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南作家散文】李 锋 / 想起以前……
想 起 以 前……
李 锋(淄博)
一
一日下午,闲来无事。在翻阅自己旧资料时,突然发现了还存留的几份编辑部的用稿通知,这些都是手写的,宛然还带有那些编辑老师迷人的气息。不仅感觉特亲切、特珍贵。如今已很少见到这样手写的“信”了,而代之以电子邮箱或电话通知。
于是又怀念起当年写信的那些时光:独自一人,夜深人静,笔尖随信纸起舞,情感跑得很远。那时的人们除了单纯还是单纯,除了温暖还是温暖!
而如今,技术让交流变得越来越便捷,但情感却越来越疏离!人与人貌合神离,伪装者畅行天下;真诚者寸步难行。肉身支配灵魂,利益出卖自我!
我突然想到曾经读过的一句话:“灵魂跑远了,肉身很孤独。不配合,时间久了就麻烦,所以要调整。”
二
下午没课。2点多钟便去了办公室,因大学的老师办公大多在家,所以少有人来,静得有些怕人。
随手翻阅了这几日的报纸,《人民日报》、《中国教育报》、《大众日报》、《淄博日报》。自己好久没有这样静下心读报了,文字就这样从眼前匆匆划过,同时也划出一个别样的“世界”。
突然追忆起小时读课外书的情形。一份意外得来的报纸,竟让自己从头至尾读了多遍,揉搓变形;一本借来的《故事会》,连夜快读,忘了吃饭,忘了睡觉;现在看来有些“俗气”的故事竟让当年的自己泪眼汪汪,感动不已;一篇《牛郎织女》竟有了属于自己的“手抄本”,珍藏于箱底若干年。
那是一个精神极度“匮乏”的年代,那又是阅读“如饥似渴”的时期,一切有“文字”的东西变得如此珍贵! 如今文字成灾,阅读的欲望却渐渐丧失,肉身在无限的膨胀,而精神却在逐步萎缩,“诗意”的生活离我们越来越远。
这是时代的悲哀,还是我们的不幸?
三
上午驱车赶集,集市上人来人往,叫卖声此起彼伏,甚为热闹;而附近的农业银行在抽奖,人头攒动,人气沸腾,农村人的淳朴与可爱都“写”在了脸上。
我猛然怀念起故乡,回想起自己的童年与少年。那时的天格外得蓝,蓝得让你的眼睛透亮无比;那时的春天来得特别得早,早得使你和绿叶与鲜花赛跑;那时的冬天尤其得冷,穿着自做的臃肿不堪的棉袄、棉裤,里面没有现在如此丰富的内衣;那时放学后背着书包在村头、田野可以撒着欢的玩耍,不顾及时间,不顾及父母;那时的蔬菜随手一擦,就可以放在嘴里,那个香甜呀?那时的孩子脸蛋总是红扑扑的,让人想起熟透了的“苹果”……
可如今的农村哟,已在“城镇化”的路上失去了原来的“韵味”,这不知是好事,还是坏事?
李 锋,笔名文锐。淄博师范高等专科学校社科中心教授。主要从事聊斋文化、唐宋文学研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