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日记|| 忙碌奔波只为钱,百年之后骨肥田
所记之事生于农历丁酉年
三月初八,周二
早上吃饭时,刚过8点,送水泥的车来了。放下碗,给司机和卸水泥的师傅泡茶。我问他们过早没有?司机说过了。师傅说他过了但司机没过。我要去下面条给司机吃,司机止住了我:“我不过早的。”
司机是三贵联系的,关刀人,看上去30来岁,和三贵年纪差不多。
9点多,和父亲一起去挂山。我拿了镰刀,父亲拿了祭品,扛了锄头。父亲要我戴上他的灰色帽子,我不愿意戴。父亲说等下要去木鱼山,你还是戴着吧。我不忍拂逆父亲,于是戴上。父亲也戴了一个灰白色的帽子。
先到云水桥头的奶奶坟前。这是先人里我唯一见过的。坟前两株松柏越发高大苍郁了。墓碑上方已经用石头压着几片纸,地上有燃尽的香根,应该是大伯挂过了。摆好祭品,洒下酒水,响一支鞭。
从云水桥西头左进几十米,越过一条小溪,前往木鱼山。荆棘丛生,无路可行。父亲挥刀砍伐,我扛锄低头矮身跟进。身边映山红和白花檵木都开得热烈。
行进中,父亲给我指认一些药材:大青长得笔直,叶子清热解毒;天台分公母,公的叶子尖,母的叶子圆;打死还生草,书上叫淫羊藿,有毒,想打胎的女子嗅一下就掉了。
直径距离不到百米,我们走了半个小时才到坟前。坟里葬着老太公炳香夫妇和化南叔太公。父亲清理拜坪,摆上祭品。我乂割坟顶茂盛的蕨草。
立于坟顶,向前望去,视野开阔,是渡槽,是茶铺,是一重重的山峦。此处草木茂盛,远离水源,我们决定不打鞭不燃香。
离祖坟不远,还有一座无名坟。父亲带我去清理,告诉我是叔老太公化南的小儿子,叫银富,大儿子叫金富。“银富没有结婚,没有后代。”
忙完这些,已经到了10点半了。我和父亲都脱下了外套,身上汗津津的。在山上坐着休息,然后穿花拂刺,艰难回返。
在自甫叔家坐坐,喝碗茶。回囤谷园,接满盆冷水洗脸,用湿毛巾擦擦裤子。
遇到了原云水村书记玉林叔(辈份和我同,年纪比我父亲还大)和他的儿子贺斌一家,他们把车直接开到了我家场地上,然后经山路到牛场埂下。据父亲说,那片山是他们家的祖业。
午饭我在自甫叔家里吃。他的大儿子潘峥一家回来了。他的大嫂冬莲婶和她的两个女儿女婿来了,大女婿的弟弟葛志凡夫妇来了。
一辈子爱酒且酒量如海的自甫叔,搬出来三种酒:女士们喝自制的葡萄酒,一些男士喝熬制的药酒,他和我、潘峥、葛志凡等喝海之蓝。
饭后回家。酣睡到16点多。
晚饭时分,麦子告诉我下雨了。
21点多,下楼和父亲一起看看电视。父亲向我介绍《飞刀又见飞刀》是写李寻欢的儿子孙子的故事。我脑海里出现了李寻欢洒脱不羁、重情任性、寂寞无言的许多画面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