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花夕拾|爱之物语二则
站台当我再一次看见她的时候,她正站在一个公交站台旁,双手插在裤兜里,穿着一件灰色的运动服。这些只是不经意的一瞥,并没有引起我太多的注意,随之她做了一个动作,让我心里有了一荡的感觉,她先是用力的跺了跺脚,然后很坚决的甩了一下头发。她的头发不是很长,连耳朵都不能盖住,还露出了一个小耳垂,她的发型甚至有些男孩气,就那么随意的在中间分开,好像随时都要改变方向。我不敢再多看了,如果让她看到我这副样子,说不定她会鄙夷的,也许会从心里发一道气到鼻子里。我离开了那个站台,心里还有些懊悔,我为什么不表现得潇洒一点?为什么不能在她面前走得坦然一点?甚至寻一个机会在她身旁多呆一会儿?我心里暗暗地想,也许我以后还会再见到她,说不定以后还会再坐同一趟公交车。糟糕!我竟然没有记住她的容颜,我竟然没有仔细看一下她的脸长什么样子,是圆的还是长的?眼睛是大是小?鼻子是尖的还是圆的?当她甩头发时,她的头发一下子甩在我心里,那一刻似乎心脏都痒起来,我的眼前也似乎蒙了一层水雾,却偏偏看到了那个美丽的耳垂。此刻,那个耳垂仿佛还在我眼前,我多想轻轻地凑近那耳垂,轻轻地对她说一句话。可是,自那以后,我再也没能见到她,我还是经常在站台流连,我在等她的出现吗?即使出现了又能怎样?我连她长什么样子都记不住,我还能分辨得出吗?我想我一定会的。只要她还在我面前跺一下脚,再甩一下头发,我一定会认出来,认出那个耳垂。她不爱我我一直认为她并不爱我,虽然在很多信里,她经常写一些很温馨很浪漫的字眼。比如,她称呼我的时候一般都只说一个字,在落款时,有一次竟然在自己的名字前加上了爱你的。我很感动,长这么大了好像还是第一次有人对我说爱这个字眼,尽管是在文字上。我认为写在文字里比说出来更能让我信任,因为我们说话时,很多时候都是被情势所逼的,有逢场作戏的嫌疑。比如,有一次在电话里,她向我问出一个很严肃的问题,你到底爱我哪一点啊。我很慌张,是啊,为什么爱啊,我竟然说不出一个明确的理由。我又准备搪塞过去,说,爱一个人也不一定需要理由啊,你在乎这个干嘛,我只知道我是爱你的。她这次很坚决,好像不能蒙混过关了。我只好说我的理由是我爱你,而且我还是用英文说的。这是什么理由?有点无厘头了。挂了电话,我不禁也认真的思考这个问题,我为什么爱她啊?遗憾的是,我想了很久,也没想明白这个问题。不过,她好像想明白了。在一个深夜里,她给我发来了一条短信,应该说不是一条,是好几条,主题是和我分手。我没有仔细看那些短信,当时我是在睡梦中收到这条短信的,脑子还不大清醒,我只记住了一个关键的句子,我一向很擅长抓住重点,即使在这个时候依然准确无误。她的理由就是我是一个没有责任心上进心事业心的人,所以不值得托付。我很惊讶,她的概括力真是超凡,短短一句话就把我否定得一无是处,毫无辩驳还手的机会,而且她还选择了一个极佳的时机,我的还击能力也大打折扣。真是一个精明的女人!既然话说到这里,也就没有转圜的余地了,我只好默认这个事实。夜深了,我该睡觉了,可是经历了这么重大的变故,我怎么睡得着,这一仗可输得一败涂地!我失恋了,我该怎么表示我的心情呢?我决定痛哭一场,可是一时半会儿根本哭不出来。在极力酝酿下,我终于哭了,而且流眼泪了。我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停止了哭泣,我只知道当我早上醒来时,我的枕头竟然湿了。PS:这是两篇五年前的文字,时至今日我不知道该叫它散文还是小说,因为它在真实中夹杂着虚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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