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加林： 摔纸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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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光荏苒，岁月如梭，不知道从何时开始的，在夜深人静的时候，脑海里总会浮现儿时的记忆，仿佛就在昨天。儿时的童趣带来的不仅仅是欢乐，更有无比珍藏的记忆不时在搅动着你，有时还会在睡梦中笑醒。当灵感来时，我就会静坐在电脑旁，把思绪推向儿时，寻找那些灿烂的时光。

上世纪八十年代前，上小学时，我们不用上手工课，每个孩子都无师自通，手工制作出一个个好玩的玩具：毽子，沙包，弹弓，纸飞机；还有那有趣的摔纸牌，摔纸牌是农村娃最喜欢玩的一种游戏。那时，一群小屁孩的衣兜里、书包里总揣满了各式各样的纸牌。为不让父母知道，有的会藏在枕头下或席子下面；还会在家中犄角旮旯里偷偷弄个储藏室，存放“战利品”。

记得那时候，农村还没有通上电，农村的娃几乎没有像样的玩具，更不用说什么电视、游戏机之类的东西了，小伙伴的玩具大多是自己制造。不管是上学的路上还是一到课间，只要有点空闲时间，男同学们就会三两一组找个地方摔纸牌，老远就能听到“噼里啪啦”摔纸牌的声音。上体育课大多都是学生自己玩耍，男同学有的斗鸡，有的玩纸飞机，有的扳手腕……女同学大多是玩踢毽子、跳绳、跳橡皮筋、丢沙包……或光明正大，或偷偷摸摸，如痴如醉，乐此不疲。

记得我小时候最爱玩摔纸牌游戏，四角形的纸牌用废纸叠成，双方轮流往地上摔，扇翻对方的纸牌就算赢了。为了在小伙伴们面前炫耀自己的纸牌多，平时里我会找来父亲抽烟剩下的烟盒，或是废弃的旧书及无用的纸张，对折成长方形，架成十字，将四端折成直角三角形，依次叠压踏实，就成了一个纸牌儿，有时能折几十个纸牌，把折好的纸牌收藏只有自己知道的地方。摔纸牌的游戏是谁发明的，无需深究，在摔纸牌前，伙伴们都会通过“锤子、剪刀、布”来解决谁先摔，然后谁赢谁领先。摔纸牌就把纸牌儿打翻个面，就赢走了这个纸牌儿。摔纸牌虽然很简单，但光有劲还不行，还要有一定的技巧才能赢。聪明的小伙伴在摔纸牌时都会把衣服扣子解掉，在手臂摔纸牌之际巧妙地利用衣服起伏的风把地上的纸牌带动起来，那样就容易把纸牌打翻过来。那个时候，裤兜里、书面里都会藏着纸牌。

摔纸牌的输赢，关键还得要靠战斗武器质量。如折出来的纸牌太薄，对方会击打纸牌的周边，产生的风力和冲击波就能轻而易举地将薄而轻的纸牌掀翻；若折出来的纸牌太厚，对手会击打纸牌的正上面，地面对纸牌的反作用力相对加大，厚纸牌弹向空中的高度就高，被掀翻的机会也大。因此，在玩游戏前总想方设法增强纸牌的战斗力。通常都是将新折的厚纸牌垫在桌腿下面压一段时间，压得严严实实；将薄纸牌的四只角尽可能地拉在同一水平面，不留一丁点儿缝隙；更有甚者违规地在纸牌的“内脏”里塞上一些薄铁皮，增加纸牌的重量。

除此之外，掌握一定的击打策略是取胜的法宝。一是要学会寻找有利“战机”，瞅准对方纸牌与地面空隙较大的一侧去击打；二是要懂得利用地形，当对手的某个纸牌质量特重不易掀翻时，就得动心思引诱对方到高地不平的地段上去，然后选择从纸牌周边地面高的一侧去击打。要想赢得纸牌，这和天时地利分不开。

记得上小学四年级时，有一天，在放学的路上，我与胖三、小照几个差不多大伙伴摔纸牌，最后他们三个人的纸牌都被我赢来了，我赢了满满一塑料袋纸牌，虽然热的一身都是臭汗，一点也不觉得累，感觉自己特别有成就感。有时摔纸牌，摔得起劲时，往往会忘记吃饭时间，家里大人找到了难免要挨骂、挨打。有一次，我和胖三摔纸牌，摔了一下午，没有分出胜负，二人杀得正酣，难解难分，我们都是满头大汗，干脆脱了外套，甩开膀子抡圆了往地上摔，一会儿撅着屁股伸长脖子，一会儿趴在地上观察阵势……直到胖三父亲骂骂咧咧手拿一根柳树条寻来，我们才结束战斗。

在物质匮乏的年代里，那时的童年是快乐的。没有补课，没有兴趣班，孩子们是自由的，没有一点学习压力与负担；在自制的玩具时代里，孩子们的快乐与狂野毫不逊色于现在。

摔纸牌的记忆，一晃眼四十年过去了，儿时摔纸牌的情形时常在脑海里浮现，还是那么的清晰。

作者简介

乔加林，男，70后，出生于江苏泗洪，1989年3月入伍，2001年部队转业回到泗洪。系中国青年作家协会会员、江苏省散文学会会员、宿迁市作家协会会员、宿迁市散文学会会员、泗洪县作家协会理事。作品散见于《人民前线》《基层生活》《宿迁晚报》《宿迁日报》《江苏交通报》《江苏城市客运》《大湖徐风》《分金文学》《中国道路运输》《党的生活》《中国交通报》《劳动时报》《重庆农民文化报》《乡情》《城头山文学》《长淮》《芙蓉国文汇》《淇水文苑》《中华日报》《千岛日报》《晚霞报》《晚霞》杂志、《宿豫文艺》《华东文学》《楚苑》《团结报》《滨海时报》《金千灯》《中国社区报》《文化前沿》《国防时报》《校园作家》《河洛潮》、《双月湖》《家乡》《永宁潮》《蚌埠广播电视新周报》《生活周刊》《林中凤凰》《渭干河文艺》《老子文学》《黄海文学》《石榴》《南来北往》《齐鲁文学》《澳华文学》《四川政协报》《通辽日报》等国内外报刊杂志上。多篇作品入选年选和文集并获奖；出版散文集《岁月沉香》。现供职江苏省泗洪县交通运输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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