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塞上江南,读懂金庸的浪漫
从未有一个地方可以这样孤傲,等待365个日出只为21天绚烂绽放。
太早或是太晚都无法遇见,只有刚刚好,才能目睹那千姿百态的金秋之美。
这是一场人与胡杨跨越三千年的守望和等待。
01
倪匡曾说过,“只要有中国人的地方,就有人读过金庸的书。”
在有生之年,读者数量就能以亿为单位来计算的作家,古今中外只有一人,那就是金庸。
“飞雪连天射白鹿,笑书神侠倚碧鸳。”这十四个字不仅是金庸一生的写照,更是无数人心中的经典、永远的回忆。
在早些年,《天龙八部》中的第四十一回还被选入高中语文读本,讲述了萧峰到少林寺救阿紫,在山上力斗丁春秋、慕容复、游坦之三大高手的故事。
《天龙八部》里的爱情故事,要数虚竹和西夏公主梦姑的最为梦幻,他们也是唯一得到真爱的情侣。
金庸笔下的西夏,有一个梦幻般的冰窟,住着他心中的浪漫。
而历史上的西夏曾是一个失落的国度、一个消失的民族、一段遗失的记忆。
他们让伟大的征服者成吉思汗,走到生命的尽头。
西夏虽不是金庸笔下的快意恩仇、武学世家之地,但也是一个侠骨柔情、剑胆琴心的地方。
02
出土的文物书籍中,并没有关于《天龙八部》里西夏公主梦姑的只言片语。
但李元昊一手打造出“东尽黄河,西界玉门,南接萧关,北控大漠,地方万余里”的西夏一品堂倒是与辽国的耶律阿哥们折磨了大宋王朝近200年。
如果没有西夏,很可能不会有今天的银川,也不会有今天的“宁夏”之名。
曾经的西夏,如今有个额济纳。
额济纳是内蒙古西部巴丹吉林沙漠深处的一片绿洲,素有“西部明珠”之称。
远在祁连山上浩浩荡荡的冰川融水,汇聚成了这条河西走廊的最大河流。
在跨过张掖、酒泉市金塔后,黑河开始折向内蒙古西北戈壁,最终在额济纳停下脚步,止于居延海,成就了额济纳那段辉煌的历史。
黑河是我国第二大内流河,人们其实更喜欢它的另一个名字——弱水。
《西游记》中对流沙河的描述,“八百流沙界,三千弱水深,鹅毛飘不起,芦花定底沉。”
《红楼梦》中贾宝玉对林黛玉的表白,“任凭弱水三千,我只取一瓢饮”。
弱水承载了人们的情思,也孕育了曾经富饶的塞上江南。
唐朝诗人王维以监察御史的身份到居延视察,看到古居延后,写下名诗《使至塞上》。
单车欲问边,属国过居延。
征蓬出汉塞,归雁入胡天。
大漠孤烟直,长河落日圆。
肖关逢侯骑,都护在燕然。
但从他的文字中可以看出,那时的绿洲已经变得荒凉,居延城已完全沦为沙漠猎场。
如果你想见证额济纳新的风采,不妨亲自走一趟。
站在黑树林间,祈愿古地的弱水,让时光在不经意间散尽。
03
在黑水河干涸的东河床旁边的戈壁沙漠上,有一座已经废弃的古城,蒙古语叫作哈日浩特,汉语叫黑城或者黑水城。
提起黑城,很多人都觉得陌生。喜欢盗墓小说的人就比较熟悉了,《鬼吹灯》里就有关于黑城的描写,藏宝无数,机关重重,很多人丧生在这里。
而现实中,黑城见证了西夏的繁荣,却湮没在历史的沙尘中,成为一座神秘的空城。
1886年,沙俄学者波塔宁首次在额济纳发现淹没于沙漠中的黑城城垣。
1908年,俄国冒险家科兹洛夫组队前来盗掘古城,包括珍贵的汉文、夏文对照的《番汉合时掌中珠》及《音同》、《文海》等大批西夏文物古籍被洗劫一空……
科兹洛夫分三次对黑城进行了洗劫,带不走的,就进行破坏,大量珍贵文物毁于一旦。
他的举动震惊了俄国科考界,吸引来了更多的俄国人来发掘宝藏,他们动用了当地居民,用了一个多星期的时间,挖掘了大量的宝藏,用了四十头骆驼都没有拉完这些宝藏!
其次进入这里叫斯坦因。他曾经从敦煌道士王圆箓手中骗走大批古代经卷。他在黑水城挖掘出大量的西夏文书、汉文古文书等,他还在西北角城外的塔林中挖出西藏文文书,彩绘的佛像等文物。
最后是美国人兰登·华尔纳来到黑水城,他挖到了一些很有价值的壁画碎片、铜镜等文物。后来他在敦煌贿赂道士王圆箓后,剥离十几幅壁画。
黑水城经历一次次洗劫,伤痕累累、残破不堪,加上风沙的侵袭,原有的风貌已经很难分辨。从上往下望去,黑水城盖着一层厚厚的沙被,酣睡在残破的城阙之中,尚存依稀的轮廓。
如今,古老破旧的黑城像一只孤舟抛锚于诡异而死寂的戈壁沙海之中。
只有城墙废墟和西夏佛塔依然伫立在那里,默默地坚守着自己的领地。
04
黑城外的怪树林虬枝盘展,昂向秋月,如泣如诉。
相传,当年黑城有一个英勇善战、威名远扬的守将,名叫哈拉巴特尔(即黑将军),守护黑城百姓安居乐业,商旅畅通。附近敌邦嫉恨,举大兵进逼来犯,久攻不下,竟把河水截断。
黑将军在既无援兵,又无饮水的困境中,殊死抵抗,率兵突围。出战前,将军不仅将70多车金银财宝和一顶镇城之宝——西夏皇冠全部投入城内的枯井中。为了壮志守节,忍痛将自己的一双儿女推倒井里,封土填埋。而后,将军带领所有士卒冲出城外,弑敌无数,一路拼杀,直至最后战死在离城西不远的怪树林。
了解了这个传说,再看那苍凉的怪树林,像不像黑将军及众将士不死的灵魂所在,千奇百怪、神态万般,或挺拔、或似苍龙腾越。令人惊喜不已,叹为观止!
05
如果说黑城和黑将军的故事让人神往,那么胡杨林的美景更醉人心扉。
这里的美,一年只绽放21天。
来得太早,胡杨还没有千姿百色的绚丽颜色;来得太晚,就只能看到秋霜打掉的满地落叶。
不管你在这21天里哪一天出现,它都不会辜负你的希望,它会将美发挥到极致,让你难以忘怀。
在这里,张艺谋曾让章子怡和张曼玉,在漫天飞舞的黄叶间翻转打斗。
这里会让人想起三毛的诗——
如果有来生,要做一棵树,站成永恒,没有悲欢的姿态。
一半在尘土里安详,一半在风里飞扬;一半洒落荫凉,一半沐浴阳光。
非常沉默、非常骄傲。从不依靠、从不寻找。
有人说过:如果爱一个人,就带她去看额济纳的秋天,因为那里的大漠胡杨就是天堂.....这是一个坚强的树种,活着一千年不死、死后一千年不倒、倒后一千年不朽。胡杨用三千年站出一道风景线。
结语
只有你真的走进额济纳旗,才明白那句话的意思。
一遇额济误终身,自此天堂是路人,金秋的额济纳魅力尽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