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缘何赶这样急的路？记风雨雪厦泸之行

文/如海

昨天下午1点半，我和马刚驾车从厦门杏林出发，前往我的故乡泸州，开始了一场1800公里的自驾。于他而言，已经是第N次这样的长途跋涉，稀松平常。跨越几个省的距离，在这样的寒冬之中，和归乡的人们一道，我颇有些忐忑。尽管我的驾驶技术还算可以，8万公里的发烧级选手（百度导航评价），但第一次这样的远行，充满期待也有些惶恐。

也许每一个人心中都有这样的放肆和张狂，可以放纵地来一次为所欲为，做一件别人看来匪夷所思和极不靠谱的事。满足一次庸常和平淡的颠覆和打破，终于可以求得关注一把，亮相一回，原来自己也是一个有趣的人，情趣和情怀，都是那样与众不同。

不刻意为之，不求喧哗与虚荣，只为一次就好，遂我心声，便是欣慰和快意之事。其实，我本是一个有味之人，不够阳春白雪，也不太下里巴人，雅俗可以共赏，偶尔出格一次，又有何妨呢？

何况，这次是和兄弟一起，更有无比的意义。

昨天的路途还算顺利，我们按照预定的想法，跑了900多公里，为了今天的路途轻松些。昨晚12点过夜宿邵阳，一个零下几度的地方，冷得不行，还好简单的酒店加10元就可以有空调。路途中的人，满脑都是第二天的行程，住什么地方都不重要了。我们倒床就睡着了。

吃了几天厦门的海鲜，直到离开的时候天才放晴，一路阳光，从厦门到江西赣州，几百个隧道穿越而过，原来福建比山区还山区，曾以为它是一片海。

马刚是神人，精神亢奋的要命，说可以不休息，继续轮换着开车，杀回泸州，说晚上状态还好些。我说不符合养生之道，五星酒店不住，榻榻米还是要休憩下的。什么是榻榻米？拙荆发来在日本的照片，就极像我们躺的用具。

今天8点，我们继续前行。春节的节奏很快显现出来了，久违的堵车开始。邵怀高速的怀化段，堵得一塌糊涂，外面飘着大雨，我们停滞不前，5个小时多，前行了不到200公里。在湖南吃午饭的时候，已经是下午2点过。邻桌的一个大汉带着一家子，说你们堵得不厉害啊。我们诧异:何出此言？他说他昨晚上11点过就堵上了，直到现在呢。

我再次佩服自己的英明。马刚缄口不言说昨晚上应该出发的事情了。看来，我们养精蓄锐是对的，还避开了一整晚的拥堵。真不敢想象，以后二胎狂生，人口搞到20亿，可以春节的时候堵上三天三夜了。

下午一路堵堵停停，天气越来越走坏了。一会是大雨滂沱，一会是雪花纷飞，甚至是雨夹雪的弥漫。湖南到贵州之间，路上堆砌了厚厚的雪。在风雪中穿行，我感到握着方向盘的手充满寒意，生怕导致轮胎打滑。在山间穿梭，灰色的天，夹杂的雨和雪，蓦然觉得成都是多么温暖和可爱的城市，永远不曾有大风大雨的洗礼。

贵州段隧道依然密集，急弯丛生。我们原计划晚上6点到达泸州，等着乔二娃请客。看来，晚宴要改成夜宵了。我们不到，乔二娃就不会睡，直到兄弟到达，洗尘迎接。20几年来，我们不曾更改过这样的相逢和团聚。以什么样的方式进行不是重要的，重要的是你来，我会等着你出现。

你走，我不一定相送；你来，我一定相迎。

第一次在手机上写这样的文字。从贵州到泸州段，马刚坚持开余下的400公里。颠簸的路途中，写下我的感悟，与你们分享。我终究觉得，爱情始终矫情和妩媚，友情才厚实和温馨。

1800公里的穿行，在风雪中穿越而过。和那些回家的人，一同感受着回家的幸福。我们为什么要赶路，在新年到来的时刻，或许都会明白其中的意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