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家之言 | 歌唱和吹奏者感染新冠病毒风险度高

歌唱和吹奏者感染新冠病毒风险度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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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国爱荷华大学医院耳鼻喉科-颈外科医师亚当·斯科沃耶博士(Adam Schwalje)和他的同事耳鼻咽喉科教授亨利·霍夫曼博士(Henry Hoffman),一直在研究评估歌唱者和木管乐器吹奏者超常感染新冠病毒(Covid-19)的风险。6月10日他们在美国医学期刊上发表了合写的论文,阐述了研究成果。
亚当·斯科沃耶博士除了担任医生工作外,还在辛辛那提大学音乐学院(University of Cincinnati College – Conservatory of Music)的巴松管演奏专业获得了DMA学位,还曾在很多专业乐团,包括澳门乐团全职演出,是国际双簧片乐器的医学联络员。
亨利·霍夫曼博士兼任所在医院语音诊所主任,出版了200余篇科学论著,并在爱荷华州东南部参加业余音乐演奏,是木管乐器演奏者。
他们在发表论文时注明,此项研究工作没有外部资金支持,论文尚未经过同行评审,只代表了研究者的一般意见。
以下摘编该论文的主要观点,其中有些提法可能与我国不同,仅供参考。
                                                                           ——编者
新冠病毒(COVID-19)大流行初期,我们了解到欧美有数支合唱团发生超级传染事件,其中一个在阿姆斯特丹,130名共同排练者中,有102名感染了新冠病毒。美国华盛顿州有一个合唱团,60名排练演出者中有52名感染。不幸的是,已有数名合唱团员病故。这些都是早期的暗示,即共同唱歌本身可能带有风险。风险如此之大,以至于鲁欣达·霍尔斯特德博士(Lucinda Halstead)在全美歌舞教师协会的网络研讨会上向其他人发出了正式警报,这导致包括纽约大都会歌剧院在内的许多音乐团体放弃了即将到来的演出季活动。
由于与歌唱活动相似,因此担心吹奏乐器的演奏者也可能承受新冠病毒传播的额外风险,将会高于社会平均风险。
现在认为,新冠病毒的传播主要是通过飞沫或气溶胶,较大体积的液滴会沉积在物体表面,较小的液滴和气溶胶可以悬浮在空气中并保持传染性。更小的气溶胶可能会导致更严重的感染,它们可以被进一步吸入肺部。通常会说到6英尺(约合1.82米)半径的安全距离,在这个距离上较大的液滴不会保留在空气中。但如果已感染者在一个小房间里咳嗽,空气中可能会保持一段时间的传染性。
尽管疫情仍在持续蔓延,但一些乐团已经恢复运作,许多合唱团和乐团都在计划恢复演出。最近还有几篇关于吹奏乐器演奏者缓解风险策略的伪科学文章在广泛流传。
人们对歌唱的风险已经给予了很多关注,这主要是因为早期的超级传播事件。唱歌需要深呼吸、声带振动,对喉、咽、舌头和嘴唇的有主动操纵,因此产生的气溶胶可以在空中悬浮好几个小时。由于未知原因,某些人产生的气溶胶会特别多。
吹奏乐器的风险可能与唱歌所涉及的风险有所不同,但原理相似。例如,长笛会产生强劲的气流,而其他乐器则不会。但气流也不能说明全部问题,吹奏乐器,比如管乐器演奏都需要深呼吸,有时需要用力呼出气体,口鼻中的粘液以及更深的气道结构中的分泌物会被雾化喷出。目前通过了全球同行评审并发表的一篇论文,是关于吹奏乐器雾化问题的研究和调查,发现吹奏乐器在演奏时产生了大量的气雾。因此,在风力运行期间至少存在理论上的液滴或气溶胶传播风险。
最近还有两项经常被同行引用的研究,其中一项来自维也纳爱乐乐团,另一项来自弗莱堡大学(Vienna Philharmonic and Freiburg University),这两项研究都还没有经过同行评审并发表在医学期刊上,但这不是主要问题。两项研究均提出了吹奏乐器气溶胶的分散性,弗莱堡论文明确指出,即使演奏时气流很小,如果液滴被雾化,比如吹奏者深呼吸的情况下,有将气溶胶散布到环境中的风险,此风险目前无法量化。
吹奏者演奏的其他行为也可能影响风险,比如在演奏中可能喷出了口腔内的小东西或鼻腔内东西。还有一个例子是在合奏场合使用一次性抹布擦拭铜管的吐气阀,从直觉上讲这更清洁,但如果擦拭很用力或将管内液体排出,就可能导致强化雾化过程。
经验不足的演奏者有可能更用力演奏,或在演奏中漏气,更可能出现压力性咽喉功能不全或鼻腔分泌物,所有这些都可能增加产生气雾的风险。
以天然动植物部件作原料制作的乐器被认为具有另外层面的传染风险,但目前尚未有完整的研究作指引,最安全的方法是将所有天然动植物作原料的乐器都视为具有传染性,不要借用别人的此类乐器,不与他人分享乐器。 这基于天然动植物的结构外,还包括它本身存有蛋白质,目前尚不清楚这些东西会不会成为冠状病毒的居所和新宿主。
乐团或音乐学院的练习室通常是个小小的空间,很容易充满气雾,这些气雾颗粒可能需要数小时才能沉降,即使从空气中沉降下来,它们仍可能在物体表面保持传染性,应采取保持通风和经常清洁的措施。
在学校音乐活动和大学音乐教育中,乐器共享和存储是新的挑战,尽管可以表面上对铜管乐器进行清洁,但尚无法对其内部进行消毒。目前也尚不清楚如何对用精致的木材、毛毡和软木塞制成的乐器和乐器部件进行消毒。
在疫情时期,合唱团和乐团承认风险并尝试减轻风险这点很重要,不应使音乐家们陷入盲目的安全感中。不幸的是目前可用的科学证据太少,无法可靠地为合唱团员和管乐家提供降低风险的策略。应该授权音乐家根据个人的风险承受能力做出自己的决定,领导者应谨慎对待风险,并明确任何风险缓解策略具有不确定性。

编译 / 久远

编辑 / 夏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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