跑章子,遇善缘
******鸟儿昨日记之20160725******
晨醒,口干舌苦,磨蹭纠结。6点多才起来补日记。8点多才整理好日记,推送好公号文章。
潘干卿老师来电话,说上次校对的书稿打印出来了,还需要再核对一次。我骑车赶过去。快到潘老师家时,接到了局里何股长的电话,说某某材料市里通过了。我对潘老师说明特殊情况,转而去局里。先到人事股,听金股长介绍。再到办公室,请夏主任帮忙。夏主任很忙,某校校长正在填写因私出境的材料。夏主任不断地打电话,签字,盖章。20多分钟后,夏主任终于挤出时间帮我把电子稿打印、复印、装订好,又在材料上盖上章签好字。
我拿了厚厚一叠材料,开始跑路。先跑人社局。进办公室时,一个微胖的年轻人一眼看到了我:“哎呀,潘校长怎么来了?你怎么变得这么黑呀?你以前没这么黑的!你是不是在做体力活啊?”我觉得很面熟,但想不起来是谁。后来想起来是在高冲小学见过的,叫什么智。他旁边的一个女工作人员说:“罗校长。”我于是想起来他叫罗智。罗智不久就从从高冲小学调到教育中心,如今竟然在人社局上班了。有了熟人帮忙,人社局的章子很快盖了下来。
谢过罗主任,从人社局出来,已经11点半了,各单位也要下班了。骑小摩托奔跑在毒辣的太阳下,想到材料上还有四个单位的章子要盖,觉得在短时间内盖好的难度非常大;即使如期盖好了章子,被选上的几率也非常小;又感到自己很像是一只追逐名誉的狗,心下更是无趣:竟然生了放弃的念头。
从廖会计那里问到了已经在我之前跑盖章的杜开荣老师的电话,他告诉我跑章子很麻烦,“倒跑,找了Y县长,先盖了政府的,再盖其他部门的。幸好遇到了熟人,都盖好了。”杜老师是沙堆镇佘坊小学的校长,年近退休,他这次参评楚天园丁奖。在武汉培训时,我就听他说过参评过几次,都没上。但愿他这次能不白写,不白跑,可如愿。
午饭在龙哥家。我向首长反映了事情的难度,说想放弃。首长说:“不管怎样,先努力再说,上不上得了随缘。”首长还安排他妹夫L下午带我跑一家单位。
15点多,L开车来接我,送我到卫计局,带我找相关科室,求情,熟人出面,办妥。下楼时,在大厅里发现该单位的行风监督员第一个是县委办公室副主任H,心里一激灵,存下H的电话,马上打过去。H接了。我向他介绍了自己,说想找他帮帮忙。H说他在一楼办公,可以找他——他竟然还记得我这个仅有几次见面之缘的山里人!
L送我到县政府。遇到了南蛮,他向我介绍一些科室的位置。我活了四十多岁,在本县域内工作了二十多年,当校长也当了十多年,今天还是第二次进政府大院。虽然政府大院几十年没变,但我还是如刘姥姥进大观园,摸不着门路。H出来接待了我,看过我的材料后,马上安排一位姓李的干部帮我,“这个是云溪的潘校长,我同学,请你帮下忙带他跑跑。”
李带我先跑综治办。一进门,遇到了原来在关刀政府的胡金甫主任。他自然还记得我,爽快地盖了章。然后上二楼,进政府办。不少人在办公室忙碌。李向相关领导介绍我的情况后,一位年轻女子把我的表拿到另外一个地方,盖了章,请我做了登记。
去纪委办公室。廖常委去开会了,李陪着我等。遇到了正接待信访人员的瑜儿。她热情地给我倒水,也帮着联系廖常委。廖常委终于来了!此前我已经请局里的邓书记打电话沟通过,廖常委又打一些电话确认,然后给我盖章。他把章子先在草稿纸上试着盖了两次,看到印痕比较明显后,才在我的材料上盖章。一式五份,每一个章子都盖得圆满鲜艳——这是一个办事非常严谨认真的人!章子盖好后,廖常委和我说起云溪,和我提起云溪学校的英语老师徐丹,说在电视里看到过几次。
16点多,所有章子都跑好了!我没想到事情竟然出奇地顺利!这都是善缘所赐。我感谢这一路给过我帮助的局领导、金股长、何股长、夏主任;感谢总支龙书记、廖会计和沙堆杜校长等;感谢罗智、罗伦、W副局长;感谢南蛮、瑜儿,李、廖常委、H等!
瑜儿请我到她的办公室坐坐。办完事一脸轻松愉快的鸟儿欣然而去。在椅子上坐下,喝着瑜儿泡来的茶,看到了她办公桌上的电脑都贴着“保密电脑严禁接入互联网”的标签,看到了桌子一角堆着的《兄弟》、《大清相国》、《相见何如不见时》和《宋词是一朵情花》等厚厚的书籍。瑜儿忙完手头事情后,陪着我坐坐,说说她的工作,说说她的阅读。
从政府大院出来,回头看看夕阳渲染着的旧式小楼,仍如开始进去时一样,威严而神秘,但也生出了丝丝亲和。
坐公汽回家,下车时发现钥匙不见了!会落在哪里呢?我在综治办、县政府办、纪委和纪委信访办都去过,后三个地方还喝过茶。我打瑜儿电话,请她在各个办公室找找。她很快回了电话,说都找遍了,没有看到钥匙。可能在卫计局吧?17点多,快下班前,我到了卫计局四楼——“不好意思,我来看看我钥匙是不是落在这儿了。”开始接待我的年轻女子手一指——天啊,果然躺在一张桌子上!我拿了钥匙,谢过好心人。下楼后,马上给瑜儿电话,告诉她这个好消息。
趁局里下班前,我把材料送到人事股。金股长接过盖满了红章子的材料,说他马上向市里报送。事情办好,钥匙找到,我的天空就像解放区的天空!
晚上和曾经在云溪学校工作过的W、G、L、Y等老朋友喝酒。事顺酒酣话也多:“说老实话,请我吃饭喝酒,喝茶,我一般不去。我看得起你才去。”“教育从***开始乱起,现在还是比较乱。”“我和你一样,业务能力不差,也不送礼,但该进步的也进步了,我感谢党。”“F**说你写的不能改,哪有这事?地名普查有它固有的规律和要求,不要说你潘广的改得,文学家的都改得!我负责地名普查工作,这项工作上次搞还是1982年!我要对历史负责,对后人负责。”“你要保持你的清高!”
酒后饮茶。我们没有小盏小盏地秀,而是每人一大碗茶,继续侃大山。家属都先行离开了,五个男人说话自然更加随便,谈工作,谈为人,也谈年轻时候的事儿:“下面的都摸了,上面不让我摸。我就感觉到有问题。后来果然听说是有问题。有人夸我精!”
图片选自太平洋摄影部落,作者为鸟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