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视剧本——《男保姆马文学和她们的故事》第四集

作 者 简 介:

周喜学1962年10月1日出生黑龙江省青冈县。

1980年入伍,荣立三等功一次。

1982年----1997年在连丰乡搞通讯报道工作16年。

1995年7月1日正式加入中国共产党党员。并一次缴纳党费一千元。在绥化军转干中心培训一年。

1997年当选为县人大代表,并多次被县、地区、省评为先进个人荣誉称号。

1997年----1998年被乡党委派到两丰村兼任党支部书记。并帮扶全省最贫困村洼子李村。

2000年----2010年在哈尔滨某传媒公司做编剧。在省台播出栏目剧《父母的恩怨》并参加黑龙江省广播电视大学学习。

2011年完稿三十集电视连续剧《男保姆马文学和她们的故事》剧本,原创、在省版权局登记注册已发证。

2014年3月在中国传媒大学编剧进修一年,由传媒大学投资拍摄一部自编参加演出的电影《标准客房》

2014年4月参加中国广播电视协会编剧培训。

2014年5月6日被正式批准为中国广播电视协会电视剧编剧委员会会员。

现在筹备注册北京喜学影视剧本创作室

电话:17010192666

微信:18946107473

第四集

48、哈尔滨街区  日  外

文学坐在车上好像在思考着什么,好不容易到了哈尔滨。下车雨基本就不下了,但是路上还有雨的迹象,手拉着皮箱东张西望在街上看着广告走着,一不留神和一个垮包的中年妇女撞个满怀。把裤子也给弄脏了,溅上不少泥点子。

朱大娟手拿药生气地:“我说你干啥呀?走路也不看着点,你看把我裤子给弄脏了。”朱大娟还不好意思的揉了揉乳房。

文学不好意思地:“对不起,大姐,我不是故意的。”

朱大娟:“你管谁叫大姐呀?对不起就行了?你要是故意的我更不能答应你了。走吧,帮我洗裤子去吧。”一旁看热闹的一些哥们姐妹。

二埋汰:“洗裤子这——这还不简单,让她把裤——裤子脱下来不就——就行了吗?我都怀疑她敢不敢——敢脱,可能裤头都没——没有穿”大伙一乐,都笑了起来。

朱大娟更火了:“你们干啥的?回去让你妈把裤子脱下来吧!让他去给你洗。真不要脸。我脱下来你敢洗吗?你有那资格吗?”

二埋汰:“你敢脱下来我就敢——敢洗,连裤头一起给——给你洗了。你看怎么样?”

大娟:“你给我滚犊子,回家给你姐洗裤头去吧!”

二埋汰:“你不就——就是我姐吗?走回家,我给你洗——洗裤头去!”

大娟:“我说你嗑嗑叭叭地、脏了巴稀、埋了咕汰地,活的还挺有劲地呢?要是我啊?早都撞车死了!”

二埋汰:“你这样还——还活着呢!我能撞——撞车去死吗?你别看我嗑嗑——叭叭地、脏了巴稀、埋了咕汰地。可是有的人更——更脏,专往脏了巴稀、埋了咕汰的地——地方亲那、啯呀!……。”

文学:“我说这位小老弟啊?你就别和这位姐妹斗嘴了。裤子弄脏了,本身就够上火的,你再说点别的,她不就更上火了吗?谢谢你了,给大哥一个面子,你们去忙吧!”二埋汰和一帮人都走到了一边。对大娟:“大妹子?你别发火,他们我也不认识,我还没有时间,你就说多少钱,我给你拿,你自己去洗行吗?别生气了,和他们生气多不值啊?”

朱大娟望着文学也没有说价,脸上露出一点笑意,看样好像有点缓和。

文学接着说:“干洗也得十来块,连打车我就给你拿二十块钱你看行吗?”

朱大娟听文学这么一说挺高兴的,还不时的动一下乳房,但又怕文学看出来。

朱大娟:“要像你这么一说呀,我一分钱也不要,我自己去干洗店洗一下算了。下次你可得注意点,你说我这要是怀着孕呢,你可贪事了!”

文学:“大姐,对,老妹,下次注意,万幸、万幸,谢谢、谢谢、谢谢了。实在是不好意思,对不起了,后会有期。”

朱大娟:“对不起大哥,刚才我的态度也不好,你也不是故意的,我不应该和你发脾气,请你原谅。”看了看二埋汰他们。

文学:“没关系,再见,大,大妹子。”两个人好像还有话要说,互相一笑离开了,两个人又都回头张望对方,有点恋恋不舍的感觉。

二埋汰对一帮哥们姐妹:“你们看没看——看到,刚才那老哥差点没摊——摊事?差点没把那女的两个大电——电灯给撞——撞坏了。”

一男:“你可别瞎白话了,说话比拉屎都费劲。要是把俩大电灯撞坏了,早都坐地下了。灯杆没倒,啥事都没有,你还不快给人家洗裤衩子去?”二埋汰拿东西就撵一男。

49、小区院  日  内

牛桂兰推着老公龙利伟,儿媳妇杨丽霞在后面跟着,朱大娟高兴的走过来。

杨丽霞:“大娟,你干啥去了?今天这么高兴啊?”

大娟:“我这不是出去给老爷子买药去了吗?保姆咋没出来呢?”

杨丽霞:“保姆让我妈又给辞了,这么快就回来了?”

朱大娟:“快啥呀?你不问我为啥这么高兴吗?要说都把你笑死,我买完药在街上走着走着,对面来了个愣小子,我也没注意,咣的一下和我撞个满怀,都给我这撞疼了,裤子又弄脏了。”

杨丽霞:“可不是咋地,昨天新买的裤子今天就给弄脏了,你没让他给你洗洗呀?”

朱大娟:“咋洗呀?那么多人看热闹。你说:有一嗑嗑叭叭、埋了咕汰小子说啥?你都不敢脱,里边都没穿裤头。你敢脱,我连裤头一起给你洗了。这家伙给我气的呢!我真想把裤子脱下来让他看看,我到底穿没穿裤头!”

杨丽霞调皮的:“那你咋不脱下来给他们看看呢?让他们开开眼,洗呗,他乐不得的。你说那个嗑嗑叭叭、埋了咕汰小子,叫二埋汰。没事时就好和大破车在一起。就是咱们对面楼的,可不是个东西了,竟说那些砢磣话,啥砢磣说啥!光棍一根,至今没婚。”

朱大娟:“你说那愣小子给我撞了,我也不好意思说撞着我这了,说裤子脏了让他去给我洗,别说,这个愣哥怪大方的,二话没说顺手就掏出二十元钱,让我自己去洗,我看说的挺好的就没要他钱,挺有素质的,一门道歉,也不全怪人家,我要是看着点也不能发生撞车。”

杨丽霞:“人家给你钱你没要,具我分析肯定是个帅哥,相中了吧?要是个老头你肯定得要钱?”

朱大娟:“你咋给我说成那样呢,老头我更不能要了,人家可能讹我呢,说我撞他了呢。丽霞你咋这么会分析呢?长的不算帅,但越瞧越好看,讲话干净利索,办事真亮堂,当时给我气够呛,后来经过几个回合不知道怎么气消了,我走不远回头想再看看那愣小子吧,你说怎么样?一眨眼功夫这人没了。”

杨丽霞:“后悔了吧?当时也没留个电话号码?你是不是喜欢上他了。”

朱大娟:“你可别瞎说了,人家早都结婚了吧?说不定孩子都快结婚了。哪来得及要电话号啊,也是让那二埋汰给我气的!那看热闹的人太多了。也没好意思朝人家要电话号啊?”

杨丽霞:“我看你呀,今晚觉都睡不好,还得惦记那帅哥。”

朱大娟:“你说他帅吧,他还真的不那么帅,就给人一种和蔼可亲的感觉,看着他就好像能记住他似的。可别唠了,快做饭了,也快给老爷子吃药了,有时间再唠啊?”大娟上楼了,杨丽霞去替换婆婆推老公公在小区来回转。

杨丽霞:“妈,我推一会,你歇歇腿。”

牛桂兰:“我不累,你歇一会好上楼做饭去。”

杨丽霞:“妈,今天中午吃啥呀?”

牛桂兰:“你喜欢吃啥就做啥。”

杨丽霞:“好,今天就我说了算了,手擀面,我爸也愿意吃,尖椒肉卤,我现在就上去和面去。”丽霞上了楼。

50、胡天成爸家  日  内

朱大娟给老爷子喂完饭,收拾收拾屋子,然后看看表又给老爷子吃药,喝水,忙完了自言自语的笑了起来,四仰八叉躺在床上,回忆今天外出发生的一切,在眼前一一过幕。

(朱大娟生气地:“我说你干啥呀?走路也不看着点,你看把我裤子给弄脏了。”朱大娟还不好意思的揉了揉乳房。

文学不好意思地:“对不起,大姐,我不是故意的。”

朱大娟:“你管谁叫大姐呀?对不起就行了?你要是故意的我更不能答应你了。走吧,帮我洗裤子去吧。”一旁看热闹的一些哥们姐妹。

二埋汰:“洗裤子这还不简单,让她把裤子脱下来不就行了吗?我都怀疑她敢不敢脱,可能裤头都没有穿”大伙一乐,都笑了起来。

朱大娟更火了:“你们干啥的?回去让你妈把裤子脱下来吧!让他去给你洗。真不要脸。我脱下来你敢洗吗?”

二埋汰:“你敢脱下来我就敢——敢洗,连裤头一起给——给你洗了。你看怎么样?”

大娟:“你给我滚犊子,回家给你姐洗裤头去吧!”

二埋汰:“你不就——就是我姐吗?走回家,我给你洗——洗裤头去!”

大娟:“我说你嗑嗑叭叭地、脏了巴稀、埋了咕汰地,活的还挺有劲地呢?要是我啊?早都撞车死了!”

二埋汰:“你这样还——还活着呢!我能撞——撞车去死吗?你别看我嗑嗑叭叭地、脏了巴稀、埋了咕汰地。可是有的人更——更脏,专往脏了巴稀、埋了咕汰的地——地方亲那、啯呀!……。”

文学:“我说这位小老弟啊?你就别和这位姐妹斗嘴了。裤子弄脏了,本身就够上火的,你再说点别的,她不就更上火了吗?谢谢你了,给大哥一个面子,你们去忙吧!”二埋汰和一帮人都走到了一边。对大娟:“大妹子?你别发火,他们我也不认识,我还没有时间,你就说多少钱,我给你拿,你自己去洗行吧?别生气了,和他们生气多不值啊?”

朱大娟望着文学也没有说价,脸上露出一点笑意,看样好像有点缓和。

文学接着说:“干洗也得十来块,连打车我就给你拿二十块钱你看行吗?”

朱大娟听文学这么一说挺高兴的,还不时的动一下乳房,但又怕文学看出来。

朱大娟:“要像你这么一说呀,我一分钱也不要,我自己去干洗店洗一下算了。下次你可得注意点,你说我这要是怀着孕呢,你可贪事了。”

文学:“大姐,对,老妹,下次注意,万幸、万幸,谢谢、谢谢、谢谢了。实在是不好意思,对不起了,后会有期。”

朱大娟:“对不起大哥,刚才我的态度也不好,你也不是故意的,我不应该和你发脾气,请你原谅。”看了看二埋汰他们。

文学:“没关系,再见,大,大妹子。”两个人好像还有话要说,互相一笑离开了,两个人又都回头张望对方,有点恋恋不舍的感觉。

二埋汰对一帮哥们姐妹:“你们看没看——看到,刚才那老哥差点没摊——摊事?差点没把那女的两个大电——电灯给撞——撞坏了。”

一男:“你可别瞎白话了走吧。)朱大娟高兴的坐了起来!

51、报达家政  日  内

辽华在牛桂兰家没干上七天,就被辞退了。她直接回到报达家政。笑嘻地对:工作人员张丽娟:“我被牛桂兰给辞了!”

丽娟:“你到这边来坐,咱们大伙聊一会。”丽娟从里边出来坐在保姆中间:“我一寻思你就干不长!她家挑拣可大了!哪个月都得换几个。工资开了吗?”

辽华:“她不给我开工资我能走?她不包我二十元中介费,我也不能走啊!她有办法,我更有招:对我不好,我就在那靠,用不了几天就把她弄靠愣了。”

丽娟:“辽华呀?你这么想可不对呀!你去雇主家是代表咱报达的形象。能做咱就做好,不能做,别在人家靠。赶紧回来,我可以再给你安排活呀?”

辽华:“你是可以给我安排活。可是我说不干,我得包人家五十元钱那?她说不用我,她得包我二十元钱,这里外一反就是七十元钱没了?”

丽娟:“那你到人家不玩活,影响多不好啊?”

辽华:“我不是不玩活,她家那活还有个干?是她家事太多,怎么干都不对。她不想用你吧,还想让你自己说不干。我才没那么傻呢!我就是不说。最后没办法了给我拿二十元钱和工资这我才回来。你还说影响不好呢!我到她家是第二十七个保姆。我听她们邻居讲:这雇主牛桂兰是个出了名的事妈!就算我不会来事,干不好。这二十多个保姆都不会来事?都干不好?在她家干的保姆没有时间长的。有的两三天,有的七八天,最长的也没有超过两个月的。她不光在咱们一个家政找保姆,在其它地方也找了不少,就是留不住保姆。”

丽娟:“她家不就是婆媳还有一个小孩,再就是病人,有啥不好干的呢?”

辽华:“病人真没啥说地,就没病这人才难整呢。她要看你不顺眼,你这也不对,那也不对,你不闲着,累你满头大汗她也不会说你个好。我干了一天,就懈气了。她家吧,马桶堵了也不修,上厕所得跑出一里地才能找到厕所。昨天来个修马捅的,到卫生间一看:好家伙,大便全满了,人家要她一百二十元钱。她说啥就给人家三十元钱。把人家那老哥气的,二话没说转身就走了。她又叫人家,给五十、给八十,那老哥连头都没回就走了。嘴里还嘟囔着:“给一百二也不能给你干那!”别说人家不高兴?我一听她说的都不靠谱。大便在马桶里扣有一个多月了,都发酵了。一打开差点没给人家熏过去。我看一百二根本就不多。”

丽娟:“她家也不困难那?咋那么仔细呢?”

辽华:“你还没看到仔细地呢!给她家老头打开塞露,正常的是不是一次打一只吗?可她家一次用半只,在肛门拿出来,然后留着下次再用。你说谁能受得了。买开塞露吧,专买不带盖地。”

丽娟:“那是干啥呀?”

辽华:“那不是便宜吗!用的时候,得用剪子把头剪掉,还得磨那头,要不扎屁股,有时候就把屁股扎坏了。她家用卫生纸也是剪成巴掌那么大的块,一次给你那么几张。不够我就用她老头夹那卫生垫,给他擦屁股。看看哪个多?哪个少?这样的人你就得这样治她,祸害他。你可不能让我用手去擦吧?一个卫生纸她也算,这人那,越有越算计。”

丽娟:“辽华呀?你这样做,下次我可不能给你安排活了?”

辽华:“我也不愿这样做,是她给我逼的。你说:我不能用手当卫生纸去擦吧。一个卫生纸又不是什么好吃的,你就拿一包放在那用呗?她不地,就给你剪成巴掌大一块一块地。一次就给你那么几张,擦嘴还差不多,擦屁股哪能够啊?你不祸害她,她还不知道。有时我故意就让她看到。从那以后才开始给多拿几张。”我去头一天就和我说:洗漱用品、碗、筷、盘、盆都得自己准备。吃饭时给你打出来,在一边吃,不能上桌子。勤洗手,来事时更要勤洗手。饭好后先喂病人,然后你才能吃饭,吃完饭马上收拾桌子、洗碗、筷,打扫厨房和室内各房间卫生。我们给你做啥你吃啥?少说话多干活,听从指挥,服从领导不能和其他的保姆和邻居闲聊,我们家用保姆始终就是这个规矩。你听听,说了一大堆。”

丽娟:“那你和她们不在一起吃啊?吃的一样吗?”

辽华:“自己在一边吃也行。吃的还差不多一样,有时吃鱼时,鱼头、鱼尾多了点,这倒没啥?可就是,有时候她们炒完菜也不刷锅、也不放油添上点水就把大头菜剁巴剁巴放里炖,然后用淀粉勾一下就给我端上来,你说:我能吃下去吗?如果大家都吃这个,我也没有意见。在她家能干下去的,那得多大肚量啊!家庭困难的我也干过,也没像她家这样抠。你说细细到什么程度?马勺没有把、勺盖没有揪,拖布一尺杆,头也不大点,水舀还有眼。笤帚盛个头,菜里没有油,米饭就像粥,炒菜把人HOU,你看她多讲究,放盐可不抠。马捅往出流,解手犯了愁,如果有内急,肯定洗裤头。”

丽娟:“你还挺能编地呢?这些你没和她说说?”

辽华:“我说的都是实话,不是我编的。你们要不信去她家看看真是这样!”

女保姆:“她家真那样,这个妹子没撒谎。我以前在她家干过。也没干几天。”

辽华:“有一天我和她说了:我说姐妹,买一个勺把,买一勺盖揪,再买把笤帚和拖布呗?你听她咋说:我说你干活不咋地?事可不少?这么多年我用保姆有二十六七个了,也没有一个敢挑肥拣瘦的。人家都能用,怎么,你来了就不能用了?这也买,那也买,你花钱那?往后你要打算干,少说话,多干活。不想干说痛快话。从那天起,我也不说话,我也不咋干活。你知道她家的抹布是啥做的吗?”

丽娟:“是啥做的?”

辽华:“是她家病人穿破的线裤,剪一块一块做抹布,她让我拿那个去洗碗,我当时想把那抹布扔到拉圾筐里。又一想算了,反正我也干不了几天了,她愿用啥洗我就用啥给她洗吧!我的碗可不用她那抹布洗。”

丽娟:“听你这么一说,那也太抠了?哪能用线裤做抹布呢?看她穿地挺好的?”

辽华:“她穿地,你上班的也不行?她家认吃、认穿。就是舍不得买厨房用品。她家用的大盆小盆不漏的没几个,都用锡纸胶带粘过。你说都啥年代了?她家还这么节减?是不是太过火了。她家厨房这些东西留着拍五六十年代的电视剧做道具那可值钱了。”

丽娟:“她家能洗澡吧?”

辽华:“洗啥澡啊?热水器不好使,想洗澡得到外边去洗。她就能给你一个小时的时间,来回路上就得半个多小时,你说还能洗啥澡了。抽烟机也不能用,一做饭满屋都是油烟,她就是不修,你还有个整。”

丽娟:“她家是全自动洗衣机吧?”

辽华:“是全不动洗衣机,说坏好几年了。衣服一色用手搓,保姆闲着也是闲着。这不省电吗?病人的衣服,内衣、内裤、裤头,洗那到行。就连她的衣服,内衣、内裤、裤头也得给洗。我是没给她洗,她就不高兴,成天和我调脸子,临风扫地的。你说这活我还能干吗?给多少钱我也生不了那个气呀?”

丽娟:“是不是有点太过份了?帮她洗洗衣服到行,她的裤头怎么能让保姆给洗呢?”

辽华:“我听她们邻居说:以前的保姆,得给她洗脚,擦身子,还得给她擦下边。还有更过份的呢?她和老铁睡完觉,让保姆给她洗下边,还得给她们打扫“战场”遗留下来卫生纸和她俩的裤头,垫子洗净了,干了叠好才行。你说是不是太过份了。你看她老公有病,我来去才七天吧?他家好使的东西不多,就是看牛桂兰那玩意好像八成能好使。每天晚上她也没闲着,一折腾就是半宿啊!她还有个外号呢,叫榨汁机。”

丽娟:“谁给起这样一个外号呢?是啥意思啊?”

辽华:“是她们小区一个叫二埋汰的给起地,说她:只要她相中哪个男地,用不上几天就把汁给你榨出来,啥时候把你那点汁榨的干干净净才能罢休。你看她那么大岁数,性欲可高了,一宿没个三四次根本解决不了什么问题。啥时候把你那点汁弄没了,她才能消停。老铁来了,早上啥时候也不起来。快到东南晌了,俩人干饿了,这才起来吃喝,喝的迷糊地回卧室又折腾。都恋窝了。(学着)哎呀妈呀!哎呀妈呀!地叫。”满屋人全乐了……。

丽娟:“别说,你学的真挺像啊,你当个演员肯定行,模仿的多像啊!那她儿媳妇和孩子呢?”

辽华:“儿媳妇领孩子回娘家好长时间了。有时回来住上一天两天又走了,一两个月才回来一趟。她也就方便了,咱保姆能管人家那事吗?”

丽娟:“那她老公看着不生气吗?”

辽华:“生气能咋整,自己也起不来,又不能说话,耳不聋、眼不花,心里明白的。早早晚晚也得让她给气死。听说她老公年轻时就不管她,她老铁来,还帮人家买酒买菜呢!吃完了就睡。她老婆愿干啥就干啥!那可真是黑瞎子打立正----一手遮天啊!”

丽娟:“她老铁来,你在那她方便吗?”

辽华:“有时让你出去溜达溜达,有时候来了到她卧室,把门一关就开始疯了起来,也不怕别人听到,那动静可大了。(学着)哎呀妈呀!哎呀妈呀地喊!”满屋人又全乐了……。

丽娟:“你可真能逗,笑死我们了,你学的咋这么像呢?”

辽华:“真是那样,我学的还没有人家那么拿情呢?一般人听着受不了,都得内涝啊?她根本就不在乎你外边有没有人。可能有人更刺激吧?更来劲吧?”大伙都乐了:“她们干完了,让我去给她们收拾屋子和洗垫子、裤头,我没干。然后生气了,自己洗的,自己打扫的房间。打啥底是啥底,收拾惯了,一次不收拾都不行!我就不会来事,所以她才不用我呢。正好我也不想干了。”

丽娟:“你看人家牛桂兰,每次来都穿的丽靓地,干净地就像小媳妇似的!”

辽华:“你看她一出门,梳啊!洗呀!擦呀!打扮起来不得三十分钟,也得半个小时。然后看看这,看看那,啥都有个数。回来后再看一遍,就连拉圾筐也得给你看个底朝天。看看里边你扔啥了没有。”

丽娟:“来,喝口水?歇歇,你挺能说呀?”

辽华喝了口水接着:“不是我能说,是人家素材好。你说她家也怪?哪都省!哪都算!水、电、气上就不知道省,也不知道算。洗菜都洗十来遍,洗碗常流水,不像咱们用盆洗一遍,然后再冲一遍,或两遍。她们不是,水龙头常开着,一个一个,一样一样洗完了,才能把水龙头关上。一年得浪费多少水呀?她家煮粥,一把米添半焖罐水,一直把水靠的差不多才行。你说得浪费多少气?晚上睡觉也点着长明灯,就是老铁来,俩人疯啊,闹啊,折腾啊也不关灯,可能怕看不着干吧?要不咋开着灯折腾呢?”

丽娟:“你可别啥都掏了,我可不和你聊了,我还有事呢,我去看看。你和她们聊吧!”

辽华:“你忙你的吧,我和这帮姐妹再聊一会。” 讲起她去牛桂兰家的一些有趣的新闻。给大伙逗地嘎嘎的乐,笑的前仰后合,都听的如神了:“我可不和你们闲扯了,我要是再和你们扯一会,你们也得内涝,回去还得洗裤头。(大伙你拥我一下,我拥你一下地笑个不停)我要回去看我儿子去了,我走了,拜拜。” “拜拜。”

52、报达家政  日  内

家政室内两边坐了不少保姆,看到牛桂兰一进屋都憋不住乐了。小声地议论……。女的比较多,但男的也有两个,岁数都比较大,家政丽娟和大伙唠着嗑,闲聊着。外边走进一中年妇女,身上垮着一小包走了进来,两边打量了一下对着丽娟。

牛桂兰:“今天人不少啊?唠这么热闹?”

丽娟:“刚开门,没啥事,大伙闲聊吧,你今天怎么这么闲着呢?”

牛桂兰:“也没啥大事,过来转转,看看有没有相当的保姆再找一个。”

丽娟:“你说那相当的保姆不太多,怎么辽华不行啊?”

牛桂兰:“她不行,也没有多大劲,干啥啥不行,吃啥啥不剩。小嘴巴巴的挺能说的,刚到我家就好像领导似地,这个不行,那个得买。说我事多,她比我事还多。一个保姆你干啥吃的不知道?我花钱雇你就是让你干活,不是让你指手划脚当支客人。活干的不咋地,事可不少?”

丽娟:“这回想找个啥样的?”

牛桂兰:“这回呀?我可得好好看看,实在不行我就想找个男的,干净利索,能会做饭炒菜的最好。”牛桂兰瞄了一圈。“你们这里没有合适的。”

丽娟:“这不有好几个男的呢吗?正好那个姓魏的干好几年了,还有经验,干净利索,还会做饭、炒菜。你看行吗?”

牛桂兰:“他呀,他不行,岁数也太大了,怕他弄不动,我在帮着忙乎不如不了。”

丽娟开玩笑的:“我说桂兰那,你也不是找对象,岁数大点怕啥的?“

牛桂兰:“这回雇保姆就按找对象标准才行。”

丽娟:“啥标准那?你说说让我们帮你参谋参谋?”

牛桂兰:“这第一吗?得是男性,男女搭配干活不累吗?第二吗?岁数在三十到五十岁之间,但不能超过五十岁。身体得好,但不能太胖。性格开朗,好说好笑,有一定素质和修养,能会做饭,炒菜,长的吗?也得过得去,要不成天在眼皮地下晃来晃去地看着也难受。三吗?能干活听我指挥的,事少的,没有家的单身最好。”

丽娟:“你真的选对象还是选保姆啊?”

牛桂兰:“选保姆啊!现在干啥不都有试用期吗?提前准备着,条件相当了,干好了,万一老头子一蹬腿也可以转正吗?”逗得满屋人都乐了。

丽娟:“你可真能逗,你看把我们服务员乐的都打噗愣了。”

牛桂兰起身要走:“笑一笑十年少啊?聊一会行了,我得回去了,丽娟,有相当的给我打电话,别忘了,必有酬谢。”

丽娟:“那好吧,我这里有你电话,有相当的,身体好的、有劲的,长得又好的就给你打电话。像你说那样的可不好找?”

牛桂兰:“我耐心地等待,那先谢谢张姐了,让你费心了。”对着屋里的姐妹们:“姐妹们,你们坐着,我走了。”

众一:“忙啥的,在扯一会呗?天还大早的呢,在这多有意思呀?”

牛桂兰:“管有意思不行啊,回去看老头子呢。”大伙开始议论起来。

众一:“我看她家那活没个干!辽华都干不了呢,能干的人不太多。你去呗?

众二:我啊!就她那家呀?给八万藏我都不去呀!别说那两个臭钱。我和她生不起那个气。挣那俩钱还不够治病呢?犯得上和她生那气,我还想多活几天呢。给她洗裤衩子去,我还想让别人给我洗裤衩子呢?

众三:“我老公放假了,拿去让他给你洗呗?”

众二:“现在你老公还排不上号,你以为那裤衩子谁都能洗的呢?只要能给洗裤衩的人,那关系就不一般了。就是没上床,全身基本上也捡查好几遍了。离上床还能远了吗?”

众三:“你咋说的这么对呢?真是那么回事。我看你是有亲身体会呀?我看谁去老牛家都够呛,你就看那老娘们的架势吧,谁能和她整一块去呀?”

众四:“她不说这回雇个男的吗?我看男的更够呛,还不让她给捏咕死啊?”

众五:“你们这样一说还没人敢去了呢?人家还不雇保姆了呢?

众六:“你敢去!你去吧?你要敢去?能干上俩月!我给你补一个月工资!”

众一、二、三、四、:“你要是能干俩月,我们也给你补一个月工资。”

众五:“我到想去,怕人家不用我,不说雇男的吗?”

众一:“你干的再好,人家不用你,人家这回专找代把(男)地。白天能护理她老头的,晚上能照顾她又能和她睡觉的人。你能陪人睡觉吗?”

众二:“她能,俩人卡瓢呗!”大伙都乐了。”

众三:“你们可别瞎掏了,啥都说,还有男的呢?人家都乐你们呢!”

众四:“你还不回家,看看老头子在家给谁洗裤衩子呢?都回家吧?”

53、市区的街道上  日  外

马文学在揭示板找到几个号码,拨打头一个没人接,第二个电话通了。

马文学:“喂,王老板吗,你好,你们饭店还用人吗?我是切敦的,每个月多少钱那?几点到几点那,工资太低了。你要是能给我涨到一千元我就去,那好吧,我马上就到。坐二十八路啊?好了,一会见。”老板可热情了,又端茶又倒水地,到月就是不开工资。房子是租人家的,有的干了半年也没发工资。你一要工资他就给你涨点钱,最后啥都没有。马文学还算是幸运的,干了二十多天老板就跑了。钱还被偷了,身上只剩下二十多元钱,只好拉着箱子离开了饭店。

54、报达家政  日  外  内

文学走着走着抬头望去看到一匾上边写着“哈尔滨报达家政”高兴的走了几步,可又停了下来。“月嫂、保姆、计时工。”心想那是妇女去的地方呀,男人哪能找到活呀,又一想兜里的钱没多少了,进去试试。把手拉皮箱放到了门外,推门进屋,屋里十多个三四十岁的女人,目光一下都投向文学,高兴的:

众一:“你找保姆找啥样的?是照顾病人吗?”

文学:“我不是找保姆的,我是来找活的。”听他这么一说都扫兴的叹了口气。

众二:“就你来找活?你能干了这活吗?”

家政丽娟站起来:“同志,你想找点什么活?”

文学:“啥活都行,啥活我都能干。”

众三:“就他还啥活都能干?我看不像干活的人,好像个老板,能干了这活吗?”

丽娟:“你们别议论,小声点,那你伺候过病人吗?”

文学:“我母亲有病的时候在医院和在家里我照顾她好几年呢。”

丽娟:“那你会做饭,炒菜吗?”

文学:“一般家庭的饭菜还是没问题的。”

丽娟:“那你能照顾卧床的病人吗?那可是要弄屎弄尿啊,你心不脏吗?”

文学:“我心不脏,弄屎弄尿我也能干。”

丽娟:“那病人需要喂饭还要康复你会吗?”

文学:“没问题,喂饭轻松,康复没问题,我母亲有病时在康复医院住过一年多呢,什么OT,PT,推拿,按摩,流食,吸痰我都会。”

丽娟:“那好吧,真有一个要找男保姆的,就不知道你能不能干了。她家四口人,她老头有病,儿媳妇领一女孩。咱们家政去了不少保姆,都没干长。不知道你能怎么样?”

文学:“如果雇主同意的话,我去试试,你看怎么样?”

丽娟:“那好吧,我看看好像登记了。”翻了翻记事本拿起电话,按了电话号码。

丽娟:“喂,你是牛桂兰女士吧,我是报达家政,你不说要找个男保姆吗?找没找到呢?那你过来看看,有一个不知道你能不能相中,过来谈谈吧,好了,快点啊?”

丽娟对着文学:“你先坐一会吧,马上就到,你有身份证和健康证吗?”

文学:“有,顺手把身份证和健康证掏了出来递给服务员,服务员看后又还给了他。

丽娟:“你如果想长期干保姆的话,你得参家我们报达下期举办的培训班,是免费的。教材费二十元,合格后发给你上岗证。我给你一张表,请你添好。”

文学:“好吧!”文学把表添好给了丽娟。

不一会在门外走进一位中年妇女她就是牛桂兰,垮着小包,手里拿着手机,一进屋四处扫了一眼。

丽娟:“这么快,来到了。”文学起身站起。

牛桂兰:“我放下电话就过来了,打的过来的。”上下扫了文学一下,人是相中了,高兴地:“就你呀?能干了保姆吗?”

文学:“我怎么干不了保姆呢?”

牛桂兰:“看你穿的好像个老板,还能干保姆?”

文学:“老板就不能当保姆了?”

牛桂兰:“你以前干过吗?会炒菜做饭吗?”

文学:“以前干过,炒菜做饭没问题我就愿炒菜做饭。”

牛桂兰:“你愿意炒菜做饭,那你咋不去饭店干呢?”

文学:“饭店不是挣得少吗?我刚从饭店出来,在墩上干了二十多天,老板就跑了。我还算是幸运的,有好几个人干了半年了,也没捞到一分钱”

牛桂兰:“那你一个月想要多少钱那?”

文学:“你不是还怕我干不了吗?钱我先不谈,我先给你干几天,如果你觉得不满意我分文不要,满意了,你看值多少钱就给多少钱,然后咱俩再谈钱行吗?”

桂兰想探个家里情况:“行。那你媳妇一个人在家行吗?”

文学停了一会:“行,我和她离婚了才出来的。”

牛桂兰一听更高兴了:“行,行,太好了,省着牵挂家里了。”对丽娟:“那我把他先领回去干几天,如果行再来签合同行吧?”

丽娟:“行,试用三天。但有一条,不管人家干几天,你得给人家每天不低于20元钱工资。”

牛桂兰:“行。”对文学:“你有身份证和健康证吗?”

文学:“都有。”掏出身份证和健康证。桂兰看看身份证看看本人,又看看健康证,把身份证和健康证还给了文学。

牛桂兰:“丽娟,那我们先走了,等几天我们在过来。谢谢你了。”

丽娟:“不用谢,这回满意了吧,走吧。”牛桂兰点点头笑了。牛桂兰和马文学走后这屋里就像开锅一样,七嘴八舌议论开了。

众一:“我看那,不带干活的样,就他还能整屎整尿,用不了三天就得回来。”

众二:“还能等上三天?我看那,顶多能干到明天就不错了。”

众三:“别把人家说那样,你们就知道人家干不了啊,万一要能干怎么办?”

众男:“他如果能干三天我就请你们下饭店,别说长干,没准一会就回来呢。他家我去过,有病是她老头子,可胖了,有一百多斤,她是有名的事妈,事可多了。一般的人干不了!能和她处上来的人不多。我到那看看就回来了。”

众五:“你去人家事多,可能这次人家找这个男的,可能就事少了呢,关系在处。”

众六调皮地:“那关系处好,事不更多了?啥都得干,老头子不能干的他都得干。”

众五:“你可别啥都说了,都像你呢。别把人家想的都那么坏!”

55、小区楼下  日  外  中午

大爷,二娘,三叔,四婶还有一些小年轻的女同志都坐在长椅上闲聊,唠着嗑,爱扯闲话的大破车和二埋汰也在。牛桂兰和马文学在的士上下来,马文学上车后备箱去取手拉式皮箱。

大爷一抬头望去:“那不是牛桂兰吗?干啥去了?”

大破车:“怎么还领个男的回来了?”

二娘:“是她家亲戚吧?”

大破车:“不是,那不还拉皮箱呢吗,我过去看看。”一溜烟来到牛桂兰面前,年轻人看大破车急忙过来,以为有什么热闹呢也跟了过来。就剩下四位老人和二埋汰在那里张望。

大破车:“牛姐,兜风去了?哪来的亲戚啊?不会是老铁吧?”

牛桂兰生气地:“我说你一个大破车嘴会不会说人话?不会说人话去一边学兔子叫去!”

二埋汰没有动对老太太:“可能是又挂个大老板吧?不可能啊?大老板还有拉着这箱子的,可能是找来的保姆吧。”

牛桂兰不耐烦对大破车:“你们都想啥呢,这是我新接回来的保姆。”

大破车:“牛姐,打死我都不会相信他会当保姆,看他那一身吧,也不是个干活的人,别说整屎弄尿了,牛姐,是不是雇回来伺候你的呀?”

牛桂兰:“我说你那张破车嘴一点把门都没有,咋啥都说呢?让我咋说你呢?我不和你们扯了,出去一上午了,上楼看看老头子吧。”说着和文学拿着皮箱上了楼,楼下又开始了议论。

大破车站在楼下又回到长椅,一帮人又跟了回去,对着姐妹们小声的:“牛姐说雇回来的保姆,你们相信吗?”

二埋汰:“那有啥不相信的,可能人家就用个男保姆呗。可以两用啊?白天可以照顾老头,到了晚上可以照顾她呀?”

大破车:“你说啊,他家四口人,两个男的,一个老的动不了,两个女的把一个男的找,你说这事好不好。”

老太太:“你们可别啥都说了,让人家听到不把你破车嘴撕烂了,才怪呢。”

大破车:“她敢,我这就是瞎说实话。”

二埋汰:“人家愿找个啥就找个啥,这年头养啥都行,别瞎操心了。”

周大爷对着大破车:“牛桂兰领着那个是谁呀?”

大破车:“他说是新接来的保姆,你说那小子长得不缺鼻子也不少眼睛的又不瘸又不拐,一个大男人怎么可能当保姆呢?”

周大爷:“现在男的当保姆也不稀奇了,原先她家用的一色女的,干得不挺好的吗?”

大破车:“她家经常换,几天就换一个,这几年换有二十多个了吧?这个走不两天,来也没有一礼拜,说人家没劲,这回换个男的有劲,揢吧。”

周大爷:“怎么啥话到你们嘴里就变味了呢?”

大破车:“大爷,不是到我嘴里变味了,她现在就是那么想的,你说,她这些年我啥不知道,他那老头子就是个摆设,没病时她也不跟他一屋住,有时领回男的对利伟说,不是他表哥就是表弟,要不就是两姨哥两姨弟,利伟还得惦哒地给买菜买酒。”

二埋汰:“那你说龙利伟能不知道吗?”

大破车:“知道能咋整,他说了也不算,这一辈子就知道干活挣钱,要不怎么都管他叫四不管呢?啥事都不管,吃完喝完,你们愿意干啥就干啥,他就去小屋睡觉去了。”

吴二娘对着大破车:“你怎么知道这么详细呢?”

大破车:“她家啥事我不知道啊,我没事就好到她家去坐,有一次她家来了个陌生人,我故意去她家说借点东西,利伟在外屋才吃,他特意告诉我小声点,别惊动人家看电视,我扒门缝看了看,人家俩在沙发上紧靠着有说有笑,那个亲热劲就不用说了,利伟一门问我有事啊?我说想借点东西,一着忙我还忘了,没事。没事你坐这呗,站着多累呀?我还特意逗他,你在这站岗呢?你听他说啥?我不在这吃饭呢吗?我问他没陪喝两口啊?他说陪不了,酒量不行,一喝就过敏,吃完了饭往下拣碗都轻手轻脚,洗碗收拾厨房,忙乎的挺来劲的呢,我急忙出来了。”周围的像听小说似的都入迷了。

二埋汰:“快给破车加点水。”有人给递上瓶水。

大破车:“你们如果不相信,你就瞅着,这回雇这个,真是保姆的话,也不用上几天保准拿下,你看那牛桂兰对男人招可多了,她要相中的人,你在正经,用不上几天也把你拿下,这辈子就干这个了,老油子了。

二埋汰:“我给她起的外号叫榨汁机。啥时候把你那点汁榨的干干净净才能罢休。你看她那么大岁数,性欲可高了,一宿没个三四次根本解决不了什么问题。啥时候把你那点汁弄没了,她才能消停”。

大破车:“我说你是不是和人家在一起睡了?要不你咋知道这么清楚呢?”

二埋汰笑嘻地:“我和她睡了?还告诉你一声啊?我和你还睡了呢!我能说吗?”

大破车上去就揍,薅着耳朵:“我让你嗑嗑叭叭啥都说,我到底和你睡没睡?”

二埋汰:“轻点、轻点,和我——没——没……(大破车撒手了)睡了。”

大破车:“我让你大喘气。” 上去又揍,又薅着耳朵。下次我让你嗑嗑叭叭啥都说,我就把你二哥当耳朵薅?”

二埋汰:“那我乐不得地,我请你上饭店。我看还是唠点正经地吧?那你说人家牛桂兰经常不和她老公在一起住,那人家的儿从哪来的呢?”

大破车:“他家儿子也不是龙利伟的,你们不知道,你问问这几位原老都知道(指周大爷,吴二娘,郑三叔,王四婶)。有一年来哈尔滨搞建筑的是浙江的,还是江苏的一个老板,桂兰为了搭个上老板去建筑工地找做饭的活,没干三天就把老板给拿下,第四天就不干了。”

二埋汰:“拿下了,咋还不干了呢?不给工资啊?还是人家不用了?”

大破车:“都不是,把老板都拿下了,她还干啥呀?做饭就是个借口,在那干活不方便,回家多方便那,那老板两天不来三天早早的。贪黑来,起早走,风雨不误啊?”

二埋汰:“龙利伟年轻时也不管吗?”

大破车:“想管,能管了吗?结婚不长时间就出去干活了,两年多才回来,到家一看儿子都可地跑了,和自己儿子一样喜欢。”

二埋汰:“龙利伟回来后那个老板还来不来了?”

大破车:“照样来,经常给龙利伟买酒买烟,买好吃的,龙利伟年轻时好喝酒抽烟,一生气就喝酒抽烟,他的病就是从气上得的,都是她干的好事。”

二埋汰:“那你说他经常给买这买那龙利伟就一点不知道吗?”

大破车:“怎么不知道,装不知道呗,有一次利伟跟我讲,你说这建筑老板对我怎么这么好呢?啥都给我们家买,缺啥买啥,可肯花钱了,我故意逗他,我听说还要给你买个帽子呢,你听他说啥?买帽子干啥?现在没几个人戴帽子了。给你买个硬盖的绿帽子,好骑摩托车,‘我骑摩托车有帽子,是红色的。’现在红的不时兴了,你没看到绿灯吗?红灯就得停,绿灯才能行呢。‘是吗?那往后真的让老板给我买个绿的’。”

二埋汰:“老板给他买了吗?”

大破车:“买啥,早都戴上了,龙利伟有点缺心眼,但不那么傻,没上几天学,不识多少字,就显得人笨,反应的慢,就生他那儿子时他没在家,那老板来一次就给拿五千元钱,那时五千元钱是啥钱那?现在五万都不行啊!他儿子出车祸时还来了呢,住了好几天。”

二埋汰:“那她儿媳妇不说吗?”

大破车:“她跟儿媳妇说那老板是她表哥,让杨丽霞管他叫舅,把丽霞支回娘家,两个就住在一起了呗。”

郑三叔:“你他妈就瞎白话,儿子刚死哪还有那闲心那?”

大破车:“牛桂兰心大,儿子死了,好像没那么回事似的,啥都没耽误,娶这儿媳妇都是人家建筑老头子拿的钱,经常来,利伟这一有病更不管了,不有那么一句话吗,‘活着不交人,死了烂成泥’。”大伙都乐了。

二埋汰:“你就掏吧,白话吧。比我都能掏。我有事我先走了。”

大破车:“今天就转播到这里,明天这个时间接着继续转播。谢谢你们的收听。我得回去做饭了。”二埋汰也走了,大破车也不白话,全都散场了,就剩下四位老人了。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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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周喜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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