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日记||其实不关粉笔头什么
笔记时间:2020年6月11日
农历:庚子年年闰四月二十
笔记地点:通城县城
作者微信:Yxdniaoer
图片选自网络
全文约1500字,有删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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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上出门上班,路遇森同学。他去县政府代镇长开会,和我同路。两人便一起去深巷子过早。我点老三样:宽粉汤+茶叶蛋+绿豆汤,森同学点细粉汤+茶叶蛋+绿豆汤。
森同学的熟人胡也来过早,霸道地说到了他的地盘,必须由他买单。
下午上班把可可带到了办公室。她写作业,我编文章。
杨维刚副书记开完会来,见我和可可一人一把电扇吹,提醒和指导我俩开好空调。
“课间”休息的时候,和可可站在二楼走廊上,教她看院子里三株玉兰树。树上有白色的玉兰花,有的盛开如碗,有的收拢如锥,还有一些凋谢了的黄色花瓣堆在枝叶上。教她看两株铁树。
下班回家时在烤鸭店里买一只烤鸭。晚餐父女俩大快朵颐。
看电影《印度暴徒》,两个小时一口气看完,因为情节惊险曲折,人物彪悍俊美。“信任是我的本能!”
临睡前,查看七(6)班十几位学生在小管家里提交的读书打卡作业。我是从5月27日终止给孩子们上网课的,但仍然有同学一直坚持按我原来布置的方式读书打卡,一日不落。我被他们感动,并因此感到欣慰。
“再好了,丢了粉笔头。”自从3月中旬借调在档案馆上班以来,经常有熟人这样恭维我。其中有亲人,有从前的学生,更多的是同事和教育同行。
粉笔头是教师职业的标志性物件,虽然如今校校都有班班通设备,连云溪洞半山腰之上的文坳教学点——尽管多年都只有一两个学生,也有价值数万元的信息化网络教学资源,但用粉笔在黑板上写字一直都坚强地没有退出历史舞台。
不过,今年的疫情,使得几乎所有的大中小学老师都丢掉了粉笔头。他们一个手机或者一台电脑,在卧室或者卫生间,在走廊或者山洞,一个个都兴奋地当起了网络主播。
只是主播的老师仍然还是老师,并没有谁成为网红。意外的惊喜是,原来禁止使用手机的学生,因为可以名正言顺用手机配手机来上网课,倒成了网红,比如“钟美美”。
网红是有收益的,不说百万计的流量,广告收入也非常惊人,可以甩老师们的收入几条街。
丢了粉笔头自然是曾经捏着粉笔头。老师因为用粉笔头写字才被社会称作捏粉笔头的。虽然不能说“捏粉笔头的”就一定带有贬义,就一定含着鄙夷之气,但很明显它还是把老师的教书和育人两样职责去掉了一样,完全成了一个不见“育人”的匠人。
更叫人难堪的的是,即使老师改上网课不用粉笔头了,“捏粉笔头”的尴尬境地还是非常坚强而牢固。
包括教师在内,世上每一个职业都是很平常的,也是很低贱的。它意味着汗水和心血,还有无休无止的加班,没完没了的检查和考核,无穷无尽的安全隐患,无缘无故的屈辱,以及被榨干最后一滴血之后的“光荣退休”“寿终正寝”。
但每一个人还是需要一份职业,或者说需要一份工作,因为只有工作才能够让无聊的人生不更加无聊。不是工作毁灭了你,而是工作救活了你。
师者写尽了粉笔,粉笔却对师者毫无怨恨,因为它知道一旦被你握住,要么簌簌化尘埃,要么飘飘如飞絮,就如捏粉笔头的一样的命运——谁都逃不离。
日本畅销书作家村上春树爱喝威士忌,爱旅游,还爱跑步。他每星期跑六十公里每周跑六天,每天跑十公里。
“本来每周七天、每天跑十公里最好,可是有的日子会下雨,有的日子会因为工作太忙抽不出时间,还有觉得身子疲惫实在不想动步的时候,所以预先设定了一天'休息日’。”
他说,“一天跑一小时,对我的精神健康来说,成了具有重要意义的功课。”
村上春树自己坚持跑步已经30多年了,但他从不劝别人跑步:“因为喜欢的事总是可以坚持下去,不喜欢的事,哪怕是意志坚强的人也无法持之以恒。”
捏粉笔头也是这样。因为不喜欢,即使功成名就,也总想着离开,比如熊芳芳;因为喜欢,所以能够坚持一辈子,比如斯霞老师。
深圳市仙桐实验小学付步雄老师板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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