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日记||中国扶贫日之云水村行记
所记之事生于农历丁酉年
八月二十八日 周二,中国扶贫日
作者私信:Yxdniaoer
8点多出门。到新华书店,门市部后面的二楼,把微课宝送给一个男子。男子接过去,登记:退回,10.17。
出来时,另一位男子问我为什么要退,“不是很好吗?是不是太贵了?”我本来不想作解释,但还是说了:“是有点贵。用途也比较单一。”
过早。一碗牛肉粉,12元,似乎很久没来吃过这样的牛肉粉了,味道不错。把碗端了出店来,想边吃边擦皮鞋。
店外有两个擦皮鞋的师傅,都是中老年妇女。一个有了顾客,我在另一个面前的矮凳子上坐下来。
听她说,“一早上白干了,我找钱时加了一张10元的给他了;那张10元的放在口袋里很久了,一直叠着,我没注意,找零给他时他也没注意,接了钱就走了。一早上,就擦了三双,9元,多找给他10元了。一早上白做了。”
我安慰她:“也不能说是白做了。当做献了爱心了吧。”她说是啊,继续认认真真帮我擦皮鞋。
杜辅导来电话,说,“你过早的地方不好停车,我在新粮道街等你。”我找过去。没有找到,却见他从金井街开车出来。我给他一罐红牛,自己也开了一罐红牛,“虽然精力充沛,但还是常有精疲力竭之感,不得不要补充能量了。”他表示理解。
到关刀教育总支。把学校新学期的小天杂志一摞摞提到后备箱里。总支的谭辅导、关刀中学的吴校先后上车来。一行四人前往云水村。
在云水村部二楼办公室里,秋书记、牛主任、四明、宇丽等村干部等着我们。我们交流扶贫对象的基本情况后,分两组去走访扶贫对象。
吴校、潘书记等去云溪湖东岸走访,镇政府驻村干部葛耀先、总支谭辅导、学校潘督导和我,去西岸走访。
我们先到会爹家。会爹的儿子暑假期间车祸去世,自己身患肝癌重病,媳妇带着一个三岁的小孩和一个刚出生的小孩。我们坐下来,了解会爹的医疗开支情况。我把一位朋友托我送上的一点心意给会爹。会爹推辞很久才收下来。
走前,我握住会爹的手安慰他要放宽心:“现在国家政策好,有爱心的人也多,你可要坚持住。”
再去国爹家。步行去的,大约走了二十分钟。国爹比我父亲年轻两岁,还在床上躺着。他的老伴喊他起来后,他虽然坐着,但一直捂着嘴咳嗽,说心里难受。他要老伴削半个苹果给他吃。老伴削了半个苹果出来,他咬了一口后,才缓过气来,开始介绍他食道癌手术之后的病情,介绍湖南一家名叫“板港”的医院。
我在本子上记下他两个儿子六个孙子的名字,说有机会会照顾一下孩子们读书。
12点之前,我们一行辞别国爹,往村部回走。沿路有多处水毁道路,触目惊心。
潘督导和我们说起一个人:“他会哇事,脾气也躁,有一年过年的时候和妻子吵架,他把火塘上的一锅肉端了,挖个坑埋下去,一家人不得吃。”
午饭后,杜辅导开车,从西岸上到云溪学校。我们一起把小天放到校务办公室里后,再从东岸返回云水村。
大坝上,遇到一位老人骑着一辆货麻木经过,车厢里有一条草鱼。我把草鱼买下来,请杜辅导送我到囤谷园。
父母都不在家,麦子在二楼,打开窗户招呼我一声,又去睡觉了。
我把鱼破了,用盆子装了放到灶上。
给母亲电话。母亲说她和爸爸在保爹家,“他家解猪,我准备买一脚肉。”
保爹家在云水教学点路外。九秋兄弟主刀,一条一百多斤的猪已经杀了摆在屠凳上。潘督导等帮屠的人一起忙着,我的父亲母亲,大伯,保爹的两个儿子也都在家里。我们一起看九秋兄勾脑髓,去头,剥油,分边,看他们估一脚肉的重量。
母亲买了一脚前脚肉,24.8斤。三宝属婶买了一脚后脚肉,25.8斤。一个人说:“后脚肉精肉多点,前脚肉肉好吃点。”
一人特意到厨房里,找报爹的二媳妇寻了猪血、猪肝、猪肺等,用袋子装了一些,说要晚上煮汤喝。
父亲扛了肉,和母亲一起回家。我和杜辅导等去村部和村干部继续商量扶贫的事情。
夜里,和三位村干部,葛、扬、吴、李、龙、杜、谭等几位教育同行,一起吃饭。饭后坐葛的车回县城。
21点多,汤同学突然来电话,问我在哪里。我说,你放心,我也想不起来我在哪里。
似乎有人问我,你喝醉了吗。
似乎对一个人说,我做梦梦到你了。
似乎有人说明天起来肯定很难受。
睡到半夜,洗冷水脸,喝一瓶水,写作业——不难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