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5例COVID-19死亡病例临床特征：肺损伤最常见，其次是心脏，细菌感染可能促进死亡
2月25日，武汉大学人民医院的研究团队发表在预印本平台medRxiv上的一篇文章总结了25例COVID-19死亡病例的临床特征，希望能够帮助更早鉴定出COVID-19危重型患者，从而降低死亡率。
一、一般临床特征
25例COVID-19死亡病例中，10例为男性，15例为女性。平均年龄为71.48±12.42岁。平均病程为10.56±4.42天。
所有患者最终均死于呼吸衰竭，23例(92%)患者使用了呼吸器。
所有死亡病例都有基础疾病，最常见的是高血压(16/25, 64%)，其次是糖尿病(10/25, 40%)、心脏病(8/25, 32%)、肾脏疾病(5/25, 20%)、脑梗塞(4/25, 16%)、慢性阻塞性肺疾病(2/25, 8%)、恶性肿瘤(2/25, 8%)和急性胰腺炎(1/25, 4%)。
二、器官功能障碍
除了影响呼吸功能，肺以外最常见的器官损伤是心脏（18例患者血清超敏肌钙蛋白I或/和氨基酸末端脑钠素前体水平升高），其次是肾脏（12例患者血清尿素氮或/和肌酐水平升高）、肝脏（5例患者血清丙氨酸氨基转移酶、天门冬氨酸氨基转移酶水平升高）。
三、炎症反应
采用血常规、降钙素原(PCT)、C-反应蛋白(CRP)和血清淀粉样蛋白A (SAA)检测来揭示患者的炎症反应变化。
表3 25例死亡病例炎症标志物变化
COVID-19是一种病毒性疾病，这类疾病的特点是白细胞计数正常或较低，淋巴细胞计数降低。而该研究显示，在患者死亡前最后一次检查中，17例（68%）患者白细胞计数升高，18例（72%）患者中性粒细胞计数升高，22例(88%)患者淋巴细胞计数降低。
大多数患者出现轻度贫血，20例（80%）患者红细胞（RBC）水平下降，17例（68%）患者血红蛋白（Hb）水平下降。此外，所有患者白蛋白水平下降。这提示重型患者普遍存在营养不良。
大部分患者的降钙素原(PCT)、C-反应蛋白(CRP)和血清淀粉样蛋白A (SAA)水平升高，分别为90.5%(19/21)、85%(19/20)和100%(21/21)（表3）。
PCT是细菌感染的敏感指标，表明细菌感染可能对COVID-19患者的死亡起到重要的促进作用。
CRP是一种有用的炎症标志物和指标，在宿主抵抗入侵病原体和炎症中发挥重要作用。SAA是一种血浆蛋白，在炎症期间运输脂质。85%患者死亡前CRP水平升高以及100%患者SAA水平升高表明，COVID-19患者存在严重的炎症级联。
四、预示不良预后的特异性生物标志物
为了筛选预示预后不良的生物标志物，研究人员观察了所有可纳入分析（存在重复测量）的患者生化指标的变化。
表4 预示不良预后的特异性标志物
结果显示，与首次检测相比，最后一次检测中，大量病例中性粒细胞(15/16, 93.8%)、降钙素原(PCT) (11/11, 100%)、C-反应蛋白(CRP) (11/13, 84.6%)、血清超敏肌钙蛋白I (cTnI , 8/9, 88.9%)、D-二聚体(11/12, 91.6%)和乳酸脱氢酶(LDH, 9/9, 100%)水平升高，但淋巴细胞水平下降(14/16, 87.5%)。所有患者血清淀粉样蛋白A (SAA)保持在较高水平，提示SAA水平升高与患者预后不良密切相关。
五、小结
总结来说，这些病例的临床特征表明，年龄和基础疾病（高血压、糖尿病等）是导致死亡最重要的风险因素。所有患者均死于呼吸衰竭，说明肺是新型冠状病毒（SARS-CoV-2）最常见的靶器官。除了肺之外，最常见的器官损伤是心脏，表明患者死亡可能主要与心肺功能受损有关。此外，细菌感染可能在促进患者死亡方面起重要作用。
中性粒细胞、SAA、PCT、CRP、cTnI、D-二聚体、LDH水平升高，以及淋巴细胞计数下降可作为疾病进展的标志。
值得一提的是，作者们强调，受限于患者人数少、采用的是回顾性方法以及一些重要的实验室结果不完整，这一小样本量的回顾性研究具有一定的局限性。
特别备注：根据medRxiv的声明，在该平台发表的文章未经同行评议，这些医学进展还有待评估，因此不应用于指导临床实践。
参考资料：
[1] Xun Li et al. Clinicalcharacteristics of 25 death cases infected with COVID-19 pneumonia: aretrospective review of medical records in a single medical center, Wuhan,China.
https://www.medrxiv.org/content/10.1101/2020.02.19.20025239v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