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y 米沃什欲望的保质期除了《失乐园》以外的不伦,渡边淳一还喜欢对男人女人进行貌似深刻的探讨,毕加索是用实际行动践行男人荷尔蒙的丰富泛滥,渡边《男人这东西》的普世意义其实与《金瓶梅》有诸多相仿之处,末了不免沦为《一个叫欧维的男人》,感受男人的沉默和女人的话痨,容易生出异曲同工的唏嘘。顺便忆起曾经偶遇的一个朋友,仅仅就是个一面之交的那种,共同参加某个别墅区的家庭Party,因为那天人忒多,所以拿着罐啤酒躲到露台的一角,一搭没搭地打发着时间,恰好瞧见落落寡欢的他,长相极似过去一个朋友,看着面熟所以聊了几句,似乎还能继续,彼此加了微信,侃侃电影、读书什么的,好像还有什么样的女人更性感之类。契科夫短篇小说《现实的男人》中,曾经性感的女主贫困潦倒,露出厚厚装扮下的萧索,她准备出去找相识的男人要点钱,以为谁也不会拒绝,事情的结果是人人皆嫌贫爱富,不太喜欢雪中送炭......有时候我会担心阅读几乎所有的意义,便是虚无,使得阅读者在看清比文字还真诚的现实以后,无法继续跳进写作者的各种局。其间,还没有意兴阑珊,仍旧陶醉于各种各样的饭局,和饭局上形形色色的人,与那个浅浅的朋友,偶尔会在一个饭局撞到,彼此好像探讨过女人的见异思迁,人总是这山望着那山高,无关乎性别。只是有一天,他邀我共同陪外地朋友吃饭,酒后步行到停车的小区门口,忽然从车的后备箱里快速递过个手提袋,就是那个以后被我拎来领去的普拉达男包。对这种时尚东东还略知一二,没有想明白他送包的理由,拼了一下prada有点怪怪的,我可是只喜欢漂亮女人的男人,同样百无聊赖地看巴黎秀场之类的发布会。想起《穿普拉达的女王》的另一个名字《时尚女魔头》,毕竟此部电影几乎与电影无关,只和时尚有关。说实话,时尚就是温饱思淫欲,不过,把黑暗的欲望正大光明的放在T形台上,总好过埋在龌龊的心里。欲望也有保质期,这属于动物臆想的窘境,男人更喜欢把长时间的欲望留给女人之外的东西,譬如权力,它才是男人永恒的保鲜剂,无论如何,女人在此的都成了旧爱。 新欢旧爱,生而为人,确实很难搞清楚漩涡中的主角是别人还是自己,人在楼上,风景在桥上,转瞬之间,我们也成了别人眼里的风景。也喜欢电影胶片表现时尚的奢华和梦幻美丽,人生这种梦瞧的人眼花缭乱。恐怕熙熙攘攘的浊世,任何一个女人都会向往那些名牌的包包和衣服,至于用什么方式攫取,都会掉进欲望早已挖好的泥淖。但是人生就是如此不靠谱,围观也容易上火,这些风光的东东,不管末了落在谁的手里,茨威格在断头皇后玛丽的传记中,提到她早年的奢侈生活,无比感慨,“她那时候还太年轻,不知道所有命运赠送的礼物,早已在暗中标好了价格。”《穿普拉达的女王》据说已被美国都市白领们奉为“白领生存要诀”,好像胜过那部《欲望都市》,有时候工作也是欲望的一种症候,进入一种工作是成就,从其中脱身也是成就。剧情实际老掉牙,一个高材生本来想成为记者,但为生活所迫只好到一家时装杂志打杂。那家引领世界时尚的杂志老板是个暴戾强势的女人,于是就有了贫和富的无奈,时尚女王和善良小女生谁也不愿意放弃自己的位置。我的英文水平属于张不开嘴的,那个普拉达男包终于被束之高阁了,因为有人说这包有点娘,那朋友某次黯然的支支吾吾,原来那普拉达女包是他香港买来准备送女朋友的,就在我们偶遇的那天晚上,那个他落落寡欢的Party,其实是前女朋友与现男朋友的形象展示会,伤心的他偏安一隅,抱着再也送不出去的普拉达,遇到了萍水相逢的我。看样,这一生和什么人分别,和什么人相逢都是注定的。两个男人,两个女人也不例外。插图:Mara Sánchez-Renero 作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