散文天地 | 张敏:我和我卧室里的花
文:张敏 / 图:堆糖
清茶一盏花几许,
唇畔不抵胭脂红!
重温红楼,恰好看到那句"你方唱罢我登场",也恰好看见了我满卧室的花,忽然心头涌上一句"你方开罢我登场"。悠忽对镜一笑,镜中人眉眼盈盈,环顾四周,一切,如我期许的模样!
三年前,我还会和身边的朋友说:"我这个人,是不能养花的,我估计我养盆仙人掌,可能都得养死!"然后现在,数了数卧室三十几盆的花,不禁失笑,原来没有什么是不可能的,只看你做不做,是否用心罢了!
窗台上的蟹爪兰花开半月,开时飞扬明媚,颜色桃红,却一丝香气也无!它们争先恐后,竞相开放的模样,让我欢喜!
接着蟹爪兰的,是那些长寿花,一盆盆,一枝枝,枝头缀满花蕾,含羞带怯,尚未开全,惹我无限期待与遐思!不记得它们都是什么颜色了,花苞看不出色彩,那么,我等着,等它们自己表演,自己张扬,而我,只需要施肥浇水,静待花开!
我可怜的栀子,叶片泛黄了,我不知是因为我浇水浇多了,还是因为秋天换土的时候,伤了它们的根系,总之,三盆栀子,都在一点点枯萎,我却束手无策,心头一缕无力。或许是我照顾不周,或许是它们花中的精灵飞走了,不再庇护它们。总之,那花开一瓣就满室甜香的时光,怕是再难得了!
还好还好,我还有茉莉,细细碎碎的小星星一样的白花瓣,黄花蕊,在肥肥大大的叶片间点缀,一点点碎花,摇曳出无限的清香,神为之醉,心为之脆,柔软得一塌糊涂!
门边,摆着我的发财树,来时光秃秃的树桩,开春到现在,郁郁葱葱的大叶子,让我惋惜的是,入秋它便生病了,白色的斑点,一点点侵蚀着每一片叶片,我给它换土,喷药,细细擦拭每一片叶片,可依旧阻挡不了它枯黄的速度。不得已,把那些叶片都剪掉了,有句话叫做"吐故纳新",我知道用得不恰当,但我期待着,来年春暖花开日,还我枝繁叶茂时!
竹节海棠,一直一直在开着,从春天开到四季,一串串葡萄一样粉嘟嘟的小花,单独看每一朵,都那样不起眼,串在一起,却如同串起风铃,串起美梦,并且是场花开不败的美梦!
今年新栽的橡皮树,悄悄躲在一边的角落里,悄悄努力长出每一片新鲜的深绿的发亮的叶片!生命啊,感谢你如此顽强,向上!
梳妆台周围,是一排多肉,又肥又厚的叶片,又矮又矬的枝干。没有过多的花盆,我把好多棵硬塞进了三四个大花盆里,看它们挤啊挤的,今天它冒出个头儿,明天它伸出个胳膊,后天它又被挤掉一片叶片,我喜欢看它们,喜欢这样拥挤的生长!我叫不出每一棵的名字,却知道它们谁长高了几许,谁消瘦了一些。我想,我的心细如发,也用在了这些花事上!
多肉边,是几盆对红,对对成红,舒展的,细长的叶片,主干周围冒出许多小家伙,我猜那盆中土下的花疙瘩上,肯定缀了一串串小小的豆子,不然,不会生出这许多的小宝宝!哈哈!这个冬天,它们没有一枝花干伸出,大抵不会开花了!也好,歇一歇,让明年的盛放更灿烂!也算张弛有度!
一个最大号的花盆,里面种了十多棵白百何,倒要感谢它冬天不开花,否则,我绝不会把它移到我的卧室里,它太香了!只要花开一朵,我大大的房子里就无孔不入,处处留香。香得扑鼻,不留余地,凑近了闻,我会打喷嚏,阿嚏阿嚏阿嚏,哈哈!冬眠吧,我的百合,女人的梦!
电视柜前,是我的最爱,两盆魔法师,一盆黑色,一盆绿色,曾有人说,你怎么把魔法师养得这样好啊?我笑而不语,是啊,它们是怎样长得这样好呢?三年了吧,我入手的第一批花,来时手指头那样小,而今堆砌成盆,锦绣如霞,绿色的霞!为什么呢?因为爱吧,因为它们感知到,我爱!
是的,爱,热爱!
我爱一个人,用尽全力,冬暖夏凉,知寒知热,贴心温暖!
我爱我的家,奔波劳碌,添砖加瓦,不染一丝尘埃!
我爱我的孩子,放弃工作,晨起五更做羹汤,只为她们肚子里温暖地去上课!
我爱我的花,于是,它们开了,落了,香了,淡了,周而复始,我陪伴它们,它们点缀着我!
夜深,关灯,我静听花语,它们温柔地呼吸,温柔地生长,温柔地花开花落,温柔地伴我入眠!晚安!我的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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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简介
张敏,文学爱好者,青羊区作家协会会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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