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生况味，如此而已
我曾经爱过你：爱情，也许
在我的心灵里还没有完全消亡，
但愿它不会再打扰你，
我也不想再使你难过悲伤。
我曾经默默无语、毫无指望地爱过你，
我既忍受着羞怯，又忍受着嫉妒的折磨，
我曾经那样真诚、那样温柔地爱过你，
----普希金 (俄)
人生况味如此而已
▷菩提之恶花
1
帅克其实是个微不足道的小人物，之前就是个狗贩子，寻常的路边草芥，战争开始后，他成了奥匈帝国一名普通士兵，听长官话，而且忠顺得无以复加。其实故事才刚刚开始，书里书外都复杂的一塌糊涂，为了看完《好兵帅克历险记》，中午时光偷偷溜出去，那时骄阳似火，蝉鸣不已。
同学斌家里书多的出奇，当然也包括《好兵帅克历险记》，谁要看，可以，概不外借，只能搬个小凳子在同学斌的眼皮底下瞧。况且这些还是有条件的，糊火柴盒，八零后以后的直接跳跃，你不懂的手工劳作。简单讲制作那种盛火柴的盒子，一只一分钱，要制作50只成品以后，斌同学才允许看半小时他家书架上的书，还不是所有。
第一章是好兵帅克干预世界大战，这可比枯燥描写最古老的王朝——奥匈帝国崩溃有趣的很，政治和战争是属于大人物的。帅克啰啰嗦嗦不停的日常生活，才有点傻傻活色生香地属于我，似乎夏天一直到午后，话痨帅克就从书架闪现，看样游戏人生至少有个好脑筋，譬如同学斌吧，他家四方桌正好花团锦簇满满地四个脑袋，沁着微汗，手里糊着火柴盒。
大概隔了不少年，《堂吉诃德》和《好兵帅克历险记》偶然摆到了一起，忽然有些糊涂，忘记了当初在文字中流连或悲或喜的情绪，喜感的逗比，可能普通人只能如此淡漠地活着。
譬如《堂吉诃德》，逗比显然不属于他，鲁迅就说，“吉先生，看武侠小说看呆了，硬要去学古代的游侠，穿一身破甲，骑一匹瘦马，带一个跟丁，游来游去，想斩妖服怪，除暴安良。谁知当时已不是那么古气盎然的时候了，因此只落得闹了许多笑话，吃了许多苦头，终于上个大当，受了重伤，狼狈回来，死在家里，临死才知道自己不过一个平常人，并不是什么大侠客。 ”
2
关于帅克的智商，做狗贩子时总把癞皮狗卖个名贵犬的价格，入伍之后不是踏踏实实地为上司服务，经常忽悠上司的克朗，买酒或者周济神父等等，最主要的因为风湿病坐着轮椅入伍之后就行动如常。凭着他那天真无邪的笑脸，那双水汪汪的蓝眼睛，那副镇定自如的神态，那一套套头头是道的辩解词，总能左右逢源，在命运的手中逆转化陷为夷。
关于同学斌的智商，毋庸讳言，某次放学，看见他一脸痞相，等在学校门口，或收男同学保护费一毛两毛，或骚扰女同学，鸡飞狗跳，更多时候，他一脸无辜的站在班主任办公室走廊边，下一轮的训斥结束后，我还要去他家糊火柴盒，看完《好兵帅克历险记》的结局，可是后来就没有后来了，听说，创造帅克的那个人走了。
关于哈谢克的智商，其实他和卡夫卡两人在相隔不到几条街的地方度过了他们短暂的一生，他们去世时间也相距不到一年，他们都属于布拉格。关键是哈谢克被俄国俘虏，被指派给战俘营的长官作秘书，这段时间悠闲极致。其实与帅克一样都是非常天真，并且把战争当作一场酒馆里的争执来对待的快活的傻瓜。
某人想证明帅克是特务，遂问：“若有照相机，你必定拍照，对吧？”帅克答：“猪若有翅膀，它也会飞的。”然后，周围人突然笑了，因为谁都不如那只猪，如此便明白了，被嗤笑的就是自己，这样社会的起初和未来，远没有人比这家伙有趣。
1923年1月3日，哈谢克去世前口授的最后一句话，不过借了一个欺下媚上的自大之徒杜布中尉说的，“爱国主义、忠于职守，这就是战争中的真正武器。”莫大的讽刺之中透着留在世上诸多人的悲悯。2000年的最后一个夜晚，斌同学漂洋过海，开始了第N桶金开挖的前奏，直到最近几年衣锦怀乡，才郑重其事地承认从我之类同学身上获得了第一桶金。
【油画：奥迪隆·雷东（法国）】
The - The End -
【菩提之恶花】
公众微信号：zhl172901515，欢迎关注原创微信公共账号
个人微信号：ahzhanghl，欢迎添加交流
纯属个人呓语，图片来自网络，如有微词，微下便知，点击右上角，即可分享、关注，读书、看电影，让我们一起在路上用心灵旅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