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水账8月25日|日常
公号老朱煮酒发了篇最忆少年捉携时最忆少年捉蟹时|原乡。
我小时候特别爱捉螃蟹,却不爱吃。所以,大闸村的大闸蟹,出洞横行,咬了我还想跑,没天理了。
昨晚实在太过疲惫,太座批评我,认为这样做我会垮的。昨晚十点多就躺下了。一点半醒来,看到小猪和霍雨佳给我的留言,一一作了回复。
然后看了一圈朋友圈,看到胡泳关于发时代周刊封面文章被举报关于网易博客关停的“数字化废墟”的微信,以及其他内容,突然好奇地想,可以写篇《凌晨两点,我的朋友圈》的观察文章啊。这个角度不错的。于是,在兴奋的构思中一梦到天明。
今天农历七月十五,中元节,鬼节,在我故乡是年中最隆重的日子。按故乡旧俗,进入农历七月,在七月十五之前,择单日,家家户户都要摊茄饼,祭祖请客。今年农历6月底,我带太座姑娘回故乡,因姑娘要开学体检,未及进7月,父亲就找黄历选了一天,提前祭祖过七月半了。2014年也是。自2014年我第一次退出职场后,有时间在夏日回家,都参加了家里的过七月半,并从2014年起,每年都会恭恭敬敬跪下跟祖宗磕上6个头,姑娘也是。今年也一样。前不久怀福大哥批评我,因为我的行程,让我父母兄弟在未进入农历七月石就过七月半,“破坏了规矩”。惭愧。
关于故乡过七月半的旧俗,我曾写过摊茄饼,以及过七月半的仪轨,今天照例转了社交媒体。
一早开始,就着手写《8月25日,凌晨两点,我的朋友圈》一文,写了2500余字,整理后发了。接着整理了流水账。今天在电脑文档里新设了一个新文件夹,名字就叫流水账,第一次先写完后,然后匿名化及部分删节后发公号,整理了昨日诗抄发公号。
凌晨读到胡泳老师数字化生存的废墟句,突然如雷轰顶,万一新浪博客微信公号,无论出于技术还是其他原因,突然熔断,那我这些年的琐碎记录不就全部清零了么?公共平台的不安全性和废墟化,突然如此真切地显现在眼前。应该尽快着手把新浪博客和微信公号老朱煮酒里的流水账全部复制,另行存储,但这工程也太庞大了吧?但庞大也得自己做。其次,今天开始,在电脑里新设流水账文件夹,以后流水账不再直接在平台写,先留底,包括提到的人事全部具名化,处理后再上网。第三,迅速着手选稿编辑北京流水项目。
点滴记录,皆是人生,也是历史的一点具体而微的见证。
广州的浪子兄今日批评我,北京流水竟然还没动手。2014年他就建议我做的。
钢笔抄了俄国诗人波普拉夫斯基的一首小诗《地下室的太阳在铁链上行走》,抄了全宋词简编中王琪的第二首《望江南》。
友人在潦倒文人落魄前记者群里转发了一句话,我看到后在社交媒体写了一段:
“‘占个座就揪住不放,遇到大事就都不吭声了’。
这种观点很流行。如果是曾在媒体服务过的人或者政治分析师讲的,这尤其歹毒。
遇到占座这种无赖,如果法律公义在,其实也没那么多人关心。但是,法律公义不在的时候,一定会遭遇巨大的声讨,心理学上这叫共情,是被侮辱与损害的情感共通,因为下一个遭遇的就是你我,跟稗草的命运类似。声讨,其实是为维护的自己不被法律公义保护的法赋天赋权利。
至于大事不发声观点之歹毒,是因其泼脏水,因为说这话泼脏水的这类人都知道真相。
当然,个体也有权利与其日常生活远的大事不吭声。就像别的地方办丧事,这边却在办喜事一样,都是个体权利。”
我认识的另一位朋友批评有些人遇到这种“私德”事“大谈公义”,等等。我后来又在社交媒体发了条,也是表明我的观点:
“实际上,我最意外的不是其他,而是一些貌似或者出口自由主义立场的人,却是如此轻慢鄙薄他人的权利,似乎只要不随他们的节奏,去直接批判公权不作为或侵害,或者不对大事发声,就潜藏着阴谋,或者都是欺凌无权势者,从mt到高铁,到其他,这样的观点,都是如此嚣张,是的,嚣张。
拜托,有点脑子,这他妈的不是私德问题,这是权利问题!
权利问题,从政治权利到其他任何权利,都是权利,没有高下贵贱,取决于个体自我选择。如果强求一致,那其实与极权同构,只是极权在日常生活的另类表达。
在我的观念中,为了自己理想,可以牺牲别人权利的,都一定敬而远之。因为别人,早晚也会成为他们的祭品。”
这个观点,不是今日形成,多少年了,我都持这观点。
霍雨佳总在出差中安排她的同事给我家闪送了她们生产的一种酵素,真是万分感激。
上午忙完,开始写日课。赵孟頫的老子。接着用小楷抄录了黄仲则的《夜坐写怀》。坚持,则有万水千山。
洗完澡。已经中午,老太太过来,我来不及收拾厨房了,正好今天保洁来。遂跟老太太匆匆道别,下午有事,还没吃饭,下楼吃饭。
在美廉美超市吃了碗油泼扯面,16元。期间看朋友圈,非洲瘟猪无毒,浙江人民真有福气。祝贺。这新闻刊登在8月24日杭州的钱江晚报上。
吃饭期间,读了大象公会的《袁隆平神话》。章晋写袁隆平这篇文章好。
我的记忆中,人民公社时期,故乡水稻亩产七八百斤正常,小麦二三百斤。后来引入杂交水稻,加上化肥农药的广泛使用,水稻亩产突破千斤,但杂交水稻口感不好,主要用来交公粮,自己口粮种的是传统晚稻,此时产量也就比杂交稻稍低。不交公粮之后,杂交稻也很快被故乡农民弃种了。如今我家种的,是改进型晚稻,不是传统意义上的杂交稻。父亲说,去年亩产超过了1500斤!
坐地铁到前门,路上继续读张爱玲。我想别人看到,会惊讶的,一个白发苍苍的小胖老头,竟然还读张爱玲。张爱玲确实不是我的菜。尽管文字确实很好,有许多看似不经意的着力用心。但,我会坚持读完,因为在中国现代小说中,真不算差。
下午在前门和院,参加申音组织的活动,原来是他做的阿伦优选开业,专供葡萄酒,我是第一个到的客人,签名合影,然后录了段小视频。自己一人去坐着喝酒读书了。客人陆续来了,两位跟我招呼,一位网名胡思客,真名陈寰中,是网络时代的网友,原来二十一的,一位郭海峰,是黑马的,原来中企的,都是第一次见。前者在网上有过交流。后来陆续来了些朋友,有熟悉的,鲁娜夫妇,海阳,崔葆华等,还有去年底陈梁介绍的做投资的小美女——惭愧,她跟我招呼时,我把她错认为央视的另一个小美女卞小蘅了,还问她我的书带来没,她们俩还真有点像。
知道申音要做什么了。等推广介绍结束,申音拉我参加一个闭门聊天,我因为晚上有约,所以第二个谈了,谈了对今天这个时代的看法,在今天这个时代,我们这样的人如何有尊严地生活。
讲完,我就匆匆告辞,坐地铁到三元桥,路上继续读书。我原来以为会晚一些到,结果还算是准时的。
晚上是W约的局,有Y老师,Z老师,L老师,还有社科院文学所一位年轻的女诗人Z老师,除了魏东,我都是第一次见,Y老师做出版,ZL两位曾是河南师大同事,L老师现在给W翻译一本我喜欢的美国诗人的传记,我很感兴趣。
“朱老师,你也就29岁……”
晚上酒桌上,L老师跟我说,“你一坐下来,说话的语速和思维,以及随口而来的诗句,就是一个29岁的人,清晰流畅。”
其实这是场景问题。
晚上三人喝了两瓶白酒,我的状态还不错,坐地铁回家,读张爱玲还能读进去。太座打电话我,怕我睡着,我很清醒。
到家,看乐清女子坐滴滴顺风车遇害事及评价。转了押沙龙的一条微博。
酒意上来,休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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