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明特辑】祭我的父母/芝先
这是我2016年清明节时的一篇祭文,今天,再次阅读,以示纪念。
我的父母已离世分别有十六年和十一年了。我父亲去世时65岁,母亲是70岁,他们都走得太早了,一生过得很艰辛。
我父七岁丧母,十四岁丧父,凭着读了几年私塾的底子,在我大姑母的帮助下,在城里的一家米行当了学徒,由于他的勤奋好学,深得老板喜爱,很快成了老板的管帐,解放后公私合营,父亲进入了国家机关工作,在粮食局做了秘书,没多久又被调到县委书记身边做私人秘书,他字写得好,文章写得也好,深受领导赞赏,他在国家大报及刊物杂志上发表过若干文章,是新华社等报刊的特约通讯员。在文革中受到的冲击惨重,被关牛棚多年,直到1976年才正式平反,恢复正常工作,到物资局、人大等任职。他一生谨慎从事,勤奋工作,刻苦学习,宽容待人,热心助人,俭朴生活,奉公守法,乐善好施,孝敬后母,严育子女。
我的母亲是一位慈善的母亲,她吃苦耐劳,也是多受磨难的人,1961年,在国家困难时期,号召干部家属带头下放农村,我的母亲带着我和大弟下放到农村去了,在农村要做农活,冬天还要挖渠防洪,在一次挖渠时被砸坏了腰,卧床多时不能劳动,且留下了后遗症,常常疼痛,在那个靠工分分粮分草的年代,我们家年年超支,就只能靠借贷粮草,过着比老农民还要艰苦的生活,文革期间,父亲受审,被关牛棚,无法和家人团聚,一度时期音讯杳无,整天过着提心吊胆的日子,整夜不能入睡,就这样她患上了精神分裂症,后来父亲出来了,找了很多医生的救治下才有康复;还有一次在父亲周末下班回家后,天色巳黑,母亲去草堆拔草,准备给父亲做晚饭,谁知草堆里有一条眼镜蛇,咬了她的手腕,母亲立即回到屋里,在煤油灯下,看到伤口并已红肿,我父断定是蛇咬了,当即送母亲去公社卫生院,卫生院让立即转县医院,当时整个胳膊已经肿得跟小腿一样粗了,如再不处理有生命危险,赶到县医院,人已有些意识不清,医生及时给予了救治,终于脱离了危险。父亲解放了,我们家也得到了回城,母亲也恢复了工作,但好景不长,母亲又患上了乳腺癌,切除了一只乳房,手术成功,生活了十几年没有问题,可是在我父亲离世四年后,癌症的病魔再次缠上了她,我们儿女积极给她治疗,手术、化放疗,受尽了折磨,仍然没能挽留下她……
我的双亲,他们没能看到他们的孙辈们个个成长成人,当儿女们有能力有时间了,想多尽孝道了,可是,他们却已远去了,没能享受到现今的美好生活。
亲爱的父母,您们在另一个世界活得好吗?您们知道我们已有外孙女、外孙了吗?我们时常怀念您们,我们现在和您们的孙女孙女婿一起生活,我们住在澳洲的布里斯班市,所以,今天不能为您们烧纸钱、敬恭茶饭和敬香了,请您们能够理解,也请您们谅解,等我们回国时一定去拜祭您们。祝愿您们在另一个世界里能快乐!
不孝儿率全家叩首!双手合十!双手合十!双手合十!
芝先写于2016年清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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