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舒私历史:那些深藏不露的隐秘技能(二)
作为资深的纵火者,当然配套的工作也不会落下,比如劈劈柴。从一棵树到细如手指的劈柴演变过程我都是了然于胸,这其中需要钢锯(或者电锯),斧子,工序有砍伐,干燥和斫断,乃至最后劈成小条待用。所以第一次看到海子说从明天起他就养马劈柴起,我就觉得他是个有生活的人,他是知道把木头劈成劈柴是有快感的。至于面不面朝大海,春天还是秋天,我觉得其实都没那么重要。
抡起斧子,无尽的木材顺服地变成引火木,到了新西兰我惊奇地发现,自己原来还保有这项基本的技能,就像放下斧子只是分分钟之前的事情。点燃壁炉于我也是驾轻就熟,游刃有余到彷佛几十年来我从来都是燃木取暖一样。
新西兰最好的地方之一就是有壁炉,这是在我看来。对于壁炉的首感是源自《当你老了》,这首诗是位叫叶芝的爱尔兰兄弟写的,试摘录如下:
When you are old 当你老了
--- William Butler Yeats ——威廉·巴特勒·叶芝
When you are old and grey and full of sleep,
当你老了,头发花白,睡意沉沉,
And nodding by the fire,take down this book,
倦坐在炉边,取下这本书来,
And slowly read,and dream of the soft look
慢慢读着,追梦当年的眼神
Your eyes had once,and of their shadows deep;
你那柔美的神采与深幽的晕影。
How many loved your moments of glad grace,
多少人爱过你昙花一现的身影,
And loved your beauty with love false or true,
爱过你的美貌,以虚伪或真情,
But one man loved the pilgrim Soul in you
惟独一人曾爱你那朝圣者的心,
And loved the sorrows of your changing face;
爱你哀戚的脸上岁月的留痕。
And bending down beside the glowing bars,
在炉罩边低眉弯腰,
Murmur,a little sadly,how Love fled
忧戚沉思,喃喃而语,
And paced upon the mountains overhead
爱情是怎样逝去,又怎样步上群山,
And hid his face amid a crowd of stars.
怎样在繁星之间藏住了脸。
很多人在诗里读出了爱情,而我却只读出了壁炉的温度,副作用是每到一处能烧壁炉的房子,我都会烧上一通,(不管冬天还是夏天),顺便找一块毯子披上,围着旺旺的或者奄奄一息的壁炉坐下来,端一本书装个逼,虽然整首诗其实我都背不完整,但不耽误我对那种温暖的痴迷。顺便腹诽一下那个女人,就是叶芝写这首诗歌颂的那个,据说是一个女演员,叶芝对她一见钟情,可无情无义的女人一直拒绝,到后来跟别人结了婚,然后又死了丈夫,这个节点我觉得总得给叶芝机会了吧?就像《霍乱时期的爱情》中桥段一样。结果这女人还是拒绝叶芝的求婚。即便到了叶芝生命的最后几个月,邀请她出来喝茶的请求也被她无情地拒绝,甚至最终还拒绝参加叶芝的葬礼,对于这种心如铁石的女人真是让人感觉遗憾,还好这首缱绻的诗总算没有白写。
抚摸着上好的柴木,看着它们在防火网后面愉快地燃烧,发出细小的呼喊,似乎在说,快快快,让我们爆裂,让我们飞升,让我们燃烧!我就觉得火焰真是一种美好,纯净而热烈,明亮,灿烂,发出让人愉悦的清香,我就想,小时候也曾经焚化过那么多的好木头,那时候我的生活虽然简单,可什么都有,尤其是快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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