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虞崧厦地区农村民间秘方
文/乌台门
在创可贴还没问世之前,农村的土办法是用门档灰来止皮肤割裂不大的出血,不知道科学不科学,反正挺好用的,也有用蚯蚓钻洞抛起的旋状泥来糊伤口的,也听说有一种叫“滴落红”的野草捣碎敷上止血效果也很好的;在小孩患了“朵腮”(大概就是腮腺炎之类吧)之后用井底烂乌泥敷一敷就能好转;在口腔溃疡贴膜、药膏没出现之前,用煮饭时瀑出粘稠状的浆水涂在口角疮地方,过几天就好了;天热中暑时,不用去医院,背上、脖子上给你狠狠的扭出一道道血红的痧杠,立刻神清气爽,胃口开了、力气有了。
说到扭痧不能不让人想到一个深刻的画面:一个大人紧紧抓住小孩的手脚、另一个大人按着头部夹紧手指把皮肉拉扯的“哒哒”响,小孩则发出杀猪般的嚎叫,现在这些情景几乎很少看到了。
小时候觉得很是稀罕,村堡里总有几户人家留着祖传秘方,譬如有人患黄疸肝炎了,造成大的刀创了,生出红斑狼疮了,自然而然要用到相应的膏药,总要去找村堡里那些秘方人家买来敷用,问起大人我家这类膏药怎么没有,别人家怎么会有?大人就会告诉你这些有膏药人家都是之前有郎中先生在他们家借住过或是受到过一定帮助的,郎中先生在离开时为了感激人家或者说报答他们的恩情就留下个方子,让他们自己照方抓药配成膏药卖给病伤者挣点小钱,然后就代代相传下来,此类药物有草本植物也有壁虎类小动物的干货等等,具体什么配方你懂的,只有拥有之人才知道,不过好多偏方已经失传,真可谓是医学文化的一大损失!
旧时村堡里总能见到两桩稀奇古怪的事情,一件是电线杆上总贴着一张红纸黑字的止啼帖,竖着写道“天皇皇,地皇皇,我家有个夜叫郎,过路君子读一遍,一觉困到大天亮”。还有一件就是家中有病人服完中药后,把药渣会倒在自家门口的路上或者是就近人流进出频繁的路口。小时候虽不理解但也习1以为常了,就连到了现在这两种情形也有看到过,不去说这种做法是不是带着迷信色彩,但有一点是肯定的,通过这样广而告之,过路人就会知道这附近有小孩或大人得病了,碰到热心的朋友就会去交流,如果能碰到有经验的好心人或技高一筹的郎中那就对病人有百利而无一害了。这两桩事情其实学问较多,影响也是全国范围的,可见其的好处,都是用到最简单的土办法解决最实际最根本的问题。
儿时那会村堡里的孕妇生产是没有去医院的,或许当时是计划经济年代大家都勒紧裤腰带过日子,或许是公社的医疗条件也未能跟上,都是自己找村里的接生娘婆到家来一手操作的,当然我也是家里出生的,听老父老母说起生我的前一天母亲还在父亲厂里,从曹娥长走到崧厦家里,肚子疼了就去叫接生娘婆,生产顺利得很,那时候很少听到孕妇有生小孩难产去世的,倒是现在医院里经常有慌兮兮的事情经常在发生。这可能都是被计划生育政策的影响力惹出来的,什么只生一个好?搞得大家刻意的要把独一无二的小孩生好,从怀上到怀出就像生“帝王”似的,搞得“主角”紧张,“配角”也一样紧张,其实越紧张越容易出现问题,你敢否认吗?
综上所述,天下之大,无所不包,无奇不有。世上的事物总有一物降一物,都有自然规律可循或者存在着一条相生相克的自然法则或是生态链,亦或是朴素的道理在其内,只是你没有去深入研究和难以发现罢了。乡间的生活小窍门也好,土郎中留下的民间秘方也好,广而告之也好,家里接生小孩也好,他们都有一个共同的特点,那就是有着最简单最实用最大方最自然的土办法,我觉得自然的一定是最符合人类生活和发展的。市场经济大潮带给人们丰富多彩、快捷便利的生活虽有他积极的一面,但也存在着那些违背自然、违背道德、违反法律的人渣进行坑蒙拐骗、虚张声势、唯利是图的行径,留给人们种种的不良后果。崇尚自然,相信科学,才是人类生存之道,也是社会一直要提倡“真善美”的真谛!
乡,虽受空间所限,但能容人以内;土,虽令耳目不新,却是生存之本。一切自然,就是最美的风景。最真实的倾诉,最经典的故事,最朴实的回忆,都在乡土文化里,愿和您一样拥有乡间的小路,经常散散心、抒抒情,提提嗓,练练手,把真实的感受、感悟、感动带给乡人一起分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