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0、80后心中的祖国

1

转眼又到国庆节了。

中华民族是世界上最爱国的一个民族,没有之一。

中国人对国家的情感很复杂,有文化的,有血缘的,也有地域的,也的政治的。

正像《共和国之恋》里唱的那样。

在爱里在情里

痛苦幸福我呼唤着你

在歌里在梦里

生死相依我苦恋着你

纵然是凄风苦雨

我也不会离你而去

当世界向你微笑

我就在你的泪光里

你恋着我我恋着你

井岸镇是珠海众多小镇之一,因为是原斗门县,现斗门区的政府所在地,所以是珠海保持原有县城体系的一个镇。

昨天早上出门,心里一亮,马路两过的路灯杆了插上了鲜艳的五星红旗,绿树、红旗格外显眼。

心里突然有一种感动,也有心酸。为什么会这样呢?因为有祖国。

这样的说法现在听起来很假,很夸张,很虚伪,很煽情,可这却是从前那个时代的真实情结。

2

那个时代远去了,其实它就在我们转首回眸的视线里,像一座山峰,如一座丰碑;可当你再转回头时,它却似海市蜃楼,漂浮、实现,虚假、真实。祖国情结流淌在那个年代长大人的血液里。

《共和国之恋》这首歌的歌词创作于1988年,当时是为了一部讴歌科技知识分子的大型电视系列专题片《共和国之恋》所作,到现在30年到了。

上世纪八十年代说起来并不遥远,像是昨天,说昨天也许太近,那最多也就是前天。

那时我们的祖国还很年轻(其实现在也不老,只走过了一个乾隆时代多一点),百业已兴、欣欣向荣。

那时的人有希望,希望很现实也很漂浮。现实是大家都期待一个时间2000年,2000年是那个时代所有人的希望。老年人、中年人、青年人、孩子都相信到了2000年就好了,2000年就实现四个现代化了,楼上楼下,电灯电话。

其实这个简单的目标在八十年代末就有好多人已经实现了,但人们还是期待,因为那是共和国的理想,是大家共同的理想,是中华民族的理想。

3

那是个拼搏、创业的时代。恪守工作岗位的人因为有了份工作而骄傲;没有工作的人在努力争取;学子挑灯扣打着一扇扇属于自己的大门;勇敢者放弃自己的工作下海一拼。

那时是个真正有明星的时代。

雷锋、刘胡兰是明星,她们的事迹没人质疑,向她们学习不用挂在嘴边。

钱学森、李政道是明星,他们的贡献无人比及,敬仰、爱戴由心而生。

小虎队、孟庭苇是明星,小虎队告诉年轻人什么是青春、什么是爱,孟庭苇说爱也会有伤心,谁的眼泪在飞。

施光南、蒋大为是明星,走在希望的田野上,去桃花盛开的地方。

崔健是明星,他提醒我们说,我们还一无所有,新长征的路还很长。

北岛、食指是明星,爱诗的人从他们的诗句得到启迪。北岛告诉我们怎么活,卑鄙是卑鄙者的通行证,高尚是高尚者的墓志铭。食指说,朋友,坚定地相信未来吧!相信不屈不挠的努力,相信战胜死亡的年轻,相信未来、热爱生命。

路遥、张贤亮是明星,路遥为我们指引人生,张贤亮说男人的一半是女人。

那时的明星用心灵讲述,我们用心灵倾听。

那时没有网络,信息的传播多数还是口耳相传,传了假话会成为别人的笑柄。

那时媒体还不发达,我们对外面还知之甚少,外国的东西听起来像天书。

那时穿牛仔裤是不守本份,留长发就算叛逆。

从那个时代走过的人觉得那时活得很挣扎,旧的束缚,新的希望,内心里的斗争。但挣扎也好,束缚也罢,人们还是向着希望走来。

希望是美好的未来,希望是用我们的行动歌唱祖国。

4

对于成长在那一时代的人来说,祖国很近,祖国在我们的生命里。

太阳当空照的时候,我们背上了小书包,花儿对我笑,鸟儿对我说早早早。上学了,爱学习、爱劳动,长大要为人民立功劳。

不知道这算不算教化,就是算也是很温暖、很阳光的。

当红领巾飘扬在前胸的时候,我们向着胜利勇敢前进,因为我们是共产主义的接班人。

当我们荡起双桨的时候,小船儿推开了波浪,海面倒映着美丽的白塔,四周环绕着绿树红墙,小船儿轻轻,飘荡在水中,迎面吹来凉爽的风。

我们为有这样的童年而自豪,虽然没有肯德基与麦当劳,吃一根冰棒算是奢侈,一年也吃不上几次面包。

珍惜着胸前的红领巾,荡着小船,我们走进五月的花海,我们用青春拥抱时代,我们是初升的太阳,用生命点燃未来。母亲用共产主义为我们命名,我们开创新的世界。

这样的青春理想现在看很空洞,但它实在是很伟大,如果抹去政治的色彩,它仍然能放射光环。理想应该是伟大的,失去了伟大就不叫理想,算是目标可能会更贴切。

突然想起了诺贝尔文学奖得主奈丽· 萨克斯的一首五行词:

我们在这儿编织花环

有人编入雷的紫罗兰

我只用一环草茎

充满沉默语言

它使空中迸射出闪电

让一环草茎迸射出闪电,这是奈丽· 萨克斯惊人的志向。那时我们虽没有奈丽· 萨克斯这样的惊人之语,但我们对祖国、对未来还是豪气满怀。

背起行囊穿起那条发白的牛仔裤

装着若有其事地告别

告诉妈妈我想离家出游几天

妈妈笑着对我说

别忘了回家的路

一路走来过了九十年代,新世纪的曙光就在眼前。

儿时的理想也退去了光环,楼上楼下、电灯电话已司空见惯了。

5

九九年末冯小刚期推出了他的贺岁大片《没完没了》,好像一切又纠结了。

片尾葛优牵着植物人姐姐的手讲了一段让人无比伤感的台词:

姐,我知道早晚有一天,我怎么留也留不住你。可你现在不能走,我心里发过誓,无论如何也得让你过了这个年。过了年就是二十一世纪了。

昨晚我梦到爸妈了,问我,咱这个家散了吗?我说,没呢,我在,姐姐也在。

爸妈说,那就好,那就好啊!我记得小时候你带我玩儿,你老跟我说,到了二十一世纪就好了,不愁吃不愁穿,家家过得都是好日子。

那时我想,那得是多遥远的日子呀!时间过得真快,眼看着就到了。现在我身边就你一个亲人了,你得活着,你要是走了,家里一个亲人也没了,那叫什么好日子啊!

家是什么?是人啊,国又是什么?是家。

和平属于祖国,属于每一个人。

电影《没完没了》最后,葛优推开姐姐病房的窗子,窗外是小云的一张阳光明媚的笑脸。葛优说:“姐,好日子还是来了。”

二十一世纪的希望从窗外走来。

发白的牛仔裤早已不见,换之的是两鬓白霜,迎来祖国六十九岁的生日。从七、八十年代走过的人对祖国永远是生死相依我苦恋着你!

今天算偷懒,这篇东西写于2012年略有改动,当年共和国63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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