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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赵继理和何长留一起,早早就起床,来到南坡村去接王来福,早晨起来,赵继理心情就特别好。他想,这次有王来福出马,一定会弄到一部分资金的,他李建设,总不会不给他这个恩师点面子吧?要不也显得太无情意了,堂堂一个市公路局的局长,手里掌握着那么多资金,三几十万在李建设手里,还不是小菜一碟。
六点多,赵继理他们就已经来到南坡村王来福的家,王来福这时候已经洗漱完毕,见车一到,就上车和赵继理一起往河阳市赶。还没到上班时间,他们三人就已经来到了市公路局的办公楼下,赵继理看上班时间还早,就坐在车上,等候李局长来上班。七点四十多,坐在车上的赵继理,老远就看见市公路局李局长,腋下夹着精致的黑色公文包,仰头挺身,迈着八字步,肥胖的身躯一晃一晃的走进了办公楼。又过了几分钟,赵继理想这会李局长就该进到办公室了,他们三人这才走下汽车,上了办公楼,直接来到六楼李局长的办公室。这时,李局长正在拿着电话,不知和谁在通话,看到办公室来人,就在电话里不耐烦的说:“好了!好了!我还有事,以后再说吧。”没等对方说完,就放下了电话。边整理办公桌上的文件资料,边用眼睛的余光扫了一眼进屋的客人,然后点头示意大家坐,故意在客人面前装出一副日理万机,高高在上的样子。这时,何长留说:“老同学,你要找的王老师,我给你送来了。”李建设这才恍然大悟,立马从那老板椅上站起来,来到王来福面前,双手握着王来福的手,笑容可掬的说:“王老师,您好!我们十几年没见面了,今天总算是见到您了,您身体还好吧?这么多年我心里一直没有忘记您对我的教诲,您是我心目中最崇拜的老师。”然后拉着王来福的手,热情的请王来福坐在真皮沙发上,接着又说:“我爸爸也几年没见您了,他很想您,今天来了多住几天,你们老哥两好好聊聊。”他俩自顾说话,倒把赵继理和何长留凉在了一边,赵继理的心中就像打翻了五味瓶一样,很不是滋味。他俩寒暄过后,李局长就回到老板桌后面,重新坐在老板椅上。赵继理看说话的时机到了,就诚恳的说:“长留听你说令尊大人想见见王老师,我们就立马在乡里寻找,这不,昨天找到了,今天就把王老师给你送来了。”李局长听赵继理说后,就说到:“谢谢赵乡长和长留同学,上次你们来,我忙,没有顾上招待你们,今天中午我请客,一是请我的恩师王老师;二是招待一下你赵乡长和我这个老同学。”赵继理听了,急忙说到:“哪能让你李局长请客啊!要请也是由我们请。你工作忙,要不我们先把王老师送到你家,让王老师和令尊大人先说着话,中午请令尊大人出来,咱们一起吃个饭。”李局长看时间还早,就说:“也行,王老师,你们先回我家聊着,等下班了,我去安排酒店,好了就请你们过来。”说完大家一起,离开了李局长的办公室,李局长手挽着王老师的胳膊,说笑着走出了办公楼,他们坐上车,就往李局长家开去。十点多的时候,赵继理和何长留,早早就来到醉仙楼酒店,礼仪小姐微笑着领他们,上了酒店的三楼,安排了一个叫八仙阁的雅间,就在酒店等候了。醉仙楼酒店是河阳市比较有名的酒店,包厢装潢的很豪华,地上铺着猩红色地毯,落地窗显得十分浪漫,精致的餐具、餐桌、椅子全是一色花红木做的,墙壁上挂着名家字画,显得非常气派。十一点刚过,赵继理就让司机开车到李局长家里,去接李局长他爸爸和王老师。赵继理看两位老朋友,还聊的正兴致勃勃,也不好意思催他们,就坐在沙发上等候,趁给他俩倒茶之机,试探着说:“李叔叔,时间不早了,我们去酒店吧?酒店我已经安排好了,你们二老到酒店里接着再聊。”王老师说:“老李,你看赵乡长已经安排好了,我们去吧?”说完,大家就起身出门,坐上车来到了醉仙楼酒店。大家刚落座,赵继理就给李局长打电话:“李局长,酒店已经订好了,就在醉仙楼大酒店三楼的八仙阁包间,李叔和王老师已经接来了,是不是我现在就去接你过来?”李局长在电话里说:“不用接,我还在开会,会议结束我就过去。”说完就挂了电话。大约过了半个小时,李局长就来到了酒店,赵继理早早就在门口等候了,一看到李局长,就满脸堆笑着,稍微欠下身子,伸出双手和李局长握手,嘴里还说着:“欢迎李局长,请上三楼吧。”说着一起走上三楼,进入了八仙阁包间。赵乡长请李建设坐到上座,李局长谦虚的说:“有王老师在,我哪敢坐上座,您是我的老前辈,又是我的尊师,您请坐。”让来让去,还是王老师坐在上座,两边分别是李局长他爸爸,李局长,然后是赵继理、何长留和司机。大家依次落座后,赵继理就问:“李局长,吃点什么?”李局长说:“随便,看王老师喜欢吃点啥。”他俩推来推去,最后赵继理说:“何乡长,你去点吧,尽量点些适合两位老叔们爱吃的菜。”何长留叫服务员拿来菜谱,点了四凉四热,八个菜。凉菜是酱牛肉,基围虾,木耳拌核桃仁,干炸蘑菇,热菜有清蒸鲈鱼,中华鳖,杭椒牛柳,青椒烧腊肉,一份羊肉生煎包,一份西湖牛肉羹汤。不一会的功夫,凉菜就上来了,何长留把酒斟满,赵继理请李局长讲两句,李建设说:“有王老师和我爸在,哪有我说的。还是请王老师说几句吧。”这时王来福说:“我有啥说的,还是让建设讲几句吧?”然后又看着李局长他爸说:“建设上学的时候都很优秀,我早就看出来,这孩子将来一定会有出息,这不还不到四十岁,就当局长了,这也是你教子有方啊!来我先敬老弟一杯。”李局长他爸爸接着说:“哪里,哪里,还不是你教学有方,培养出来的优秀学生,我们就不必这么多繁琐礼节了,大家一起共同干一杯。”说完,大家一起举起酒杯,共同干了。接下来,你敬我一杯,我敬你一杯喝了起来。赵继理看大家喝的正兴的时候,看时机一到,就对李局长说,上次我和长留来,说修路资金的事,还得请李局长多多关照。这时候,王来福也按照来时事先说好的话,说了起来,“建设啊,你现在是公路局的局长了,手里有钱,还得帮助帮助我们乡啊,赵乡长说修的这条路,正好是俺村的路,多年来因为道路没修,村里的生产生活很不方便,也严重制约了村里的经济发展,这次乡里下决心要修这条路,可是资金上很困难,我希望你一定帮帮这个忙,给解决一部分资金,今天我倚老卖老,就算我这个老师求你了。”王来福话音刚落,李局长忙说:“王老师,不是我不给他们钱,我这里资金也很紧张,弄不来钱,我想想办法吧。”李局长说完,他爸爸就把话接过来了,说道:“建设,你王叔老远跑来,求你给解决点钱,你可不能不给你恩师面子啊,你王叔平时从来没有求你办过啥事,既然开口了,你就不能不答应,一日为师终生为父。”赵继理也趁机说:“李局长,我们不是实在没办法,是不会来麻烦你的,如果没有你的帮助,这条路真是修不成的,还请你多多关照,我代表全乡人民感谢你了!来,我敬李局长一杯。”李建设看都是求他,特别是王来福张嘴求他,让他也很为难,没办法推辞,只好说:“既然王老师说出来了,我这个晚辈就不能不给面子了,再不答应,就对不起王老师的教诲了,这个忙我一定要帮,不过你们修路的可行性报告写的还不行,还需要再修改一下,写好了就让长留拿来,我给你们想办法批点资金。”说到这里,赵继理说:“感谢李局长!感谢李局长!可行性报告,我们回去就写,写好立即让长留送给你。来,我再敬你一杯,我先干为敬。”说着就仰起脖子,咕咚一口喝了下去。酒过三巡,大家酒足饭饱之后,才离开了酒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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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继理从市公路局回来,不到半月时间,市公路局就给西山乡拨了五十万资金,修路的钱总算有着落了。赵继理的心也算放到肚子里了。市公路局把五十万元打到了西山乡的账户上后,这下可把赵继理给高兴坏了。他急急忙忙跑到杨要峰的办公室里,进门就说:“市公路局的李局长,还真够意思,不到半个月的功夫,五十万可打到咱们乡的账上了,这次要的五十万,何长留和南坡村的王来福可是立功了。”杨要峰接着说道:“我说你赵继理是个有办法的人,我没看错吧?当初把筹措资金的大事压在你身上,是有我的道理的,不然我怎么会让你去想办法?赵乡长,你这次可是出大力了,为乡里办了一件大事,是我们乡的大功臣,全乡人民会感谢你的,哪天安排个时间,去河阳市找个高级的酒店,我要好好请请你和长留两个大功臣,让你多喝几杯。”杨要峰说完,从老板桌上端起茶杯,喝了口水,又说:“这下修路的资金有着落了,资金的大头算是解决了,剩下的就好办了。由此可见,我当初决定修路的决策,是非常正确吧?我在会上不是说了,做任何一件事,都会有很多这样那样困难的,哪有不费吹灰之力就能办成大事,有困难不怕,怕的就是不敢去想,不敢去干,遇事总是束手束脚,畏缩不前,没有干大事的决心、信心,没有干事创业的勇气,遇到一点困难就退缩,停滞不前,向困难低头,如果是这样,那什么事情都是干不成的。改革开放这么多年了,为啥我们北方总是发展不起来,经济仍然很落后?而南方经济就比我们北方发展的快,富裕的早,我认为究其原因,还是我那天在班子会上说的,不外乎是思想不解放,认识上不去,观念跟不上,不会充分利用党中央给的政策,不会利用人才市场优势,不会发挥人的主观能动性,不论干什么事情都是左顾右盼,思前想后,怕出问题,怕犯错误。如果我们做什么事情都是这样的话,那我能做成什么事,干出啥成绩。就拿这条路来说吧,如果我不下决心提出要修这条路,那还不像前任那样,一事无成吗?”杨要峰当着赵继理的面,大话、套话说了一大堆,说的口干舌燥,唾沫四溅,这才拿起茶杯,咕咚咕咚喝了几口。接着又说:“修路资金问题基本上算是解决了,下步就该着手实施了。秦书记已经让市公路设计院把图纸给设计出来了,再把施工队伍给定下来,秋收以后接着就开工,力争在年底前把这条路给修好通车。”赵继理根本想不到,杨要峰会在他面前,高谈阔论的说了半天;想不到我费了九牛二虎之力,做死难要回五十万,现在倒好像成了他的成绩了;更想不到的是,杨要峰会在他面前,毫不掩饰的说前任的不是。你杨要峰怎么会是这样一个人啊!当杨要峰还在滔滔不绝讲着大道理的时候,面前的赵继理早就听不进去了,刚开始还知道杨要峰说的什么,后来根本就没听进去,更不知道他后面都说了些啥。也不好驳杨要峰的面子,只有耐着性子等他把话说完。赵继理心想,我把钱弄来了,你可好,对我讲起大道理来了,要不是我弄到钱,你杨要峰能修成路吗?大道理谁不会讲,钱可不是说说大道理就弄来了。终于等到杨要峰把话说完,赵继理说:“钱的问题解决了一半,还有一半没有着落,还需要想办法去弄。要致富,先修路,修路是百年大计,下一步施工队伍可得找好,一定要修出一条高质量的路来。”接下来,两个人又说了一些工作上的事,赵继理才回到自己的办公室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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乡政府至南坡村四公里多道路,预算总投资是一百一十三万。从市公路局要回来五十万,还差六十三万,乡里又拿不出来这六十三万,没办法,乡里召开班子联席会议,经研究决定,让沿路洞沟、南坡、王寨、杨岭四个受益村群众进行集资,要求按人头每人集资三十元计算,能集十八万,剩余的四十多万,乡里再想办法筹措。让沿路受益村集资一事,乡政府还只是在班子会上进行了研究,没有公布实施,不知道谁就把消息泄露出去了。这件事在全乡传开后,激起了全乡老百姓的热议。不直接受益村,大部分群众反映都很好。一是,认为要致富,先修路。说乡政府,这次算是给老百姓办点好事。二是,认为新来的杨要峰书记有能力。这条路乡政府说了多年,都没有修成,杨要峰来西山乡当书记,还不到两个月,就提出修路,说明这个杨书记,有工作能力,是个干事创业、为民办实事的好书记。三是,认为杨要峰是个干大事的书记。在乡里没有一分钱的情况下,敢提出修路,说明这个书记,有魄力,有开拓创新精神,是个干大事的书记。四是,听说这个杨书记,作风很朴实,实事求是,不搞花架子,工作务实,有车不坐,经常骑自行车下乡,能深入到老百姓家里,走到田间地头,引领群众发家致富,搞经济建设等等。不过也有不好的反映。有人说,还不是新官上任三把火,做点样子让群众来看。要不就是想做出点成绩,好往上爬。总之对杨要峰褒奖的还是多,说风凉话、坏话的还是少。可是,道路沿线的老百姓,反映可就不一样了。也有对乡里修路给予赞扬的,说这条路这么多年,年年说修,光喊空话,几年就没有修成,新书记刚来就提出修路,是一个为老百姓办实事的书记。修路是为了我们老百姓好,就是让我们拿一点钱,也是应该的,我们也愿意,路是我们走的,出钱理所当然,责无旁贷。但有相当一部分群众反映很不好,认为你乡里修路,那是你们应该做的事,能修的起就修,修不起就别修,让老百姓拿钱来修,还用你来修,我们自己也能修。这么多年路没修,我们不是照样也过来了?不也地一样种,日子一样过。还有更情绪激愤的人,他们一听说修路,还让老百姓每人拿三十元,就不愿意了。特别是那些对乡里不满意,有意见的人,就更是跳起来了。这几天,几个村的个别老百姓跑到乡里,有一个人来的,也有三五成群来的,甚至还有一个村的村干部,带领群众到乡里来闹的。提出让我们拿钱修路,我们坚决不愿意,你乡政府有钱就修,修不起就不修,别打肿脸充胖子,死要面子活受罪,让我们拿钱,我们生活都还困难,有谁来管我们,可这会修路要钱,想起我们来了,我们没有钱给你们修路,你们想咋的就咋的,我们不怕你们。那些过去爱告状,动不动就上访的人,更是找到了出气的机会,借着此事又跑到县里,找县领导和有关部门反映情况,言辞激烈,情绪激动,搞得县领导很不高兴,打电话给杨要峰,要求做好群众工作,不要因为修路闹出矛盾,使矛盾激化。要求今后,不论做什么事,都要以大局为重,维护乡里安定团结的局面,做什么工作,都要量力而行,要以群众满意不满意为出发点,维护乡里的政治稳定为落脚点,绝对不能因为工作没做好,引发群众上访事件的发生。集资修路一事,还没有开始,就闹出这么多事,这是杨要峰万万没有想到的。他满以为,修路是为老百姓办好事,造福群众,致富一方,为老百姓办实事,反而引来这么多的事,还受到县领导的批评。把杨要峰气的直骂娘。没办法,只好决定,不让群众再集资修路,这个计划就这样给流产,胎死腹中了。乡长赵继理,在研究集资修路一事,就曾经提醒过杨要峰,可他不听,自以为是,好像他做的决策,都是正确的,别人说的都是不正确。他就知道这样做,会是一个什么样的结果。因为上届领导,就是想让老百姓集资一部分钱,缓解一下资金紧张问题,就听到群众反映强烈,意见很大,只是在班子会上议议,而没有形成事实。你杨要峰根本就不了解西山乡的老百姓,和其它乡里不一样,他们思想观念比较保守,骨子里仍然是墨守陈规,小农意识强,目光短浅,只顾眼前利益,穷山恶水出刁民。赵继理在西山乡工作时间长,对这里的老百姓心里的想法,了如指掌,这点他心里最清楚不过的。前几任班子都没有这样做的事,你认为就那么容易,想怎么就能怎么?更让赵继理生气的是,你杨要峰想要政绩,让我来作难,我辛辛苦苦,求爷爷告奶奶弄来的钱,倒是都成了你的成绩了,老百姓都认为是你杨要峰有能耐,从上面要来的钱。刚一上任,就为老百姓办大事,办实事,好像别人都是无能之辈。他越想越气,心想,你要是有本事,你自己去弄钱来,不要让我去作这个难。
杨要峰上任不到三个月,就遇到了两件让他十分头疼的事。一是计划生育,乡计生办抓怀孕妇女王仙桃,跳车摔伤;二是集资修路。这两件事让他很难堪,王仙桃摔伤,乡里给王仙桃付医药费,误工费,困难补助等,使乡里花去二十多万,还要求赔偿五十万,本来乡里经济就很困难,这下更是雪上加霜,难上加难了。集资修路,本是一件造福于民的好事,可钱没收到一分,却引起群众上访。为此,还受到县领导的批评,弄得杨要峰很是被动,这让他真正认识到,现在基层干部想做点事真难,尤其是在乡里想做点实事更是难上加难。
杨要峰当了几年的乡长,这次终于出人头地,担当大任,被认命为乡党委书记,本想努力工作,干出几件有影响力,有政绩的大事,让全乡人民都能看得到的事情,他想通过自己努力,决心带领群众发展经济,使西山乡群众在他的领导下,能够脱贫致富,富裕起来,让群众过上富裕生活。可让他万万没有想到,会是这样一种结果。
俗话说“新官上任三把火,”这倒好,第二把火还没烧起来,就被扑灭了,这使他深深的感到,当书记真难,都说当书记权利大,在乡里是一人之上,万人之下,什么事都是自己一个人说了算,别人只有服从,只能按照书记要求去做,可以一手遮天。可又有谁知道,书记也难当,书记也有他书记的难处,根本不像他们想象的那样,这其中的苦处又有谁能够理解。办事难,办好事更难,难于上青天!
这些天,杨要峰左思右想,怎么也想不通,最后得出的结论是:
一是老百姓思想观念僵化,小农意识严重,刁民多,乡里安排的事情,有一点不合他们的心意,就要去上访告状,还处处故意与乡里作对。
二是自己刚到西山乡工作,还没有真正站稳脚跟,部分班子成员,工作上不够配合,思想上还没有转过弯来,表面上支持工作,暗地里却在看你笑话,没有真心实意站在自己这一边,工作上支持不够。
三是村干部和自己还没有建立起感情,群众上访,个别村干部,不但不配合乡里做好群众的思想工作,而且还默认他们这样做,还在暗地里给予支持,看乡里的笑话,才会酿成这样的后果。
鉴于这种情况,杨要峰心想,自己要想在乡里站稳脚跟,必须把班子成员,紧紧团结在自己身边,巩固自己的地位,树立起自己的形象,让班子成员,能够设身处地站在自己一边,围绕自己开展工作。
于是,他采取对班子成员,一个一个进行谈话,摸清他们内心深处的想法,并给予各种各样的许诺,给班子成员报销电话费等办法,收买人心,来拉拢班子成员,向自己身边围拢。
同时,他还向县委报告,要带领行政村支书、村委主任到山东寿光县参观蔬菜大棚种植,准备在乡里发展大棚蔬菜,发展农村经济。名义上说是参观蔬菜大棚种植,实则是利用参观之名,让村干部去游山玩水,来建立和村干部的个人感情。
于是,利用五天时间,说的是带领各行政村支书、村委主任,到山东省寿光县考察蔬菜大棚种植,其实只在寿光停留了半天时间,让寿光的蔬菜大棚种植技术员,讲解了一下大棚蔬菜种植的技术,又到菜地里看了看,就算参观完了。
然后就带着村干部到名胜景点旅游去了。几天时间,先后游览了曲阜庙、泰山、青岛、蓬莱、威海等著名风景区。一路上好吃好喝的招待村干部,让多年没去旅游的村干部大为高兴。因为乡里经济困难,多年都没有组织村干部外出旅游,这次出来,游览了这么多的名胜景点,使村干部一个个好不开心,一路上都是欢歌笑语,喜笑颜开,真有点乐不思蜀的样子。
村干部经过几天的游玩,一个个玩的都非常开心,心情更是愉快。有的村干部甚至还向杨书记建议,以后每年都要组织我们出来参观一次,我们村干部在村里工作,实在是太辛苦了。这些年,乡里只知道给我们布置任务,让我们干,也不知道关心关心我们,现在群众工作很难搞,我们经常是疲惫不堪,焦头烂额,很需要出来转转,散散心,我们也有精神好好干。还是呢杨书记知道关心我们,这次要不是你来当书记,我们只怕是还没有机会出来看看。
杨要峰听了,心里很是激动,在他看来,这次带村干部们出来玩,总算达到了预期的目的,收到了理想的效果。他还给村干部们许诺,只要你们好好跟我干,把你们的工作干好,想出来玩,还不是小事一桩,我保证每年都带你们出来玩,让你们把全国的名胜景区都玩个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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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年头,经商的人都长着千里眼,顺风耳,对商业信息,地方的经济动态,都信息灵通的很,有着出奇的机敏和迅捷。要说这也不奇怪,当今社会不就是信息时代吗?经商的人如果没有一个反映机敏的头脑,还想吃经商这碗饭,想在经济社会的大潮中,竞争激烈的环境下站稳脚跟,那是不可能的,必须要有一个机智灵敏的头脑才行。
乡里要修路的事,很快就在西山乡里传开了,各路商人都纷纷来到西山乡,争着承包这项工程。百十万的工程,这可是西山乡,多年来不曾有过的大工程啊!这对那些工程承包商来说,可是一块不小的肥肉,一个个口涎欲滴,窥视着,角逐着,大家都争着抢着,想把这块肥肉抢在手中,吞进自己肚里。
这天晚上,赵继理刚从西山乡回到县城自己家里,正在陪老婆李雪梅看电视,突然听到有人敲门,赵继理示意让李雪梅出去看看,是谁在敲门。李雪梅走到大门后,就问谁啊?“弟妹,我是西山乡白庙村的支书刘红伟,来找赵乡长说点事。”
李雪梅听到来人说是西山乡的,又是村支书,想着来找赵继理可能是有事,就把大门给打开了。白庙村的支书刘红伟走到屋里,看到赵继理坐在客厅的沙发上看电视,就开口说道:“赵乡长,真不好意思,你白天忙了一天,我晚上还来打扰你。”
赵继理看到来的是白庙村的支书刘红伟,就站起来,笑着伸出手来,与刘红伟握手,嘴里说着:“没关系,没关系。”并示意让刘红伟坐下来。这时,赵继理说道:“老哥大晚上来有啥事?”刘红伟欠下身子说道:“也没啥事,白天你忙,也没有时间和你聊,晚上来找你说说话。”
两人闲聊了一阵,刘红伟这才进入正题,说出今晚上来找赵继理乡长的目的。说:“赵乡长,听说乡里要修路,我想问问看能不能让我来施工,你知道,我以前曾经承包过修路工程,修出来的路质量也很好,还获得过优质质量奖,能不能把修路的工程让我来干?我一定会把活干好,质量绝对有保证,这点请你放心。”听到这里,赵继理才知道,刘红伟今晚到家里来,原来是为承包修路工程来的。赵继理接着说:“刘支书,你想承包修路工程,我支持你,可我不能说把工程给你就给你。决定修路的施工队伍,在班子成员会议上,研究是有秦书记负责的,况且也只是让他联系施工队伍,决定权也不在他手里,这么大的一项工程,按照规定,是应该由发包方发包,参与投标工程的施工方报名投标,然后按照工程招标程序,来决定施工队伍的。况且,参加投标的施工队伍,还要具备符合施工要求的相应资质,有一定的施工技术和施工能力。因此,这事我个人是没权决定给谁施工的。”刘红伟听了说:“赵乡长,这个我知道,我以前也参加过几次工程投标,程序我都懂,我是想让你给我透透底,关键的时候帮帮忙。”“你要是想参加投标的话,就好好准备施工项目的投标书,乡里欢迎有条件的施工队伍都积极参与投标工作,你看这样行不行刘支书?”等赵继理把话说完,刘红伟知道,决定施工队伍,赵乡长毕竟不是一把手,一个人也当不了家。其实他来找赵乡长之前,就已经想到这些了,况且在来找赵继理之前,就已经找过书记杨要峰了,他今晚上来,就是想让他在关键的时候,多给自己说说话,偏向着自己一点,也没有指望他能够答应下来。
刘红伟看时间也不早了,该和乡长说的也都说完了,再坐下去就不知趣了。于是就起身对赵继理说:“赵乡长,不好意思,你白天在乡里忙,晚上回家来也不让你好好休息,真是对不起。不早了,我也该走了,修路的事还请赵乡长多多关照啊。”
说着就从腰里掏出一包鼓鼓囊囊的东西,放到茶几上起身就要走。赵继理说:“好、好,不早了,你还得回去,我也不留你了,有啥事咱们到乡里再说吧?你把你拿的东西拿回去。”
“赵乡长,你看我来看你,也没有拿啥东西,这是我的一点小意思。”说着就往外出。赵继理几次往刘红伟手里塞,刘红伟就是不接。赵继理只好说:“那我就不送你了刘支书,明天见。”
当赵继理回到屋里,他老婆李雪梅就说:“继理,你来看看,刘支书拿的是钱。”赵继理一看,是五万元,惊了一下,然后镇定的说:“不要动,这钱不能收,明天上班我给他拿去。”
第二天赵继理刚到乡里,就给刘红伟打电话,说找他有事,让他来乡里一趟。刘红伟接过电话,心想一定是让我到乡里,去取昨晚上给他送的钱。这时他就感到后悔了,他就在心里犯嘀咕,是不是给乡长的五万块钱少了,人家看不上,早知道就多拿点钱,和书记一样,也送十万就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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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南县副县长朱南岭的大公子朱晓东,前些年在县市政工程公司上班,由于受市场经济的影响,大大小小的工程公司,多如牛毛,大家相互挣市场,抢揽工程,听说哪里有项目,都是挤破头皮,想尽一切办法,去承揽工程。
市政工程公司这些年,承揽工程项目少,挣不到钱,公司效益不好,加之公司人多为患,出现僧多粥少的现象,职工工资经常发不下来。由于朱晓东在县市政工程公司干了七八年时间,对工程施工略懂一些,就干脆辞职不干,下海经商,自己成立了一小建筑公司,名字叫河阳市市政建筑工程有限公司,临走还从县市政公司,拉了一些技术人员到自己的公司里。
这几年,靠他当副县长爸爸的关系,在洛南县接了不少大大小小的工程,挣了不少钱。手里有钱,身边免不了有一些酒肉朋友,而且还在洛南县官场上,混的风生水起,人缘很熟。这次听说西山乡要修路,他就盯上了这个工程。
一天上午,朱晓东给杨要峰打电话说;“杨书记,好久不见了,今晚咱哥俩在一起坐坐,吃个便饭,喝上几杯。”杨要峰接完电话,心里就知道朱晓东给他打电话的用意,一定不是什么好事,肯定是盯上乡里修路的项目,没事朱晓东是不会给他打电话的。他心里就犯嘀咕,不去吧,怕朱晓东不高兴,去吧,又怕朱晓东给他出难题。杨要峰并不是怕得罪朱晓东,而是他那个当常务副县长的爸爸,这让他左右为难,不知如何是好。
这不,不到下午六点,朱晓东就又给杨要峰打来电话说:“杨哥,酒店我已经订好了,晚上七点咱们准时在芙蓉大酒店见,不见不散。”不等杨要峰答应去不去,就想挂电话,对书记说话就像下命令似的,说话的口气就像是他当常务副县长的爸爸。杨要峰看不好推辞,也就答应说:“好好,老弟,你大老板请客,我哪有不去的道理,就是有再多的应酬我也会推掉,咱们晚上见。”说完就挂了电话,这时杨要峰心想,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今晚就是鸿门宴,我也要舍身出席。
不到七点,朱晓东就在芙蓉大酒店大厅等候了。七点半了还不见杨要峰来,就打电话:“我的杨大书记,真是日理万机啊,说好的七点见,这都七点半了,怎么还不来啊?老弟都等不及了。”杨要峰在电话里说:“朱老弟,真是不好意思,今天事情特别多,这不刚忙完,正在从乡里赶往县城的路上,一会就到。”
不大一会功夫,杨要峰就到了芙蓉大酒店门口,朱晓东紧走几步,走下台阶,来到杨要峰面前,伸出双手说道:“杨哥,你当了书记,老弟还没顾上请你。有失大礼了,还望见谅,今晚给你陪个不是,多罚老弟我几杯。”
两个人拾级而上,手拉着手,说笑着就像是亲兄弟一样,很快就来到了三楼的中南海厅。朱晓东的几个小弟弟早已在包厢里等候了,见到杨要峰进来,都赶忙起身点头哈腰的和杨要峰握手,大家寒暄几句以后,就依次坐下了。
包厢的服务小姐,看到客人已经到齐,就附在朱晓东耳边小声的问:“朱老板可以上菜了吧?”朱晓东说:“可以。”小姐屁股一扭一扭的走出了包厢。大酒店就是不一样,不大一会功夫,几个精致的凉菜就上来了。等餐厅服务小姐把酒给各位客人斟满后,朱晓东说:“杨书记,你荣升西山乡书记,这么长时间了,老弟因为事情多,整天瞎忙,也没有顾上给你设宴祝贺,今天特意给你设宴,虽说晚了,但老弟对你的情谊还是一样的。是老弟失礼了,对不起杨书记,先罚我一杯,我先干了这杯,就当是给杨书记你陪不是。”说完把酒杯放到嘴边,一仰脸咕咚一声一杯酒就下肚里了。
杨要峰说:“你朱老板是干大事业的人,当然忙了,一心就想着挣钱,怕是头都鉆到钱眼里了,哪还能想起我?更不说有时间请我吃饭了。”朱晓东接着就:“杨书记来,我朱晓东敬你一杯,”说完两人酒杯一碰,仰脸就把酒喝下去了。桌上的几个人都说,祝贺杨书记荣升,要敬杨书记一杯。
接下来你一杯我一杯的喝了起来,不大一会功夫,两瓶酒就完了。这时候杨要峰说:“朱老板,我的酒量不行,今晚就不再喝了吧。”这时朱晓东说:“好,杨书记说不喝就不喝了,咱们吃菜。听说杨书记舞跳的在咱们洛南县是一流的,吃完饭咱们上五楼舞厅跳舞去。”杨要峰听说要跳舞,立马就来精神了,嘴里说着:“好,酒不喝了,吃了咱们去跳舞,我喝酒不行,跳舞还是会一点。”
吃完饭后,朱晓东说请杨书记去跳舞,其它几个人就知趣的对朱老板说,我们几个喝酒可以,跳舞不行,我们就不上去了。说罢起身握手告别。朱晓东就领杨要峰上到五楼舞厅跳舞去了。芙蓉大酒店,是洛南县最高级的酒店之一。一楼是装修富丽堂皇的大厅,二楼、三楼是餐厅,四楼是会议室,五楼是舞厅,六楼以上是住宿。舞厅很大,装修的很豪华,大厅上方吊着旋转的霓虹灯,五色彩光相互交织摇曳,就像无数道彩虹,四壁挂满飘逸柔软的帷幔,给人一种迷离恍惚的感觉。他俩进到舞厅,先在舞厅的一角,找了个座位坐下。很快,一位身穿红色旗袍,脚上穿着一双高跟鞋,这鞋跟看上去要有十公分高,旗袍两边叉开的很高,差点把屁股露出来,走起路来,两条白皙的大腿全都暴露了出来。很快服务小姐端来四个小蝶,里面分别装着西瓜子,葵花子,腰果和松子,四瓶红牛饮料,四瓶农夫山泉矿泉水。说了声欢迎两位老板,请慢用,还需要什么请招呼一声,说完就离开了。这时一支舞曲刚结束,就有一位身材高挑,穿着一条飘逸连衣裙的美丽少妇向他们走来。少妇连衣裙领口开的很低,露出半截乳房,一条金项链几乎垂到乳沟,丰腴白暂的脸庞上镶着一对乌黑闪亮的大眼睛,长长的睫毛柔软的覆盖在眼睑上,映衬的那双大眼睛更加晶莹透彻,宛如两潭秋水,上面挂着两道乌黑的柳叶眉,有一种说不尽的风情万种,打扮的优雅得体,看上去也就二十七八岁。款款来到他们面前,嗲声嗲气地说:“朱老板,来了也不说一声。”说完很自然的找了个凳子,坐在朱晓东身边。朱晓东赶紧向杨要峰介绍说:“这是刘玉洁,县直幼儿园的教师,不但人长的漂亮,而且舞姿优美。”介绍完刘玉洁,又向刘玉洁介绍说:“这是咱们县西山乡的杨书记,人长的风流倜傥,舞跳得也是风度翩翩,一会你可要好好陪杨书记跳一曲。”朱老板说完,刘玉洁伸出纤细的右手,和杨要峰握手,嘴里娇声娇气地说:“杨书记,幸会,幸会,小女子很荣幸能认识你杨大书记,真是三生有幸啊!”当又一支舞曲响起时,刘玉洁起身弯下腰,手臂伸出请的姿势,说:“杨书记,咱俩跳一曲,请!”这时,杨要峰起身两人手拉手就进入舞池跳了起来。当舞曲再度响起时,杨要峰来到刘玉洁面前,行了个漂亮的屈膝礼,刘玉洁嫣然一笑,两人随之又进入舞池跳了起来。开始杨要峰还显得有点拘束,行为矜持,跳舞时只是用左手,轻轻的搭在刘玉洁的手掌上面,右手也只是用拇指和无名指轻浮在她的腰际,保持着标准的距离。杨要峰的舞姿也很漂亮,很潇洒,两人跳起来,旋转的幅度也大,舞步也越跳越快。一曲跳完后,他两再次回到座位前,两人紧挨着身子坐下。这时候,又一曲舞曲响起,两人很自然地手拉手,再次进入舞池欢快的跳了起来。跳着跳着,刘玉洁就不安分起来,用她那柔软纤细的手指,轻轻地捏了一下杨要峰的手指,冲他妩媚一笑,“杨书记,你的舞姿不错呀,没想到你舞跳的这么好,和你跳舞,真是一种享受。”刘玉洁嗲声嗲气的声音,还有那火辣辣的眼神,说的杨要峰心里洋洋得意,有种飘飘然然的感觉。由于杨要峰对这个不熟悉的女人还不了解,不想轻易暴露自己的轻浮,急忙说:“哪里,比起刘小姐你,跳得还差的远呢,还得多向你学习学习,不知美女你愿意不愿意。”刘玉洁接着说:“杨书记,我当然愿意了,能和你跳舞,也是我最大的荣幸,小女子巴不得呢,玉洁能认识你,深感高兴。”刘玉洁说着,手在他肩膀上不停的摩擦着,头微微抬着,深情默默的仰视着他,浅浅地笑道:“杨书记,来这里跳舞,不就是投个愉快、舒服、心情好吗?我看你很不自然,你也不必拘谨,还是放开点好。”说完就把自己的身子向杨要峰靠的更近了。这时,杨要峰的眼睛就像断了电的灯泡,突然亮了起来,他的胳膊也把刘玉洁搂的越来越紧了,呼吸也急促起来,刘玉洁看杨要峰已经上钩了,就故意用她那高耸的乳房,去摩擦他的胸脯,正在这时,舞厅的灯光突然暗了起来,刘玉洁借机,一下子就把整个人都扑到了杨要峰的怀里,紧紧的抱着他。这时,杨要峰让女人的酥胸挤压的喘不过气来,立时脑子里一片空白。杨要峰和刘玉洁跳舞时的一举一动,都让朱晓东完完全全的看在眼里,记在心里。让他高兴的不得了,他根本没有想到,今晚会是如此的顺利,结果会是这么理想。其实这一切,都是朱晓东事先安排好的,设好的圈套,有意引导杨要峰往里钻,没想到杨要峰真的就上了钩,天助我也。刘玉洁今年二十八岁,是河阳市幼儿师范学校毕业生,被安排在县直的幼儿园当老师,不但人长的漂亮,活波开朗,惹人喜欢,而且舞跳的好,唱歌唱的也好听。朱晓东是在一次六一儿童节,给学校捐赠学习用品时,认识了刘玉洁,一眼就看上了她,朱晓东看她长的漂亮,当时就想方设法,要了刘玉洁的电话号码,后来又想尽各种理由,请她吃饭、跳舞、唱歌,刘玉洁经不住朱晓东的引诱,就这样他俩慢慢就发展成为情人关系。今天晚上,朱晓东有意把她安排在舞厅,等候杨要峰的到来,诱惑杨要峰上钩。所以当他们进入舞厅时,就发生了刘玉洁邀请杨要峰跳舞的一幕,并且在跳舞的时候,故意搔首弄姿,肆意挑逗杨要峰。朱晓东看今晚的目的已经达到,心里非常高兴,心想这个工程看来非我莫属了。
33
白庙村的支部书记刘红伟,因为想承包乡里修建道路项目的施工一事,晚上找到乡长赵继理家里,给赵继理送去五万块钱。第二天一上班,赵继理就打电话给刘红伟,说有事让他到乡里来一趟。
刘红伟接过电话,心想可能是因为给乡长送钱的事,要不怎么一大早就给我打电话,要是为了这事,啥时候见我给我不就行了,为啥这么着急。他本想把电话打回去,问问乡长究竟有啥事,问出个子丑寅卯来,可他也没敢再打给赵乡长。于是,心里就犯嘀咕,昨晚上给他送五万块钱,他是不是看不上,嫌我送的钱太少了。我给书记杨要峰送了十万块钱,几天了,人家见我几次,也没有吭声,好像什么事情根本就没有发生过一样。他想来想去,也想不出个所以然来,干脆就不去想它了,有啥事,见了面不就一清二楚了。
一个小时的功夫,刘红伟骑着摩托车,慌慌张张,心情混乱,忐忑不安的来到乡里,直接来到了赵乡长的办公室。赵继理看到刘红伟,还没等他落座,就笑着说:“刘支书,昨晚是怎么的,你老哥也学会和我来这一套了?真是三日不见,当刮目相看了!”
刘红伟刚想张嘴,还没有说话,赵继理就从公文包里,拿出昨晚他送给乡长的五万块钱,摆在办公桌上,嘴里说着:“拿回去吧刘支书,我俩就不用这样了,平时我们关系都很好,你这些年对乡里的工作也很支持。你看,我这个乡长当的也很不容易,你这样做,不是要看着我犯错误吗?我还不想因为这五万块钱而犯错误。只要你好好支持乡里工作,就是对我这个乡长工作的最大支持,你老哥不会真想让我在这上面犯错误吧?我在这里感谢你了。”
刘红伟听赵继理说完,就接着说:“赵乡长,你这不是让我为难吗?也不就是区区五万块钱,也不是个大数目,就是我的一点心意而已,如果能把工程给我来做,那我就真是感谢不尽了。况且,也不是给你一个人。”
说到这里,刘红伟感觉说露了嘴,赶紧闭嘴,把后面的话咽了回去。紧接着又说:“赵乡长,我在这里向你保证,如果让我来干这个工程,我一定会把它做成全市的优质工程。别看我的建筑队小,可技术很强,干出的活都是一流工程,这些年来,我在市里、县里干了不少的工程,都是优质工程,获得过很多市里、县里的奖励证书。我要去干这个工程,绝不会给你乡长丢脸的。”
赵继理听着,心想,你刘红伟还真有能耐,一定是找过杨要峰,肯定也送了钱,并且也不会少,可我也没有听杨要峰说什么呢,这事我可真不敢小视。
这时候赵继理从老板桌后面站起来,在屋里踱了几步,笑着说:“刘支书,不是我不相信你的技术力量,也不是我不相信你的能力,更不是不相信你不能把活干好。再说了,这个工程也不是我一个人说了算,还得班子一起进行研究,决定由谁来做。况且这么大的工程项目,一切都要按法规来进行,还要走正规程序,进行公开招标,你要是有这个心意,就回去好好准备,把心思用到项目投标书的制作上,来参与公平竞标,我赵继理也会大力支持你的。”
说着就把五万块钱递给刘红伟,说到这里,刘红伟看再也没有啥说了,就说:“赵乡长,那我先替你保管着。”说着就站起来把钱塞进裤兜里,嘴里说道:“那我谢谢你了赵乡长,承包工程的事,就靠你了,你一定要给我帮忙啊!我刘红伟是个重情义的人,是不会亏待你的。”说完告辞,走出了赵继理的办公室。
刘红伟回家路上,心里想着刚才在赵继理办公室里,和乡长的一番谈话,看乡长说话的态度,感觉到这个忙乡长是不会帮了,怕是指望不上赵继理了。他又想,乡长平时就是个老好人,对谁都是你好我好大家好,请他办个小事是没有啥问题,忙一定是会帮的,可是一遇到大事,从来都是不当家的,一切都是书记说了算,本来也不指望他能给办成,只要在关键的时候,他不起坏作用就行,再说就凭乡长的为人,他也不会坏我的事。
他又想起刚才在乡长办公室里,说起送钱的事,差点说露了嘴,把给书记送钱的事说出来。不过,这样也好,一是让他知道了,我给他送钱的同时,也给书记送钱了;二是他也当不了这个家,更没有指望他办多大的事,只要他在关键的时候能为我说说话,不坏我的事,目的也就达到了。想到这里,刘红伟也感到心情释然,顿时感觉云开雾散,这才喜笑言开,嘴里哼着梆子戏,一路欢喜的回到家里。
34
初夏的清日,天空总是显得活跃而美丽,湛蓝的天空,阳光是那样明媚。广阔的田野里,勤劳的农民开始耕耘沉睡了一冬的土地,缕缕热气在大地上蒸腾,闲散而轻柔的晃动着,尤如在小溪里游动的小鱼。热腾腾的气息,混合着新生野花的香味,布满了整个空中,在人们心中,引起游丝般的摇曳。广袤无垠的大地里,到处都是辛劳耕耘的农民,他们希望通过自己辛勤的劳动,到收获季节,会给他们带来丰厚的回报。
赵继理看到这样的天气,心里感到特别的舒心。目前正是春耕生产的大好时机,初春农民育下的烟苗,现在长势喜人,已经到了可以移栽的时候了,季节不等人,时机不可失。农民也就盼望今年的烟叶能给他们带来丰厚的收入。乡里也指望今年的两万亩烟叶种植,能给乡里也带来不菲的财税收入,今年乡里的日子好不好过,也就指望它了。那些乡镇企业,整天死不死活不活的样子,一年也冒不了几天烟,生产机器总是转转停停,指望乡镇企业过日子,怕也是没啥期望。想到这里,赵继理感到,是该抓紧时间开展烟叶移栽工作了。
书记杨要峰这些天在外出学习,他就召开班子会,布置安排全乡的烟叶移栽工作,要求全体机关干部,全部下到各村,去督促落实烟叶移栽工作。会议结束后,机关全体人员,就立即下到自己分包的村开展工作。
赵继理这几天,马不停蹄的往各村跑,来到田间地头,各村各户,一是看各村烟叶移栽工作的进度情况,行动是否迅速;二是检查机关干部下村情况,看是否到位,工作做好没做好;三是看各村在烟叶移栽工作中,技术上面有没有啥问题,需不需要进行技术指导,要不要县里烟草公司技术员下来进行专门指导。
这些天他一天到晚不停地跑,也没有休息好,喝水也就更少了,出现了喉咙发炎,嘴角起泡,也不休息一下。司机小周看到乡长这些天实在是太累了,就说让他休息一下,各村不是都有机关干部在蹲点吗,有啥情况他们会及时向你汇报的,他却说不能休息,现在正是烟叶移栽的关键时刻,哪能放得下心。不但不休息,反而,啥事都要亲临亲为才感到放心。每天回到家了,随便洗一下,上床倒头就睡。老婆李雪梅看他这样,也是十分心疼,也劝他休息一天,还说:“乡里那么多人,上面还有书记顶着,你一个人能把全乡的活干完?再说了,乡里少了你赵继理,就不开展工作了,好像离了你,地球就不会转了。”
心疼的老婆每天晚上给他端洗脚水,让他泡泡脚,减轻一下劳累感,上床还给他捶背按摩,伺候的舒舒服服,老婆无微不至的关怀,让他有了一丝的安慰,工作的辛苦,精神上的不悦,一切的一切,也让老婆的贴心关怀、细心照顾抛到九霄云外。
作者简介:徐建伊,河南洛阳人,高中文化程度。曾任民办教师,部队战士、译电员、营部书记、宣传干事。参加过79年对越自卫还击战作战,81年扣林山拔点作战,84年收复老山作战。部队转业后,曾任乡纪委书记、卫生局纪检组长、广播电视局副局长。平时爱好写作,作品曾发表于《云南日报》、《国防战士报》、《洛阳日报》等报刊,创作诗词200余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