圣诞结,对方已签收
山河海阔,人间烟火
给她看那两个普普通通平平凡凡的西欧男人,讲述建筑里榫卯结构的精巧,她总听的专注,时而偷偷喂他一粒橘瓣。他教她唱《葡萄成熟时》和《十年》。她努力的学着,似乎唱出的是歌词,也是他俩未来的故事。
她现在也可以把粤语运用的比母语还要流畅了。
但安东不知,她是为他拼命熟练而已。
你没有想到一个人会对另一个人产生多么深远而持久的影响。我现在要给你说的就是,在若楠离开之后,安东是怎样走过那段摇摇欲坠的时光的。若楠走了之后,安东删掉了久存的歌单,也换了写作的笔名,不然他会想起他俩分享一个耳机时,她在他旁边轻唱的模样。安东觉得若楠是在嘲讽自己,嘲讽自己的庸愚。
很多年后,安东坐在办公室的角落,习惯不自觉地向窗外看去,习惯想像若楠瘦削的背影端坐在教室里听老师讲习题。习惯回想那些尚未褪色的过往欢乐。一个人咽下一些哽喉的情节,尽量使眼眶干燥。
两双手在雪夜伸出,接了一片落单的雪花,接了一份圆缺。
哎,雪花为什么总是融得那么快。
因为有你的温度啊。
静眯着眼睛笑着看他。
2020,雪还未来,最怕,忽而阳春,忽而白雪。日光之下,并无新事。只有雪花,在回忆的旅途上,飞舞着。那些年,有一份圣诞结,像圣诞老人未送出的礼物,镶满了爱的口吻。
Praising what is lost makes the remembrance dea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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