汪平:陷阱中的美丽少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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汪平:陷阱中的美丽少女

作者:汪平

  一

  这是上个世纪未的年代,乡村全都是一片片的瓦房,通往外村的路,全是一条条的石级小路,这一年的七月,暑热难当。

  位于幕阜山脉的某一个光秃秃的山沟沟,就像一个没顶的巨大蒸笼,上面烈日烤晒,地下热气薰蒸,那一团一团的热气就在这个大蒸笼里窜来窜去,使得这个山沟沟变得异常闷热。特别是山上到处是一块块裸露着的巨大的石头,人一贴近,便灼得烫人,而藏在石块中间的那一点点土块,也在从那龟裂的牙缝里冒着一波又一波的热气流,那土块上的庄稼,在这毒日的烤晒与地上热气的薰蒸下,就像一个太阳底下受晒刑的犯人一般,只能萎靡地无精打采地受着那薰烤的煎熬。

  山下,那古老的瓦房,那快要频临倒闭的茅房,也奈不住这烈日的烤晒,而静静地蚕伏着,就像一个奄奄一息的老妇人;墙上那“学大赛、万岁、社会主义好”等那半耸不拉的标语,也像一个容颜苍老的老太婆,有一半没一半地残喘在破旧的墙上,只有在村边苦泉岩下的那一片小树林里,才打破这山沟沟沉闷的空气,荡漾出两个天真快乐的少女的欢笑声,让整个沉闷的村庄才多了一丝气息。

  苦泉岩不高,也就几十米,常年水流不断,在这干旱的季节,也有涓涓的一线细流自岩上流下,岩下有一水潭,名叫苦泉潭,也就几十平方米大,但这潭却是这一个村庄百多个人洗衣洗物的好地方。

  这时,山前来了两个年轻人,一高一矮,高的年纪二十多,矮的年纪才十几岁,他们边走边谈,只听那个高的说道:“妈的,我这次栽进公安局,丢了两万多元,全打了水漂,虽然这钱也是那些女人给我赚的,但这是到手的钱啊,张五,这次我要好好地捞一捞,我带你下去,包你大发,大大的发。”

  “强哥,我若真的赚了钱,一定不会忘了你,只是此事,我俩必须好好地合作,不能有半点失误,我们先把她们俩邀下去再说。”叫张五的矮个子说道。

  “正是,到了广州就是我的天下,一切都好安排,一切都好摆布,谁也走不出我如来佛的掌心。”叫强哥的高个子说。

  这时,他们听到一阵咯咯的笑声,从树林内传来,便知那里有两个天真烂漫的少女,他俩便寻声向树林走去,只见一个穿着红裙的女孩在秋千上飞荡着,荡得很高,那裙的下摆随着荡势不停地飞飘着,人也不停地咯咯地笑着,边笑边指着下面那个穿白裙的女孩说道:“芳芳,你再使坏,我下来不饶你。”而在下面的那个穿着白裙的女孩却偏偏刁赖般地故意的时不时的给秋千加把力,使缓慢的秋千重又荡得老高,待红衣女孩吓得尖声大叫,她便拍着手哎哟地笑个不停,她们俩银铃般的笑声,引来山对面一只喜鹊飞来,在树林中欢快的跳来跳去,边跳边宛转歌吟。

  而在下面那个穿白裙的女孩,这时刁赖得更加起劲,使得站在傍边的两个年轻人,不由目不转睛地看着,贪婪地盯着,那微微地涎着的嘴唇,差点要流出口水来。

  一时,那个穿红裙的女孩跳下秋千,抓住那个叫芳芳的女孩一边笑着一边捶打着,说:“看你使坏,看你使坏。”穿白裙的芳芳却讨饶道:“玲玲,我再也不敢了,再也不敢了,你就饶了我吧。”直到她们发现那两个年轻人,才咯咯地笑着,站了起来,脸上的娇羞愈发红润。

  叫玲玲的脸上飞上一朵红云,边笑边说:“芳芳,你的好朋友来啦,赶快承认,是不是你的男朋友?”

  叫芳芳的却反过来揪住玲玲,一边搔着玲玲一边说:“看你这贫嘴烂舌的,你说,我看你说。”

  玲玲则笑着,讨饶着,一时才罢。

  这时,那两个年轻人中,叫张五的矮个子开口说道:“芳芳,你们两个荡的好秋千,玩得真愉快啊。”

  “张五,几天不见,怎么又来了呢?和你来的这个朋友又是谁呢?”那个穿红裙的叫玲玲的女孩问。

  “他叫李强,是我新结识的一个最要好的朋友——他在广州闯荡了多年,都混成了老大呢,他手下的朋友,有好大一帮,足有百多个。”张五回答。他接着便向李强介绍说:“这个穿白裙的姑娘叫王芳,和我是同班又同桌的同学,这个穿红裙的也姓王,叫王玲,和我虽是同学,但不同班,我们仨都是今年毕业,她俩既是邻居,又是同学和好朋友。”

  张五介绍完毕,王玲、王芳打量着这个李强,只见他留着浅浅的平顶头,有一双狡黠的眼睛,嘴唇微抿,所以鼻子显得特别地自信,有种傲视一切的感觉,他只穿着一条长裤,却把一件洁白的衬衫搭在肩上,看他的肌肉,发达而结实,身上有几条浅浅的条痕,像是刀疤,但不是那么显眼。

  王玲不由问道:“你就是李强?张五经常说到你呢,每天强哥前强哥后的,他都把你佩服成神了。”

  “年轻人嘛,哪个不喜欢多交几个朋友呢?我就喜欢张五这小兄弟直爽的个性,他说起你们两个大美女,每天在我面前津津乐道的,就差点把你们当成女神呢。”李强微笑着说,又问:“你是王玲么?好漂亮啊,秋千荡得这么好,差点把人家的魂都勾住了。”

  王玲却咯咯地一笑,说:“他么,王芳才是他的女神呢,在学校每天和王芳粘在一起,就像人家身上有蜂蜜似的。”

  王芳见说,举起手就向王玲跑了过来,王玲忙跑到张五的身后,抓住张五的衣服,忙说:“我说错了么?我冤枉你了么?”张五把王芳挡住,王玲这才咯咯地笑着走了出来。

  于是,四人走出树林,来到苦泉潭边,各选一块石头坐上,把脚放入水中,这时的苦泉潭,那西去的太阳已被那苦泉岩挡住,他们坐在那清凉的潭水边,只感到丝丝的凉意不时地袭来,暑热立时荡然无存。

  李强随问:“听张五说,你们想下广州?他正想邀你们一起去发财呢。”

  “我们刚刚读书出来,还从没有去过远地方呢,我们听说外面骗子很多,怕被人骗了,没有熟人一起,我们才不敢去呢。”王芳说。

  李强打量着王芳,只见她园园的脸蛋,小巧的嘴唇,脸上飞着一朵娇羞的红云,齐耳的秀发在她那动人的调皮下,飘飘欲动,肌肤微丰,可亲可爱,不由地说道:“是啊,同熟人一起下去才安全,像你这么漂亮的姑娘,到了下面,不管哪个公司都要,工资么,一个月有七八百呢,即使进不了厂,还有酒楼呀、舞厅呀、发廊呀,跑跑腿,当当服务员,那工资最少也有一千以上。”

  王玲见工资这么高,吐吐舌头,看着张五问:“张五,工资真的这么高吗?你下去,准备做什么呢?”

  张五说:“这还不算高啊,还有更高的呢!我下去当然是进厂啊,我们三个可以进一个厂,老乡在一起,一来有个伴,二来,有事的时候可以互相有个照应呢。”

  “要是找不到厂呢?”

  “我这位朋友,在广州那么多年,朋友很多,神通广大,凭他的关系,哪有找不到厂的呢?”

  “找个厂小事一件,那简直是不费吹灰之力,这点小事还不用我亲自劳神呢,一个电话就可以摆定,看在张五小兄弟的面子上,你们这个忙我帮定了。”李强很有义气的说。

  王玲想了一想说:“不过,我俩还没有去过外面,听说有好多的女人被骗下去,在那里做着那些见不得人的事,我们只去进厂,什么发廊呀、舞厅呀什么的,我们都不进。”

  “我下去不也是进厂吗?我们三个尽管进一个厂好了,找不到厂,我们还可以一同回来呢。”张五回答。

  “当真?”

  “当真。”张五斩钉截铁地说。

  “我俩没有其他的熟人,我们又都是同学,你不去,我们是不会去的。”王玲补充地说。

  “我一定去,那里打工的老乡很多的,都热热情情的。”张五说。

  “你不会骗人吧。”王玲问。

  “怎么会呢?我们都是好同学,王芳还和我同桌呢。”

  “好吧,那我们准备什么时候动身呢?”王芳问。

  “随便,不过大后天还有个老乡一起下去,大后天怎么样?”李强回答。

  王芳看看王玲,王玲想了想说:“好吧,张五,我们就相信你一回,相信你这个同学总不至于打我们的坏主意。”

  “说哪里话,不是亲密的好同学,我还懒得跑这么远来邀你们呢。”张五不等说完,眼光却转向李强,露出会意的一笑。

  二

  呜------

  随着列车的一声长鸣,火车终于起步,向南下奔去。

  那火车有节奏的响声,那窗外的新奇建筑,令坐在窗边的王芳、王玲新鲜不已,这对初中还刚刚毕业的她俩来说,进入那种高等学府之路,虽然无能为力,但从今天开始,乘上这列南下的火车,她们可以欣赏到外面的许多的新鲜事物,心情不由万分激动,她们终于走进了社会,踏进了打工的行列,可以在生活中求生存,去拼搏了。

她们是一个贫困村庄的女孩,家里有时穷得连几十元的学费都拿不出来。王玲本来考上了高中,但她爸爸说老了,没钱供她读下去了,她只好待在家中,做做饭,养养猪,帮哥嫂带带孩子罢了。

  和她们同去的还有黄艳荷,连张五、李强在内一共五人,这是一列通往广州的快车,她们同坐在一个窗户口。黄艳荷三十岁左右的年纪,皮肤白皙,蜂腰削肩,穿着吊带式的上衣,酥胸半袒,乳沟外露,涂着口红,打着浅浅的白粉,一看就是个青春横溢美丽迷人的少妇,这几年,以她青春的魅力,赚了不少的钱,去年被一个老板看中,给他当了情妇,这次她接到老板从外国回来的电报,便应邀而下。

  黄艳荷与李强坐在一张椅子上,对面椅子上坐的便是王芳、王玲、张五三人,王芳、王玲只是看着窗外的新鲜景物,而李强他们却在闲侃。

  只听李强问道:”黄艳荷,这几年你帮你老公赚了多少钱呢,大概不下几十万了吧。“

  “哪有那么多,一边赚一边花,那该死的东西在家花起钱来就像流水一样,即使赚了点也被他玩完了,嫖完了。”黄艳荷边说边剥着瓜籽,右手随手把瓜籽往口里一丢,随着一声脆响,瓜籽的壳已飞了出来,她用左手接住,放在桌上的一个废袋里。

  “其实一个老婆长年在外,看着女人在外面吃荤,男人在家却过着和尚样的生活,也是挺难的,你怎不能叫他在家里常年吃素不碰下荤吧。“

  ”可是,他玩要玩得有本事啊,他怎么能靠吃软饭拿着女人辛辛苦苦赚的钱去瞎七瞎八地玩呢?”艳荷边说,边剥着瓜籽,在说话的中间,瓜壳不时纷飞。

  "其实家中的开支也是很大的,像去年乡里改建公路,人平集资七十元,集资办学人平也是三十元,改建个医院没有钱,人平集资也是三十元,加上公粮积累等摊派,每个人每年交给政府的就有二百六、七十元,还有人情礼物等家用开支,一年一个人没有好几百是开支不了的,何况还有生活费、小孩的读书费、甚至看病等重大开支呢?这些在家用开支中占了很大的一部分呢。”

  “可我每年都拿回那么多的钱啊,每年寄给他好几万啊,他每天无所事事的要我养不说,还用我的钱尽玩女人,你看人家也是一样的开支,却家电买起来了,楼房也做起来了,存款也都早有五位数了,以前好多的穷光蛋,现在开上了大客车,做起了大生意,不也是他们女人赚的钱么,可我们却不如一个做小本生意的人呢,今年,我是一分钱也不会寄给他了。”

  “可以借一点给我用吗?"

  "你还少了钱吗?"

  "我怎么不少?我这一次被抓进公安局,包送礼拉关系在内,因为到处打点,连个看门的人也给了不少,已花去我二万五千多元了,这些钱,不是请个熟人去送,他们还不要呢,不然钱去了,我哪出得来?哼,妈的,今年我不好好的赚一笔,我誓不为人。"

  “这二万多元,凭你的本事,要多久啊,你一下去,仍是老大哥,谁不奉你?。”

  “反正赚的都是女人的钱,用的也是女人的钱,我只要到了广州,便不愁没有钱用。”

  “是啊,你这做老大哥的,怎么会少钱用呢,没有这一条路你还有另一条路,比那些打工的人强多了。”

  “打工又怎么样啊,我们都是生长在那个贫困的山村,来广州打工的人多着呢,几乎到处都有我们的老乡,他们赚回的钱也很不少呢,不过,现在是什么时代,赚钱能讲那么多吗?只要能赚钱,管他什么途径呢,你们这些赚青春饭的人所赚的钱,就比那些打工的人不知道要强多少倍了,而且这钱还来得快,这些钱管他什么光明不光明、正大不正大呢,反正是对贫穷的家乡的经济,起了巨大的作用,这种作用,家乡的农业也好,还是那萧条的工业也好,那是远远达不到的,就如我家的农业收入,根本就难已承受那么多的集资、摊派,要知道,我爸在家种田虽然没有亏,可扣除政府的这些税费,哪里还有结余呢,但这些人偏偏有钱,比早七、八年前人平只摊派几元钱还出得容易,更何况还有这罚款那罚款,特别是计生罚款,一罚就是几百上千,多的还有几千,我乡好像有一个生了四胎的就罚了三千吧,但这些人偏偏都拿出钱来了,你说这是为什么?就是这些女人。政府为什么不阻止这些女人呢?因为在这穷光蛋的山旮旯里,他们也无能为力的抓好经济,他们的依靠,是我们这些该死的农民,他们稍一有事,便只知道向我们这些人集资、摊派,而我们这些人的钱呢,一是打工,二呢?便是卖淫。虽然政策不允许这些人从事卖淫,但他们知道,一旦堵死了这条路,那庞大的集资、摊派,就会没有下落。”

  “对,高明。”这时张五插嘴过来了,他说:“早几年,我们这里去广州的女人不多,最早的也就是90年吧,起初还是偷偷摸摸的极少几个,才几年时间发展到现在的普遍开花,若不是有钱赚,哪会有如此的阵容呢,这正如一个村庄,只有一个贼,那他就是个贼,如果大家都是贼,他还能是贼么?哪个偷的东西越多,哪个还会感到越光彩越英雄呢。”

  “这就是了,就像那些鸡婆,开初还偷偷的怕人家知道,现在却什么也不计较,什么也可以说,说起来还简直就像一道可口的菜,津津有味呢。”李强说到这里,他看了看黄艳荷,突然问:“黄艳荷,你也说过吧。”

  “没有。”黄艳荷停住丢瓜籽的手,笑笑。

  “没有?你是真没有还是假没有?”李强以手指着黄艳荷的鼻子,问。

  “好吧,说过就说过,又不是什么稀奇的事情。”

  “稀奇的话,你自己怎么会说呢,女人吃碗青春饭,现在已根本没人把它当回事了。”

  这时李强的眼光不由落到王芳、王玲的身上,他看看她们那天真漂亮的脸,以及那微微挺起的胸脯,他想,她们该是两个未掉蒂的瓜吧,他看看王玲那长长的秀发,那白皙的瓜子脸,那苗条的身段,在广州吃青春饭的话,她定能谈到一个好价钱,而王芳那园园的脸蛋,衬在那齐耳的短发里,红润可亲,腰身微丰,也一定会惹嫖客喜爱,他不由眼睛骨碌一转,转向张五问道:“张五,你带她们俩个下来,你是下面有朋友呢,还是真的想要我帮忙?”

  张五忙不迭地说:“强哥,我张五初次出外,下面虽然有几个朋友,但你毕竟在那里做过两年大哥,他们哪有你的路子广人缘熟呢?我不要你帮忙,我还找哪个?”

  李强眼睛盯着王玲,笑眯眯地慢慢地说道:“这个忙,我是可以帮的,但是,在外面帮忙有时是不能白帮,我也许会有一个条件。”

  “什么条件?”张五不由惊问。

  “这个嘛,你我是一个乡镇的人,你小子好运气,哈哈,我们等下再讲罢。”李强说完,眉头一纵,随向黄艳荷说:“唔,黄艳荷,那个厕所的门开了,你们不去上个厕所么?”

  李强说完,随用手在黄艳荷的腿上揪了一把,嘴向王芳、王玲一噜,以眼示意她把她俩带走。

  黄艳荷知道他不会有什么好事,但却不得不买他的账,随起身邀她们两人上厕所而去。

  李强等她们一走,便立即正色说道:“在家靠父母,出外靠朋友,我们做这一行的人靠的是什么呢?靠的是鸡婆这只野鸡,可我空手陪你出门,依靠什么呢?不如明人不说假话,我在家里答是答应帮你这个忙,可是在外面帮忙是要有价钱的,你小子初次出道,便带来了两朵鲜花,真的是好运气,现在我看在兄弟你的面子上,我也不抢你的,出一个价钱,你得卖一朵给我。”

  “强,强大哥,你不是在家里说,是帮我的吗?怎么能、能这样呢?”张五一听,不免大惊失色。

  “我说过不帮你吗?一个给钱,一个给人,公买公卖,我若是背后阴你一把,叫人在半道上把你的人抢了,你又能怎么样呢?我现在给你买,还真的是看在老乡的面子上。”李强说完,随拿出十张绿版的大钞,甩到张五的面前,又说:“我这是一千元,你不给,我也要定了,王芳是你的女朋友,我便要王玲算了,在外面,你要懂得点规矩,识点相,不然到下面,我叫人把你的人抢了,你人财两空,到时得不偿失,这样我已给你很大的面子了。”

  李强说完,便用指头在张五的头上狠狠地敲了几下,敲得张五头皮不由发麻。

  张五满头大汗地说:“好,好,请强大哥千万把王芳留给我。”

  李强这才变怒为喜地说:“这才像话,你和王芳的事包在我强哥的身上,包你小子赚大钱。”

  “谢大哥,谢大哥。”

  “好吧,她们回来了,王玲的事,你下火车和她说一下,只说广州人多,你怕她走失,叫她跟着我走就是。”李强说完,眼睛又狠狠地盯着张五:“听见没有?”

  “知道,知道。”张五仍满头大汗地说。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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