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协画家剃发出家15年!还俗后作品卖1173万。

僧人

在大家的眼里僧人的形象

都是清贫的、慈悲的

他们不仅六根清净还早早的就斩断红尘

今天,

给大家介绍一位画家僧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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史国良(释慧禅),1956年生,中国当代著名人物画家;师从蒋兆和、黄胄和周思聪先生,1980年毕业於中央美术学院国画系研究生班;国家一级画家,中国美协会员,中央美院及首都师大美术系客座教授,中国国家画院研究员 ,中国艺术研究院研究员。

他的作品《刻经》荣获第23届蒙特卡罗国际现代艺术大奖赛"联合国科教文组织大奖",为此又受到中华人民共和国文化部荣誉嘉奖。他的画风以写实手法,反映时代生活为主。功底扎实、笔墨厚重,是中国人物画坛写实派的重镇。1989年移居加拿大温哥华,1995年在美国西来寺披剃出家,为当代中国画僧的再传人,2010年5月还俗;现定居北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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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画家到画僧的嬗变,可不是一件轻松洒脱的事情。

只有受过“三坛大戒”,才可成为正式的出家人。受戒之前,戒子们(等待受戒的男女)的集训生活比军营更加严格。每人被授予一个号码,代替了各自的姓名。所有的戒子编为若干班,史国良被指定为比丘三班的班首。每天清晨4时起床,只有10分钟的整理内务和盥洗时间;一间寮房(和尚居住的房间)住九个人,卫生间里只有两个便器。为了不因站队迟到而受罚,早上的“如厕战”进行得无比紧张而激烈。

早课的第一堂是朝山,从山脚开始,念一句佛号,趴在地上叩一个头起来,向山上迈一步;再念一句佛号,再叩一个头,再起来……一直叩到山顶,即使赶上下雨地上全湿的时候也要叩下去。炎热的夏季,戒子们仍然要按规矩穿好六层僧衣,即使不下雨,浑身上下从里到外也会被汗水浸透。在西藏,史国良看过也画过一队队男男女女的藏民背着行囊摇着转铃,走一步叩一个长头,直叩到佛住的地方。

朝山过后是念经。

吃饭叫“过堂”。每餐都要站队,在纠察师傅的带领下唱开斋偈;东面都为男众,西面都为女众,每个人面前放置一个汤碗、一个饭碗,坐要笔直,双目看前方,不能说话,也不能四处张望。第一天用的是竹筷,第二天就改用铁筷了,这是对戒子们进行无声行为的训练。饭毕,还要集体念“结斋偈”。

上午的早课后,一般是去大殿听讲。下午课主要是练习佛门的规矩:如何合掌,如何行礼……晚课过后往往已是夜11点。晚上睡觉也有规矩:面朝里,右手托头侧卧——如释伽牟尼涅盘时的睡姿,这也有个名称,叫做“吉祥卧”,而且必须盖棉被。天那样热,戒子们总要到后半夜才能睡着,刚刚进入梦乡,起床的钟声又敲响了

按照寺里的规定,每天午饭后,亲属可以来看戒子。哪位戒子的亲属来了,纠察师傅就会在结斋时叫:“×号,留下来!”

史国良知道自己的亲人和自己远隔着千山万水,根本不可能来看自己的,可每次结斋时还是暗暗盼着能听到自己的编号。自然,每次他都怀着失落和怅惘离开斋堂

受戒的日子终于来临了。

剃度仪式在1996年9月27日举行,和史国良一同剃度的还有来自美国、澳大利亚、印度、香港、台湾等国家和地区的141名男众和女众。

那是一个盛大的法会。

史国良双手合十跪在地上。自从下定出家的决心,他一直处在一种亢奋之中,以殉道者的心情体味着献身的勇敢和悲壮。然而,现实的僧侣生涯把他的浪漫和幻想彻底地击碎了。他已经意识到自己为了实现画僧的理想将要付出何等的代价

戒场上,黄幡飘舞,香烟缭绕,法器齐鸣。法钟“咣咣”,每一声都让他全身的肌肉震颤;法鼓“咚咚”,每一下都像敲在他的头顶上;法号“呜呜”,他觉得自己的心一片一片地破碎了。

这也是一个他与尘世告别的仪式。从此以后,那个年轻的教授史国良、大画家史国良、名人史国良不复存在了,他变成了慧禅和尚,置身于小沙弥的队伍中,长伴着青灯、古佛、暮鼓、晨钟。

可尘世中,还有多少他无法扯断的牵挂。

有记者曾问:记得您曾言“安做画僧”?史国良:画僧,是中国美术史上重要的一页。我出家时,就想要把这一脉传承下来。但是,我还是太理想化了。传统的画僧,多画山水、花鸟,修身养性,或画菩萨,供信众朝拜。我不属于这二者。身在佛门里,我虽然努力用绘画诠释佛法,但画的多为宗教和人的关系,着力点依然是人性的美,这被佛门中人认为烟火气太重。譬如,一位女信众给孩子喂奶,一个小喇嘛在嘬手指头,我就会画《幸福的回忆》,诠释他对母亲怀抱的留恋。这种写实的画法,在艺术上是为人接受的,在其他方面会引起争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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