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于曹雪芹:重见天日的绝密档案
怀古诗尘封着曹雪芹绝密档案
丁以华
《红楼梦》书至中途,骤然成为新人薛宝琴的主场。她好似半路上杀出的程咬金一般快速将林黛玉和薛宝钗两大女主角拉下马来。薛宝琴不期而至引人瞩目,第五十一回又出现她的十首怀古诗,数目之多在《红楼梦》绝无仅有,不禁使人感到极为惊愕。
无论是抄本还是续书,第四十九回至第五十三回均是著作的关键部分。利用五回巨大篇幅,铆足干劲,重点描写新面孔薛宝琴,并强势推出了她的十首怀古诗,曹雪芹意欲何为?自《红楼梦》问世以来,无数探秘者前赴后继,勇于探索,尤对十首诗苦心孤诣,孜孜以求。有的认为暗隐物品,有的认为暗隐人名,更有部分学者认为,十首怀古诗无关紧要,只不过是曹雪芹玩弄文字游戏而已。截至目前为止,十首怀古诗如同一份试卷,考生们所给出的答案却是五花八门。可以断言,十首怀古诗已成《红楼梦》谜中之谜。
笔者长期研究曹雪芹创作技巧和诗歌寓意,认真查阅清朝康熙时期和雍正时期的历史资料以及曹家资料,发现十首诗怀古是假,暗隐俗物更是假,其间完整保存一份曹雪芹档案资料。而这份绝世档案恰巧就以薛宝琴的怀古诗形式封存在《红楼梦》。下文,笔者分三大部分对薛宝琴及其十首诗怀古进行详细地解读。
第一部分:神秘人物薛宝琴
薛宝琴亮相大观园,曹雪芹就将她比作白雪中一束红梅。可以试想:纷纷扬扬的漫天大雪中,忽有一枝红梅映入眼帘,这是何等亮丽呵!“无意苦争春,一任群芳妒”“梅雪争春未肯降”等咏梅诗句早已脍炙人口,历史上文人名士多以梅花品格自许。
薛宝琴是薛宝钗的堂妹。因薛宝钗长期客居荣国府,薛宝琴才以“走亲戚”身份来到大观园。可她毫不怯场,积极参加大观园举办的一系列活动。谈笑间,薛宝琴颠覆林黛玉和薛宝钗两位女主角形象,趁机跃居“女一号”宝座——
美丽超过钗黛。薛宝钗和林黛玉是大观园里公认的大美女,可她俩的美貌远不及薛宝琴。薛宝钗有丰腴之美:“生得肌骨莹润,举止娴雅,唇不点而红,眉不画而黛,脸若银盆,眼如水杏”“肌骨莹润,举止娴雅”“品格端方,容貌丰美”。林黛玉则是具有“绝世风姿”的少女。那么,薛宝琴又美到了何种程度呢?她在大观园里好似鹤立鸡群,所有的人都被她的美貌征服了。晴雯和探春等人一睹芳容后奔走相告,连贾宝玉也惊艳其美:“……更奇在你们成日家只说宝姐姐是绝色的人物,你们如今瞧瞧他这妹子,更有大嫂嫂这两个妹子,我竟形容不出了。老天,老天,你有多少精华灵秀,生出这些人上之人来!可知我井底之蛙,成日家自说现在的这几个人是有一无二的,谁知不必远寻,就是本地风光,一个赛似一个,如今我又长了一层学问了。除了这几个,难道还有几个不成?”
待遇超过钗黛。贾母是一位德高望重的长者,贾宝玉等小字辈唯马首是瞻。贾母对初来乍到的薛宝琴第一印象极佳,亲自安排她同自己住一起,并将一顶珍藏多年的金翠辉煌的斗篷送给她使用。林黛玉比薛宝琴来到荣国府早得多,她还是贾母的亲外孙女哟,却未享受“斗篷”待遇。贾母甚至把薛宝琴看作孙媳妇的最佳人选,及至薛姨妈公开她已待字闺中的信息后,贾母才死了这条心。另在贾母的提议下,王夫人不得不将薛宝琴认作干女儿。
才学超过钗黛。薛宝钗和林黛玉属于才华横溢的女文青,尤其在诗词方面有极高造诣。元春省亲时,薛宝钗和林黛玉所作的诗词技压群芳,令贾宝玉佩服得五体投地,甚至把她俩视作一字师。自从薛宝琴来了,薛宝钗和林黛玉忽如诗盲一般,在数次联诗和赛诗中甘拜下风。此时的薛宝琴才如泉涌,佳句迭出,“吟鞭指灞桥”和“闲庭曲槛无余雪,流水空山有落霞”等诗句气势磅礴,赢得满堂彩。“众人看了,都笑称赞了一番,又指末一首说更好。”“末一首”,曹雪芹确指薛宝琴所作的那首诗。
不仅限于此,薛宝琴同孤芳自赏的林黛玉关系十分融洽:“一时林黛玉又赶着宝琴叫妹妹,并不提名道姓,真是亲姊妹一般。”
连第五十二回唯一的“真真国女儿”诗,曹雪芹也交由薛宝琴朗诵。令人跌破眼镜的事情发生在第五十三回,见证宁国府祭祀宗祠的人选,不是极为理想人选林黛玉和薛宝钗,而是初来乍到的薛宝琴,林黛玉和薛宝钗等正钗情以何堪。
薛宝琴为推自己的十首怀古诗几近于霸凌。当第五十回接近尾声时,贾宝玉、薛宝钗和林黛玉三人先后吟咏了自制的灯谜诗,探春正欲交流自己的诗作,被刚赶到现场的薛宝琴当即叫停。薛宝琴也未给他人留有商量的余地,将十首怀古诗公诸于众。
第二部分:十首怀古诗的特点及其解读
第五十一回仅有十首诗,曹雪芹均冠名薛宝琴。必须明确指出的是,《红楼梦》诗词全出自曹雪芹之手,佳句也好,精词也罢,都是曹雪芹根据故事里人物和情节所量身定制。正因有曹雪芹特别垂青,薛宝琴才有展示十首怀古诗的机会。十首怀古诗一经亮出,迅即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
一、一字排开的十首怀古诗。
赤壁怀古(其一)
赤壁沉埋水不流,徒留名姓载空舟。
喧阗一炬悲风冷,无数英魂在内游。
交趾怀古(其二)
铜铸金镛振纪纲,声传海外播戎羌。
马援自是功劳大,铁笛无烦说子房。
钟山怀古(其三)
名利何曾伴汝身,无端被诏出凡尘。
牵连大抵难休绝,莫怨他人嘲笑频。
淮阴怀古(其四)
壮士须防恶犬欺,三齐位定盖棺时。
寄言世俗休轻鄙,一饭之恩死也知。
广陵怀古(其五)
蝉噪鸦栖转眼过,隋堤风景近如何?
只缘占得风流号,惹出纷纷口舌多。
桃叶渡怀古(其六)
衰草闲花映浅池,桃枝桃叶总分离。
六朝梁栋多如许,小照空悬壁上题。
青冢怀古(其七)
黑水茫茫咽不流,冰弦拨尽曲中愁。
汉家制度诚堪叹,樗栎应惭万古羞。
马嵬怀古(其八)
寂寞脂痕渍汗光,温柔一旦付东洋。
只因遗得风流迹,此日衣衾尚有香。
蒲东寺怀古(其九)
小红骨贱最身轻,私掖偷携强撮成。
虽被夫人时吊起,已经勾引彼同行。
梅花观怀古(其十)
不在梅边在柳边,个中谁拾画婵娟?
团圆莫忆春香到,一别西风又一年。
二、十首怀古诗的显著特点。
曹雪芹强推了十首怀古诗,有其良苦用意。若只放一至两首诗,读者兴许会一扫而过,起不到吸睛效果。而以排山倒海之势一次性推出十首,怀古诗独占鳌头,从而奠定怀古诗与众不同的独特地位。十首怀古诗有以下几个方面显著特点:
数量之最。一人在一回之中一次性写下十首诗,在《红楼梦》中独一无二,薛宝琴创下新纪录。
采用七绝诗体裁。十首怀古诗全部采用七绝,累计仅有四十句。而类似于《姽婳词》等诗,每首均超出四十句。
弥漫神秘气氛。因为十首怀古诗在春灯谜之后出现,所以它的本身就是一个谜。不仅如此,曹雪芹施放不少烟雾弹,使十首怀古诗云遮雾罩:“却怀往事”“又暗隐俗物十件”“内隐十物”等语。薛宝钗那个神评更令人捉摸不透:“前八首都是史鉴上有据的,后二首却无考。”
未按朝代顺序排列。十首怀古诗没有按照事件或故事发生的时间顺序排列,显得杂乱无章。第一首诗故事发生时间在东汉后期(三国);第二首诗故事发生时间在东汉前期;第三首诗故事发生时间在清(笔者推定);第四首诗故事发生时间在西汉;第五首诗故事发生时间在隋代;第六首诗故事发生时间在东晋或东吴或南朝;第七首诗故事发生时间在西汉;第八首诗故事发生时间在唐代;第九首诗故事发生时间在元代;第十首诗故事发生时间在明代。
文风朴实无华。十首诗仅出现“樗”等极个别生僻字,读起来朗朗上口,几近于白话文,诗的表义人人都能略知一二。
题材涉及重大历史事件。如赤壁之战、马援南征、韩信平齐、大运河开凿、六朝旧事、昭君出塞、马嵬被缢等。
诗词基调反差甚大。前八首诗与后两首诗基调可谓泾渭分明,前八首以悲怆、愤懑、凄凉、怨恨为主基调,如“悲风冷”“牵连”“盖棺”“咽不流”“曲中愁”等。后两首诗则以明快、欢乐、喜悦、希望为主基调,如“撮成”“同行”“团圆”“一别西风又一年”等语句,“一别西风又一年”,指寒冷的西风一旦吹过,一年即将过去,预示着春天将要来临。
三、浅析十首怀古诗。
赤壁怀古(其一)
赤壁沉埋水不流,徒留名姓载空舟。
喧阗一炬悲风冷,无数英魂在内游。
赤壁,位于湖北省南部,著名的“赤壁之战”发生地。建安十三年(公元208年),曹操在基本上平定北方后,为了完成统一大业,挥师南下。当曹操大军抵达赤壁时,遭到孙刘联军的顽强抵抗。东吴大都督周瑜在三江口火烧曹营,曹操大败后退回北方。“赤壁之战”是以少胜多的经典战例。此后,曹操再也无力南征,从而奠定了三国鼎立的局面。
这首诗的大意:参加赤壁之战的双方投入了大量兵力,战争场面十分惨烈,刀枪剑戟和尸体沉入江中,连滚滚的长江水都为之堵塞了。当人们清理战场时,见不到一兵一卒,遗弃的战船都是破烂不堪,但印有字号的旗帜仍在桅杆上迎风飘扬。“火攻之计”够歹毒的,火借风势,风助火威,许多战士被烧得哭爹喊娘,惨叫声不绝于耳。此战使无数的英雄豪杰命丧黄泉,成了孤魂野鬼。
交趾怀古(其二)
铜铸金镛振纪纲,声传海外播戎羌。
马援自是功劳大,铁笛无烦说子房。
交趾,古代地名,今越南一部分。东汉建武十八年(公元42年),伏波将军马援率兵镇压交趾郡人民起义,取得了平叛胜利。班师回朝前,马援在当地立下两根铜柱,刻上平叛经过的记述文字,用来震慑边远地区的人民群众。
这首诗的大意:(马援)在铜铸上镌刻宣扬王法和整顿王纪的文字,用来警告边远地区的人民不得再次造反,否则,王师一到,无坚不摧。马援是位能征惯战的常胜将军,不顾自己年老体迈,为国出征,最后病死在征战途中。如果每位将军都能发扬马革裹尸的精神,楚汉争霸中的刘邦军队就没必要接受张良的计谋,用铁笛演奏“四面楚歌”曲子,瓦解项羽部队的战斗意志,才取得那场战争的胜利。
钟山怀古(其三)
名利何曾伴汝身,无端被诏出凡尘。
牵连大抵难休绝,莫怨他人嘲笑频。
钟山,今南京市东北的紫金山,常用钟山代指南京。
这首诗的大意:你从来没有享受过功名利禄,却被皇帝平白无故地下令迁出平时居住的地方。自此以后,(你)大概摆脱不了无休无止的政治迫害,即使受到别人的冷嘲热讽,也不会心生怨恨。
淮阴怀古(其四)
壮士须防恶犬欺,三齐位定盖棺时。
寄言世俗休轻鄙,一饭之恩死也知。
韩信,江苏省淮阴人(今江苏省淮安市),西汉开国名将,汉初三杰之一。韩信屡建战功,曾被封为齐王和楚王,最后贬为淮阴侯,汉十年(公元前197年)被吕后杀害。
这首诗的大意:韩信出生于淮阴县,年轻时是一介平民,当地有个屠户像疯狗一样,迫使他受到了“胯下之辱”。韩信从军后,崭露头角,刘邦筑坛拜将,他被推举当上大将军,并取得了平定三齐等战役重大胜利。因战功卓著,韩信被封为齐王,这是韩信人生中最辉煌的时刻,也预示着他将大祸临头。韩信为汉王朝建立不朽功绩,却遭到灭门惨案。韩信虽然没有得到善终,可人们千万不要瞧不起他,“一饭千金,不忘漂母”等故事广为流传,说明他是一位知恩图报的人。
广陵怀古(其五)
蝉噪鸦栖转眼过,隋堤风景近如何?
只缘占得风流号,惹出纷纷口舌多。
广陵,古城扬州的旧名。“隋堤”指大运河两岸的圩堤。隋大业元年(公元605年),隋炀帝杨广下达开凿古运河的命令,动用数十万民工,用五年多时间,完成古运河的拓宽浚深工程。从此以后,船舶从扬州可以直达杭州。开凿大运河的功过是非一直存在着很大争议。唐代著名诗人皮日休给予公正的评价:“尽道隋亡为此河,至今千里赖通波。若无水殿龙舟事,共禹论功不较多”。
这首诗的大意:大运河两旁的树林中,蝉和乌鸦的鸣叫声此起彼伏。当年,隋炀帝杨广率领船队浩浩荡荡向扬州进发,沿途有许多老百姓扶老携幼,争先恐后,站在大运河两岸边,希望一睹隋炀帝的风采,那是多么热闹场景呵﹗时过境迁,大运河的河水依旧日夜流淌,隋炀帝时代的风光已经一去不复返。隋炀帝下令开凿大运河,只为满足个人风流快活的私欲,所以他的做法受到后人严厉的批评。
桃叶渡怀古(其六)
衰草闲花映浅池,桃枝桃叶总分离。
六朝梁栋多如许,小照空悬壁上题。
桃叶渡,在今南京市境内,淮河与清溪合流处。南京曾称金陵、石头城,东吴、东晋、南朝(宋齐梁陈)曾建都于此,史称六朝古都,又是明初都城。
这首诗的大意:深秋季节的金陵,到处有衰败的枯草,浅浅的池塘水面上倒映着些许儿野花的影子。桃树枝光秃秃的,看不见一片桃叶。面对如此萧条景象,不禁使人浮想联翩。金陵曾作为六朝古都,每逢盛世之际,帝王将相和文人墨客纷纷驻足墙壁前,意气风发,挥洒豪情,留下许许多多的书画作品。直到如今,人们借助一钩残月的月光,尚能从破烂不堪的墙壁上寻得见当年题词画像的模糊痕迹。
青冢怀古(其七)
黑水茫茫咽不流,冰弦拨尽曲中愁。
汉家制度诚堪叹,樗栎应惭万古羞。
王昭君,历史上“四大美女”之一, 青冢是王昭君的墓园,在今内蒙古自治区呼和浩特市的南面。
这首诗的大意;王昭君死后安葬在黑河岸边,塞外的冬天格外寒冷,黑河水已结上一层厚厚的冰。河水不流淌,人们感觉好似哽咽王昭君悲惨遭遇而断流的;一阵阵寒风呼呼地吹来,人们又觉似王昭君出塞时怀抱琵琶弹奏的凄凉曲调。汉朝的和亲政策令人扼腕长叹,特别是汉元帝在执政期间不能实现强国强军的目标,仅靠选送美女给少数民族的头目,用来换取边境的短暂安定,这些皇帝如樗树和栎树一样不成材,让子孙万代为他们感到无比羞愧。
马嵬怀古(其八)
寂寞脂痕渍汗光,温柔一旦付东洋。
只因遗得风流迹,此日衣衾尚有香。
马嵬驿,在今陕西省兴平县境内。唐天宝十五年(公元765年),安禄山叛军势如破竹,大举进攻唐都长安。唐玄宗李隆基贪生怕死,带领杨玉环等人仓惶向四川方向逃跑。当行至马嵬驿时,突然发生“马嵬兵变”,唐玄宗被迫下令处死杨玉环。
这首诗的大意:杨玉环闻知唐玄宗亲自下达了处死自己的命令,泪水和汗水止不住流淌,彻底弄坏经过精心化妆的面庞。此时此刻的杨玉环怎么也不敢相信,唐玄宗“永世做夫妻”的海誓山盟犹在耳边回想,可为了保住皇位,他就绝情绝义抛弃自己,曾经看似牢不可破的深厚感情顷刻之间荡然无存。杨玉环是位绝世的风流人物,因为她生前使用了大量优质香囊制成的化妆品,所以她的遗物至今仍然散发着浓浓的香气。
蒲东寺怀古(其九)
小红骨贱最身轻,私掖偷携强撮成。
虽被夫人时吊起,已经勾引彼同行。
蒲东寺,元代王实甫的《西厢记》故事发生地。今山西永济县境内有蒲东寺。
这首诗的大意:小红是一位地位最低下的婢女,发现张生和崔莺莺互生情愫,隐瞒老夫人,暗中为他们牵线搭桥。小红虽然受到了很多委屈,甚至遭受老夫人审问和拷打,但在小红等人坚持和努力下,张生和崔莺莺这对有情人终于结成眷属。
梅花观怀古(其十)
不在梅边在柳边,个中谁拾画婵娟?
团圆莫忆春香到,一别西风又一年。
梅花观,明代汤显祖的《牡丹亭》故事发生地。今浙江省湖州市境内有梅花观。
这首诗的大意:(杜丽娘)没有依傍在一位姓梅的人身边,最终却依傍在柳梦梅的身边,不知道是谁最先捡到了那幅美女画像?他们团聚的时刻,不要想着春香是否已经来到面前,当最寒冷的西风一旦吹过之后,一年就快要过去了,同时意味着春天的脚步已经临近了。
四、深度解读十首怀古诗。
曹雪芹在乾隆时期潜心创作《红楼梦》,此时的清王朝正在全国范围内大兴“文字狱”,其残酷性史无前例。为了预防当局的政治追杀,曹雪芹在创作中迫不得已地采取“真事隐”写作方法。所谓“真事隐”,即在文本中隐真示假。简言之,作者巧妙把真人真事隐藏起来,不能使之公开化。鉴于此,使用“一镜两面”的技法就是最有效的一种方法。《风月宝鉴》是一个典型事例,其正反两面所显示出的效果图截然不同,正面出现风姿绰约的美女王熙凤形象,反面则是一具令人毛骨悚然的骷髅。“透过现象看本质”。通过检试怀古诗发现,曹雪芹将“一镜两面”技法的使用提升到了炉火纯青的程度。怀古诗的表面看似平淡无奇,人人可晓其大意,但它的反面隐存高深莫测和不轻易示人的秘密。十首怀古诗既包含历史事件和真实故事,也只能从漫长的历史长河里寻找蛛丝马迹,尤其不可忽略康熙王朝后期发生的血腥皇储之争。在那场你死我活的皇权之争中,雍正皇帝在最后关头蹊跷胜出,曹家随后成为那场政治斗争的牺牲品。根据这一重大历史线索顺藤摸瓜,寻根究底,十首怀古诗的神秘面纱终于被慢慢揭开了——
第一首《赤壁怀古》,表面上讲述赤壁之战的惨烈,实际上隐藏一个“曹”姓,即曹雪芹用来暗示自己的父亲姓“曹”。“徒留名姓载空舟”,“姓”是这首诗的关键字,隐藏一个“曹”姓。《赤壁怀古》取材于三国故事。东汉建安年间,当时风云人物有曹操、孙权、刘备、周瑜、诸葛亮等,第一主角非曹操莫属。曹操是著名的政治家、军事家、文学家,用汉朝大将军和丞相的名义征讨四方割据政权,为统一中原做出重大贡献。何以见得诗中隐藏了一个“曹”字呢?从“徒留名姓载空舟”诗句里可以找出答案。建安十三年(208年),赤壁之战爆发,一方是曹操军队,另一方是孙刘联军。结果是曹军丢盔弃甲,大败而逃。当人们打扫战场或巡视战场时,曹军遗弃的战船上已不见一兵一卒,只能看见空船的桅杆上印有曹家字号的旗帜仍在迎风飘扬。另外,清宗室后人、当时的文化名人敦诚知道曹雪芹是曹操的后代,乾隆二十二年(公元1757年)秋天,他写了一首《寄怀曹雪芹霑》,有“少陵昔赠曹将军,曾曰魏武之子孙”的诗句。由此看来,《赤壁怀古》稳居十首怀古诗之首绝对不是偶然巧合。
第二首《交趾怀古》,表面上歌颂马援的赫赫战功,实际上明确一个“马”姓,即曹雪芹用来暗示自己的母亲姓“马”。这不是根据民间的传说,也不是妄加猜测,《红楼梦》四大家族之一的“薛”家,一经还原就是现实生活中的“马”家,这里不再赘述。“马援自是功劳大”,“马”字是这首诗的关键字,曹雪芹明列一个“马”姓。《交趾怀古》取材于东汉伏波将军马援的故事。马援是东汉开国功臣之一,因功累官伏波将军,封新息侯。曹雪芹家有位姓“马”的重要人物,可不是空穴来风。曹雪芹叔叔曹頫写给康熙皇帝的奏折里亲自提到了一位“嫂马氏”, 这位“嫂马氏”,根据曹雪芹在《红楼梦》所描述的人物辈份关系,笔者推定此人就是曹雪芹的亲生母亲。康熙五十四(1715)年三月初七日,曹頫首次向康熙皇帝呈上一道奏折,名为《江宁织造曹頫代母陈情折》。他在奏折中不仅汇报工作情况,还汇报兄嫂马氏有娠等家事:“奴才之嫂马氏,因现怀妊孕已及七月,恐长途劳顿,未得北上奔丧,将来倘幸而生男,则奴才之兄嗣有在矣。”奏折中所提“奴才之嫂马氏”,确系曹颙之妻。曹雪芹如何突出母亲高贵的“马”姓呢?马援戎马一生,老当益壮,先后平定陇西和交趾等地的叛乱,最后病死疆场。“马革裹尸”一词自此成为中华民族战斗精神的代名词,受到国人千古传颂。有鉴于此,马援无疑是最佳人选。由此可见,《交趾怀古》被列十首怀古诗第二位也是曹雪芹精心策划的结果。
第三首《钟山怀古》,表面上借用钟山之名,实际上锁定“南京”方位,即曹雪芹用来倾诉“南直召祸”后的悲惨命运。“南直召祸”四字出自脂砚斋批语。“南直”即南京,明太祖朱元璋建都南京,之后的明成祖朱棣迁都北京,自此南京有南直之称。“钟山怀古”确定南京方位。钟山位于南京东北郊,史上有许多用钟山代指南京的事例。江宁织造府的治所恰巧就在南京。脂砚斋用“南直召祸”暗示曹家被抄一事。“无端被诏出凡尘”,“诏”字是这首诗的关键字。“诏”是帝王所发的文书命令。经深入探查,《钟山怀古》诗中至少隐藏四个方面的重要信息,一是此人曾经居住南京(钟山);二是此人终生与“名利”毫不相干;三是此人受到了皇帝“无端”处罚;四是此人一生受到政治“牵连”等。由此传递出的四大信息,通过比对,历史上仅有曹雪芹一人与之完全吻合,余者根本没有这些特殊经历,或经历没有如此完整。由此可见,《钟山怀古》是曹雪芹专门为自己量体裁衣所作的一首诗,从中也流露出鸣冤叫屈的悲愤心情。由于雍正皇帝平白无故的查抄曹家,给曹家带来极大伤害,也改写了曹雪芹的人生。他不仅与名利毫不相干,还受到政治株连,尝尽人世间的辛酸苦辣,同时为“无材可与补苍天”感到十分遗憾。
事实证明,雍正皇帝于雍正五年十二月罗列三宗罪,实施查抄曹家,确属“无端”行为:
一是“与奸党勾结”的罪名不靠谱。康熙皇帝每次南巡带着若干皇亲国戚随行,曾入住曹家。曹家与随行的王子既有人情交往,也有经济上往来。可坐上龙椅的雍正皇帝怀疑曹家参与康熙末年皇子争夺储位的斗争,开始秋后算账,先期对曹頫的态度十分恶劣,横挑鼻子竖挑眼,最后将他押解北京,并令他扛着“枷锁”在内务府门前示众一年多时间。曹頫案经长期审讯,查无实据,最后去其枷号,不了了之。雍正十三年九月初三,刚即位乾隆皇帝为前员外郎曹頫平反昭雪。
二是“因亏空罢免案”的罪名不成立。曹寅操办四次接驾活动,开支费用惊人,使曹家背上沉重债务。他临终前遗留三十二万两银子亏空的糊涂账。曹寅生前也很焦虑,生怕连累子孙后代,用奏折向康熙皇帝反映过这一情况。康熙皇帝心知肚明,曾作出一条批示:“曹寅、李煦用银之处甚多,朕知其中情由”。曹寅过早的离世,实与巨大的经济压力有一定关系。可雍正皇帝上台后,翻脸无情,将老皇帝作的孽,让奴才承担,并将亏空问题列作曹頫一大罪状。乾隆元年(1736),乾隆皇帝也下旨核销这笔“呆账”。
三是“骚扰驿站”的罪名站不住脚。曹家有多人担任江宁织造。在任职期间,他们经常往来紫禁城向皇帝反映江南吏治民情,与有些驿站保持密切联系。一次,曹頫亲自押送织品进京,将一笔四百四十三两二钱银子的账款未及时结清,雍正皇帝小题大做,除下令还钱外,按“骚扰驿站”重罪加以处罚!
遭到抄家后,曹家人被扣押起来。雍正六年(公元1728年)的秋天,曹雪芹随同祖母等亲人告别金陵(南京),从水西门外秦淮河边悄悄地上船驶往北京。离别场面十分凄凉,因为曹家被判有罪,所以亲朋故旧不敢去送行,那些曾巴结的人更不会去送行。“豪华虽足羡,离别却难堪。博得虚名在,谁能识苦甘”,此情此景正是脂砚斋和曹雪芹当时真实心情的写照。
第四首《淮阴怀古》,表面上赞扬韩信知恩图报,实际上谴责刘邦忘恩负义和屠杀功臣。韩信是中国历史上伟大的军事家、战略家、战术家和军事理论家。“背水一战”“暗渡陈仓”“十面埋伏”等经典战例无不闪耀着智慧的光芒,史称“功高无二,略不世出”。没有韩信卓越的军事指挥,刘邦就不可能取得楚汉战争的决定性胜利,那他坐上龙椅宝座的几率绝对为零。可刘邦当上皇帝后,怀疑猜忌,实行“鸟尽弓藏,兔死狗烹”之策,残忍杀害韩信,并株连其三族。史上从来没有人相信韩信会谋反,当血染长安时,时人为他感到无比痛惜,发出“千金一饭,不忘漂母。解衣推食,宁负汉皇”的感叹。
第五首《广陵怀古》,表面上批评隋炀帝游山玩水等风流韵事,实际上揭露隋炀帝弑君篡位和暴政苛政。隋炀帝即杨广,是隋文帝杨坚的次子,字英,初封晋王,有大将之才,率兵消灭陈朝。杨广在历史上的最大污点就是弑君篡位。仁寿四年(公元604年),杨坚病居仁寿宫。为保住太子之位,杨广委派张衡入宫侍疾,趁机杀死父皇,“血溅屏风,冤痛之声传于外”。同年7月,35岁杨广登上皇位,随后杀害废太子杨勇。另外,杨广穷兵黩武,多次发动对高丽(朝鲜)战争,加重人民负担,使生产遭到严重破坏,他又是中国历史上著名的暴君之一。
第六首《桃叶渡怀古》,表面上叙述六朝旧事已成过眼烟云,实际上感叹六朝短命的最主要原因就是宗室内争和相互残杀。南京西北濒临长江,东有“龙盘”紫金山,西有“虎踞”清凉台,北有玄武湖,南有雨花台,山水环抱,形势极为险要。蜀汉丞相诸葛亮称赞南京是“金陵是钟山龙盘、石头虎踞,真乃帝王之宅”,唐代大诗人李白称赞金陵“地拥金陵势,城回江水流”。如此形胜之地所建立的王朝,全属于短命王朝。东吴69年,东晋102年,南朝时宋59年、齐23年、梁55年、陈32年,平均只有56年。“六朝旧事随流水”。这些王朝兴衰成败有其规律性和共同点,开国时有一番英武气象,到了中后期,皇室内部不择手段争名夺利,造成政治上混乱,上演出许多惨无人道的王室悲剧。东吴的孙皓“滥用酷刑,凶狠顽固。恣行暴虐,虐待百姓,穷凶极恶”(陈寿)。宋文帝被太子刘劭所杀,宋孝帝、宋明帝、宋前废帝均是有名的暴君,王子之间相互之间残杀,经常出现灭门惨案。齐朝后期,齐明帝萧鸾当上皇帝后,总结了一条永绝后患的“经验”,就是将齐高宗和齐武帝的子孙斩尽杀绝。这些毫无人性的事例,李白和王安石等著名诗人在诗词里均有所反映。那些皇亲国戚们在权利的诱惑下,亲情比纸还薄,后人无不对那段历史感到无比寒心。
第七首《青冢怀古》,表面上哀叹王昭君在远嫁漠北之后客死他乡,实际上痛批汉元帝昏庸无能和累及无辜。王昭君作为一名绝色的汉家女子,竟被朝廷当作礼物一样送给匈奴呼韩邪单于。出塞途中,她怀抱琵琶弹奏了许多曲子,表达对远离家乡和亲人的哀怨之情,连送行的人听后全都潸然泪下。为何派她去执行和亲使命呢?有史料记载:王昭君正直倔强,没有向画工毛延寿行贿,才使她的真实美貌未被皇帝发现。当送行王昭君时,汉元帝忽见王昭君具有绝色风姿,多么想把她留在后宫,可为时已晚。假若汉元帝是一位雄才大略的君主,假若毛延寿不索贿受贿,绝代佳人王昭君就不会嫁到偏荒之地,怎会凄惨的了此一生呢?
第八首《马嵬怀古》,表面上怜惜杨玉环魂断马嵬驿,实际上痛骂唐玄宗李隆基薄情寡义和荒淫误国。唐玄宗在武惠妃死后,一直郁郁寡欢。三年后,唐玄宗迷恋杨玉环的绝色美貌。因为色欲熏心的缘故,唐玄宗不择手段,竟然把儿媳妇占为己有。两人婚后还算是志趣相投,杨玉环善歌舞,通音律,唐玄宗时常兴致勃勃地为她伴奏。天宝十年七夕之夜,两人在月下并肩而立,发誓世世代代永做夫妻,说完相拥大哭了一场。由于唐玄宗荒淫误国,最终导致“安史之乱”的大爆发。在一起逃难的路上,唐玄宗贪恋皇位,违背从前的誓言,下达了那道薄情寡恩的命令,使一代绝色美女在马嵬驿香消玉殒。
第九首《蒲东寺怀古》,表面上描写机智灵活的小红可爱形象,实际上赞美王实甫的《西厢记》成功展现人间爱情这一美好主题。王实甫是元代著名杂剧作家,《西厢记》是他的代表作,此剧刚上演时,受到无数青年男女的喜爱。“愿天下有情人都成眷属”这一美好主题深入人心。小红在张生与崔莺莺之间充当传情员,在老夫人与崔莺莺之间充当调解员,形象十分活泼可爱。因有小红不顾个人安危,经过一波三折之后,才促成这段流传千古的美满姻缘。曹雪芹十分推崇王实甫的创作精神,也无比喜爱《西厢记》。《红楼梦》有贾宝玉和林黛玉共读《西厢记》的情景,出现“花落水流江”“小孩儿口没遮拦”等经典名句。
第十首《梅花观怀古》,表面上描写杜丽娘和柳梦梅生死不渝的爱情故事,实际上歌颂汤显祖不附权贵和执意笔耕的高贵品质。汤显祖于明万历二十六年被罢免官职。自此后,他深恶官场黑暗,绝意仕途。回到家中,他一门心思坚持戏剧创作,把作品的思想内容放在首位。《牡丹亭》是汤显祖最得意的作品,代表着当时最高的水平,几至家传户诵,史赞“为官不济,为文不朽”。日本学者青本正儿将他和莎士比亚并称为东西方交相辉映的两颗明星。《牡丹亭》的主人公为了追求个人幸福,发出了婚姻自主的呼声,杜丽娘已成为人们心目中青春与美艳的代名词。曹雪芹很喜爱《牡丹亭》,《红楼梦》出现大量的《牡丹亭》词曲,如《赏花时曲》等。另外,连形同槁木的李纨和端庄贤淑的薛宝钗等人也偷偷读过《牡丹亭》。
第三部分:重见天日的绝世档案
基于正确把握曹雪芹创作脉络,等同完全掌握“解码”秘诀,此时的“红楼”大门应声而启,核心机密立刻呈现在世人面前。原来,十首怀古诗博大精深,由三大板块所组成,构成了一个完整的体系。曹雪芹利用怀古诗记述自己的身世,表达自己的爱恨情仇,明确人生下一步努力方向。神秘人物薛宝琴起到了何种作用呢?她成功地充当了曹雪芹叙述身世和抒愤言志代言人的角色。至此,尘封达数百年之久的怀古诗真相,终于大白于天下——
第一首至第三首诗作为第一大板块,曹雪芹利用此三首诗保存着一份个人档案。其中涉及曹雪芹身世的档案资料最有价值。曹雪芹是曹頫之子还是曹颙的遗腹子?这是红学界亟待解决一个特大问题。“芹系谁子”被中国文化研究所所长刘梦溪先生判定为“三大死结”之一。现如今,红学界对《红楼梦》主旨分歧越来越大,争议程度日趋激烈,尤对曹雪芹姓甚名谁的争论进入白热化状态。对于《红楼梦》这部书,曹雪芹在时间上从未明确,才使时代背景模糊不清,因而使每人产生很大想象空间。敦诚、敦敏兄弟俩和张宜泉等人属于当时文学界名人,除他们在有关诗句里证明曹雪芹创作《红楼梦》外,曹雪芹本人既没有留下任何的生平记载,又没有留下与《红楼梦》直接的证据,仅有“后因曹雪芹于悼红轩中披阅十载”一小段文字记叙。如此一来,甚至让一部分人产生了曹雪芹是否姓曹的疑问。但从《红楼梦》故事内容以及脂砚斋和畸笏叟批语来看,人们感知《红楼梦》与曹家有联系,也感觉作者是曹家的某位后人。可他究竟是谁?他的“户口簿”放在哪里?“户口簿”上父母一栏里是否有记录?可以肯定的是,从外围查找这方面实证和实物已是毫无指望的。然而,笔者在破译十首怀古诗时,意外地发现那本隐性“户口簿”。第一首诗里隐存一个“曹”姓,代表着作者其父的姓氏。第二首诗里明示一个“马”姓,就是曹頫所提“嫂马氏”,代表着作者其母的姓氏。第三首诗保存作者在南京独特的个人经历。三条证据链相互联系,相互作用,明眼人一看便知此人正是曹雪芹本人。还可证明,此人就是曹家之雪芹。这份材料弥足珍贵,既有文物价值,还起到“书证”作用,如同曹雪芹在身份证明上签名盖章一样,具有法律效力。不仅于此,前三首怀古诗成功破译具有划时代意义,它彻底解决了《红楼梦》著作权的归属问题。自《红楼梦》问世以来,其著作权归属问题一直悬而未决,有纳兰性德说,有洪升说,等等。截至目前为止,好事者们所罗列《红楼梦》作者已逾百人,胡说八道的有之,凭空猜测的有之。令人感到非常困惑的是,他们彼此之间针锋相对,互不承认,全都摆出一副不达目的绝不罢休的阵势。真相不容歪曲,真理也只有一条。前三首怀古诗所揭示的内容给那些疯狂者们当头一棒。也可以说,前三首怀古诗就是《红楼梦》作者说的“定海神针”。试问一下,纳兰性德和洪升等人能与“曹”“马”“钟山”“名利何曾伴汝身”“无端被诏出凡尘”等重要信息相匹配吗?当然是风牛马不相及的事。至此,“芹系谁子”的死结瞬息之间得以解开,阅读者和研读者才能真正体会到曹雪芹“满纸荒唐言,一把辛酸泪,都云作者痴,谁解其中味”的心路历程。如图所示:
第四首至第八首诗作为第二大板块,曹雪芹利用此五首诗揭露雍正皇帝所犯下的一系列罪行。曹雪芹列举历史上几位皇帝最突出的污点,作为“模糊画像”的基本素材。这些素材勾勒出雍正皇帝的清晰画像。汉高祖刘邦忘恩负义、屠杀功臣。隋炀帝杨广弑君篡位、暴政苛政。六个短命王朝期间宗室内斗、相互残杀。汉元帝刘奭昏庸无能、累及无辜。唐玄宗李隆基荒淫误国、薄情寡义。这些劣迹渐渐聚集到一点,立现一位清朝皇帝的画像。这位皇帝当然就是下旨查抄曹家的雍正皇帝。雍正皇帝杀死战功赫赫的四川总督、抚远大将军年羮尧。雍正皇帝继位存在最大的疑点是弑父篡位或矫诏篡位。对于雍正皇帝如何坐上龙椅,民间传闻一直沸沸扬扬,大多数人认为雍正皇帝继位不具有正统性。如果按照曹雪芹的说法,他就同隋炀帝一样是弑父篡位的。雍正皇帝屠杀多位兄弟。除皇十三子允祥外,皇八子允禩、皇九子允禟等被迫害致死,皇十子允誐和皇三子允祉等遭到囚禁。据当时朝鲜文献记载,雍正皇帝执政期间被杀的宗室成员超过百余人。雍正皇帝圈禁致死大臣隆科多。隆科多是康熙雍正两朝交替之际的核心人物,他力拱雍正上位。雍正皇帝为什么将他长期关押,将一个活口变成一个死口,其中必有不可告人的隐情。雍正皇帝制造多起文字狱,杀害吕留良子孙并将其戮尸等。雍正皇帝平白无故地查抄了许多家庭,包括曹雪芹家,民间送给了雍正皇帝一顶“抄家皇帝”桂冠。五首怀古诗选点、选材、选题、选史精准。无独有偶,以上事例竟然与雍正皇帝亲自下令编纂的《大义觉迷录》内容相吻合。当时,曾静和张熙宣传雍正皇帝是一位谋父、逼母、弑兄、屠弟、贪财、好杀、酗酒、淫色、诛忠、好谀、奸佞的皇帝,不久被雍正皇帝抓获。令人难以置信的是,雍正皇帝不仅没有立即杀掉曾静和张熙,反而责令他俩抓紧时间编纂《大义觉迷录》一书。书成后,雍正皇帝责令他俩到各地宣讲,并在大庭广众之下亲口承认犯了错。那部怪胎似《大义觉迷录》一书最终也是在劫难逃,刚登基的乾隆皇帝下旨查禁了该书。曹雪芹巧妙利用五首怀古诗,揭露雍正皇帝冷酷无情,批判雍正皇帝的倒行逆施,从历史的角度分析清王朝必将走向衰败甚至是短命王朝。历史的发展证明曹雪芹预见性,雍正皇帝执政以后,改变康熙皇帝政尚宽仁的政策,极力推行严猛和严厉的政策。《红楼梦》出现自鸣钟、西药、玻璃、金西洋自行船模型等外国新产品,说明海外的高科技正在突飞猛进的发展。而此时的大清国统治者都在忙些啥呢?他们以世界中心自居,争权夺利,内斗不止,忽视科技进步,使中国未能跟上浩浩荡荡的世界发展潮流。数年之后,清王朝从康熙皇帝创造的鼎盛时代逐步走下坡路。特别到了中后期,爱新觉罗氏子孙基本上都成为窝囊废,倍受西方列强的欺凌。同时,也将中华民族和中国人民推向灾难的深渊。如图所示:
第九首至第十首诗作为第三大板块,曹雪芹利用此两首诗宣布著书立说的远大目标。每部优秀作品(戏曲)能使人高雅,富有气质,促使人民大众对明天美好生活的向往。用现代语言可概括为“文学照亮人生”。《西厢记》和《牡丹亭》是两部非常成功的作品,不仅在当时产生巨大影响力,还在流传过程中历久弥新,每个时期读者和观众都能从中享受到一种无可比拟的愉悦。曹雪芹自经历抄家等重大打击后,对“学而优则仕”毫无兴趣。他对封建知识分子走仕宦道路不屑一顾,并讥刺他们是“沽名钓誉之徒”“国贼禄鬼之流”。此等过激言论虽借贾宝玉之口,却表达了自己的心声。曹雪芹决心以王实甫和汤显祖为榜样,专心致志创作《红楼梦》,同时期望《红楼梦》能够像《西厢记》和《牡丹亭》等文学作品一样流芳百世。这种想法虽很美好,可现实却是十分残酷的。曹雪芹移居北京西郊期间,因无固定收入来源,经济上十分拮据,已到了穷困潦倒的地步,据说是“满径蓬蒿”和“举家食粥”。但他以矢志不渝的决心,坚忍不拔的毅力,在悼红轩里,耗用十年光阴,对文本进行五次较大幅度修改,成功地刻画出贾宝玉纯真、林黛玉凄美、薛宝钗端庄等一个个鲜活形象。《红楼梦》一经问世,产生了洛阳纸贵轰动效应。事实证明,曹雪芹实现了伟大的文学抱负。《红楼梦》内容丰富、艺术精湛、思想深刻,将我国古典小说创作推向最高峰,为中国人民和世界人民留下了宝贵的文化遗产和精神财富。如图所示:
至此,人们方才恍然大悟,曹雪芹无限拔高薛宝琴并不是一时冲动之举,而是深谋远虑的大手笔。如果没有薛宝琴,就没有十首怀古诗,更没有千古一绝的存档。薛宝琴横空出世的总导演是曹雪芹,委托她代言一段国难家仇,同时宣示自己的人生志向。当尘埃落定之后,薛宝琴再也没有越位“抢镜头”,悄无声息地回归配角位置。从第五十四回起,活跃在大观园舞台上主要明星依旧是林黛玉和薛宝钗等人,如《识宝钗小惠全大体》《林黛玉重建桃花社》等节目精彩纷呈,继续着《红楼梦》高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