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日记||此心安处是吾乡

所记之事生于农历丁酉年

六月二十八日,周五

作者私信:Yxdniaoer

昨天中午的闹腾,给了昨天下午的酣睡;昨晚的聚会,给了昨天晚上的兴奋,但,综合起来,也给了今天早上醒来后肚子的饥饿和食欲的减退,给了精力的不济——我是不是需要止酒了?

6点多醒来,看到二姨夫00:41发来的一则手机短信,然后接到了他的电话,和我说信息里谈到的一件事。7点多,挣扎着起来,打开电脑,接收姨崽QQ上发来的两则材料,阅读,修改。

7:42,把修改后的材料发回去,附上话:“因为要赶往云溪办事,只能简单看看文字,做一些修改。希望你再次修正,精心准备。祝你面试成功!”

8点到九宫车站站口去遇葛登主任的车。在一个小餐馆里吃一碗素细粉加煎蛋。煎蛋是糖稀蛋,带着腥味,硬着头皮吃了;素粉却无论如何吃不完。

和我同一桌吃的有一个刚从班车上下来的瘦黑男子,看上去虚弱无力,气色很不好。他点的一碗素宽粉,用筷子费力地搅拌,待搅拌起来底部的酱油才开始吃。和蔼的老板娘问他是不是晕车,给他端来了一杯热开水。他连声说谢谢。

葛登主任来了。徐校、乐校也来了。我们一起坐进葛的车里。先折返城里,去取款机上取了云爱会对云水村一车祸受难家庭的爱心款,然后在白沙咀接了潘书记,五人按计划去云溪道上村。

车上听到徐、葛两人说起昨天有一个人打麻将“打”死了:“线一色,摸到个九线,暗杠!杠到个绝张卡二线——糊了!笑死了!好像不到四十岁。”

9点前,到了道上村部。方小平书记等村两委成员都在等着。我们坐下来讨论学校教师周转宿舍的征地事宜。

10点,去拟征地地点,方书记和方忠柏村委冒着烈日拉线测量,我在四围走走。踩点完后,一起在方爹门前的阴处坐下来,吹吹风,歇歇汗,了解征地范围内的户头和各户人丁。方爹曾经在学校短暂顶过一阵门卫的班,和大家都比较熟,他放下手头正在包扎的芒帚,给我们泡来茶。

后来,普化寺首士李爹路过,被我们喊住坐下来歇歇。我询问普化寺的一些情况。老人家说上普化寺的最后一段山石路准备硬化了,说普化寺已经被麦市一个大寺庙接管了,大寺庙派的住持叫印藏法师,三四十岁,佛学院毕业的,昨天来寺里上任,吃了8桌。

李爹问我:“昨天怎么没有邀请你来参加啊?应该也把你请来的。”我笑说:“我又没有钱。”

饭前去沙下教学点了解暑假校园安全情况,一楼二楼巡视一遍。在负责暑假值班的丁老师家坐坐,喝杯茶。

在云雾山庄吃过午饭后,马不停蹄去文坳教学点。半路上遇到了住在教学点隔壁的小方,喊住他请他帮忙照看教学点。到点上后,隔着锁住的校门看看教学楼,向在附近玩耍的丽君、俊豪、玉珏等学生了解点上的网络情况。

丽君今年中考考取重点高中,我希望她好好学习奋斗三年再考个好大学。我曾经带过丽君四年级的数学,非常喜欢这个聪明而有礼貌的学生。

到云水村7组的会甫叔家。屋前路上有打扫清理后的鞭炮屑尘。屋侧的棚子里,停着两辆摩托和一辆货麻木。货麻木车厢里有一大盘香,应该是做完丧事剩下来的。大门紧闭。喊人,拍门,都无人应答。

找不到主人,给母亲电话询问,母亲也联系不上主人。数额不小的爱心款不宜轻易由人转交,我们只好转身。

车子经过协书哥家门前时,停下来问协书哥会甫叔哪里去了。他告诉我:“一家人都去了医院,车祸中受伤的那个郎还在医院里。”

回县里后,微信上联系会甫叔的女儿,得知会甫叔从医院又回了云水——我和他错过了。我找他女儿要了电话,准备下回回云溪再送上爱心款。

15点多,徐校向我推荐了央视大型人文历史纪录片《苏东坡》。到21点多,看完全部六集(每集只有20多分钟):《雪泥鸿爪》《一蓑烟雨》《大江东去》《成竹在胸》《千古遗爱》《南渡北归》。

苏东坡的一生波澜壮阔,沉浮跌宕,但是解说者的语言朴实,温暖而从容,我也看得温暖而从容。

2014年,我看过林语堂的《苏东坡传》(电子版),写过一些零碎的读书笔记。2015年7月独游合肥时,我在李鸿章故居买过《苏东坡传》。更远的,二十多年前,参加工作之初,我在通城夜市上买过厚厚的盗版书《苏东坡文集》,背过其中一些诗词文章。

当年背过的苏东坡的诗文尺牍如今大多不记得了,但是苏东坡这个“千年英雄”已经成为了我心灵的一部分。

摄于云溪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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