印度性犯罪骇人听闻
据印度媒体报道,印度清奈7月17日曝出一起令人震惊的性侵案,18名男子涉嫌强暴一名11岁听障女孩,时间长达7个月之久。这是印度传出的最新一起骇人听闻的性侵案件。
警方表示,听障女孩居住在一栋住户不多的公寓大楼,某天从学校回家后,在附近骑自行车,不料被66岁的电梯操作员诱拐性侵。女孩指控电梯操作员有意将消息传出,邀其他男子参与犯案,注射药物在女孩体内、喝下药的饮料,甚至录下犯案过程威胁。直到近期肚子出现剧痛情形,家人察觉有异才报警。
“尽管目前印度已修法,性侵12岁以下孩童是死罪,却仍阻止不了悲剧发生。”报道称。11岁听障女孩遭性侵,这绝非个案。在整个印度,幼童包括成年女性遭性侵,是一个普遍的社会现象。
性侵事件层出不穷
印度性侵案件发生频率之高,行为之恶劣令人咋舌。数据显示,在印度平均每3分钟就会发生一起针对女性的暴力犯罪,每22分钟就发生一起强奸案。
2017年2月17日,印度女星巴瓦纳(Bhavana)正坐在回家的车中,途中遭一辆轻型货车蓄意追撞,接着连人带车遭6名男子挟持。随后暴徒们开着车子四处绕,并在车上对巴瓦纳实施了强奸。暴行持续了长达两个小时,女星还被拍照勒索。印度警方事后逮获2名嫌疑犯,并查出共有7人涉案,而主谋是女星的前司机苏尼。
2017年5月25日,印度诺伊达发生一起恶性强奸案。据悉,犯罪分子是一伙劫匪,他们抢夺了受害者的财物,并将4名女性家庭成员拖出强奸,其间,一名男性家人在试图阻拦的过程中遭罪犯杀害。
印度性侵案件,更引人关注的是幼童。美国CNN称,印度每天发生约100起性侵事件,受害者包括大量未成年人。
2018年7月12日,据《印度斯坦时报》报道,中央邦在24小时内连续接到4起轮奸案报案,其中两名受害者为未成年人,3起案件发生在同一地区,3名受害者年龄分别只有15岁、17岁和18岁。15岁的少女被诱拐后遭两人轮奸,其后失去意识;18岁的受害者竟是在自家屋檐下小憩时被5名暴徒劫走,随后在村外遭遇不幸;另一名受害者则是酒后遇到犯人。第四起案件的一名受害者居然是在中央邦首府与朋友会面过程中,被朋友带来的朋友迫害。
据悉,就在这4起案件发生前,中央邦刚刚还发生一起耸人听闻的轮奸案,一名14岁的少女在24小时内两度被侵害。据印度新德里电视台报道,该女孩6日听信一名22岁男子的话离家出走,随后在该男子家被2人迫害。她第二天被放走,但在回家路上又遭遇3名坏人。这名少女意识恍惚,8日才在街头被警方寻获。
2018年7月16日,据《印度斯坦时报》报道,印度中央邦发生一起闻所未闻的强奸案:“在印度中央邦维迪沙县,一名14个月大的女婴遭受祖父(女婴父亲的叔叔)性侵。”
目前,这名40岁的嫌疑人已经被逮捕。当地警察局副督查马尔维亚称,案件发生在7月14日晚上,嫌疑人辛格·比尔(Gajraj Singh Bhil)前往侄子家中,以玩耍为由将14个月大的侄孙女带走。当时,女婴的父亲正在农场干活。大约半小时后,女婴被辛格·比尔的儿子送回,但却一直痛哭不止。女婴的母亲起初以为孩子饿了,但喂奶她也不喝,随后却发现女婴私处有伤痕。当女婴家人向辛格·比尔询问时,他还谎称说可能是在玩耍时不小心弄伤的,但女婴被送往锡龙杰政府医院后,医生检查,确定其曾遭遇性侵。
性犯罪多发、易发原因分析
印度大都市强奸案件的多发、频发有其法律、经济、社会各方面的适宜土壤。
首先, 印度政府对强奸犯罪的打击不力。一方面,审判时间长:法律条文中比较偏袒犯罪嫌疑人的取证和质证条款,使得强奸犯罪的判决需要耗费相当长的时间。另一方面,量刑轻:印度许多强奸案在审理5、6年后,案犯一般也就是判入狱2~3年。由于量刑过轻,40年来,印度女孩被凌辱的案件增加了873%。
值得一提的是,虽然印度存在死刑,但长期以来裁判标准极为严苛,且需要经过漫长的等待期。而在此期间,受害者及其家庭的工作、生活都会受到极大影响。如果受害人是未婚女性,则多数案子会影响到她的婚姻,所以,许多受害人无奈选择私了。而事实上,多数女性被侵犯后都不会报警。
今年4月,印度一名8岁幼女在印度北部被奸杀后,针对女性安全的抗议再次爆发。这起事件也督促印度当局修法加强打击针对未成年人的性侵犯罪。印度内阁随后通过了一项紧急法案,允许对强奸 12 岁及 12 岁以下儿童的人处以死刑。
其次,印度幼女性侵案件多发与人口贩卖泛滥成灾不无关系。印度是全球人口贩卖最严重的国家之一,儿童和少女被拐卖现象严重。
印度国家犯罪记录局指出,印度平均每8分钟就有一名女孩被诱拐,“拐卖者往往以工作机会诱骗受害人,亦有女孩逃离被虐待家庭后无处容身,于街上向女性乞求帮助时被带走,她们喝下一杯掺有毒品的水,就失去意识。有女孩被锁在笼里,每天被迫和超过20个男人性交,最年轻的女孩只有7岁。”
一个名叫古蒂的女孩,来自加尔各答的一个贫穷小村,11岁时就被母亲的朋友欺骗贩卖。当时,她许诺给古蒂在孟买找一份高收入的佣人工作,为其贫穷的家庭贴补家用。当古蒂抵达孟买之后,生活完全发生了变化,她被直接带到了卡马提普拉红灯区的妓院中,并被一个恋童癖顾客强奸,她为此还入院3个月。后来,她就被关在了笼中。
像有古蒂一样遭遇的印度女孩数不胜数。然而,在印度,人贩子却很少会被绳之以法,每年只有不到50起儿童卖淫案件会被成功定罪。因为没有充足的证据和缺少懂得性犯罪相关法律的律师,这些案件通常就不了了之。
再次,在印度,女性地位普遍不高,这也是导致女性屡遭凌辱的一个重要因素。事实上,重男轻女的思想在多数印度人的心中根深蒂固,包括很多印度女性。
2012 年底,“印度黑公交轮奸案”发生后,有拍摄组花了两年的时间拍摄了一部关于这个案件的纪录片——《印度的女儿》。当时,纪录片导演采访了这个案件中有关的人员,包括嫌疑犯、嫌疑犯辩护律师,以及相关的政客,她与这些人员交流,听他们的想法。采访过程,她被印度男性对女性的态度深深震惊了……
一个罪犯在发言时称,“人人都在强奸,没必要大惊小怪”;“一个好姑娘不会在晚上9点的时候,还在外面闲逛的,所以,女孩才应该对强奸负责。”在他的观念里,女人被强奸,是女人的责任。
印度一位名叫托塔朗的政客甚至表示:“都是女性想被强暴,才会让男人侵犯她们。”他的此番言论尽管引起了很多印度女性的不满,但是他甚至不屑于向民众道歉。“一位受过高等教育的官方人员尚且如此,可想而知,在印度,女性的地位有多么低下。这也完全可以解释,为什么印度女人屡屡被凌辱!”纪录片导演忿忿不平地说道。
此外,印度的社会环境对强奸犯的宽容也是一个重要因素。据统计,印度有70%的强奸案是发生在相识的人之间,比如亲戚、朋友或邻居。对此类事件,人们习惯性地偏袒施暴者,而对受害人的道德意识、着装打扮等吹毛求疵,横加指责。
一项全球专家调查显示,由于性暴力和被迫从事奴役劳动的风险很高,印度仍被认为是世界上最危险的女性国家,法律的收紧并未导致犯罪统计数据的下降。
挑战印度性犯罪的女性
2017年4月,荷兰一个与人口贩卖做斗争的组织——The Free a Girl Movement(自由女孩运动),在印度开设了一所学校School for Justice(正义学校)。“正义学校”计划关注的是印度曾经被拐卖、逼迫从事性交易的女性幸存者。
一个叫桑吉塔的女孩,13岁那年就被人贩子抓走,卖给了一家妓院。面对媒体,她说,“在那里,我被严重虐待。”5年后的今天,她进入了正义学校,像换了一个人,“我现在唯一的梦想就是拿到法学学士学位,成为一名律师,在法庭上为与我有同样遭遇的人辩护。”桑吉塔说起话来直接了当,眼神犀利:“我想要在这个世上,找到属于我自己的路,做一个真正的女人。”在这里,她研究印度司法体系、女性平权。
据悉,这些女孩们要在这所学校学习,通过培训将成为检察官和律师,最终走向社会。
在正义学校,一个叫莎娜姆的女孩想成为一名检察官。她说,她要让那些迫害女性的罪犯得到应有的惩罚,“我要和拐卖儿童的人斗争到底。”“而那些罪犯至今仍没背惩罚,依旧逍遥法外,所以我到今天也无法真正解脱。”“我要正义。”“我要让那个残害我的男人受到惩罚。”
据了解,正义学校已经与印度国立法院、律所和公立大学法学院合作,尽全力帮助女孩们准备印度法学院的入学考试 CLAT(Common Law Admission Test),以便她们能够进入印度18所公立大学的法学院。如果她们顺利进入这些法学院,这些女孩将能够和其他同学一样,接受5年制的标准法律本科教育,进而获得法学学士学位。“她们将在这里接受人口贩卖和性剥削方面法律课程的学习,学校还和印度最顶尖的律师学校合作,通过5年的学习培训,她们将有机会成为检察官和律师。”据《英国时报》报道。
在正义学校,像桑吉塔和莎娜姆一样,曾因贫穷而被贩卖成娼妓的女孩们将得到免费教育。据了解,正义学校通过众筹,给每位学生提供学费和生活费,直到她们从法学院顺利毕业。“女孩们同吃同住,每天素面朝天,穿着干净的蓝色衬衫,一起背着书包去上课。她们已经彻底告别了昨天。”“在明亮的校舍里,她们与来自顶尖法学院的教授站在一起,热切地探讨法律问题。”
在浩如烟海的法律典籍里,这些昔日遭受凌辱的女孩们不知疲倦地学习着、探索着,因为她们知道,她们将亲手将正义交还给自己。“这些从地狱逃生的女性,都抱着同样的一个想法,她们要用自己的力量去惩罚那些罪犯,去更好地保护印度的女性,尤其是女孩们。”《英国时报》指出。这些曾被逼迫从事性服务的印度女性,正努力强大自己将坏人绳之于法!“我要采取行动,予以反击。”这是她们的共同心声。“现实很黑暗,但这群勇敢地女性在为印度女性的明天勇敢地抗争着。”
有数据显示,印度每年有约120万儿童和少女被迫从事性工作,但认定罪的性贩卖者不到30%,“正义学校”创办的目的,就是以提供法律教育培训的形式,让这些不幸的女孩,拥有改变这个国家现状的能力与机会,去改变与她们有相同遭遇的女孩们的命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