抬起头看到没?神在那儿注视着你……

在你的印象中,如果你要去一座教堂,驾车或者步行吧,首先映入眼帘的会是什么呢?

当我们靠近一座教堂,最先被我们看到往往不是建筑的主体部分,而是那些突出于主体的部分——塔楼、尖顶和穹窿。这些引人注目的部分似乎在告诉人们此处有教堂,提醒信众该去何处礼拜。

林肯大教堂

林肯大教堂的塔楼群岿然耸立,其顶上曾经覆满木制的塔尖。

林肯大教堂曾经主塔楼塔尖高达160米(524英尺),为欧洲最高,可惜那个塔尖在1548年的一场风暴中被摧垮。原本西边还有一座塔尖高度稍逊的塔楼,它的寿命更长,直到1807年才因安全问题被撤除。

宗教的礼拜仪式本就不只是在礼拜日形式性的祷告,这种崇拜必须是日常性的,是生活的一部分。这些高高在上,随处可见的尖顶,成了敦促人们铭记宗教义务的一种方式。

这就像是一种震慑,像是在说:如果你能看到教堂,那么教堂以及神也在高处注视着你。不过,这也意味着你正置身于教会的保护之中,你是安全的。

如此庞然一建构,高耸入天空,投下万顷阴凉,泽被托斯卡纳民众。

——莱昂·巴蒂斯塔·阿尔伯蒂

阿尔伯蒂在所形容的就是佛罗伦萨大教堂的穹窿。

佛罗伦萨大教堂

佛罗伦萨大教堂一直以来都有着阴庇万民的形象,在高楼林立的现代都市之中,教堂的身影在天际线中越来越不起眼,但那些建筑在中世纪的城市中心却是那般鹤立鸡群。

教堂守望、庇护着市民,这一特征,在旅人返乡,活着初抵某地时是最能为人所察觉的。甚至从某种程度来说,当行者看到教堂的尖挺,就如同沙漠中的独行者看到绿洲一般。

同时,教堂俯瞰众生的豪迈也起到了震慑入犯敌军的作用。赫然看到众多高塔尖顶耸立眼前,会让来访者收敛内心的邪念,意识到自己身处有神庇护的神圣之地。

当然,以当时的建造水平,教堂本就是比较“贵”的建筑,如果一座城市拥有属于自己的教堂,那么这也必然象征着这是一座富有的城市。

敲响了几个世纪的钟声

教堂塔楼的另一个功能就是装纳大钟,自6世纪开始,大钟就成了礼拜仪式的常规组成部分。

在仪式开始前,教堂的钟声总会适时的敲响。这是在宣告某个仪式的开始——无论是个人的、市政的还是国家的——都会伴随着一串钟声。

圣彼得教堂

位于苏黎世的圣彼得教堂的塔尖,有着“指向神”的宗教象征意义,而其市政功能同样重要。

塔上的时钟直径8.7米,据说是欧洲最大的教堂时钟面盘,整个城市都能看得清楚。风向标被漆成白色和蓝色,这也是属于苏黎世的城市颜色。塔尖基座上探出的凸窗曾被用来观察火情,这个功能直到1911年才废弃此功能。苏黎世比大多数欧洲城市都幸运,它从未遭遇大火——这也和圣彼得教堂上的这两个窗户有关。

或许是为了感恩教堂为城市作出的贡献,这座教堂的塔楼现在归属于苏黎世政府,而重建于18世纪初的教堂本堂,却还属于瑞士新教教会。

另一种类似的设计是在穹顶的顶端放上一个十字架或是风向标,会有这样的设计主要是出于建造成本的考虑——毕竟一个大钟也是很贵的,另外风标的存在也能敦促人们牢记无论风吹向何处,我们都不不应被吹“偏向”——这也是实现市政功能的一种方式。

穹顶

在各种教堂的顶饰中,穹顶其实是最早出现的类型之一,早在古典时期就已经有了这种形式的屋顶。在流传下来的穹顶建筑中,最著名的罗马万神殿也是建造于公元125年的。

罗马万神殿

给教堂做一个圆顶,一方面是出于成本和建筑难度的考虑,另一方面也关系到教堂内部的顶饰。

带有穹顶的教堂往往会把穹顶内部刷成蓝色,这样再配一些金色的星辰作装饰,则有了夜空的观感。从内部观看,观众就犹如置身于宇宙内,某种威严的光辉自然而然的从穹顶泻下,的确能明晰信众的内心。

安康圣母教堂

安康圣母教堂在建造时是通过设计师的竞争选拔出来的。当时有两项要求,一是要外观气派,但造价不能太高;二是教堂内需要光明亮堂,光线分布均匀。巴尔达萨雷·隆盖纳的的这个穹顶设计在两项指标上都达标了。

安康圣母教堂大部分由砖来造,只有一些建筑细节、雕塑和外立面使用了石材,从而实现了第一个要求。整个教堂穹顶之下呈螺旋形旋涡来支撑,既可作为巴洛克装饰,有提高了支撑强度,这样即使在墙面上凿出巨大的窗户用于采光也不必担心稳定问题。

当然,教堂的内饰还有更多学问,有些细节也只有当我们身处其中才能有所感知。

[文/编  《弘雅书房》  编辑部:蘑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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