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尔斯和他的法国中尉女人 / 四六文摘

僵硬多刺丑陋的花儿，
然而还是花
那种鲜黄的外表
象你脑海中硕大的玫瑰！
这是世界之花。

by 金斯堡

福尔斯

和他的法国中尉女人

鲁尔福描摹的死人与活人交流，毫无障碍的对话，未必是虚拟，除了魔幻之外，我们能理解被俗世所颠覆的一日三餐，神秘如马尔克斯的完全现实。很多时候，评论家们多像饶舌的鹦鹉，等于什么也没有说。

叙述者建立的结构，这方面博尔赫斯的花园尤甚，福尔斯在《法国中尉的女人》中囊括了现实主义和实验主义，以及它们重叠和背离的非小说部分。我们可能更喜欢情节结束之后的索然无味，乃至面对夕阳湮没的沉默不语。

一名被法国中尉遗弃的女人，小说里外的男人们，如何从她的脸庞汲取到了与庄重、顺从、羞涩所迥异的陌生神秘忧伤，而且福尔斯不断告诫的语言中，再也分辨不清虚构和现实的界限，什么也不能穿透时间。

那些维多利亚堆积的欲望，随之升起的欲罢不能，不一定是人们刻意理解的世界真实，或许男主查尔斯类似作者福尔斯，女主萨拉，曾经根本不存在法国中尉的女人，一直被痴迷的疏离和追求，她不会为了任何人，而放弃自己灵魂的自由。

有意思的是，彼时英伦的维多利亚时代，严丝合缝的道德和暗夜奢靡的堕落并存，虚伪成了制度的常态。当然世俗证明纯洁的猥琐，男主与女主在伦敦一家低级宾馆爱爱的时候，女主的处女之身，似乎加速点燃了男主冲向叛逆危险的决绝。

始终未能通晓福尔斯笔触下女主毫不经意纯洁献身的漠然用心，甚至一知半解也不能，她旋即惊鸿一瞥地消逝不见，留下男主惊涛骇浪的重生。因为无论何时，俗世虚伪的杀伤力，总是超越了几乎所有的权力、财富、道德、阶层。

这个故事最终自然不是检验爱情，爱情纯洁与否，以及纯洁程度等等之类通俗乏味所在，女人想要摆脱自身的贫穷卑微，恐怕除了利用与生俱来的皮囊，欢腾新鲜肉体抵达的捷径，其他真得荒诞不堪。

好在阅读赋予的女主经常矗立于科布崖边眺望大海，法国中尉也是子虚乌有，关键是我们能默默地俯瞰着时光抚弄一切，女人并不是用纯洁洗脱声名狼藉，那些所谓耻辱带来的放逐，反而加速了她自由之路的挖掘。

男人的阴暗，诸如男主的怯弱、虚伪、自私，不过是“绯红色女人”，启发了安逸无聊贵族青年找到自己的勇气，小说的骚扰，福尔斯不时故作庄重的穿梭，这里面有他自己的影子，他也两手一摊，无法真正把握女主的结局。

女主萨拉孤寂的身影，总令我书里书外遐想万千，难以释怀，揣测着到底是谁策划了这一场海边的遇见？是福尔斯吗？还是如我一般更多无聊的阅读者？以至于我在三个貌似开放的结局中意犹未尽，看样生活的陷阱边缘，爱情怎样都实现不了文学的价值。

就像福尔斯在处女作《捕蝶者》里努力描述，把一个男人变成了一个收藏女性的"收藏家"一样，诸如此类的小说，也给福尔斯带来了极大的声誉，和丰厚的收益。

对于万分残忍的俗世羁旅，再伟大的灵魂和自由，那种虚无缥缈的精神重建，许多阅读者不得不从福尔斯恍惚的呓语里抽身，乏味的莫如一块火候刚刚好的牛排，抑或一杯木桐白葡萄酒。

摄影：masao yamamoto

前篇回溯

▷可爱又荒谬的加缪

- The End -

花花君

微信公众号

一个文艺大叔的个人呓语

读书、看电影

用心灵旅行

长按指纹3秒“识别二维码”关注

【微信公众号：zhl172901515】

更多微信公众号

一鸽子

或许除了设计、摄影、生活中的小确幸，我们什么都可以聊

子淦语妙天津卫

古今多少事，皆付笑谈中

烂柯记

晋人王质入山打柴，观人下棋，局终发现手中斧柄已烂...山中一日，世上千年...只恐烂柯人到，怕光阴、不与世间同。

福尔斯和他的法国中尉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