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丹江女人》之爱花(53):雪莲遇英雄,两个人能擦出火花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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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莲是在第二天才知道青海来客的事。南害娃死后,公安局把雪莲的家翻了个底朝天,什么也没有找到。盗墓的事,南害娃一直瞒着雪莲,怕雪莲嘴松,把这致富的信息告诉给岳父王一东。恰恰是南害娃这一私心救了雪莲。雪莲什么都不知道,公安局的人问了雪莲一些情况,便开着警车,出了村。雪莲在南适清、王一东的帮助下,放了门前几棵白杨树,做了副棺材,把南害娃埋了。这一年,雪莲19岁。19岁的雪莲守了寡。守了寡的雪莲,没有了生活上的飘泊,没有了丈夫的打骂,反倒活得有些滋味了。
这天中午,她正在家里做饭,弟弟小井跑了过来。
小井说:“大姐,妈让你回去吃饭。家里来了客人,还来了一位大哥哥!”
弟弟的话说得雪莲有些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俗话说:“人穷不奔亲”。回淅川这么多年,家中从没有来过客人。她洗了洗手,抱起孩子,跟小井一起回了家。
到了家,爱花接过孩子,对雪莲说:“雪莲,这是你木叔叔,凌阿姨,雪山弟弟!”
雪莲说:“叔叔好,阿姨好!”
凌兰子走上前,用手搂着雪莲的肩,叹道:“大了,大了,都长成大人了。你出生时,还是俺接的生呢!”
兰子的话说得雪莲有些不好意思。她转过身,见了雪山。一下子认出了雪山。这位雪山就是在客车上救自己的年轻人。
雪莲走上前,握住了雪山的手,道:“原来,你是……”
“姐,俺是雪山,从青海循化撒拉来!”
“姐有你这么好的弟弟,姐高兴!”
“怎么,你们认识?”
“妈,这就是客车上的英雄呢!”
爱花明白了,雪莲那次从城里回来,把车上的惊险事说给全家人听。爱花还埋怨雪莲,没有问清那年轻人的姓名呢!
爱花道:“这可真叫千里有缘来相会。你们姐弟俩早就认识呢!”
凌兰子拉着雪莲的手,在长板凳上坐下,亲热地说:“小时候,你妈上了工,把你交给我,你没少往姨身上尿!”
雪莲听母亲讲过在青海支边的事。她不明白,在众多姐弟中,为什么自己姓章,而弟弟妹妹们都姓王。小时候,她问母亲。母亲说,你是大的,随爷爷的姓。雪莲对母亲的话没有怀疑,因为,父亲王一东对她要比茶卡亲得多。有了吃的,父亲总是让她吃大块,茶卡吃小块。穿衣服,自己穿新的,茶卡穿旧的。她觉得,王一东就是自己的生身父亲。
“要是你父亲章幸福还在,那该多好啊!”木连长接过话道。
“什么?我的父亲叫章幸福?我怎么不知道?他在哪儿?他为什么不来看我?”雪莲晃着凌兰子的手,急切地问。
“怎么?你妈没告诉你爹章幸福的事?”凌兰子睁大眼睛,疑惑地问。
爱花坐在那里,没有说话。她的眼里,噙着泪。许久,她才慢慢地说:“孩子,你也不小了,有些事,也该让你知道了!”
爱花便把自己跟章幸福如何到青海支边,章幸福如何被群狼咬死,凌阿姨如何死里逃生,王一东如何沙漠救人等等,一五一十地说给雪莲听。
雪莲不相信,这哪里是自己的身世,这分明是故事书里的事。她问一东:“爹,你说,这是真的吗?”
一东没有回答,只是微微点了点头。
雪莲跑进屋,“呜呜”地哭了起来。
雪莲终于明白了,自己的亲爹章幸福躺在青海,躺在循化撒拉,躺在羊圈山。她记不起爹长得啥样。要是爹还活着,不会让她饿饭,不会让她去遭罪,也不会嫁给自己的仇人。19岁的雪莲,已饱尝了人间的苦难。她心中有好多好多的话想对爹说。可是,爹是那么的远。她只能哭。她要把心中的苦变成泪,流出来。
凌兰子进了屋,拍了拍雪莲的背,道:“孩子,别哭了。你吃的苦,姨心里清楚。你跟你爹一样,是位好人。你爹在天上看到你长大了,他会高兴的!毕竟,咱们从苦难中走了过来!”
雪莲哭声更大了。那响亮的哭声,在南家湾的村口回荡……(未完,待续。图片为老城雪景,与内容无关,感谢曹海山老师友情提供使用)
作者简介:田野,河南省作家协会会员,河南省五四文艺奖获得者,南阳市五个一文艺工程奖获得者,淅川县文联副主席,淅川县作协副主席兼秘书长,在全国各大报刊杂志刊发作品3000余篇,《读者》、《意林》签约作家。出版有散文集《放歌走丹江》、《坐禅谷禅韵》;长篇小说《泪落水中化血痕》;参与主编《魅力淅川》丛书(六卷),撰写的《北京,不渴》微电影剧本拍摄后荣获国家林业部“十佳影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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