说此战的结果是司马懿擒获了公孙渊,并解救了被囚禁十年的公孙恭。

《晋书·宣帝纪》:初,文懿(公孙渊字)篡其叔父恭位而囚之。及将反,将军纶直、贾范等苦谏,文懿皆杀之。帝乃释恭之囚,封直等之墓,显其遗嗣。

公孙渊父子被斩,公孙晃也因受到公孙渊牵连被杀。

公孙恭的手下暗示阎璞,那个无头尸体不一定是司马氏。阎璞知道老将韩当是辽西人,就潜入韩家的辽西老宅,发现司马氏的随身之物,明白司马氏的确没有死,而是被韩综劫持了。原来,韩综意在用司马氏之死激发司马懿对东吴的仇恨,自己也好从中投机,无头尸体实为韩综之哑妻,韩综已厌倦了她,也顺便换个女人。

阎璞在寻找司马氏时,又遇到了之前回曹魏认亲时交的朋友荀二,荀二言语之间表现出对司马氏的关切。原来司马氏早已逃跑,却害怕被韩综再次抓到,在偏僻地带躲藏而不敢离开。阎璞和荀二一起寻找司马氏,但找到后即被韩综及渔阳太守张平包围。

阎璞趁张平落单劫持了张平,问张平为何为韩综效命。原来张平已经染病,命不久矣,只在乎年幼的儿子。阎璞劝他为儿子着想,送信给司马懿,司马懿必有重谢,以后有司马懿提携,还怕令郎不发达?

司马懿果然得信赶到,而韩综仍然诡辩。

司马懿念阎璞救了自己的女儿,所以一并带来了先前被公孙渊移交给他的陆氏,要阎璞在他自己和陆氏之间选一个获释,阎璞选择让陆氏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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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司马懿授意下,士兵没有砍死阎璞,而是把他砍成了腿残疾。但司马懿对外还是放出风声,于是外界仍然屡屡听到平乐乡侯世子如何襄助司马懿的故事。

直到司马氏和荀二传出婚讯,阎璞才明白荀二的真实身份是魏明帝的表弟中领军荀霬。

阎圃死后,阎璞袭爵为平乐乡侯。荀霬夫妇寻机让阎璞回到了东吴。

阎璞回到东吴就被当作叛徒逮捕,但唐咨兄妹保全了他,给他改换了一个轻刑犯的身份,并且告诉他小婉已经安全回到东吴了。交谈中,阎璞还得知隐蕃于230年脱身来到东吴,以获罪于曹魏为借口在东吴潜伏想戴罪立功,但很快被东吴发现处决了。

《三国志·孙登传》引《吴书》曰:(羊)衜初为中庶子,年二十。时廷尉监隐蕃交结豪杰,自卫将军全琮等皆倾心敬待,惟衜及宣诏郎豫章杨迪拒绝不与通,时人咸怪之。而蕃后叛逆,众乃服之。

《三国志·潘濬传》:归义隐蕃,以口辩为豪杰所善,濬子翥亦与周旋,馈饷之。濬闻大怒,疏责翥曰:「吾受国厚恩,志报以命,尔辈在都,当念恭顺,亲贤慕善,何故与降虏交,以粮饷之?在远闻此,心震面热,惆怅累旬。疏到,急就往使受杖一百,促责所饷。」当时人咸怪濬,而蕃果图叛诛夷,众乃归服。

《三国志·胡综传》:(黄龙)二年,青州人隐蕃归吴,上书曰:「臣闻纣为无道,微子先出;高祖宽明,陈平先入。臣年二十二,委弃封域,归命有道,赖蒙天灵,得自全致。臣至止有日,而主者同之降人,未见精别,使臣微言妙旨,不得上达。於邑三叹,曷惟其已。谨诣阙拜章,乞蒙引见。」权即召入。蕃谢答问,及陈时务,甚有辞观。综时侍坐,权问何如,综对曰:「蕃上书,大语有似东方朔,巧捷诡辩有似祢衡,而才皆不及。」权又问可堪何官,综对曰:「未可以治民,且试以都辇小职。」权以蕃盛论刑狱,用为廷尉监。左将军硃据、廷尉郝普称蕃有王佐之才,普尤与之亲善,常怨叹其屈。后蕃谋叛,事觉伏诛,【《吴录》曰:蕃有口才,魏明帝使诈叛如吴,令求作廷尉职,重案大臣以离间之。既为廷尉监,众人以据、普与蕃亲善,常车马云集,宾客盈堂。及至事觉,蕃亡走,捕得,考问党与,蕃无所言。吴主使将入,谓曰:「何乃以肌肉为人受毒乎?」蕃曰:「孙君,丈夫图事,岂有无伴!烈士死,不足相牵耳。」遂闭口而死。《吴历》曰:权问普:「卿前盛称蕃,又为之怨望朝廷,使蕃反叛,皆卿之由。」】普见责自杀。

阎璞被带到卫将军全琮府上,意外遇到了小婉。原来小婉根本不是步先生的亲生女儿,而是外甥女,她就是孙权和追封皇后步练师的大女儿孙鲁班!

当初,孙鲁班因前夫周循早逝而精神受创,所以被安排给舅舅步先生照顾,也就稀里糊涂以为步先生是自己的父亲。而这个时候,孙鲁班已经恢复了记忆和公主身份,嫁给了全琮。

当初孙绰当然没有把陆氏的日志带给陆氏的未婚夫,而是毁掉了。阎璞回国以前,孙绰已经死了,孙绰的侄子孙峻正得宠,和孙鲁班勾结,想诬陷丞相陆逊,因为陆氏不肯,才把脑筋动到阎璞身上,阎璞也坚决拒绝。这时候,万彧来了,自称奉陆逊之命质疑全琮的一些决定,突然注意到阎璞,多看了几眼。孙鲁班便踢了阎璞的瘸腿,说这就是一个瘸子没啥特别的,于是万彧没认出阎璞。

245年,陆逊去世。

249年,全琮去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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