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于直播那些丑事,都被这片扒光了

不知什么时候,我们的生活开始被直播,可以被直播

短视频平台的细碎化直播,微博等一些社区的长时段直播,各种各样的内容,鱼龙混杂,有带来便利的直播课程,但更多的是泛娱乐化的一些内容,比如唱歌跳舞、游戏、旅游、甚至日常生活的吃饭,睡觉。

曾经有这样的一篇新闻,一段直播瞬间爆红网络,而直播的内容却是一直燃烧的一堆柴火。这让我想起了曾经挪威宣传自己的慢节奏生活时所推出的那个电视节目,电视节目的内容就是连着12小时放映燃烧的壁炉。

但是中国的直播与挪威的电视节目却截然不同,中国现在正处于快节奏的快餐时代,怎么会用人家慢生活的方式?这一切都是窥视的欲望和翻滚的利益做幕后推手罢了。

前些日子最火的流浪大师事件,让一个平凡不过的拾荒人一夜成名。

在这场闹剧中,手机镜头前的人绞尽脑汁,手机镜头后的人看尽热闹。前者装疯卖傻,后者津津有味,这是魔幻的上海流浪大师72小时,是中国群魔乱舞版本的《楚门的世界》。

中国快节奏的直播病态,让我首先想到了金凯瑞主演的那版经典作品《楚门的世界》:这个世界是一个大舞台,我身边的朋友、妻子都是演员,我的每一天发生的事情都是一本剧本,我的人生就是一场真人秀。

我就是舞台上的猴子,他们让我表演我就表演呗。”这是无数直播者哗众取宠的内心活动。《楚门的世界》里,楚门是也是舞台上的“猴子”,只不过他更为的精致,并且并不知道背后的真相。

每天都过着同样却又微调的生活,乏味平凡,除了突然失踪的初恋女友和溺水死亡却又复活的父亲以及自己怎么也出不去的自己生活的地方之外,他是一名普通的美国男人,生活的幸福而安稳。

最后的结局带有强烈的反抗意味,在楚门发现自己不断的有被监视的感觉,他毅然决然的决定逃离这个地方,突破重重困难,跨过暴风雨中的死亡之海之后,他的船到了岸---那是一片用墙纸制造的天空,他知晓了自己一直被观看被直播的事实。

我们面对楚门的人生,我们是观看者,我们渴望看到别人的生活来满足我们的窥私欲。我们是上帝视角,我们在娱乐至死的年代选择以一种娱乐至死的方式去填补我们的空闲生活。

涌现的无休止的各种内容的直播又何尝不是如此呢?在本应该平静的生活中,网红们以一种粗暴的方式去追名逐利。

但在直播的喧嚣之后,在爆红的风暴平息之后,我们会发现,网红们无一例外的都消失了,留给我们的不过是大笑和满足一刻窥视欲望之后的空虚。

在上面提到的“大师事件”中,主角在深夜悄然退场,这也是如同《楚门的世界》中楚门的行为一样的反抗,但更多透露出一种“我惹不起我还躲不起嘛”的无奈,在或手机或电脑的屏幕之后,我们目睹了这场show的全过程,我们是楚门世界里的选择观看真人秀的观众,但沈巍不是楚门,真正的楚门是那些网红和渴望依靠此事件成为网红的人们,他们是揣着明白装糊涂的“楚门”,其实这是一场“罗生门式”的现实版楚门的世界。

提起手机端的直播,其实更符合的电影是2016年腐兰兰主演的那部《玩命直播》,并且在2017年的1月登陆了大陆院线,但当时反响平平,并没有引起什么水花。

在《玩命直播》里,虚构了一款名为Nerve的网络直播软件,类似于平常所玩的真心话大冒险,但这里发布的任务是由易到难依次递增的,而酬劳也会随之增加。

前期的任务比如脱衣裸奔,比如亲吻一个陌生人,但随着观看人数的增加和观看者的兴奋,之后便发展成为蒙眼骑摩托飞驰,乃至杀人决斗。

越玩越大,越来越偏离游戏的范畴,成为了一片借直播行为的这个外壳而去干一些违法犯罪乃至危及生命行为的灰色地带。

虽然最终的收尾是美好的大结局,操纵网站的黑客被击杀,但最后一场持枪对决的真人直播还是向我们表明,隐藏在直播镜头之后的观众,是键盘侠,是为了满足自己私欲而不顾所有,他们借着网络这层外衣的保护,肆意发言毫无顾忌。

电影本身是对当下网络直播的怪像的讽刺揶揄,但时至今日,在世界的任何一个角落,随着网络技术的不断发展,电影的讽刺内核依然适用,并且越发的充满讽刺意味。

在这场群魔乱舞网络直播大戏中,也许隐藏在视频背后的我们在观看时会随口说上几句:“这也太愚蠢了,这也太神经病了。”

但我们应该知道,在这个秀场中,没有疯子,没有傻子,有的都是精明到甘愿设人设,甘愿厚脸皮的人们,他们无利不起早,他们知道自己用什么方式才能在这个快餐时代,网络时代,新媒体传播飞速发展的时代,可以分到一杯羹,可以一夜暴富。

在这个楚门的世界中,在这场玩命直播中,我们都或主动或被动的成为了参与者,不管是直播者,还是观看者,我们都应该思考这场大戏背后的东西:我们到底是输家还是赢家?我们到底在这场秀中得到了什么?

对,我们作为观众,作为直播的必要参与者,我们什么都没有得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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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创:拆房子的阿七(原名:第七大陆)

编辑校正:慢慢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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