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槐树的诉说3--- 冻掉一只脚指头无语退学
说起槐花的妈妈,也算当地的半个文化人。读书读到了初二,便中途辍学了,说起辍学的事,那是在十年之前。
因为家里孩子多,她又是老大,父母根本无瑕顾及。她上初二的那年冬天,天气分外的冷,数九寒天滴水成冰,她仍然穿着一双单薄的布鞋。教室里也只有一架土坯煤炉子,每到课间煤炉子周围总是挤满了取暖的人,人人撸起袖子伸着两只手烤火,把脚架到炉子边沿上,这都是男生们的豪放野蛮动作,女生们挤在一起跺跺脚而已。槐花娘的脚受到老天爷的格外眷顾-----冻伤了,肿的像刚把出土的胡萝卜,红涨红涨的都快把皮曾破了。
又一个大雪纷纷的冬日,她可怜的双脚只隔着一层布和冰冷的雪亲密接触着,包着脚指头的那层薄薄的皮终于宣告破产了,留着黄白色的浓水,她彻底无法再坚强的走路了。他的爸爸用一辆农用小驴车一条破被子把她拉到了医院里。
离开学校时,槐花的娘-----刘翠娥女士泪水就像断了线的珠子一样啪嗒啪嗒往下流,打湿了她的衣襟也打湿了她正在收拾的书本,她深知她可能永远地离开学校了,一则脚伤的好转肯定得一段时间,另外她是家里的老大,她亲爱的弟弟只比他小两岁,马山也要上初中了,家里需要劳动力啊。父母不说,但每次默默看她的眼神,忧伤又充满歉意,她早领会到了那迟早要到来的命运。
任命吧,人强不过命!命是什么,命运有时候是看得见摸得着的东西,不是什么鬼魅神秘的上帝。它就是你所在的社会大环境和你的父母!!人冲破不了时代大背景,也很难突破原生家庭的桎梏。
她舍不得离开这可以给她光明的地方,读书虽然不知道有什么样的前途,但是不读书意味着什么,她清醒得很,那就是干几年活,嫁一个不熟悉的男人,生一个一个的孩子,灶火旮旯就是她的整个世界!
到了医院里,医生又宣布了一个更惨烈的消息“右脚的小脚指头保不住了,神经冻坏了”--------截趾。那个鲜红的小脚指头成了她辍学的祭品。手术台上的她无声的哭着、哭着、哭着。向她高攀不起的那种命运做着最后的红色告别。
辍学三年后,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她嫁给了张寨子村的毛头小子-------丁胜利。一辆挂着大红花的驴车,一条黝黑的大辫子,一身红棉衣,一双黑布棉鞋,她做了新娘!
我不敢确定的是-----如果她知道等待她的是那样一番命运,她还敢不敢来世上走这一回。

故事在继续,我沉浸在一种别样的情绪里,通过他希望帮助你认清生命的真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