盲目手术切掉半个肾…晚期脑转、骨转的他,如何重塑无癌人生?
自查出癌症以来,李先生经历了太多的坎坷:遭遇脑转移和骨转移、手术无用、治疗药物无效等等打击,没有让李先生屈服,相反,通过坚持不懈的努力,李先生最终走向了临床治愈的“无癌人生”。
而他在治疗过程中的得失,或许能给其他正在与癌症抗争的患者,一些有用的启示。
一、切掉半个肾,才发现是晚期
2011年,由于腹部、背部出现不明原因的疼痛,李先生前往医院进行了CT平扫,结果显示,他的左肾上有一个3公分大的肿瘤,未知良恶性。泌尿外科主任了解了这个情况后,立刻判定应该手术。
于是,李先生找了北京的一位著名专家进行了手术,拿掉了自己半个肾。术后发现,肿瘤已经是3.2厘米,而且确诊是肾癌。
虽然确诊癌症,但李先生认为,已经请了著名专家,而且手术也很成功,切得很干净,应该以后就没事了。然而仅仅一年后的2012年,李先生复查时发现了异常——甲状腺上的一处肿瘤变大了。而这处肿瘤,在2010年体检时曾经发现过,医生明确告知李先生,那是良性的。
同样未确定良恶性的情况下,李先生再次接受了手术,这次操刀的是医院的副院长。术后病理结果显示,甲状腺的肿瘤竟然是肾上原发肿瘤的转移灶。这意味着,可能在上一次手术甚至2010年的体检时,李先生就已经处于存在远端转移的肾癌晚期,根本不适合直接进行肿瘤切除术。
【如果】有个人能告诉李先生,肾癌早期基本没有任何症状,一旦有明显的疼痛等症状,应谨慎提防晚期;
【如果】有个人能告诉李先生,既然已高度怀疑肾癌,且甲状腺已经有肿瘤,那么应当排除甲状腺是恶性转移瘤的风险;
【如果】有个人能告诉李先生,晚期肾癌的手术和早期完全不同,如果分期错误,很可能导致手术白做,肾白切了。
这样的结果是否有机会可以避免?然而世间哪有后悔药,事已至此,李先生只能硬着头皮接着治。
二、病情不断恶化
既然已经确定了癌症分期是晚期,那么全身药物治疗属于标准治疗。于是,在二次手术之后,李先生开始了靶向治疗,当时医生开具的药物是索拉菲尼。
索拉菲尼(即多吉美)是进入中国市场的头一个肾癌分子靶向药,该药可以通过阻断由RAF/MEK/ERK介导的细胞信号传导通路抑制癌细胞增殖,还可以抑制VEGFR和血小板衍生生长因子(PDGF)受体阻断肿瘤新生血管形成。除了肾癌,该药还被获批用于肝癌、甲状腺癌的靶向治疗。
对于李先生,索拉菲尼的副作用着实不小。李先生在服药一年间,出现了高血压、走路脚剧痛等症状,严重影响了生活质量。因此在医生的建议下,李先生停止了服药,并从此通过拐杖走路。
【然而】,对于晚期癌症患者来说,药物的耐药期是无比珍贵的,当出现靶向药副作用时,应当优先采用辅助治疗手段缓解症状,而非直接停药。因为这极有可能会大大加速耐药期,从而缩短药物能延长的患者总生存期。
可惜,此时的李先生,对此一无所知。
停药后一年,一次走路过程中,李先生突然摔倒在地。在医生的建议下,他去医院进行了头部核磁检查,结果显示,肿瘤已经转移到了脑部。
在众多癌症转移位置中,脑转移因为治疗难度大、对患者危害大,如不能及时接受有效治疗,剩余生存期会非常有限。
三、反复治疗,陷入绝境
不甘坐以待毙的李先生,前往了北京一家知名医院。很快,医院给出了伽马刀处理脑转灶的方案。
完成伽马刀治疗后,李先生开始使用医生建议的另一款靶向药——多靶点酪氨酸激酶抑制剂舒尼替尼(即索坦)。美国国立综合癌症网络(NCCN)指南及欧洲泌尿外科学会(EAU)指南均推荐该药为晚期肾癌的一线治疗选择。
然而使用舒尼替尼后,李先生再一次遭遇到严重的副作用。由于强烈的皮肤反应,奇痒难忍的李先生几乎每晚都无法入睡。
更令人难过的是,即便承受了这样的痛苦,也未能阻止病情进一步恶化。再次复查时,李先生又出现了新的脑转灶。
第二次头部放疗,医院给出的是射波刀的方案,而连续更换了三种全身药物治疗后,经复查显示,均对李先生没有任何疗效。
多次转移复发,让李先生开始对治疗失去了信心。而痛苦的副作用,也让他对下一步治疗充满了不确定性。他开始怀疑,继续治疗是否还有意义。
四、新的选择,新的机会
在进入治疗瓶颈期后,李先生的妻子给出了新的选择:去国外接受治疗。
原来,李先生的爱人有位在美国的朋友表示,如果当前治疗效果不尽如人意,不妨考虑去国外的权威医院看看。
在盛诺一家的帮助下,很快,李先生前往一家位于美国休斯顿的知名癌症专科医院接受治疗。负责李先生的主治医生,是该院久负盛名的肾癌专家,尤其在晚期肾癌治疗上颇有研究。
李先生就诊的美国医院
2017年夏天的初次面诊时,主治医生和李先生详谈了一个多小时。经过一系列的CT、MRI等检查后,医生告诉李先生,目前他体内的肿瘤仍在继续进展,且已经出现了骨转移。经过多学科医学团队认真分析和讨论后,大家一致认为,目前的治疗方向应该是放疗,包括头部放疗和全身放疗。
开始治疗后,李先生发现在这里放疗的痛苦小了很多,比如头部放疗时,自己用的是根据个人头型定制的固定用面罩,面罩很柔软舒服,也没有出现此前曾遇到过的固定导致的头部出血问题;不仅如此,放疗时间只有不到半小时,速度也快了不少。
虽然如此,但李先生还是有所担心,害怕放疗后癌细胞死灰复燃。
五、奇迹出现,走进无癌人生!
2018年初,过完春节再次回到美国治疗的李先生,在主治医生和其组建的治疗团队建议下,开始了放疗联合免疫检查点抑制剂的方案。
李先生所采用的PD-1免疫检查点抑制剂名为pembrolizumab,其全球适应症已获批了恶性黑色素瘤、肺癌、淋巴瘤、胃癌、肝癌、肾癌等诸多癌症。但在国内,尚未获批肾癌。
主治医生给出的治疗方案是,3周打一针pembrolizumab,一针200毫克,初步方案先打满14个疗程。开始李先生对此也只是想碰碰运气,但谁知道不久后,奇迹竟出现了。
在打完第10针后的复查时,结果显示:李先生的体内已没有检测到任何癌细胞,可视为“临床治愈”了!
2019年2月,再次到美国复查时,医生表示,目前的治疗效果充满希望,不过仍需要继续免疫治疗,每4个月回美国复查一次即可。至于其他时间,李先生就可以好好享受正常人的生活了,只需要注意锻炼身体,作息规律以及均衡饮食。
从陷入绝境到走进无癌人生,李先生特别感谢医院医生给予的良好治疗,以及在关键时刻为他找到并坚持了正确选择的妻子。
六、让失误远离抗癌之路
虽然李先生的治疗结果可谓皆大欢喜,但回顾治疗过程,不得不说,还是存在很多不如人意的地方。比如没有明确病理和分期就匆忙做了手术,比如用药过程中,没处理好副作用,而是轻易停药……
而这些抗癌路上的“坑”,是完全可以回避掉的。
比如一部分癌症患者,没有做检查排除远端转移风险,就直接手术。这样的结果是术后肿瘤很可能快速进展,病情快速恶化;
比如确诊早期乳腺癌后,没有了解到自己的病情,其实有机会实施保乳手术,而且治愈机会和全切手术一样高,而是直接“一刀切”;
又比如明明还有机会手术,但因为某一位医生的主观判断,患者就认定只能药物维持治疗,结果错失了手术根治的机会;
还有一些患者,在刚开始用药效果良好,就随意换药、停药,或者没有选对药,导致病情由轻到重,或者快速耐药。
这些失误,是刚确诊癌症,即将开始治疗的患者都很可能遇到的。然而在失误发生前,由于不具备必要的医学知识,患者往往对此毫无感知,直到严重的损失出现,才恍然大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