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醉乡土』陈文转,博野王庄剪窗花的老人
很多人都喜爱窗花,有位老人更是对窗花独有情缘。小时候她看到过年时窗户上贴上了各种各样的窗花:有“年年有余”的鱼;有"马到成功"的马,还有最常见的福"倒"了!看着这些美丽的窗花,手不禁痒痒起来了,产生了想剪窗花的欲望。这个人就是现今王庄有名的剪窗花巧手,96岁的陈文转老人。
陈文转老人,年将百岁,耳朵有些背,但眼睛不花。小时候的陈文转看到窗花就想剪一剪,可是不会剪,不知从何下手,就向有经验的人请教,经过反复学习,她掌握了剪纸的基本技术,可是动手操做起来还是困难的。
人常说师傅领进门,修行在个人。她按人家教的方法,准备好红纸和剪刀。首先要折纸,把正方形的红纸向斜对角对折两次,再把第二次折的打开,呈现在眼前的是一个三角形,三角形的中间有一个对称轴,沿着对称轴向对角折一次,再向另一边对折。看别人折简单,到自己手上就不是那么回事了。红纸被折的七扭八歪,不是折的不对称,就是这折多了,那折少了,陈文转心中很不高兴。但陈文转还是耐下性子决心要学好,就反复折,终于找出了如何折到对称的好方法,这就是折完后再把中间对折,如果不对称,它们的大小就会不一样,经过了几天的反复练习,终于折得有模有样了。
学会了折纸,下一步就是画轮廓了。按照画轮廓的步骤,比着葫芦画瓢。先画了一个尖角的大轮廓,然后在里面装饰一些小花纹,又不知经过多少次的练习,修改,才开始了剪。左手拿着红纸,右手拿起剪刀,沿着它的轮廓小心翼翼地剪着,心里还默念着“一定要小心,小心,再小心”。终于剪完了,呈现在眼前的是有着十二个一样角的一片“雪花”,美丽极了,陈文转心中很快乐,但不满足。她发现有的地方一剪子剪过了头,有的地方剪得不到位。于是就反反复复实际操作,纸剪了好几张,地上一大堆碎片红纸,觉得很可惜,可转念一想学到了手艺,就不在乎了。
陈文转老人嫁到王庄的时候,带来了好多"福"字丶大小"喜"字,还有鱼状、鸟状的窗花,让人们观看,大家都夸好,说她手太巧了!她把窗花贴在了窗户上,过往的人纷纷驻足观看。村里的人都知道她是个手巧的人了,有办喜事的就求她剪窗花,她是有求必应,非常乐意给人们帮忙。每逢到年关前的两个月,老人更是忙个不停,你拿一张红纸,他拿一张红纸,都来求老人剪窗花,人们说过年贴上老人剪的窗花就更喜庆幸福了。老人就按人们要求的开始剪窗花,有时点灯熬油的忙到深更半夜,但老人累并快乐着,看着自己精心剪出的形状各异的窗花,就像自己种的庄稼大丰收了一样,心里是满满的成就和自豪感。
70多年来,她剪窗花的路程始终是快乐的,美丽的窗花就像她美丽的心灵:爱劳动,爱助人,心存善念,返璞归真。她为人们不知剪了多少张红纸,不知熬过多少白天黑夜。剪呀,剪呀,一把小小的剪刀,剪出了万紫千红,剪走了时光滚滚,也剪出了老人的身心健康。如今,96岁的她,每天拄着拐杖在大街上散步,碰到老人就在一起说说笑笑,她说幸福的日子还没有享受够,要多尝尝好日子的大蛋糕!
(儿子儿妇口述,王树淼整理)
整理:王树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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