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如超:孟冬的足迹
【总第100402期】
作者:李如超
我看见一树的杂花在秋蹒跚挥别后的孟冬十月里随风飘落,慵懒的时光铺着弯曲萦绕的河面, 应和着我一路的走走停停。
就喜欢这落叶知秋的季节,终是没忍住而在一个周末艳阳的午后,顺着南汀河堤逆流而上,本想碰碰运气搭辆顺风车。听说穿过有个叫河底岗的地方,无需多时就可到达耿马县一个叫勐永的集市,那里盛产一种传统烹具“土锅”,用其烹制的菜肴味纯无比。大概儿时有领略过,但毕竟其时年岁太小,终归是记不大清。二来遥闻耿马县的 “土司”墓修建于此,确想实地看看。
不想,因山路年久失修,新增蔗路交错,又无直达顺风车,原拟定的行程不得不中途易辙。干脆在河底岗河域游走一圈也无妨。或多或少的失落从睫毛间流落,只好转为随便走走的概念。
于是沿着河道一路留连,一路拍照,走走停停,远远的看见一座铁索桥。一时否极泰来,拨开水草找到沿岸的山路顺着桥的方向疾走。临近一看,桥头的一扇门是锁着的,左侧有一低矮的石棉瓦房,有一老者长期留守以收取来往通行费为生。说明我们的来意后,那黑色瞳孔里闪着阅人无数的瑞光,询问了我们的职业,一时客套起来。硬拉着我们喝了两盏茶,他显得格外的健谈,言语间又有些常年独处的寂寥。听他说是早先年生产队的会计等等,多年和不同的路人交道显然有一定的识人能力,盏茶过后愈加客气起来。
阵阵渐热的河风似乎催促着我们的行程,估摸是河坎上最舒适时候,只好再三婉拒老人共同用膳的邀请。他打开桥门上的铁锁免收了通行费,连声谢后并顺着索桥慢慢靠向彼岸。踩在摇摇晃晃的木板上,吸着微微的河风,突感来的正是时节,很巧,很巧......
一层干枯的枝蔓藤叶轻落其上,似有冬来绿消的哀凄,又有一种繁华流逝的别样美感。之前的不快在恐高和桥身不规则的晃动下吓得无影无踪,走过差不多50来米,背上已是汗滴辘辘。又有一阵窃喜穿心而来,就让流水如愿吧,暂时别管那什么什么的“落花有意”。
忽见河一边已是冬霜初降,蕉叶枯黄;对岸却绿意盎然,石缝间依稀可见簇生的碎花,夯绿的乔木。可谓:一河分两岸,此彼两重天。这时才想起原来我已步入耿马县的地界,永德已留在另一边。噢!走走吧反正只是走走,你没有岁月的认可,又拿什么留恋光阴呢?
随着河浪袭来的热气,瞬间稀释在丛林里。我看见些许飘落的冷叶,浮挂的青藤间略过几丝柔滑的阳光,仿佛从叶的空隙间散落下来,线线成梭,丝丝如矛。
整个河堤尽是大小不一,错落凌乱的鹅卵石,心境毫无停下的念头。淙淙的流水夹在无限的思念里,午后的阳光斜射在此起彼伏的波纹上,在有些打花的镜片上来回滑动。成片的芦苇顶着白花花的穗枝,随着风姿翩翩起舞,戏谑着这美妙的光景。那弯曲到看不见的河流折射着一颗勇敢的,又浮着水面的心。那心醉乎所以的说道:不愿沉底,也不愿逐水而居。
四季不落的乔木应着水波声,在柔弱无骨的和风里,轻声说:这样的年华,每天将是另一个样子。我若有所思,终于选择在自然面前俯首......
眼前,飞虫、花碟在瘦瘦的河滩嬉戏而过。远处,陡峭的岩壁上裸露出火烧过的颜色。在这和四季交替关联不大的河域,一路的杂花树影和年轮一样任水波在流石间荡漾,漩涡点点而随粼粼波光消失在水天一色的长河里。
当然,那嘶竭的蝉声;那花白的芦苇。或多或少是躲不过季节的,只是在长河的欢笑声里又多了一个择境而生,多了一个慎独和甘于寂寞的概念。
回返时,在远远的半山腰。我又看见那位守桥老者的房顶上飘起了一缕炊烟,斜飘在十月的流河上,安静而幽远。
李如超,笔名:落寞绅士(又名超声波),出生于1985年,本科文化,生于云南省临沧市,现居住在临沧永德。2010年毕业于云南师范大学汉语言文学专业,喜欢阅读、写作。散文投于云南经济日报教育导刊,及地方门户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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