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美、水美,民间歌谣更美的鄂州
鄂州素有百湖之市之美称,自然景观、人文景观相当丰富,尤其是一些具有水乡情趣的歌谣颇具特色。
缘事而发,感于哀乐。民间传说鄂州是一块荷叶地这种比喻十分贴切。在现实生活中,那些漂浮在湖面上的荷叶,稍有一点微风细浪便摇荡不已,若遇狂风巨浪其浮沉便可想而知了。据一位樊湖地区的老学究介绍,仅前清而言,较大的水灾、旱灾,鄂州就遭遇了四十几次;到了民国时期,这种难以抗拒的自然灾害,几乎是二、三年,三、四年一次,如此长期的折腾、打击,对于鄂州人民来说,该要经历多么大的严峻考验,蒙受多么巨大的灾难和损失。有一首四句头的歌谣是这样传唱的--
樊湖九十九 天河缺个口
沉了高塘县 喷起荷叶州。
喷(乃方言,意指浮)寥寥四句,既印证了古梁子湖成因的传说,又生动地刻画出樊湖水系的泱泱风貌。又如《民国二十年》--
民国二十年 一夜变了天
湖江连一起 大水淹七县
船从城墙上过 人畜浪里翻
茫茫无尽日 何时返家园?
民间歌谣自古以来,就是饥者歌其食,劳者歌其事上述两首歌谣,真情实感地唱出了无情的水灾,给樊湖人民所造成的灾难。它代表了人民的心声,既是一种水灾历史的折射,同时也能增强人们的水患意识,从而激发人们那种敢于变水患为水利的斗争精神。
比兴结合,直白率真。水乡人民善于运用比兴的手法或抒情或叙事,构成鲜明生动的形象,富于概括力和艺术感染力。流传在水乡的一些歌谣,除了沿袭这些传统外,还体现在活生生、水灵灵的一面,具有鲜明的地方特色。
如《一条线》--
一条线 万民编 一头管湖妖 一头卡江魇 千万别别断线。
线隐喻民间号称的九十里长港,编指长港是历代劳动人民所开挖,它连接内湖外江,调控常年水位,若江湖连,断了线便会酿成严重的水灾。
又如水袋--
鄂城一水袋 千年脾气怪 饿又饿不得 饱又不自在 若撑便为害。
水袋子民间指梁子湖或樊湖水系,它涉及周围的武昌、大冶、黄石、咸宁、黄州等,民间俗称七县搭一州三个饿、饱、撑字的巧妙运用,堪称平直出奇巧,浅显含深意,形象生动地概括了樊湖水系的特征,及其在长江中下游的重要地位和作用。
情真意切,质朴无华。在水乡人民群众的语言艺术宝库里,反映男女之间的情爱歌谣,具有很强的审美情趣。
又如一首三句顺--除非是天无雨 湖无鱼 我俩的情缘随风去!( 掏心之言,脱口而出,表达了对爱情忠贞的坚强信念,类似古谣歌中的誓言)又如一首轻歌慢桨去荷塘--
哥落蓬,妹收网 轻歌慢桨去荷塘 那是鸳鸯歇息的地方。(宛如一幅荷塘恋的水墨丹青画)如一首赶五句--
哥在船上布网罗 妹似鱼儿水里躲
几句情歌不打紧 捺得妹心蹦出窝
跳进网里好看哥。
(先躲后蹦进而一跳这是爱情的火花在闪烁,把劳动生产和爱情紧密地结合在一起。)
歌谣是人民群众的伴侣、爱情的媒介。长期以来,樊湖地区的人民群众,他们在认识自然改造自然的同时,利用眼前事口头语来抒怀言志、渲情泻意,歌唱自然,赞美自己美好幸福的生活,为人们留下宝贵的精神财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