毛颖：军号（36）下｜剧本

毛颖：军号（36）上｜剧本

文/毛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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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6-38 祖山城边小山·昏·外

云鹏等已入，隐蔽在一簇灌木后，焦急看山势险峻、城墙低矮处荡着的绳索和巡逻敌兵。

身边战士低声：政委，师长他……

云鹏竖食指。

战士嘘声：他一个人，怎么过来啊？

忽然，巡逻敌军转向荡着绳子的地方，云鹏等紧张起来。

视线中，绳子像有眼睛般，迅速抽回城外，敌军看过去时，绳头刚好消失。

战士松口气，忽又紧张起来，嘘声对云鹏：没绳子，师长他……

云鹏皱眉。

36-39 杨春住所临时电讯室·昏·内

杨春（军装）卸掉头发、耳朵里藏的窃听装置，放入一个小盒子，又从电台发报键旁边摘出扣子样的窃听器，丢进小盒，扣死盒盖。

她下意识往居室方向瞥一眼，浮现带着惋惜意味的伤感神情。

36-40 曾智超指挥部会议室·昏·内

曾智超邵云鲲和一干将领都在。

一军官报告：共军没有移动迹象。

曾智超：密切注意。他们善于夜间活动。

军官：是！（转身离去）

将领甲：后撤是得趁夜，他们也怕丢人！

曾智超翻他一眼：怎知共军运动，一定是后撤？

众人惊看他。

曾智超：或许，他们会趁夜前移。

众人唏嘘。

将领甲：不会吧？

曾智超：如无今日炮击，或许还不会。这一通过去，就难说了……

36-41 杨春住所临时电讯室·昏·内

杨春扣死电台箱子，负气般扯了天线，拉开窗帘。

夕阳余晖红彤彤映入，她抬手遮挡，另一手揪着窗帘，攥紧（OS）：你就这么见不得光么？（缓缓放下遮挡视线的手，猛推开窗户，眯起眼看夕阳）

36-42 城垣边缘·昏·外

猛子云鹏装作歇工靠坐一土堆，守敌很远，没注意他们。

猛子看云鹏一脸凝重：还生我气哪，不是进来了吗？

云鹏：没生你气！我知道你能进来……

猛子：那干吗黑着个脸？因为曾智超那通炮？信我的耳朵吧，落弹位置全部都在咱们后营之后二里到三里之间。是他惯用的扇型铺开方式。准确无误。你要去那儿看，准看见一个整齐的炮弹坑阵！他肯定是示威！弄不好，还有点儿别的意思……

云鹏：别的意思？

猛子捅他：他没真打，不管怎么想的，策反都有门儿！

云鹏想想，点头，冲猛子笑一下，随即又凝重起来。

猛子：还什么问题？

云鹏：没有……

猛子：不对！（端详）告诉我！云鹏，告诉我！

云鹏怔怔看猛子，长叹：恐怕，事情不像我们想的那样了……

36-43 曾智超住所院落门口·昏·外

杨春军装踱来，守门卫兵持枪拦截：站住！

杨春一愣：不认识我了？

士兵甲：认识。

杨春拨开他的枪：认识还来这套！

士兵乙：军座交代，你不能进！

甲瞪他一眼。

杨春怔怔，仰头苦笑，叨咕：曾智超啊，你可真……（忽然厉目二士兵）让开！

士兵们反而持枪顶住她：对不住杨长官，我们是执行命令！你……

杨春按住他们的枪，冲院里：大嫂！大嫂！我是阿春！大嫂！

36-44 院落·昏·外

邵云娟一脚迈出，迟疑。

回忆镜头：

稍早前，夜里，曾智超书房，曾智超嘱咐：一定不能让她再接近你们，尤其是孩子们！切记！事关生死！

邵云娟惊恐点头：知道了……

回忆镜头结束。

杨春在院门喊：大嫂，你当阿春是坏人啊？你看看我，像要伤人的么？大哥糊涂，你可不糊涂啊……

邵云娟想说什么，忍住，退回。

喊声停。

邵云娟开一线门看院门口，没人了，松口气。

36-45 城垣边缘·昏·外

猛子：啊？你怎么不早说啊？

云鹏：现在说也不晚……（沉闷地）或者说，再早说，也晚了……

猛子：必须先保证他们安全！（四顾）他们很快就能探出曾智超住处，咱们第一站先去那儿！

云鹏：不行！那样会打乱计划！

猛子：已经打乱了！

云鹏铮然。

36-46 邵云鲲住所密室·昏·内

邵云鲲对近随的中校特务：这个线路，（点桌上的纸）一定不能有半点儿差错！

中校特务：没问题。摸了好几遍了！可是……

邵云鲲白他：有话就说！

中校特务：杨特派员那边……

邵云鲲：她的办法不行！而且，军座已经对她有戒心了！军座家小送台湾，才是最好的办法！

中校特务：是！

邵云鲲：你放开干，不要顾虑杨春。上面问下来，我顶着！

中校特务：是！

邵云鲲起身整装：最好今夜就起程。我会拖住军座……

中校特务：那，万一，杨特派员……

邵云鲲：我也会设法拖住她！她现在，恐怕根本近不了军座家小的身！

36-47 城垣边缘·夜·外

两个战士会合猛子云鹏。

猛子：曾智超住处探清楚了？

战士甲点头：邵云鲲住隔壁！

云鹏一惊：隔壁？

猛子：杨春呢？

甲乙都摇头。

云鹏：给你们的那个特别地址呢？

乙：找到了！

猛子起身：先去曾智超住处！

云鹏起身：不行！

猛子：那你说，怎么办？

云鹏：不管什么情况，都要先找到那位同志！不然，咱们在这城里乱闯乱撞，很快会出问题！

猛子：那这样，你去……不！我去曾智超住处，（对战士甲）你这组跟我！

云鹏：猛子！

猛子：闭嘴！（对战士乙）你们跟政委，去见城里潜伏的同志！第四地点会合，不见不散！

云鹏：猛子，我……

猛子：军事上，我说了算！

云鹏：这不是……

猛子：这就是！（郑重看战士甲乙）军事行动！明白么？

二战士点头。

36-48 曾智超指挥部会议室·夜·内

将领们在吃饭，曾智超凝神看地图：参谋长……云鲲兄……（不见回应，回看，见众人都四下搜寻）参谋长呢？

将领甲：是不是回住处了？

曾智超：派人去叫。

（OS）邵云鲲：不用叫，我来了。（进门）对不住啊，回去换件衬衣，天热起来了……（四顾）杨特派员呢？怎么没见？

将领乙：一直没见。

邵云鲲：快派人去请！军事会议，她应该出席！

36-49 祖山街巷·夜·外

猛子带会合他和云鹏进城的俩战士中的战士甲和另五个战士，拣偏僻地方溜边疾行。

战士甲：这边……

猛子挥手，低声：注意警戒！快！

两三个简陋街区外，一处店铺正上板。

云鹏带战士乙和另三个战士来到附近，隐蔽观察店铺。

云鹏皱眉（OS）：没有暗号……怎么回事？（回身对战士乙低声）地址没错？

战士乙低声：没错！就这儿！

云鹏看店铺：可怎么……

战士乙：我过去看看！

云鹏：等等！

36-50 曾智超住所门外·夜·外

近随邵云鲲的中校特务带四个军官装束手下，对值门士兵：军座让我们来取一本地图册，马上要用。

士兵：等一下。（进入）

中校特务对另一士兵：我们能进去等么？

士兵犹豫。

院里传出邵云娟声音：让他们进来吧，我不知道要找什么。

士兵放行，一行鱼贯而入。

猛子等出现在拐角，看见一个黑影倏而一闪。

猛子疾速打手势示意停下，警觉看院门。

忽然，那个黑影从墙角闪出，值门士兵察觉，擎枪转身：什……

刚说出一个字，黑影就扑住他。

猛子视线里，黑影很小心地扶士兵软软靠住门垛。

猛子瞪大眼睛，低声：有情况！走！（闪出）

36-51 曾智超住所正厅·夜·内

几个特务奔入曾儿女房间，进来的士兵刚要喊，中校特务忽然一掌击昏他。

里间传出曾儿“干什么”的质问和曾女的惊叫。

邵云娟疾出书房：怎么了？

中校特务忽然枪指邵云娟：别动！

邵云娟惊恐僵住。

中校特务：对不起夫人，我们奉命行事！请不要声张，不然，公子小姐不安全！

邵云娟机械点头。

中校特务：别误会，我们并不想伤害你们。只要夫人和公子小姐配合，我保证你们的安全！

特务们把曾儿曾女堵了嘴拥出，捆绑。

儿子奋力挣扎，特务制住，儿子痛楚呻吟。

邵云娟：别！你们……

中校特务持枪转身，对曾儿：老实点儿！（又持枪转向邵云娟）夫人，我们……

嗤的一声，中校特务持枪手喷出血花，枪飞出。

所有人惊愕四顾。

中校特务捂住伤处看门外，几个特务反应过来，持枪对外。

中校特务冲过去拣枪，命令：来者格杀勿论！

嗤嗤嗤，接连几枪，地上的枪不断跳动。

中校特务俯身僵住。

嗤嗤嗤三声，四个特务三人持枪手中弹，枪飞出。

邵云娟反应过来，惊看门外。

杨春举着冒烟的无声手枪进入，对几个特务：对！就这样——别动……

邵云娟：阿春！你……

杨春：大嫂，（环视曾儿曾女，看回邵云娟）别怕。有阿春在，谁也别想伤害你们！

唯一没受伤的特务忽然袭向最弱小的曾女。

曾女惊讶无措，曾儿埋头要撞过去，邵云娟瞪大惊讶的眼睛。

受伤的四个特务想拣枪。

面对邵云娟，背对曾儿曾女的杨春持枪手臂舒展向后，头偏过。

特务眼看抓到曾女。

杨春枪口喷出火舌。

袭击特务扑到曾女，子弹钻进他头颅。

“啊！”邵云娟和女儿同时尖叫。

曾女扑了一脸一身血。

特务倒地，脑侧一个血淋淋的弹孔。

曾女又尖叫，瘫软。

曾儿和邵云娟都僵住。

几个特务大骇。

杨春轻飘飘地：说了别动别动……（忽然枪指中校特务）

对方跪下：特派员！不关我们的事！我们是奉命……

杨春厉喝：住口！

中校特务：饶命啊！我们是奉……奉……

杨春开枪，子弹穿入中校特务大张的嘴，脑后飞出大朵血花。

36-52 住所门外·夜·外

战士甲检查瘫倒的守门士兵，冲猛子点头。

猛子打手势示意把晕厥士兵拖到一边，几人把门警戒。

猛子探身向里看。

36-53 正厅·夜·内

杨春歉然对邵云娟：我不想的……他们……（瞪剩下三个吓得发抖的特务，阴森森地）你们怎么说？

三人齐齐跪倒：饶命……饶……

杨春退出弹夹，无声、缓缓装上新的。

邵云娟：阿春！（瞥儿女）

曾儿怔怔看两具尸体，紧靠闭目抽泣的妹妹。

杨春轻叹，对三特务，低声：滚！

邵云娟松口气。

36-54 祖山药记老店·夜·内

就是适才云鹏等探视的那家正上板的店铺，现已完全上板，陈旧的店堂混沌一片，靠里侧几案上油灯微光。

云鹏跟长须白发的店老板对坐灯边。

店老板把手里一张皱巴巴的纸放在油灯上点着，对云鹏：这位客人，你走错了，小店姓药，不卖药。

云鹏警觉打量对方：不卖就不卖，也不能把方子烧了啊！

店老板：这方子，到哪儿也抓不齐，要它何用？

云鹏：不卖药，怎知抓不齐？

店老板：姓药，自然懂药。（缓缓起身）

云鹏也起身，伸出手：我姓邵。

店老板紧握住他的手。

36-55 曾智超住所门外·夜·外

猛子等捆了几个被打晕的特务。

猛子低声对战士甲：带到隐蔽地方，快找政委！

战士甲：是！

猛子挥手，几人拖着特务疾去。猛子看他们走远，小心潜向院门。

36-56 正厅·夜·内

邵云娟给儿女解开绳索，一手搂一个：不看……（往里屋）

杨春丢掉烟蒂起身：小伙子等等！

儿女僵住，邵云娟缓缓回身：阿春……我们……

杨春大大咧咧把手枪放在就近几案上，对邵云娟：小伙子有劲儿，帮我把这两堆烂肉扔出去。

曾儿转身，犹豫。

邵云娟想了想，轻轻捅儿子：听阿姨话。去！（拢女儿进里屋）

曾儿缓缓凑近，心悸地看尸体。

杨春俯身去拖：不好看就不看！来！

曾儿忽然冲到几案处，飞速抄起杨春放在那儿的手枪：不许动！

杨春僵住。

邵云娟冲出，对儿子：干吗你？

杨春缓缓直起。

曾儿持枪进逼：别动！

杨春苦笑，摇头。

邵云娟厉声对儿子：放下！

杨春：让他举着吧。（对曾儿）喜欢么？送给你……（摸口袋）

曾儿紧张地：别动！

杨春僵住一下，张开拇指，缓缓从口袋里夹出弹夹：装上子弹才管事儿……

曾儿惊讶看枪。

杨春手里弹夹飞出，啪地击中曾儿持枪手腕，枪飞出，杨春纵身跃起，中途接住枪，人落在曾儿身旁。

邵云娟：阿春不要！

杨春轻轻打开枪保险，上膛，倒握着杵还曾儿：现在可以用了。（去拖尸体）

曾儿惊诧地：不是没子弹么？

杨春不回头：有！

曾儿惊住，看着杨春吃力动作。

杨春：还愣着！枪给你了，放心了，过来帮忙啊！

曾儿瞠目结舌。

邵云娟：傻站着干吗？快去！

曾儿：哦……（枪丢进母亲怀里，疾近杨春）

邵云娟惊恐地把枪放下：给我干吗……

36-57 院门口·夜·外

猛子看杨春曾儿往外拖尸体，悄悄退出。

36-58 正厅·夜·内

杨春瞥见院门口一个黑影消失，无声冷笑，继续拖尸体，对惊恐瞪尸体的曾儿：看我，我好歹比他好看点儿吧……

36-59 曾智超指挥部会议室·夜·内

曾智超跟将领们围着沙盘低声议论。

邵云鲲在圈外吸烟踱步，心神不宁。

一军官惶恐疾入，直奔邵云鲲，俯耳低语。

邵云鲲皱眉：不在？

军官点头：上了大锁！

邵云鲲：什么？

军官：缠了铁链子！锁的可紧了！

邵云鲲大惊：铁链子？你动了？

军官：动？我……

邵云鲲严厉地：碰没碰她的锁？

军官：晃……晃了一下……怎么了？

邵云鲲：糟了！走！（掩军官疾出）

曾智超纳闷地扫了他们一眼，没在意。

36-60 药记老店·夜·内

店老板把乙刚记录的那个小本子递给云鹏：乙刚同志委托我交给你们……

云鹏：乙刚？就是……

店老板点头。

云鹏：他人呢？

店老板沉重地摇头。

回忆镜头：

稍早前，白天，同样地方，乙刚对店老板：外面的同志很快就到……（小本子隐蔽转手）

店老板：这……

乙刚：放在我身上危险！

店老板：你……

乙刚：如果我到时候没来，千万记住紧急接头暗语……（俯耳）

店老板听着点头，担心地看乙刚。

乙刚交代毕，郑重、亲热地跟他握手，神情笃定。

回忆镜头结束。

云鹏：那他……他……（明白了，沉痛捶头）

36-61 曾智超住处正厅·夜·内

杨春跪地擦血迹，眼看干净。

邵云娟忐忑地：我来吧……

杨春：别沾手了，不干净……

邵云娟凑近：阿春……你……

杨春抬头看她一眼，意味复杂：吓着了是吧？

邵云娟：没……我……没想到……智超……

杨春埋头擦地：他一定告诉你，我杀人不眨眼，危险之至，是吧？

邵云娟：他……他……

杨春起身：他说的对。（飞速瞟邵云娟一眼，目光转回地面，挑剔审视，轻描淡写地）所以，你们都要小心……

邵云娟僵住，呼吸短促。

36-62 城垣边缘土堆·夜·外

猛子跑来，等在这儿的战士甲迎住，低声：都安置好了。

猛子低声：问出来了？

战士甲点头。

猛子低声：走！

36-63 杨春住所院落·夜·外

邵云鲲和赶来向他报告杨春不在住处的那个军官及另四五个军官疾入。

居室门前铁链锁处，杨春留下的暗记被破坏得一塌糊涂。

邵云鲲走近，打手电观察，几人凑近看。

军官：这……

邵云鲲：这叫暗记，必须特别留意才能发现，稍一动，就没法复原，她就知道有人来过了……（瞪军官）蠢货！

军官歉然：是！

邵云鲲看屋子：这里面肯定有文章！

军官看破坏了的暗记：反正也这样了，干脆……

邵云鲲瞪他：想死啊！你知道里面有什么埋伏？

军官：能有什么埋伏啊？

邵云鲲直起，环顾：你们不知道她的厉害！（翻几人）知道就晚了！走！军座家！

36-64 祖山北门外山坡林地·夜·外

潘师参谋长带队，战士们摆好两排迫击炮。

一战士对极力望祖山北门的参谋长：准备好了！

参谋长回身看：这叫准备好了？

战士一愣。

参谋长：光想打着方便，撤起来呢？

战士恍悟：马上调整！

参谋长：快！

36-65 曾智超指挥部会议室·夜·内

曾智超对报告的军官：怎么搞的？说了密切注意密切注意，缺了两个营，愣没看见过程！

军官低头：卑职……卑职……

曾智超：装备差了多少？

军官摇头：他们……没什么装备啊……

曾智超：没什么装备？

军官：顶多就是重机枪……

曾智超：不可能！现在的共军，可不是以前的红军！他们……（忽然想到什么）重炮营撤回来没有？

军官：北门外待命！

曾智超：坏了！（丢下红蓝铅笔，疾出）命令重炮营马上撤回城里！刻不容缓！！

一大帮人跟上。

36-66 祖山北门外山坡林地·夜·外

潘师参谋长瞄着祖山北门外敌重炮部队。

战士报告：就绪！

参谋长：准备！目标，敌人重炮！

36-67 祖山曾智超住所院落～正厅·夜·外～内

邵云鲲带人冲进敞开的院门，对敞开的正厅：云娟，云娟啊……（步入正厅，示意手下搜索其他地方）

无人应声，他脸上掠过一丝得意，向里屋：大外甥……

特务进入：没人！

邵云鲲进入书房，发现还晕倒着的守门卫兵。

一直跟随着的军官冲入正厅：参谋长，外面有个卫兵……

邵云鲲示意特务拖走书房里卫兵，对军官：死的活的？

军官：活的！

邵云鲲：带到我院去！

特务们应声而动。

忽然，城外传来炮声，几人惊住。

邵云鲲循声聆听，惊讶地：是北门！（冲出）问清楚，注意保密！（消失在院门口）

军官指挥余者：快！

36-68 祖山街巷·夜·外

炮声清脆，大队敌军集结、奔跑：“北门”、“快”、“别乱”……

猛子和战士甲隐在角落，看敌军动作。

战士甲低声：太厉害了师长！

猛子低声：不是我安排的。

战士：啊？

猛子低声：听着像专门对敌人重炮招呼！漂亮！这个智多星，可以当师长了！

36-69 祖山北门城楼·夜·内

炮声中，曾智超紧急指挥：加速撤回重炮！山炮覆盖左翼山坡！

军官们匆忙运动。

炮弹炸响在城下，火光不时掩映。

旁白：在缺失最高指挥员的情况下，解放军领会总体战术，灵活调动，突袭敌人重型武器。

36-70 药家老店·夜·内

炮声已息。

云鹏店老板迎进猛子和战士甲。

云鹏急引猛子向内，低声说着什么，战士甲店老板关门。

旁白：为潜入敌巢的潘江海邵云鹏等赢得了应变的时间和机会！

36-71 曾智超指挥部密室·夜·内

曾智超疲惫颓然，邵云鲲无声进入。

曾智超瞥他：回去休息吧，我……

邵云鲲走近：折了几门重炮，心疼了？

曾智超搓脸：不心疼是假的。

邵云鲲抽出香烟叼上，看曾智超疲惫模样，又取下。

曾智超：想抽就抽……（看邵云鲲）给我也来一支。

邵云鲲愣一下，打开包金烟盒，伸到曾智超面前。

36-72 药家老店后堂·夜·内（本场对话均低声）

四下隐秘，猛子云鹏对坐。

云鹏惊骇地：杨春是女人？！

猛子点头：早先我就看她不对劲儿，没想真是！

云鹏：她想对我姐和孩子怎样？

猛子：我看还好。就……

云鹏：你看？

猛子捶大腿：要是你去就好了！我怕惊着你姐和俩孩子，没敢……而且，杨春她，我是真没把握！

36-73 曾智超指挥部密室·夜·内

曾智超生疏焦躁吸烟：我怎么想怎么不对……

邵云鲲：礼尚往来吗。你轰他后身，他毁你几门炮……

曾智超：没听见号声啊……

邵云鲲一愣：是啊！

曾智超：动作很简单，倒是未必要吹号指挥。可他，潘江海，不吹号……（皱眉）

邵云鲲：他的号曲你不是大多都能明白吗，他大概觉得吹号不起作用了，所以……

曾智超：不不，我自以为，对他还多少有些了解。适才突袭，未闻号声，必大有蹊跷！

邵云鲲：多虑了！

曾智超：会不会……（捻灭烟蒂，咳嗽）会不会……

邵云鲲：什么？

曾智超：对面共军，已经不归潘江海指挥了？

邵云鲲愣住。

～第36集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