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代文学家·金秋卷》(当代文学出版社)火热征稿中!
文学顾问:孔灏、相裕亭、徐继东、李锋古(已故)
书法顾问:侍少华、李敬伟 摄影顾问:王红军
怀一颗感恩的心去打拼
(散文)
文/刘国顺(江苏)
我家路对过就是乡镇一条繁华的老街,各家店铺连绵屹立,最多的还有一些农民占据的瓜果蔬菜交易摊子。每天从凌晨到深夜一直都是人声嘈杂,熙熙攘攘。小贩子的喇叭叫卖声,司机着急赶路的汽笛声,以及商贩一些讨价还价的,甚至还有吵吵闹闹的叫骂声,可以说包罗万象满耳充斥。整个街上每天就像煮开的一锅粥。当年中学毕业后,由于没有一技之能,我先后在合资企业干过流水作业,可没多久,又因为工作时间太长太累,又毫不犹豫辞退了。在别人眼中,我成了高不成低不就,甚至是好吃懒做的人了,理由很简单的,为什么别人干得了,你却干不了呢?然而,我也有我的雅兴与爱好。我性格内向,不善言辞,注定不能和那些察言观色,甚至眉头一皱,计上心来;善于见风使舵,能说会道,甚至善于窥察商机,精于投机倒把之类的融入其中。业余时间,我喜欢看一些杂志副刊的文学作品,喜欢一些古典文学的“之乎者也”,有时也会兴致勃勃,也拿起笔杆,写下一些散文小说之类的题材投稿,偶尔也荣幸地刊发一部分见诸于各类副刊杂志。虽说在文坛上没有丝毫的影响力,但还是被我们村里小学校长看中了,他认为我是一个绝对的人才,让我担任起小学三年级的语文老师。可好景不长,任职不到两年,由于老师也要考核转正,可我文化基础太差,自知无望,只好灰溜溜地退出学校。有段时间,我总感觉我是世界上最倒霉的孩子了,虽然没有去死的心,但总感觉干啥啥不行,这让我灰头灰脸,灰心丧气。父亲唉声叹气,母亲看到我萎靡不振,鼓励我说,只要吃得苦,饿不死人的,你看看满大街的地摊,他们都是一群谋取生计的人,何别一棵树上吊死呢…...母亲的一句话提醒我了,对啊,做点生意吧!想当年我的小伙伴毛豆也是这种情况,他大学毕业后没有找到对口工作,闲呆了许久,最后终于开了一家皮鞋店,经过苦心经营,终于打理得门庭若市,生意兴隆啊,为什么我就不能借鉴一下毛豆呢?我像一棵随风吹落的蒲公英,漂流在这繁华的镇上,我先后在镇上做过送水工,帮过小贩子们进货卸货,甚至还做过饭店的一些跑堂打杂,按现在人的说法,就是打杂,只要能赚钱,只要有招工的老板,,我都愿意去干。虽然每天忙得不亦乐乎,但我总觉得没从父母眼中看出认可的眼神,但我也没办法,因为能力有限,我始终不知道什么工作会适合我,我也不知道接下来会做些什么。美国最新流行一种说法:人应该做自己想做的事情,并从中赚到钱。我们对面就有一家无线电修理铺,他们除了修理电器,还销售一部分电器,生意做得很是红火,特别是他家销售的电视天线,仿佛就是天下最好的天线,除了大喇叭整天吹嘘,还派人走街串巷的叫卖。主家做了自己喜欢的事情,因为天线销售也是无线电连带关系,可他却赚的是一笔黑心钱。我曾暗地里调查过,这种地面波天线接收器,从深圳批发才几十块钱,而到他这里,最高居然卖到一百多块,利润相当可观,难怪整天大喇叭的大呼小叫,甚至还派人走街串巷的叫卖。当时我也有所冲动,也曾想胡乱地批发倒腾一些东西,但除了本钱难凑外,又害怕市场需求量与营销管理出现差距,最终还是胆怯了。我曾在《宗汉文学》杂志发表一篇小说“归宿”,讽刺的就是玩世不恭,投机倒把的老王,他的事业最终还是驴子拉磨,回到启点,一事无成,成为人们谈笑的话柄。所以我知道,干什么都得老老实实,本本分分,我不能违背历史观点,重蹈覆辙。我细致观察了几天,这家天线销售量果然很好,而且他的地面波天线确实收台比较多。我细细分析其中原因,因为农村人在平时,年轻人都出门打工,村子里大多数都是老人和孩子,他们所购买的地面波天线,能收十几个电视节目就心满意足了,没有什么奢求的,除此还能省去了一年的有线电视费用,一台天线,不出毛病,至少也能用上两叁年的,总之还是比较划算的。所以这家店铺,就是利用了乡下庄稼人的纯朴,憨厚,购物喜爱讨价还价,斤斤计较,甚至还爱图小便宜的心里,摸透了别人的心思。那年年前,这家店铺生意忙得不可开交,有两个拿着汽枪打鸟的年轻猎手路过此地,其中一高个男子对他同伴说,看见了吗?我一枪能打爆这天线放大器,同伴看了一下离地面二十多米高的天线说,不可能吧,如果打爆他,这天线赔钱就算我的了!两个人打起赌来,高个男子顿时来了精神,只见他瞄了一眼放大器,端起枪细细地瞄准了一会儿,随着“啪”的一声,子弹飞出枪膛,说来真巧,飞出去的钢珠弹像长了眼似的,在小小的放大器中击开一个小窟窿。这可惹怒了店家,主人气急败坏,要与他们论理,高个子同伴连忙陪笑道歉,说明了原由,并赔了钱,这才摆平。这不是活生生现代版的“卖油翁”吗?这件事情说明了,每个行业在竞争中生存都有它的一定的优势与特长,你(店铺)销售不错,收入丰厚,可我一个猎手,能百里穿扬,一发命中,说明都是手艺不错,都靠手艺生活。对,我也要有我的一技之长,这样才有立足之地。从我记事起,在我的眼里,父母就靠那一亩三分地和一些家畜养殖来维持全家生活,供养我们仨孩子上学及吃喝穿戴,日子过得捉襟见肘。经父亲介绍,认识邻村一位姓杨的汽车修理厂老板,据说他早在二十年前就经营该行业了,他在事业上可谓是一路顺风,风生水起,赚了不少钱呢,还听他说,这行业将来很有前途的!临出发的那一天,父母对我说,好好干吧,将来也要像你杨师傅那样,风风光光的。我知道,父母都是面朝黄土背朝天的庄稼人,一年到头就仅仅那一点点的庄稼地和养殖的一些家畜收入,似乎把将来的全部希望全寄托在我的身上。出门在外,我经常接到父母打来的的电话,无非就是问寒问暖,在我的眼里,父母始终把我们当作小孩子,然而随着时间的潜移默化,感觉就是幸福,有妈的孩子是个宝。学徒中,可以说,我从小到大都没吃过这样的苦头。早晨五点左右就得起床,徒工要轮流煮早饭的,中午一大盆杂碎菜,六七个工人团团围住,狼吞虎咽吃起来,那一双双筷子,带着从嘴里的口水,肆意地在菜盆里翻来翻去,就像一群抢食的猪罗罗,直看得我想呕吐,吃不进饭来。几个人又共住一宿舍,晚上有些师傅经常会加班的,有时甚至加班到深夜。这些人回到宿舍也不是悄然无声,甚至还大声说话,总要等到他们安静睡下后我才开始睡觉,倘若碰到爱打呼噜的,完了,这一晚我都睡不安逸了。好在生意兴隆,加上我刻苦耐劳,虚心跟师傅学习,不到一年,我就几乎能独立完成任务了,也就是人们常说的出师啦!过年假回家了,母亲当然心疼我了,一边洗着我的衣服,一边埋怨我说,罪倒受得不少,但还没挣到钱呢!第二年,我跳槽了,果然工资提高到近似师傅的待遇,而且还每月按时发工资,父母都很高兴,说,这家不错,就在这里好好干吧。特别最近几年,我几乎年年跳槽,真可谓跳出瘾头来了,而且每年工资都是芝麻开花节节高。在西藏这边,我仍然跟人打工,虽然没有杨老板那样风光,可我利用空闲时间,到屠宰场収购羊皮牛皮,联系到一些买家,比修理利润高出几倍呢!收羊皮是件又累又脏的活计,几乎没有人干,很少有人知道它的利润可观。一堆堆的牛羊皮,夏天臭哄哄的流着血水,惹来一群群苍蝇,我们戴着口罩,一张张的码好盐巴,防止腐烂,又一张张地翻弄晒干,等着买家前来收购;冬天,牛羊皮又像一张张僵硬的死尸,几乎隔三差五就得码盐,等候晒干收购,那阵势,就像母亲伺候着刚刚出生的婴儿一样,不敢怠慢呢。嘿,说到这里,顺便透露一点行情机密,一张牛羊皮,我们正常收购价一般二三十块,可倒腾出去时,每张正常五十开外,一车车的羊皮就是一笔可观的收入。父亲去世十一年后,母亲也于去年年底查出癌症晚期,可经过化疗,半年后又复发了,母亲在生命的最后一个月,我一刻也没离开过她。临终前这段时间,她又曾对我说,我这病看不好了,你也长大了,懂事了,你这几年挣的都是死工资,将来要有自己的事业,要好好挣钱养家糊口啊?…听到这里,我鼻子一酸,泪水忍不住滚滚而下,可能最后一次听母亲教诲,以后再也听不见母亲的唠叨了。说来惭愧,俗话说得好,养儿防老,父母含辛茹苦把我们几个养大成人,我们却没有让父母过上几年的晚年幸福生活,他们似乎都在为儿女操心的生活中离开了这个世界。其实这几年,我在村里也算中上收入,别人有车有房,我也都有了,日子过得并不差。今年又快要回家过春节了,父母那一双企盼与慈爱的眼神仿佛又浮现在我的眼前,让我久久不能平静。这真是:
2020.07.02 started publication
作者简介:
刘国顺,男,江苏扬州人,以农民工为自豪。一九九八年从事文学创作,在《故事会》《农村大众报》《现代作家文学》《参花》《金陵晚报》《都市时报》等全国副刊及杂志发表小说、散文及诗歌100余篇(首),其中,“布谷鸟畅想曲”被搜狐新闻网独家买断。本刊顾问团队介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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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国作家协会会员,中国音乐著作权协会会员,中国音乐文学学会会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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