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南作家• 散文】秦道廉/生命中的芳华——让人感动的圣洁之花
生命中的芳华
——让人感动的圣洁之花
秦道廉（四川）
每种生命的个体都有自己最为美艳的芳华。
我家阳台上培植的各种花卉植物，也都以自己独特的方式不时展现着自己生命中最美丽、最灿烂的芳华。在众多开放的花卉中，最让人难忘的就是昙花和仙人球花。它们花期虽不长，昙花不到四个小时，仙人球花也就十多个小时。但它们能在短暂的绽放时间里，以其独有的飘逸、灵动；清丽、优雅；完美地展现出自己最美丽、最灿烂的芳华。
距仙人球花刚开过半月后，昨天夜里阳台上那株昙花在一片静默和沉寂中又独自开了，开得那样的绝美、那样的冷艳；若不是那一缕淡淡的清香飘进室来，估计没人会知道它的存在。昙花的盛放只是短暂的一瞬，恍若那划过天际的流星很快就消失于苍穹的黑暗；但它却用高洁和美艳把自己的身姿展现给这个世界。花朵的绽放，原本就是自己生命另一种形式的存在，虽然那极致的绝美后会是很快地消亡，但生命的芳华能在最美的瞬间定格，这样的消亡还有什么值得恐惧、哀怨？
看到明艳、美丽的昙花，我想起了有关它的传说——
相传昙花原是一位花神，她爱上了每天给她浇水除草的年轻人。玉帝知道后，便将花神抓起并贬其只能在每年的夜间短暂开放；同时，他把年轻人送出家，赐名韦陀，令其潜心研佛，忘掉花神。然而，昙花对韦陀始终念念不忘……。当她知道每年暮春时节韦陀下山为佛祖采集朝露煎茶，便特意选在这个时刻开花吸引韦陀的注意，期待能够唤醒他的记忆。就这样，日复一日，年复一年过去，终于有一天昙花的行为感动了佛祖，他让韦陀想起了她……。这就是传说中的“昙花一现，只为韦陀。”故昙花又名韦陀花。也因昙花要在夕阳之后才能见到韦陀，所以昙花都是在夜间开放。
读完这样一个有些伤感的爱情故事，唏嘘之时又不得不让人赞叹昙花的坚贞与勇气。多么热烈的一朵花哟！即便穷其一生，也要为一年一度的爱恋而死死的守望；即便这种守望等来的会是一种绝望，可它依然要岁岁年年等待下去；直至海枯石烂、地老天荒。正如此，昙花留给人们的花语是“刹那美丽，一生永恒”。
我再讲一下窗台上曾盛开过的仙人球花。
仙人球初到我家时仅一枚核桃大小，放在阳台上纯粹就是个不起眼的小不点，记起时给它浇浇水。后来从资料上知悉仙人球属多肉植物，喜光，不宜常浇水。为此，我便把它移到厨房的窗台，让它每天最早接触到晨起的阳光。一年一年的过去，小不点默默的生长，从核桃般大小的球茎渐渐长成拳头般大，且球茎上的刺也愈来愈长；给它淋水、施肥时稍不注意还会刺伤手掌。仙人球在寂寞中成长，可它身边那株马蹄莲却年年都开出洁白的花朵，让它有些暗自神伤；只好默默地扬起头望着那块被灰色楼宇切割出的天空陷入遐想。凛冽的冬日过去了，流火的夏天也过去了，仙人球在窗台上独自捱过了约十年的时光。
可就在2017年初夏一个无趣的日子，身披深绿色戎装的仙人球茎上突然冒出四个带茸毛的肉蕾。多肉植物球茎上冒出小球是常见现象，我也没有在意，可天长日久小肉蕾成了带咖啡色丝状的花蕾。我惊讶，难道这仙人球要开花不成？！查资料后方知仙人球确实是要开花的，但具体的时间与你养殖的品种有很大关系；有些三、五年开花，可有些二十年也难见花开。而且，据说见到仙人球开花是一种人生的吉祥和幸运；因为这花朵代表的是生命力的顽强和坚韧。
在夏日的一个傍晚，仙人球花缓缓地舒展开细密的花叶，四朵状似喇叭样的花朵渐次绽开，这时，那淡淡的清香瞬间就从一圈黄色的花蕊中飘溢出来。这是我们全家人第一次看见仙人球开花，内心都有些欣喜，又是拍照又是发朋友圈，让大家来分享这份高兴。今年的仙人球又开花了，且开得更早些，刚入夏就绽放出四朵白色的花儿；这几天球茎上又冒出三朵花蕾，几天后我相信它依然会带给我们惊喜！
其实，这仙人球花的绽放也有一个非常走心的故事：
相传仙人球本不开花，也没这混身的尖刺，它只是个普通的绿色球茎植物而已。但它异常的倔犟，有着顽强的生命力，即便在贫瘠、干燥的沙漠也用生命的绿色无私的点缀大地。
有个庄园主非常喜欢花卉，从世界各地找来不少名贵的花种移植到庄园，并找专业的花匠培植。不知是咋回事，仙人球也被带了回来。花匠不知道这是个啥东西，可看它绿色葱郁，挺有生命力的模样，便找个花盆铲些土放到花棚的角落。
春天来了，花儿竞相开放，花园里一派万紫千红，婀娜多姿的美丽盛景，引来周围村民争相前来观看。这时，那些美艳无比的花朵异常的骄傲，它们一起起哄，嘲笑起默默无闻的仙人球；认为它根本不配和它们在一起，应该将它赶出这个园子。倔强的仙人球十分生气，卯足劲头拼命想往外长出花蕊，可花蕊还是没出来，却长出一根根锋利的尖剌；此举更是引来花儿们的一片讥讽。正巧，那天天上的花仙子路过此地，亲眼目睹了这样的场景。她被仙人球不屈不挠的精神感动，就用手中的花棍轻点了仙人球，给它注入一粒宝贵的种籽。不一会儿，仙人球就长出了全世界谁也不敢小觑它的圣洁花朵；且开得那样的清雅、动人！那些曾讥讽它的花卉们都十分惊奇地睁大了眼睛，半天合不拢那惊讶的嘴唇！
也正如此，仙人球花的花语是：坚强，将爱情进行到底。
昙花和仙人球花，分别以自己清丽、优雅的花姿赢得人们的喜爱；并用无以言说的圣洁和高贵获得了大家的敬意。但我想人们喜爱的不单是它们光洁、靓丽的容颜，而是从它们灿烂的绽放中体悟出那短暂生命蕴含着的、一种更为深厚的意义！任何一种美艳终将消失，恰如生命的绚烂最终也将归于沉寂；可既然已经获得了生命，就当在有限的时空中活出属于自己的精彩人生！
两朵圣洁之花，为了生命中各自的夙愿付出了一生的奋斗和努力，并以柔弱之躯完成了动人心魄的希望和梦想；它们的行为不啻给我们也是一种有益的启示！
作家简介：
秦道廉，闲事喜欢在电脑上码点文字，曾在《剑南文学》、《川中文学》上发表过中、短篇小说，并在《华西都市报》、《绵阳日报》，《绵阳晚报》以及《遂宁日报》上发表过不少散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