贝多芬的脾气

1.15

我的心中似有富矿

是钻、是金、是石油

是无与伦比的光芒

是不可一世的火焰

在方块字间闪耀

在舞台之上燃烧

这一切，谁说的？不全是我

莎士比亚不会介意我的改装

年纪青青，他分明已是巨星

征服伦敦并非他的初衷

那时的世界尤其大

大到哪里有人性，哪里

就能承载莎士比亚的想象

那时的世界尤其小

小到没有一幅完整的地图

可供莎士比亚细细参照

至今尤记哈姆雷特喃喃自语：

要不是这些噩梦呵

我就是困在核桃壳里

也将自诩为无垠宇宙的君王

1.13

1824年的隆冬，波恩

阳光明媚的下午

贝多芬照常外出散步

街头，远处响起人群的骚动

贝多芬架上挂在胸前的镜片

隐约望见柯里奥公爵的面目

他停住脚步，犹豫了片刻

然后果断地绕过源源的人群

向对街走去，凝视自己的影子

今天的阳光实在饱满亮丽极了

有谁，也注意到贝多芬迎面而来

颔首向他致礼，贝多芬强作笑颜

象征性地点头以示回礼，步伐矫健

拐入空旷的小巷，还好转道的早么

天在热起来，春天要到了，风起

贝多芬心中的厌恶被吹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