琚建波║守候孤独
孤独有的时候就是一阵风,穿过你的灵魂,给你丝丝凉意。我知不道灵魂究竟有多少重量,不能体会那全部的伤感,但是微风拂面的感觉是一定感受过的,因此孤独就是一阵风,影子就是其中晒干的薄片。有的时候不敢说理想,信仰之中掺了很多的水分,我犹豫着颤抖着敲开语言的大门,所见不过是往事的碎片。孤独就成为永远的记忆了,甚至比生命还要长久。有的时候文字之中沾染了风寒,雨点纷纷然落下,世界空了,无边无际的梦幻就像是现实的荒原,我在其中看不见悲伤,只有那呼啸的风声,一阵压过一阵。于是我就感受到了那彻骨的凉意,是的,就是那一种很直接的感觉,掠过我的骨骼,在骨骼之中挖出流水的全部哀伤。因此孤独有的时候甚至就是一杯水的轻轻破碎,在你的身体内部形成了沸腾的眼泪,但是找不到宣泄的出口。于是乎,孤独就成为无法言说的那一种情绪,比远山还要虚渺。
有的时候我寻找孤独,出于自己的哀伤重叠,在时间的岸上,走失的将永远回不来。世界在那一个角落坍塌,你看不见碎片,只有花朵凋零的痕迹,让一个个季节沦落。风尘之中没有太多的回忆,回忆很重就像三秋的落叶,回忆靠不住,回忆总是穿着一层薄雾的纱。时光的岩层,我看不见化石,看不见几十个世纪前的挣扎。有的时候我排遣孤独,总是因为孤独已经成为有毒的血液,我不能理清自己的生命,那牵牵绊绊的忧愁就是生的孤独。于是我排遣孤独,出于任何的目的,甚至是诗歌的信仰,诗歌困住了我的眼睛,眼神之中那彻底的悲愤,对世界的无聊的消极。不可信任,我排遣它;不可沉迷,我排遣它;不可滋生,我排遣它。世界的流水正在我的脑畔模拟着回声,世界太大了,我的孤独多么小,小过了我任何的想象。不得不说人是一种很渺小的存在,就像苏东坡所言的沧海一粟,天地蜉蝣。渺小让自身的信仰出现幻觉,就像时间困住的洋流,始终在黑暗的角落里模仿自己的哭声。你的孤独像杜甫的一样吗?他的孤独“飘飘何所似,天地一沙鸥”。你的孤独像海子的一样吗?他的“孤独是一只鱼筐/是鱼筐中的泉水/放在泉水中……”夜色总是很深沉,看得见的是孤单,悟不出的是孤独。孤独毕竟是一种信仰,深过时间的河流。弯弯曲曲的是梦呀,在我守候的角落,看见那些悲伤成为眼神之中若有若无的风,折射在我的伤心里。
面对孤独,我总不能云淡风轻,我就是一个从孤独之中逃出来的幸存者。生活永远是时间的荒原。放逐始终是梦想实现的方式。花朵开在远方,你看见了它的孤独了吗?就像是星光全部陨落在拾荒人的提袋里,天空空空如也,就像是包裹住萤火虫光芒的黑袋子。说出来了,孤独也便成为了孤独。是的,就像是血液藏在血管之中,只有伤口带来快感,让孤独得见天日。时光的脚步带不走一切,只是在光阴的尽头,那些浅薄的影子,何时能够消失在风的语言里,消失在守护的喉舌之下。我不能说出的还有更多,看见往事成为一张张底片,就像是在阳光之下曝光过长,视线都开始弯曲。是的,视线开始弯曲的时候,时间已经成为一纸谎言,荒唐的梦境,再也不敢相信。那一种情绪就像雨水落尽池塘里面找不见自己的痕迹,那是一种自身声音的遗失,那就是彻头彻尾的孤独。我终于为孤独下了一个定义。
我所能够握住的始终是谜一样的时间。孤独就是掌纹之中那些深深浅浅的风霜,你看不见,在遗忘的背面,一切的事情变得很简单,就像出发的流水遇见石头弯曲,改变了自己的声音。天空底下总是存在太多的秘密,在眼神之中那些浓浓的乌云,盖住了往日的欢笑,并非不能承认,而是时光太深了,你能够打捞的往往只是一只虚无的月亮。就像秋天的第一朵花在偶遇的赏花人眼里凋谢,来不及做好准备,就算是一次简单的绽放也不能实现,泪水成为花香的中心。耳朵湿漉漉的,听不见星空旋转的声音。孤独从心底升起,就像是一场风暴,就像是风暴的中心那一片虚假的宁静。有的时候自己握住自己的双手,左手模仿着右手,右手包住左手。这是全然陌生的感觉,就像世界突然间多了一件事物自己却悄然未知,直到它成为自己身体的一部分,你才知道这一个多起来麻烦的东西叫做孤独。始终是守望之中那最真诚的月光,始终是夜光杯中最醉人的那一滴酒浆,始终是时光深深看不见的那全部的秘密。未曾想弄清,却一直在纠缠着自己的生活,生活因此改变,因为孤独巨大,因为孤独无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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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简介
琚建波,汉族,1988年10月出生,云南安宁人,现为安宁实验学校教师,中国诗歌学会、中国散文学会、中国电影评论学会、中国西部散文学会、云南省作协、云南省评协、云南省报告文学学会、云南省纪实文学学会会员、云南当代文学研究会理事、安宁市作家协会副主席,至今已在《光明日报》《诗歌月刊》《散文诗》《雨花》等报刊发表各类作品千余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