名人纪念与纪念文章的写法
由于非科班出身,在学习写作的过程中,我就得学会观察、思考,并力争发现写作的机巧,借以提升自己的文字表达能力和水平。
在热点事件上,我一直是后知后觉的人,往往都是热点事件过去几天,我才知道这件事,这时候再写,已经不是新闻,而是旧闻了。
还有一点是,我写作是坚持我写我心,即心为写作的出发点和驱动力,心里想到什么,就去写什么,而不是什么热写什么,什么时尚写什么。
有时候,看见某人因为热点赶得好而发表了作品,或者是选题选得准,符合某媒体的需求,这都是让我羡慕的事。毕竟,哪个码字人不希望自己一鸣惊人、时刻被关注呢。
可习惯这东西,一旦定了,改起来也是非常难的。我就喜欢随心所欲,你要是我去追热点,结果可能是我一点想法都没有,让我去给人家报纸和杂志填缝,我估计很难保证自己写出符合别人需求的东西。我没有这方面的经验和经历。
看到文友们到处闪光,有时候自己心里也有点着急,可着急除了让我更加手足无措之外,几乎没有任何益处。
隔岸羡鱼,不如归家结网。
我还是按照自己的本心写自己的,别人怎么样那是别人的事。前几天,意外有编辑向我抛出橄榄枝,突然之间,发现自己不经意还真的囤了不少宝贝,现在有点庆幸,这些东西多亏当时没有随波逐流。
前几天,意外得知袁隆平院士逝世的噩耗时,我的第一反应是悲痛,接着就想写一篇纪念袁老的文章。
不可否认,我们这代人真切地感受到了袁老在粮食问题上给我们带来的翻天覆地的变化。在袁老之前,我们一直忍饥挨饿,一天三顿几乎没有吃饱肚子的时候。饭是发黄的糙米饭,且不够吃。自从袁老推出杂交稻品种之后,大米饭不仅好吃了,且产量一下子就上去了。我在农村时候,早先一亩地产量不过几百斤,到种下杂交稻之后,亩产千余斤,这就是质的变化。
后来到九十年代末,西方人继“中国威胁论”之后,又抛出了“谁来养活中国人”的问题,记得当时袁老掷地有声地回答“中国人养活中国人。”
袁老说这句话,当然不是凭着他的血性和勇气,而是他在田间地头搜集到的数据,事实证明,中国人不仅可以养活中国人,而且中国人还可以养活世界上一些需要帮助的人。
为袁老,我们真的该写点文字,不然,我们总觉得对不起作家这个身份。
可真的提笔写袁老的时候,我们一下子又愣神了。因为没有专题研究过袁老及其研究成果,没有贴近跟踪过袁老的行为举止,我们能写出什么属于自己的东西呢?
一时,我没有了主意。
在我搁笔之后,我随即预见到,网络上立即就会出现纪念袁老的文字。说心里话,我没有觉得这样的文字不好,我只是觉得一个作家写不出自己的特色不好。可我们一直没有跟袁老近距离接触过,我们能写出什么特色呢?我实在是一无所知。
中国人讲究“盖棺定论”,对于袁老这样的人物,他去世后,党中央、地方政府一定会给袁老一个定论,这是规矩和礼仪。我们静候袁老的终身评价,其实也是挺好的事。
说了这些,也不意味着,纪念袁老的文字一般人不能写,而是看你选取的角度,写作的特色,假如写不出特色,人云亦云地写作,那就是一点意思都没有了。我甚至觉得这是在消费袁老,或者说,这是在蹭袁老的流量。
其实,纪念袁老的文字,完全可以从描述杂交稻推出前后,全国上下在吃粮食方面的变化, 粮食给我们生活带来的变化,袁老敢于创新、敢于拼搏、敢于钻研、不计较个人得失方面进行记录和讴歌也是挺好的。真的没必要围绕地球人都知道的袁老的“业绩”说些不痛不痒的内容。
纪念需要具象化的事迹、真实的情感、独特的视角和细腻的表达,假如做不到,其实可以再等等,以避免消费袁老的嫌疑。
名人纪念不好写,纪念文字真的很难写,大家还是慎重些。
朱晔(古磨盘州人)
安徽望江人,中国作家协会会员,中国金融作家协会理事;2008年开始文学创作,已出版著作6部,累计出版200万字。
已出版作品
历史散文(3部):《理说明朝》《理说宋朝(北宋篇)》《理说宋朝(南宋篇)》
旅行随笔(1部):《一车一世界》
长篇小说(2部):《最后一个磨盘州人》《银圈子》
期刊发表作品若干:散见于《文艺报》《厦门文学》《中外文摘》《金融时报》《安庆日报》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