散文《太子河畔思古今》 董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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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素有文化古城之称的辽阳市,位于辽宁省中部的太子河畔,东与煤铁之城本溪接壤,南临钢都鞍山,西靠辽中、台安,北依省会沈阳。国防公路横贯东西,千山山脉绵延于辽阳东部,巍巍的摩天岭、大黑山、白云山和蜿蜒的太子河、汤河环抱着辽阳大地。西部是一望无垠的浑太冲击平原,这里气候温和,水力资源丰富,地理位置优越,自然条件得天独厚。
  早在几千年前,先祖就在这块美丽富饶的土地上繁衍生息,2400多年前,就修建了辽阳(始称襄平)这座城池,逐渐发展到文化历史名城。晋、隋、唐时期均为我国北疆重镇。辽金时期定为陪都,设东京辽阳府。明代是辽东指挥使司所在地,指挥整个东北地区军事、兼理民政。清初努尔哈赤曾在此建都。从战国时期到清初,辽阳是东北地区政治、经济、文化中心。辽阳才子王尔烈,著名历史学家金疏黻,民族英雄李兆麟,抗日英雄白乙化,反俄抗日团练徐桢就生长在这块土地上,这里直可谓人杰地灵,人才辈出。
  随着岁月时光的流逝,人们对过去的往事,犹如过眼烟云,可这些绝代才子,历史名人,民族英雄却深深地刻在人们的记忆里。踏上辽阳这片文化底蕴极为丰厚的热土,让我首先想到了清代掌管沈阳书院的太史王尔烈。在王尔烈70寿辰时,翰林院赠的《百寿图》屏风,其中就有礼部尚书、协办大学士纪晓岚、吏部尚书、体仁阁大学士刘墉等人的真迹,其中顶天立地没有属名的寿字,就是嘉庆皇帝所学,嘉庆祝愿老师″福如东海长流水,寿比南山不老松。"
  王尔烈当年从京畿数度回辽东,曾写诗数首。1777年,他衣锦还乡,再临故地,感慨万端,在千山的龙泉寺,留下了一首七言诗:″鸟引花迎到寺门,翠屏环拥绀宫尊。一千峰里烟霞胜,十六景中图画存。绝壁石悬云外屋,怪壁皆走石间根,来游总向西堂宿,琼岛虚舟惬梦魂。″现在,游人进入龙泉寺的山门,还能看到影壁上书写的这首诗。千山的龙泉寺无处不存有他的墨宝。过去,他留传下来的牌匾并不少,可惜大都毁于″文革″那场浩劫中了。
  王尔烈的才学,当年,曾得到乾隆皇帝的赞赏。并为他加官进爵,封他为″内阁侍读",按现在的话来说,就是培养皇家子弟的老师,专门辅佐太子嘉庆习文练字。嘉庆小时候性情顽劣,不爱读书,可是,无人敢严加管教,自王尔烈任"内阁侍读″后,秉承皇帝旨意,对太子的教育异常严格。有时,嘉庆背书不认真,王尔烈就会令太子到祖庙罚跪,直至背得滚瓜乱熟方能通过。
  有一次,太子在祖庙前罚跪,恰好被乾隆发现,乾隆心里不是滋味,希望王尔烈对太子宽容一些,执著的王尔烈哪里肯依,这可把皇帝惹恼了,他闯进祖庙,一把拉起太子就走,边走边说:″这书我们不念了!"王尔烈义正辞严:"严格教育将来当名君,松松垮垮就是昏君!″乾隆听了觉得有道理,又主动把太子送回来,嘱咐王尔烈严加管束。这个故事可能多少戏说的成分。但从中还能反映出:当时,乾隆对王尔烈的倚重和欣赏。
  据传,江南是出才子的地方,所以,没有考官愿意去江南三江(江苏、江西、浙江)督考。乾隆赏识王尔烈的才华,派他前往江南,当地才子认为,关外在历朝历代,从未出过经科考被皇帝任命为重要官职的人,面对这个考官很不放在眼里。当王尔烈一下船,看到的是秀才们一张张冰冷的脸。而且,休息的房门前贴上一联:″江南千山千水千才子″,王尔烈挥笔写下:″寒北一天一地一圣人″。众才子哗然,其中,一秀才说,王大人自视清高,居然把自己比喻圣人。王尔烈在众才子的哄笑声中从容地说:″天指的是皇帝,地指的是皇后,圣人乃孔子也。″大家面面相觑,无言以对。当考试时,王尔烈出的题目是:″斗柄回寅″,众秀才无一人答卷优秀,只好改题,但众秀才不依,认为是跑题了,应从《四书五经》中出。王尔烈说,此题出于《易经》,是众经之首,难到大家没读到吗?王尔烈按新题再考,题为″学而识习之″,按八股形式书立论、正论三篇,众才子第一场尚可力成一章,第二场文不成章,第三场自叹才尽。但众考生皆不服气,请王尔烈作三篇。哪知道王尔烈不假思索,一挥而就,而且立意新颖,众人倾倒,称赞王大人学富五车,才高八斗。当王大人离开江南,乘船而走时,看到码头上有一联:″虎走山还在,″(南方人将东北人称为东北虎),王大人看后,笑着挥笔写下:″山在虎还来″。王尔烈的名字,也随之江南主考而传遍中华大地。
  到了辽阳,不能不去首山。否则,那是一种遗憾,为了了却心愿,我们才去登山。
  首山,座落在辽阳老城西南7.5公里,首山镇马伊屯村后。其峰不高,海拔为198.9米,其体不大,面积1平方公里。草木不丰,植被率20%。它在辽阳城西南为第一高地,孤峰耸峙,其东、西、北三面,则一片平原。山势向西南蜿蜒,千山诸峰自此起首。山势圆耸突起,犹如人首而得名。
  山不在高,有韵则名。首山是一座名山。据《三国志魏志》记载,魏景初二年(公元238年)六月,司马懿率大军到辽东(今辽阳)征讨公孙渊,擒斩于此。《新唐书》称此山为″马首山″,唐太宗征高丽时,曾住跸于此,并留有诗句:″驻跸俯丸都,伫观妖氛灭″。因此,首山又名″驻跸山″。《辽史.地理志》作"手山″。从山下东北方向去看,山形恰如手掌。
  首山南麓有古刹一座,名清风寺,明朝隆庆五年(公元1571年)所建。历史上曾有"辽南第一寺″的美称。占地面积5000多平方米,有山门、正殿、后殿、配殿、僧房共22间。山门墙壁上嵌有清咸丰七年(1857年)立的石碑。正殿仍保留明代歇山式作法,是省内现有明代殿宇建筑的典型代表。禅院后殿前石阶旁生长着一珠奇异树木,高的7米,枝叶同寻常松树一般。惟干、皮迥异寻常,呈青白色,光泽秀润,颇像杨树。非松非杨,无可名状。为国内首见。当地人有叫虎皮松的,有称麒麟松的,也有名白皮松的,莫可一是。
  清风寺,经辽阳县1993年重建,三层大殿,建造宏伟。
  山东面坡度峻陡,半坡也有古刹一座,名观音阁,明天顺五年(公元1461年)重建。
  山主峰巅有一古台,以砖石垒砌,俗称″首山斗″,盖为烽火台。下山巅东向的悬崖峭壁有三块岩石并立,远处望之,如三人站立悬崖之上,并盔甲披挂,威风凛凛。当地人叫″将军石″,并分别称为″大将军″、″二将军″、″三将军"。盖自然造化之功,为人们的神思插上了飞翔的翅膀。于是,人们又造出神话,代代流传。
  说昔日有仙人,常于山后釆樵,唱着山歌,悠扬动听。山下人家于夜里,常常听到这歌声,却从未见到有人,传说唐代大才子钱起曾,于夜里听到半空有人作歌说:″曲终人不见,江上数峰清″。及赋《湘灵鼓瑟》用在未两句上,主考官批道:″有味外味、音外音之妙,如有神助。″富有幻想的辽阳人,借题发挥,拟名″首山樵唱″,以协古韵,列作辽阳8景之一,以为雅助。北、西向下脚下,有长春、大连铁路,及辽阳公路贯穿,为连接辽东半岛和沈阳、本溪各地的交通要道,首山为要冲,可以居高扼守,故自来为兵家必争之地。1904年,日、俄两个帝国主义,为争夺我国东北领土,曾于此会战,俄军败绩。解放战争时期,我人民解放军同国民党军队,也在这里发生过多次攻夺战斗。
  故垒遗踪,历史传闻,至今有可考、有不可考,惟有青山如故,首山,名不虚传的历史名山。
  辽阳白塔,是北方古塔中的佼佼者,它雄浑古朴,巍然屹立在古城北隅的白塔公园。建于辽金时期,经历代修补,仍保持初见时的风貌。
  据1922年,发现的塔铭和″金史″后妃列传上记载:为金大定年间(1161一一1173)年,金世宗完颜雍为其母懿皇后李氏所建的垂庆寺塔的俗称,至今己有800多年的历史。因塔身塔檐的砖瓦上涂抺白灰,俗称白塔。为现存辽金时期,砖塔中的精品之一。1963、1972、1982年对基座曾3次维修。1988年,国务院公布为全国重点文物保护单位。
  塔为砖筑8角13层实心密檐式,高71米。分塔基、塔座、塔身、塔刹4部分。塔基2层,塔座下部迭涩上收,上部为2层矮束腰须弥座,刻仰莲、斗拱、伎乐人、栏板等。塔身下部各角砌雕半圆形倚柱,每面中间砌一道突出的横格,下部正中砌眉拱龛,内雕坐佛。龛外两侧立二协侍,上刻小宝盖、飞天。横格上部正中为一垂绶大宝盖,左右上角各雕有飞天宝盖。塔身每面均嵌有铜镜。塔身上部密檐由下而上逐层内收。檐上履瓦、角脊置兽,飞檐上悬风铎。塔刹由砖雕刹座和鎏金剎杆构成。刹座下段为8角形重瓣仰莲状,上段为一履体。刹杆上置鎏金铜宝珠和相轮。基座塔身都以砖雕和佛教图案为饰。塔身8面都建有佛龛,龛内砖雕坐佛,塔顶有铁刹杆、宝珠、相轮等。
  白塔公园的东邻为广佑寺。它东与古城护城河相融,占地面60000平方米,南北中轴线依次为牌楼、山门、天王殿、大雄宝殿、万佛堂、藏经楼、僧舍,东西两侧各建钟楼、鼓楼、碑亭、配殿、圆通禅院,建筑面积20000平方米,其中释迦牟尼佛像底座4米,佛像高17米,全长21米。是目前世界殿内佛身最高、体积最大的木质释迦牟尼佛坐像。
  辽阳的广佑寺,是佛教传入中国后,最早出现的寺院之一。金、元、明、清各朝几经修建,鼎盛时期占地90000平方米,庙宇200间,是东北地区最大的佛教活动道场。康熙21年,清圣祖玄烨东巡经辽阳时,为广佑寺题诗一首:"禅宫多岁月,瑞塔积风烟。翡翠苔碑暗,珠玑宝相传。驯檐来紫鸽,涌地出青莲。微风轻埃洗,兹晨兴独偏″。1900年,广佑寺被沙俄侵略者烧毁,以后废圮。直到2002年,恰逢盛世,才得以重建。山门前的青石牌坊宽34米,高16米,5门6柱,形体高大,雕刻精细,是中国石牌坊中的杰作。山门两侧各有一铜塑,左为车马出行,取材于西汉时期,墓葬壁画的车马出行图,作品以辽东官员乘舆疾行的场面,形象地展示了古襄平,独领东北一隅的汉魏之风。右为驾鹤升仙,取材民间传说,据说汉代辽东有一地方官叫丁令威,爱民如子,喜好养鹤。这年天大旱,丁令威逆命朝廷开仓放粮,解救饥民,因获死罪,此举感动天地生灵,临刑时,丁令威被仙鹤救起,驾鹤升天。两组铜塑都雕得那么栩栩如生。
  广佑寺主体建筑大雄宝殿,建筑面积11472平方米,通高41.7米,面阔11开间73.78米,进深7开间49.8平方米,为3层拱檐前后报厦楼阁式建筑。集辽金与明清风格于一体,砖木结构,其体量大大超出了一般庙宇,据称是世界庙宇之最。殿内供奉的大佛,据说是世界上殿内佛身最高、体积最大的木质释迦牟尼坐佛像,总高21.48米,佛身17米,仅佛面就有28平方米,垂耳长3米,张开的手掌可站8个人,一根手指长度,就相当一个人的身高。佛象釆用传统的″木雕漆金朱金"工艺,共用香樟木600立方米,黄金24000克。只见金光四射的佛祖端坐在莲花宝座上,神态凝重、庄严、祥和。与所见到的佛祖坐像不同的是:释迦牟尼抬举的右手轻拈一枝金婆罗花,仪态甚是不凡。
  辽阳广佑寺,始建于辽,臻于鼎盛。最盛时,殿堂塔阁达200余间,为东北佛教活动中心之一。后金天聪9年(公元1635年)碑载:寺创于汉,经唐魏迟恭重修,盖古刹也"。
  辽代后金聪9年(1635年)广佑寺重修碑记载:寺创于汉时,唐魏迟恭重修金皇统5年(1145年)金世宗完颜雍之母李洪愿于辽阳出家。金廷特殊性拨金钱30余万为基营建″大清安祷寺″并建″垂庆寺″尼院,供其独居,沼李氐法号″通慧圆明大师″。
  金贞元3年(1155年)完颜雍住东京留守,与母亲李氐在辽阳相见,母子俩往来于官邸与寺院之间。金正隆6年(1161年)5月16日,完颜雍于清安寺发动政变,逮捕政敌高存福与李颜隆。后宣告即皇帝位,改元″大定″是为金世宗。尊溢李氏为贞懿皇后,将李氏生前居所改成″李宁宫″。
  金大定2年(1162年),增修李氏葬身塔,塔前建″奉慈殿″,命礼部上书王意重新撰写塔铭。在″于清安寺″内建″神御殿″。金大定9年(1169年),改″神御殿"为″报德殿″。命翰林学士张学仁撰写《清安寺碑》。金大定12年(1172年),将垂庆寺周围大片民田收为寺产,重建神御殿。
  金大定24年(1184年),金世宗驾临清安、垂庆2寺。金大定25年(1185年),清安寺第8代住持隆公圆寂,释善英继位第9代住持。大定28年(1188年),释善英圆寂。
  元代清安寺改称"广佑寺″,元皇庆2年(1313年),重建广佑寺宝塔(辽阳白塔)。明洪武5年(1372年),明军攻克辽阳,广佑寺为兵火焚毁,唯塔幸存。明洪武16年(1383年),觉观法师来归,授辽阳僧纲司副都纲职,重建寺院,草成格局,以″白塔寺″命名。
  明永乐6年(1408年),道圆法师继任辽阳僧纲司副都纲,并兼任白塔寺主持。新建大佛殿、天王殿、伽蓝祖师殿、大悲阁、钟楼、方丈、两庑、山门、重塑佛菩萨、罗汉像。发现旧时广佑寺碑,遂复名″广佑寺″。明永乐17年(1419年),道元主持重修白塔,历时4年竣工。明正统3年(1438年),道圆辞去了广佑寺住持职,于清云山(今庆阳)建下院永安寺退居。正统7年(1442年),道元归寂,葬于永安寺塔园。明正德3年(1508年),重修白塔,明隆庆5年(1571年),重修白塔。至此,广佑寺规模达到鼎盛,有殿宇近200间。明万历18年(1590年)重修塔刹。
  明万历26年(1598年)夏季,重修白塔。7月初3日,赴京城铸造镏金佛3尊,3净身佛3尊,韦陀菩萨1尊。9月,万历帝赐广佑寺《经书》637函及护持圣旨。明万历27年(1599)年7月7日,御赐《经书》装满38箱,入藏经楼。
  后金天聪9年(1635年)重修广佑寺。
  清康熙21年(1682)年,清圣祖玄烨东巡,驾临广佑寺,留广佑寺诗一首。道光22年(1842年),局部修缮广佑寺。清光绪24年(1898年),沙俄修筑中东铁路,广佑寺遭部分破坏。清光绪26年(1900年)7月,广佑寺为义和团活动场所。9月28日,沙俄攻占辽阳,广佑寺遭狐宫火烧,大部被毁,后逐渐废圮。
  圆通禅院为广佑寺附属殿宇,建于白塔北侧,人工土台之上。占地3000平方米,建筑面积1350平方米,大殿为5开间歇山单檐式仿古建筑,通高17米。殿额牌匾″圆通禅院″为全国著名书法家启功所题。"圆通″乃观世音菩萨别号,故此殿专门用于供奉观音菩萨。殿内中央置千手千眼观音菩萨坐像,通高6.2米。坐像左、右前方为善财童子和龙女2立像,是为观音2近侍。殿内东、西两侧1.2米高的须弥座上,对称排列观音为教化众生而变化的32个人物形象,称"32应身″。
  圆通禅院于2002年6月9日,举行了隆重的″千手千眼观音″落成大典,正式对游人开放。8月27日,香港佛教协会副会长永惺法师,将其珍藏的两枚佛骨舍利赠予广佑寺,供奉于圆通禅院。此举为圆通禅院,增添了新的宗教内含和吸引力,使其日渐成为佛教信徒朝拜热点,也成为辽阳重要旅游景点之一。
  辽阳,是座文化古城,有众多的文化古迹:有石器时代的遗址,汉魏至明清时期居就遗址,明代辽东边墙、墩台、城垣、城堡等。
  汤河风景区,山青水秀,风景宜人。有亭台楼阁,怪石嶙峋奇峰,碧波荡漾的水库和古迹遗址,那里不仅是旅游的胜地,也是理想的疗养好方。驰名的汉魏壁画墓群分布在市区周围。
  白塔,是古城辽阳的标志和象征,距今己有800多年的历史。清初都城遗址一一新城是努尔哈赤开始建都的地方。辽阳博物馆,是东北唯一保留完整的悬梁画柱。三进一厅两园的古老深宅大院……这些目不暇接的旅游景点,每天都在接待大批的中外游客。如今的核伙沟自然风景区等诸多景点,又让文化古城辽阳增添了新的风釆、焕发了美丽青春。
  辽阳,正以博大的胸怀,其优美的景观、深厚的文化底蕴和人文历史,吸引着五湖四海的宾朋!
  走进首山,拥抱自然。走进进辽阳,风光无限。
  我们坚信,辽阳这颗东北明珠,在未来的岁月里,一定会更加璀璨夺目、光芒四射!
  2021.1.10.14.36分于盘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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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创作家简介:董凯.笔名:恺悦.网名:山巅白雪.祖籍:内蒙古通辽,现居辽宁盘锦.1955年出生,中共党员,大学学历,1993年毕业于河北文学院.中国乡土诗协会会员,辽宁省作家协会会员,中国乡土诗人,中国乡村作家,盘锦市作家协会会员,盘锦市诗词学会会员,盘锦市儿童文学学会会员,盘锦市民间艺术家协会会员,盘锦市音乐家协会会员,盘锦市电影家协会会员,2018届新时代中国故事高研班学员,盘山县作家协会副主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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